路夕贝擦擦眼睛,挥舞着拳头向郝伟的身上招呼。边打边哭:“你是个色狼,只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你说说看自从相识以来。哪次你不是对我冷言冷语。现在更好,趁着家里没人竟然这样对我。好好说?你让我怎么和你好好说,我不就是替百惠子说了几句公道话吗?这样地羞辱,让人家今后怎么见人……”
路夕贝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反正趁着这股悲伤劲一股脑全抖了出来,也不管客不客观。
郝伟静静地站在那里,任凭粉拳重重击打在胸膛,路夕贝还真舍得下手,刚开始那会郝伟被锤得气闷不已,不过后来倒好,这拳头是越来越轻,不过哭声却有上扬的趋势。
郝伟赶忙拉着路夕贝的玉手,道:“路夕贝啊,我建议你拳头还是使点劲,至于哭声你就可以放小一点,说实话,被你打可要比听你哭要舒服了许多。”
在这个时候,估摸着也只有郝伟能出说这样的话,路夕贝不打了也不哭了,愣愣地看着面前地男人,然后咬牙切齿地道:“这下你满意了吧,该看的看见了,不该看的也看见了,一切都遂了你的心意。”
郝伟一把攥住路夕贝的手臂,默默地看着她,缓缓道:“不,你错了,今天并没有遂了我的心愿,我想要的并不是这个,我想要的是你过地幸福快乐。是地,以前,我们有过节,整天针锋相对,可谁又能知道其实我们彼此关心着对方呢?请不要因为你感受不到而怀疑我的话,因为,人感觉不到地东西往往一直存在着。”
“你攥得我好疼,”路夕贝甩开被郝伟紧紧攥住的手,用手缓缓抚摸着被郝伟攥得通红的手臂,撅着小嘴问道:“既然你想要我幸福快乐,那么为什么要……要欺负我?”
路夕贝撅着小嘴的模样很可爱,这样的表情出场的次数可是极少,显然,郝伟刚刚的一段真情表白很有效果。
这可是个难题,刚才为什么那样对待路夕贝,连郝伟自己都不清楚,该怎么回答?
他挠了挠脑袋,看着面前的美人,嘴巴张了张,却没吐出一句话,只能呆立在原地,看着这个深爱自己的女子,眼中的浓情炙热的像是骄阳,路夕贝感到一阵温暖,但是,她现在需要的是理由,郝伟欺负她的理由。
“告诉我,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再不说,我可就走了。”美女这话有最后通牒的意思,可身体的各个部位却没做好转身离去的准备,她不想走,只要郝伟给出一个恰当的理由,哪怕是谎言也好,这最起码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郝伟心中是有地位的。
其实,刚刚郝伟的行为早就说明了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说出来?做不是永远比说更有说服力吗?在某些情况下并不是这样,在爱情中,有的时候说要比做强上许多,这也是为什么女性老是被中山狼欺骗的原因。
“因为你冷傲的态度,不屑的眼神,你所表现的永远是高高在上,面若冰霜,我想靠近你,可是却发现你我之间有着那么远的距离,我的所作所为,在你的心中是卑劣的,是被你鄙视的,可是我偏偏这样做,偏偏要找你的麻烦,因为我想你关注我,因为我喜欢你,被你恨着要比被你遗忘好过太多太多。”郝伟卯足了感情将这番语句竭力说的感伤,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征服面前的女子。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竟然这样重要?路夕贝眼中闪烁着喜悦:“你说的是真的?”
郝伟用手指着天,道:“我郝伟如果说一句假话,就让天上的雷立马打死。”这话刚说完,只听见啪地一声,一道罕见闪电划破苍穹,乌云密布的天空瞬间噼里啪啦滴下黄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郝伟苦笑着看着路夕贝,道:“呵呵,这纯属意外,老天爷和我开玩笑来着。”
路夕贝看了看一脸无奈的郝伟,又看了看狂风暴雨的窗外,冷冷地道:“你幸亏在屋里,要是在外面,估计就被劈了。”说完,狠狠地白了郝伟一眼,只是脚下却没有移动分毫。
郝伟看明白了,这路夕贝很明显被自己刚刚的那番话打动了,只是这老天爷不给面子,唉,你什么时候打雷不好,偏偏要时候,不过天不随人愿,那人就必须发挥主观能动性,要不,怎会有成功呢?郝伟对这点深信不疑,于是左脚跨前,一手拦住路夕贝的芊芊细腰,轻声道:“夕贝,我真的很喜欢你,从今往后,我喜欢得到你的特殊关爱,对我微笑,让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我,好吗?”
如此直白的爱情表白,在幼稚园阶别的泡妞大法中,也是犯了情场大忌的,然而,这个世界中总有奇迹发生,这样低级的表白却收到了极好的效果,原来路夕贝这样的女子本来就属于珍稀动物,高阶的泡妞大法还真不管用,郝伟的烂招却正对她的胃口。
“你说的是真的?”路夕贝美目迷离,浑身发软,想就此倒在男人温暖的胸膛,那记得不甚紧的领口处,两只活泼可爱的大白兔又开始探头探脑,郝伟咽了口唾液,点点头默认,至于发誓的话却没敢再说,生怕老天在打一个响雷,破坏这样的氛围。
“郝伟,你能待我像姐姐他们那样吗?能永远不离我而去,永远用心爱着我吗?如果这些你都做到,那该有多好。其实你没有必要问我的,从我的表现你早就应该看出,我对你已经很关爱很关爱了。”路夕贝躺在郝伟怀中,呐呐道,刚才不和谐的氛围早就随着郝伟的那几句表白烟消云散,其实她所寻求的就是这么几句甜言蜜语。
“可是,我始终没有看到你对我笑。”郝伟搂着此时略带柔媚的冷艳女子,微微叹了口气。
路夕贝心头一凉,缓缓闭上双眼,柔声道:“我真的很想对着你笑,其实每次看到你我都很开心,可我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几天,我尝试着去微笑,可发现自己的笑的比哭还难看,”她紧紧地抱住郝伟,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道:“郝伟,你会为这个嫌弃我吗?是的,你一定在嫌弃我,这样一个不懂情趣整天板着脸的女子,你是不会喜欢的,是的,不会喜欢。”说完,她有松开了郝伟,眼里充斥着伤感。
“不,我喜欢。”郝伟说着,将捧住路夕贝的粉脸,大嘴一张,就这样吻了下去,两唇相接之时,天空又是一声惊雷,雷神用自己的武器表达对这一出美女与野兽大戏最强烈地愤慨。
第一百零六章 小亭
路夕贝直觉口中一阵温热传来,香舌有些笨拙地迎了上去,两唇相接,便没再分离,没有语言,只有激烈的喘息,郝伟一双大手在路夕贝的背上如蛇般游移,那种火热的摩挲让女子浑身颤抖,她有些晕眩,与郝伟贴的更紧,就这样在他的手中融化吧。
郝伟的手不安分起来,背部的光滑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要亵渎这个冷艳不可侵犯的女子,大手旋即顺着领口向下摸去,眼见就要碰到那挺翘的酥胸,恰在这时,一声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梦幻般的氛围就此被打破。
路夕贝被这铃声惊醒,看着眼前的男子,她满面羞红,推开郝伟,小声道:“你,接电话。”然后扭头就上了楼,刚才自己是怎么了,差点就将守了这么多年的童贞献给郝伟,太轻浮了。
太轻浮的女子男人一般是不会看重的,想到这些她有些后怕,脚下更急,转眼消失于楼道的拐角处,郝伟很郁闷,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靠!他不耐烦地拿起话机,大声道:“谁啊?”
“我靠,你怎么那么凶?吃药了!我是孙玉,你小子可别忘了时间,刚刚我妹妹已经来了电话,说她快到碧云湖了,下着这么大的雨人家女孩子都准时赴约,你也要拿点风范出来,准时赴约,不要让我妹妹等。”这话刚说完,就挂上了电话,和百惠子郎情妾意去了。
郝伟合上手机,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眉头紧皱,这样的天气到那个什么碧云湖去喝茶,神经啊,唉,估计也只有那个叫什么孙茜茜的女子能想得出来,真是丑女多作怪。
整理一下西装,就在郝伟出门的时候。路夕贝又从楼上跑了下来,柔声道:“你小心一些,这雨下的急。”
郝伟回头一笑:“恩,谢谢,知道了,你刚才说的我好好考虑了一下,很对,从今往后百惠子就不再是我的手下。从现在开始,她自由了。”说完就走出房间,漫天的大雨不久便淹没了身影,路夕贝趴在栏杆上,看着平治消失在雨中,露出一个微笑,足以迷死所有男性的微笑。发自内心地,纯洁的没有丝毫杂质的笑容。
大雨肆虐着天地,郊外的碧云湖仿佛是被烟雾笼罩的仙境,一座小亭孤单地矗立在湖中,孱弱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它吹散架了一般,在这样的天气,这样的环境下约会。正常人一般想不出来。
不过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极为安静。茶楼里地工作人员也在大雨落下后早早收了摊子。而游客,也早就乘车离去。没有人烟的地方还喧嚣那还得了。
其实就是不下雨,茶楼的工作人员也必须离去,因为昨天早上他们接到一个女子的电话,她预定了茶楼的湖中小亭,并且特别做了交代,将茶准备好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必须离去,为此她支付10万元,因此,今天的大雨在茶楼经理看来下地痛快,这样的天气本是赔钱的,可现在倒好,不仅有生意,还是10万地大买卖,不用干活就能拿钱,这样的好事到哪找?
郝伟打开车门,脚下一点,踩着水面向湖中小亭飞去,就像一只轻快的鸟儿,瞬间就已抵达,而雨水丝毫没有沾到身上一点,这就是四阶高手的水平。
桌上放着一壶清茶,说准确点是一壶上好地茉莉花茶,优雅的香气弥漫着小亭,古色古香地桌子就在小炉旁,自然还有两个铺着竹席地石凳。
被大雨击得翻腾的湖面,青翠欲滴地山林隐隐约约地在远方展现优美的身姿,雨水的哗哗声此时竟然变成了一手动听的音乐,郝伟顺势做了下来,看着灰蒙蒙的天,暗道:原来,在大雨磅礴之时饮茶,也是极好的事。
抬腕看了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可是人还没有来,郝伟颇感纳闷,怎么回事?那孙茜茜不是说快到碧云湖了吗?按理说应该早就来了才对,怎么现在连根人毛都见不到,有些奇怪。
雨还在下着,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郝伟陆续地给孙玉打了电话,可孙玉告知自己的却是孙茜茜早就到了碧云湖,莫非是她遇到了什么不测?
小炉中的炭已经燃尽,壶中的茶却没了清香,郝伟急得出了一身汗,在湖中小亭来回踱,恶N遍,电话自是一遍又一遍地打,语气当然好不了,刚开始孙玉还陪着笑,对郝伟的怒骂忍着让着,不停地说着好话,可三次过后,他便关了机,空旷的碧云湖就剩下了郝伟一人。
“靠,搞什么东东?老子可没有时间陪你这样玩。”郝伟早就丧失耐性,转身就要离去,就在这时,远处出现了一浅黄色的身影,在磅礴大雨中显得如此柔弱,像是一朵消瘦的黄花,卓绝的身影渐渐近了,在那把黄色的雨伞下是一张绝美的面庞,不过她的嘴角却泛着冷笑,眼中更是充满着怨恨。
“怎么是你?”郝伟长大了嘴巴,看着眼前的少女,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原来,来的这人正是私家菜馆里遇见的那只骄傲的天鹅。
少女冷冷地扫了郝伟一眼,将伞放到亭角,坐下,倒了一杯凉透的茉莉花茶,抿了一口,看着远方,许久方才答道:“郝先生,私家菜馆那件事,你做的可真是漂亮,真的不知道我哥哥如此高贵的人,怎么和你这样的货色走到了一起。”说这话的时候,少女还不时用极其不屑的目光扫了郝伟几眼。
“原来如此,今天你这么晚来,摆明了是耍我的。”郝伟冷笑道。
孙茜茜淡淡地道:“也不能这样说,如果是耍你,我也不会来,至于让你等那么长时间,确是小小的惩罚,不过还好,你竟然能等了一个多小时,我以为你肯定早就离去了,呵呵,没想到你还在,由此可见,你也不是那般没品,至少在守约上做的还是不错的。”
这是夸奖还是讽刺,郝伟分的不甚清楚,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女子对自己一点好感都没有,郝伟叹了一口气,这声音在大雨磅礴声中显得如此渺小。
“相比较而言,你应该比那个路曙光要好的太多,看到他我就犯恶心。”不管怎么说也是有求于人,孙茜茜还没傻到那个程度,贬过了要适时地给别人戴高帽。
郝伟还对开始的那几句话耿耿于怀,可想到私家菜馆自己的表现,想想倒也罢了,毕竟没吃什么亏,吃亏的应该是孙茜茜才对,所以郝伟选择沉默,和这傲慢的女子多说一句话,他都觉得浑身上下直起鸡皮疙瘩。
茉莉花的香味已经不再,哗哗的雨声无聊地击打着栏杆,两个人似乎憋着劲,似乎谁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