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利克斯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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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利克斯战记-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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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距缩到三步的距离,将军快速拔剑。
  这是水准以上但仍不及雷碧亚的斩击,可是,一阵红光与热气猛然扑来,交击後,雷碧亚的剑重量就轻了一半,剑断成两截,切口像是被高温溶解的状态。
  「看!那把剑在燃烧!」
  旁观者的视线全部集中在将军那把不可思议的炎剑上,惊讶之余,冷静下来的雷碧亚逐渐忆想起老师莱因哈鲁特.雷德伯爵曾经提过有关於「神器」的事情。亡故的圣将军雷欧耐特的克拉姆就是神器之一,其剑身能发出名唤「光气」的破坏性能源。其他的还有操控雷的三叉戟多莱迪特、支配风的护手威恩卡斯特……
  (那把炎剑是?)
  「『豪炎的佛雷姆』,如你所见,这是支配火焰的神器。」
  那就是今天要献给皇帝的宝物,只见那些商人失措地在旁围观,但没有人敢上前阻止,对方的权势极大,他可是宰相海因巴鲁特公爵的儿子。
  「我的剑术不如你,但只是一把剑就超越你迄今半生的心血,强调个人武力是落後的野蛮人文化,现在是组织的时代!」
  「你说什麽?」
  「昔日那些拿神器显达的蛮荒霸主最後还不是被国家思想的兴起所灭,不管是剑术或是神器,都不过是人造的『物』罢了。在这个时代要成为人上人就要懂得利用一切,法律、制度、金钱、部下、即使是朋友或亲人……」
  宰相之子没能再讲下去。
  「你太可恶啦!」
  带着咆哮的一拳痛欧在年轻将军的脸上,众人傻了眼,到这地步雷碧亚还不服输吗?的确不服输,就算对方拿着炎剑也不能折服她的傲气。她一拳拳打向对方,完全不知道对方是她的未婚夫,这是一次印象极糟的重逢。
  ……时过五年,法斯特摸着伤势早就消失的脸颊。
  「那一拳很痛。」
  那之後,很多事都开始急速进展。雷碧亚进入帝国军,四年後成为南方赤龙骑士团团长,法斯特成为黄龙圣骑士团副团长,团长之位也垂手可得。很多事也改变了,像是交恶的两人和好,法斯特有时会想,那一拳是不是也改变了他自己。但是,法斯特却不知道自己的转变在哪里……
  叩叩叩!
  门没锁,在得到主人的应允後,服务生米娜端着茶杯进来。
  「这是解酒茶,喝了後宿醉的情况会减轻很多。」
  米娜的脸不禁浮现粉红色的红薰,因为房内衣物凌乱,雷碧亚以接近全裸的姿态睡在床上,这场景对还是少女的她来说可能太刺激了点。
  「对了,恭喜阁下即将晋升为黄龙将军!」
  米娜想转移注意力才提起这件事,不过法斯特的表情却不怎麽高兴。
  「这还未定案,民间人的你怎麽会有这消息?」
  「这……这是阁下团里的下级士兵说的,他们说这消息已经传遍整个黄龙圣骑士团,是迟早的事,所以我……」
  「我了解了,你可以走了。」
  米娜亦步亦趋地离开,比起雷碧亚,法斯特在她印象中并不是一个亲切的贵族。法斯特也不是针对她,而是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克拉斯勒将军表态说要推荐我为团长,才没多久,本来快分裂为两派系的团里却又出现一致的论调,是巧合还是有计画的行动?他究竟在企图什麽?)
  又一件心烦的事。
  法斯特摇头挥掉这些烦事,此时他的脑海又浮现五年前的事,当时走出会客室的他,眼里深深烙印着雷碧亚置身枫红的舞姿。
  「……你很适合红色。」
  当时没说出来的话如今却很自然地表白出来,那是对她的第一印象。法斯特了解了,他所寻找的「转变」并不存在,而是得到了原本没有的「事物」。
  走近过来,睡着也无所谓,现在的法斯特想要她……
26 分道标(前篇)

 ……那层透明膜罩一直是他与世界唯一的联系,隔着人工羊水与膜罩去窥看外界,一切的景象只是五彩纷乱,颜色之间没有明显的区隔,有时又像爆炸的强光呈现黑白的强烈对比,有时又转而呈现出晦明的淡墨色彩。对他来说,这不算有趣也不感到稀奇,因为他还没有培育这样的感情出来,看累了看倦了,阖上眼睛就行,睡眠占了他绝大多数的时间,清醒反而是最近才有的现象。
  他清醒的时间开始增加了。
  晴空的颜色透过膜罩,看起来就像是在海底窥看天空,海面是闪亮的潾潾水光,他凝视那天蓝波光,直到夜晚将狭小的蓝天染黑,他才会闭上眼睛,在倒落地上的「摇篮」内继续沈睡。
  第一次实际接触这个世界的感觉是很差的。
  空气的温度比起温暖的羊水要低了许多,他初次感受到冷的感觉。重力的枷锁捆束住他,无法随自我意识自由行动的身体让他体认到自己弱小的事实,他还不懂得哭,只感觉到心底那深沈的不安。
  一双温暖的手包容了那一切。
  「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妈妈了。」
  婴儿的他还无法理解语言的意义,不属於「人」的部分却能窥探那个女人的心,那是比体温还要温暖的思念,是能让他安心的事物。他接受了对方的存在,让自己栖身在她的怀抱里。
  在阖上睡眼以前,她的容貌已经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印象最为深刻的部分,是那一款宛如夕阳的红发,那是象徵温暖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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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睡着了?」
  在记忆与幻觉的狭间里,亚利做了一个梦,只隐约记得是一个很怀念的梦。梦醒了,他与米莉亚仍置身在白雪纷飞的咆哮山林间。
  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离开树洞以後,两人就迷失在山林中。风雪是越来越大了,视野暗到连现在是昼间或是夜晚都分不清楚,亚利又後悔起自己实在不应该随便离开营地,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的反省了。
  刚才甚至昏倒在雪地,寻常人早就冻死了,亚利凭藉着御子的体质而能存活,雪越是强大,他的身体依然能保持足够的体温来抵御寒风。问题是与他同行的米莉亚只是普通的人类女孩,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亚利的心顿时冷了半截。
  「米莉亚,不可以睡,清醒的话就回答我!」
  一开始亚利就把自己的大衣全盖在米莉亚的身上,然後背着她走。可是再多的衣服也有其极限,而且对出身温暖南方的少女而言,这样的天候实在太过严酷了。不知道米莉亚已昏迷了多久,心急如焚的亚利不停地试图要叫醒米莉亚。
  「……亚利……克……」
  米莉亚微张眼睛,虽然声音很小,总是回答了他。亚利激动的紧紧抱住她,他总算从死神的手中将心爱的恋人给抢了回来。
  但是两人还没有完全逃离死亡,米莉亚还在死亡的门槛上徘徊,包裹在重重厚衣中的身体依旧冰冷,见到亚利这样担心,她还勉强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
  「再忍耐一下,我很快就会带你离开这里的。」
  「嗯……」
  亚利安慰她,然後抱起她,希望自己的体温多少能分给米莉亚。
  (汉斯在的话,情况一定能改善吧。)
  去期待一个不在这里的人也改变不了现况,现在还是得靠自己。亚利有这样一个想法,这样的情况难道汉斯会预料不到吗?这是他给自己的考验也说不定。
  两人继续走入白胧的深尽处,迎面而来的是不友善的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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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情况下,十月中旬後,帝都附近的区域就会进入下雪的季节,部分山区甚至在还是残夏的九月份就会下起雪来。环绕的群青山林缓缓拉下白色的布帘,用无言的讯息告知人们冬天正悄悄到来。
  以帝都为起点,在东南东方向的延伸线上,有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小村庄座落在雪山中。据说那村里是由一个退出政界的老伯爵所建,村子与居民就这样伴随着隐居的老人静静地在深山中度过了将近二十个寒与暑。
  「……又快到了迎接新年的时候了。」
  骑在马上、手握猎弓的老人毫无感动地数着手指,大陆历一五九年就要步入历史,老人没有任何感想,当他离开政界後,以大臣活跃於宫廷的伯爵的他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他只是个无为无求的老人。
  二十六日,早晨,暴风雪已经平息。
  是为了化解连日的暴风雪所累积的淤闷,亦或是一时兴起之故,老伯爵难得出门,带着管家与两只猎犬去狩猎活动。六十岁的他仍然身体健朗,年老的鹰的眼神锐利更甚年轻的鹰,只消一箭,划破寒风的箭矢就逮到了猎物。
  两只猎犬兴奋地去捉回主人的战果。
  比起搜寻迷失的小孩,狩猎还是比较能满足猎犬的本性与本能。牠们衔回了一只中箭的兔子,与主人同行的老管家抚摸两只猎犬,夸赞牠们的功劳。
  「不管是年轻还是年老,常出来活动总是好的。」
  这两只猎犬是一对母子,老管家话里有什麽暗示,老伯爵明白,所以他才出来做这趟狩猎之旅,一只猎物似乎是可以满足了。
  但是,老伯爵又弯起弓箭,他似乎又找到了隐藏的猎物。「再猎一只吧。」老伯爵突然有这样的打算,箭头指向白色的林地。
  箭并没有射出,体会主人意思的老管家立即放出了猎犬。
  「又是遇难者吗?主人。」
  「大概吧。」
  假如是死人大概就不会被发现到了,但是遇难者似乎还有一口气在。放眼看去只是一片白茫,对狗的鼻子而言又是另一个世界,这对猎犬母子迅速找出了遇难者的所在。翻开了雪,底下是一对紧紧相拥的年轻男女。
  「是私奔?」
  从打扮来看,这两个还太过年轻的少男少女似乎出身自相当良好的家世,贵族也有可能。这样的两人怎麽会在荒僻的雪山遇难?老人第一个直觉就是「私奔」。
  「让家人父母伤心的任性的最後就只是化成两对冰冷的屍体,真是愚蠢。」
  他紧皱眉头,私奔对老伯爵而言不是浪漫而是嫌恶。
  老管家随後过来,他稍微勘查一下,很让人意外的,那个穿着单薄的少年并没有冻死,体温甚至与常人无异。至於另一个少女则穿了所有的衣服,老管家不知道她死了没,正常来说,穿再多的衣服也熬不过的,尤其昨天的暴风雪是近几年来少见的大。
  老管家拉开少年,伸手要去察看少女是否还有气息,就在他掀开少女盖在头上的衣物的瞬间,向来冷静的老管家突然变脸了。
  「主……主人……是大小姐!」
  老伯爵也说不出话来了,那个红发的少女确实和他记忆中的女儿长的太过相像,但是理性的部分立刻终止了这妄想。
  「别胡说,假如法莉耶还活着的话,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妇人了,那女孩看起来才十五、六岁左右,只是长的很像的陌生人而已。」
  即使如此,老伯爵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激动,十七年前和男人私奔的独生女真的回来了吗?他知道不可能的,老管家也知道,她在八年前就死在遥远的异乡了。
  「主人,这两人都还活着。」
  「嗯。」
  「真是不可思议,那样的天候下竟然能活下来,姑且不论这少年,这女孩能存活下来,主要也是因为这少年用身体去承受所有的风雪的缘故,连身上能御寒的衣物都脱下来给女孩穿,他一定很爱这个女孩,到舍命也要让她活下来的地步。」
  「真的爱她的话,就不该让她遭遇这种危险!就算让他们逃过这一劫,还是孩子的他们有谋生能力吗?爱情让两人对现实都盲目了。」
  「主人……」
  「看来,无聊的事让我说了太多废话了。这两个孩子就交给你照顾,既然活下来就不能让他们死,骂死人是没有意义的,只有活人才能学到教训。」
  老管家毫无异议地去作主人交代的工作。
  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这样生气过了,老伯爵也觉得不可思议。
  「汪、汪!」
  「怎麽了?比克斯、温蒂。」
  伯爵唤着两只爱犬的名字,牠们似乎又有新发现而不停在挖雪地。老伯爵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大剑。少女不像是用剑的剑士,就算是少年的,以少年的体格来说似乎也是太过沈重且巨大的兵器。
  本来对少男少女一无所知,这把剑却给了一个线索,且连结了更多让人惊讶又意外的事实网络,一切就从这把剑作为起点的开始。
  「圣光的克拉姆,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这把剑。」
  「主人,克拉姆不就是那位圣将军的神器吗?怎麽会在这里?」
  「假如那小子不是窃贼或是欺骗感情的恶徒的话,那也只有这个解释了,他是赛巴斯达家的小龙,还记得吗?就是雷欧的那个小儿子。」
  「我记得圣将军的独生子是叫做亚利克斯的样子。」
  「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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