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连舔了舔嘴唇,“爹自然是不可能,我和塔卡娜也能刨除。 张玉娘,听您的口气,她当初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是您把她硬带过来的。 ”
“然后呢?”
“然后……湘月她……”
话音未落,房门蓬的被踹开了,邱湘月满脸通红,眼睛喷火,指着于连说:“你说我是汉奸?你才是汉奸,你们全家都是汉奸,你,你……”
于连好不尴尬,连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
“你就是那个意思!”邱湘月气得身体颤抖,“都排除了,那除了我是汉奸之外,还能有谁?你,你……好,你不相信我,那我离开好了。 ”
塔卡娜一把攥住了邱湘月的胳膊,于植也是连声劝慰。
“你这个小畜生,怎么能怀疑你小师叔?金师叔道德文章天下第一,金花婆婆更是斗过八国联军,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汉。 湘月怎么可能是汉奸!臭小子,还不过来和湘月道歉,老子怎么有你这么个混小子。 ”
于连心里面委屈地要死:明明是你让我说的嘛,我也是随口一说。
他走过去,连声的道歉,可邱湘月趴在塔卡娜的怀中,越哭越厉害。
于连恨不得跪下来求饶。 连声道:“小师叔,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国色天香,闭月羞花,郎才女貌……不是,是娇艳动人,怎么可能是汉奸。 我是汉奸。 行了吧。 ”
于植走到了窗口,点上一支烟卷,沉思不语。
如果没有奸细,日本人为什么会来的这么快,而且来地这么准确?
是第一种可能?他们早就知道了秦皇陵的秘密。
可如果是这样地话,之后的一切行动,都可能是一个局。 让纳兰去欧洲赎回玉玺,然后让于连带着玉玺回国。 直到于连把玉玺送到了长春。
这里面唯一称得上是变数的,就是于连。
也许日本人没有想到,玉玺并不在于连身上,而是在塔卡娜的身上。 同时金东崖突然出山,恐怕是另一个变数,造成他们顺利的逃脱离开。
可如果是这种可能的话。 日本人怎么知道的这个秘密?
于植想起了金东崖走时地那一句话:五行轮转,提防大阴。
这句话他百思不得其解,五行轮转是什么意思,大阴,又是指的什么?
邱湘月是个小孩子脾气,脾气说来就来,不过说走就走。
于连求爷爷告***一阵子哀求,总算是让她露出了笑模样。 脸上还带着眼泪,就已经唧唧喳喳的开始教训起了于连,让塔卡娜一旁直笑。
邱湘月?不可能!
如果她是奸细。 那金东崖岂不也变成了奸细?还有金花婆婆。 还有苗疆三十六洞,谁都逃脱不了关系。 这种可能性非常小。 甚至是不可能。
“杜鹃星,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邱湘月也停止了对于连的教训,塔卡娜说:“我们看了,什么都没有。 ”
“是啊,于师兄……白白净净的,没有什么图。 ”
“咦?”
于植疑惑了,难道说图额素真还用了什么特殊的方法进行处理不成?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吗?”
“当然了,我和塔卡娜姐姐都看过了,玉娘姐姐地身上,没有图画。 ”
“那素真临死前那句图在玉上,是什么意思?”
几乎在同一时间,于连、塔卡娜和邱湘月做出了相同的动作。 一耸肩膀,两胳膊肘放在腰间,然后两手一摊。
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意思都已经清楚了。
于植不禁开始头疼起来。 按照他的打算,先弄清楚图额素真话中的含义,然后安顿好张玉娘,他和于连三人进秦皇陵一探究竟。 可现在,看起来必须要把张玉娘带着,天晓得到时候,会有什么事情需要她。
事不宜迟,日本人已经追上来了。
于植当下做出了决定,“我们天黑后进秦皇陵。 于连,你和塔卡娜在旅店里照顾玉娘,我和湘月取出准备一些东西,大家都各自准备去吧。 ”
张玉娘已经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至今还是一知半解。
她弄不清楚,为什么要去秦皇陵,也不知道,于连他们手中有玉玺。
在房间里,张玉娘显得有些无聊。
而于连和塔卡娜都在练功,只好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呆呆的看着外面的风景。 她手臂放在窗户台上,托着粉腮,目光直勾勾地不知在想什么。
中午饭的时候,于植和邱湘月没有回来。
一直到下午,天已经黄昏时分,两个人才拎着大包小包,气喘吁吁的回来。
“累死了!”
邱湘月把手里的包裹扔在地上,哐当一声,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
“什么东西?”
“一些必要的工具。 于连,趁着还有时间。 你做一些定神咒吧。 也不晓得那秦皇陵中究竟有什么古怪,提前准备一些,应付不时之需。 ”
“不早说!”
于连拉着塔卡娜回到自己地房间。 别误会,他不能不带着塔卡娜,那些制符的材料,可都在塔卡娜的宝瓶天体中存放着呢,不带着塔卡娜。 行吗?
张玉娘忍不住问道:“叔叔,我们为什么要去秦皇陵啊。 怎么进去呢?”
“还不是素真给我留下的难题……弟妹放心,里面虽然会有些危险,但我们几个一定能保护你地周全。 等这件事情结束了,弟妹你可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张玉娘轻轻摇头,“我还不知道。 ”
“和我们回欧洲吧,你一个弱女子,留在国内实在是危险。 ”
于植一边收拾东西。 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话,“对了,素真当初是怎么在你身上画画,弟妹你还记得吗?”
张玉娘的脸腾地一下子红了,“玉娘只知道,相公喜欢在那件事情后作画。 ”
“那件事情?哪件事情?”
邱湘月抬起头,疑惑地询问起来。
于植从张玉娘的表情中读出来那件事地意义,不由得感到非常的尴尬。
图额素真还真是个。 真是个……
于植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是在邱湘月的不停催问之下,只好硬着头皮说:“等你结婚洞房那天,就自然知道那件事情,是哪件事情了。 ”
邱湘月醒悟过来,脸顿时羞红。
“师兄。 你真是个老不正经。 ”
于植愕然,心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素真他……慢着,素真为什么喜欢这种调调?图在玉上,绝非是无的放矢,难道说素真用了什么方法?
“玉娘,是每次都画,还是偶尔画之?”
“师兄,你怎么问的这么露骨,让玉娘姐姐怎么回答嘛。 ”
张玉娘的头几乎垂到了胸前,低声道:“偶尔为之。 素真有一段时间。 很喜欢……很喜欢……作画。 ”
中间有一些话语,于植和邱湘月都没有听清楚。
无奈之下。 他只好把邱湘月赶出去,在张玉娘面前蹲下来,“弟妹,我也知道此事难以启齿,可相信我,这很重要,你刚才说什么作画?”
张玉娘在于植的连声催促后,无奈之下,只好红着脸在于植地耳边说了两句,把个于植说的是老脸通红,尴尬的咳嗽着,从房间里走出来。
“师兄,到底是什么事嘛,干嘛要神神秘秘?”
“这个,这个……”
于植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启齿,他挠挠头,轻声道:“小师妹,你可知道,有什么隐形的药物,需要男女……那件事情之后的混合物做引子才能有效果吗?”
邱湘月小脸通红,瞪着于植,半晌后才说了一句:“师兄,你真是个老不正经。 ”
算了,估计这老不正经的名号是背定了。
于植苦笑一声,“小师妹,你好好想想,有没有这种药水呢?”
邱湘月歪着脑袋,露出苦思冥想的表情。 片刻后她一拍手,“有,好像有这样的药水。 不过制作方法非常复杂,奶奶说因为这种药水地用处不大,没必要流传下去,所以后来就失传了……我可不知道配方。 ”
“我不需要秘方,我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能让图画显出来?”
于植没有去猜测图额素真是怎么弄来的配方。
他身为八旗后裔,自然有机会接触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方,这很正常。
邱湘月脸红的好像熟透了的苹果。
她低着头,轻轻的说:“师兄,我听说,苗疆大都是情人之间为增加一些情趣才会用这种配方……如果想要显出图地话,必须要做那件事。 ”
于植脱口而出道:“那件事?”
“就是那件事……我去找小师侄!”邱湘月说完,逃难似的溜走了。
于植站在楼道里,呆愣了半晌,终于反应过来。
“素真啊素真,我的老兄弟啊,你这不是留给我了一个天大的难题吗?”
第五十章 始皇陵内(1)【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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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抬手在空中一抓,拇指和食指光芒闪动,有一层白蒙蒙的气雾环绕。() 他展开符节,吐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手指迅速画圆,鲜血迅速被气雾吸收。 他掐住手诀,手指翻飞,向符节上轻轻一点,融合了鲜血的气雾飞洒在二十张符节上面,光毫闪动,符节上篆咒现形,一闪即逝。
“一百张了!”
于连长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对塔卡娜说:“复文手诀的制符手法的确比普通符咒的快百倍啊。 如果在以前,我制作这一百张定神符,只怕要大半天的时间,还累得像死狗一样动弹不得。 ”
塔卡娜把定神符收好,放在了桌子上。
“于连,你没有一个储物天体,真的好麻烦。 ”
“储物天体?”
塔卡娜点点头,挥手招出了宝瓶天体,令房间中的气温顿时降低了许多。
“你看,宝瓶天体其实就属于一种储物天体。 其实每一件梅西耶天体,都拥有一些储物的功效。 毕竟我们出门在外,总是要携带一些东西,武器也好,随身用具也罢,没有储物天体的话,实在是很麻烦的事情。 ”
于连好奇的打量宝瓶天体,片刻后轻声问道:“这是不是只有星相师才拥有的技能呢?我看其他人,好像海伦也没有这种储物的技能吧。 ”
“傻蛋,吸血鬼拥有神族之翼。 同样拥有这样的技能。 你什么时候见海伦大包小包地拎东西?当然了,外出购物是另一回事,别混淆一起。 ”
塔卡娜坐在来,“其实,你父亲,还有大能禅师、邱湘月小姐以及那位金东崖先生,都拥有储物的技能。 你想想。 大能禅师的铃铛,东崖先生的青铜钟。 平时都放在什么地方?至少我们肉眼是无法看出踪迹。 ”
话音未落,于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杜鹃星说的不错。 ”于植在沙发上坐下,看了看桌子上那一百张定神符,“臭小子,能耐可是变大了,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弄出这么多定神符,不错。 不错。 估计你老爹我,也只能做到这种水准吧,有进步。 ”
“咦,你怎么来了?监工吗?”
“有点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正好听见杜鹃说起储物的事情……你小时候不太用功,老爹好多本领都没有教给你。 否则你也不必这么麻烦了。 ”
“哦?”
于植想了想,“其实,咱们华夏道法和古巴比伦地星相术,有着同样悠久的历史。 虽然说走地路数不太相同。 可基本的原理,却相差不多。 都是纳天地为己用……所不同的是,星相术由外而内,道法由内而外。 ”
于连说:“这些我知道,老爹你还是说重点吧。 ”
“好吧,储物技能在佛门名为芥子。 在道家又叫盅虚,其实都是一个意思,以己身之力辟万千小世界为己用,可容纳万物。 你功力越深,开辟的小世界就越多,越大。 这和星相术不太一样,能够无限增长。 ”
说罢,于植就把这盅虚之法告诉了于连。
他倒是不害怕塔卡娜知道,因为他也知道,塔卡娜虽然学了华夏的法术。 却永远不可能领悟到华夏道法的真髓。 这一点。 他清楚,塔卡娜也明白。 好在塔卡娜对此也不在意。 有于连教给她的十段口诀。 加上宝瓶天体地力量,足以让她的未来无比美好,不需要为此而去心烦。
看出于植想要和于连说事情,塔卡娜借故出去了。
“这洋婆子不错,有眼色,也知道礼数。 臭小子,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
于连咬着嘴唇,奇怪的看着老爹,又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
“六点半了,有什么事情,您老人家最好一次说出来,别拐弯抹角,好不好?”
于植哈哈一笑,左顾右盼片刻后,“你小师叔不在?”
“没什么事我出去了!”
“别走,别走,我说就是了!”于植苦笑着让于连坐下来,“其实是我遇到了一点麻烦的事情。 你知道素真死前说的那句‘图在玉上’,可能确实是在玉娘的身上留下了什么线索。 不过他好像是用了特殊的方法,所以我们现在无法看到……要想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