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湘月盯着于连,“摧毁阵眼,令天机图再也无需依照天机而动。 自行运转。 机关、术法都不可能推演出他的奥妙,进去之后,有死无生。 ”
于连说:“好主意,但怎么才能让天机图变成死阵?”
“我有办法,但不知道你敢不敢做。 ”
于连笑了一声,“说起来咱们三个连改天逆命的事情都做了,还怕什么?”
“以你手中的玉玺,摧毁天机图阵眼。 ”
“玉玺?”
于连挠了挠头。 “好吧,我可以试试,但不知道能否做到。 你说办法,我照做就是。 ”
“我们走!”
邱湘月在前面带路,三人很快就来到了皇陵封土之下。
“按照方位,当初留侯以北斗箭头书断大秦龙脉地位置。 也就是天机图的阵眼所在。 两千年来,人们并非不是不知道这个秘密,却无人摧毁天机图,其目地就是为了转换运数,以应天命。 于连,你用全部力量,以太无之气掌天枢玉玺,轰击这个位置,天机图就会变成死阵。 ”
于连有点犹豫,“那会不会影响山河社稷图?”
“不会!”邱湘月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山河社稷图就在你的手里。 玉玺不毁。山河永存。 我也只知道这些,剩下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
“好。 你们退开!”
于连说完,祭起腾云咒,踏步腾空而起。
塔卡娜和邱湘月飞快的离开了皇陵封土,在距离皇陵百丈之外站立。
“邱,这样做不会有问题吧。 ”
“不会的!”
邱湘月的回答并不是很坚定,不过塔卡娜倒是没有留意,盯着于连。
于连唤出玉玺,把太无之气注入其中。
玉玺之上,金光暴涨。 万道雷霆,回旋苍穹。
于连举起玉玺,手握九龙盘钮,向下一按。 只见那玉玺底部的八个篆箓金芒流转,自九霄之外,传来一声轰鸣巨响,雷霆降落,金芒罩住封土。
骊山在雷霆中颤抖,巨响在山中回荡。
于连可以感到,那雷霆在落下地一刹那,地面上似有一股力量企图抗争。
他眼睛一眯,再次翻转玉玺,向下连按三下。
这三下,足以耗尽他的太无之气。 但也正是这三下,大地好像要沦陷一样,呼的向下一沉。
塔卡娜和邱湘月距离封土很远,但仍然受到了波及。
一股磅礴浩瀚的力量从封土地底涌出,向四面八方席卷。 两人惊呼一声,同时起身,再次向后退去了百丈。 那股力量所到之处,花草树木尽数枯死,山石碎裂,温泉之水冲天而起,鱼池大坝出现了无数裂痕。
于连收起玉玺,飘然落在地面。
这是我干的?他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就算施展六道风雷,都做不到这种效果。
塔卡娜和邱湘月飞身落在了于连的身边,看着眼前山中变化,无不瞠目结舌。 邱湘月只是提出了一种假设,可万万没有想到,于连真的做到了。 两千年的华夏运数,果然是非同凡响,只怕那玉玺,更不是凡俗物品。
“我们走吧。 ”
邱湘月轻声提醒道:“弄出这么大地动静,只怕连西安都能觉察到。 ”
“做了坏事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
话音未落,两道人影呼的拦住了于连三人的去路。 人未至,声先到。 不过比声音更快的,却是一抹乌芒,如同灵蛇般飞转,向于连袭来。
本能的,于连抬手就拍出一道风雷。
雷霆轰鸣,银蛇闪动,劈在了乌芒之上,只听咔嚓一声响,乌芒顿时失去了踪迹。 风雷刚止息,一抹幽焰在地面上划出一道裂痕无声窜出。
华棱棱,锁链声响。
一道道,一条条乌芒组成一面旋转地龙卷风,幽焰扑至,只听轰的一声,乌芒碎裂,铁屑乱飞。 一个于连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我的太极锁!”
“小师叔,手下留情!”
没等于连行动,塔卡娜已经出手了。
宝瓶气化作坚冰壁障,阻挡住幽焰继续前进。 邱湘月一怔,招手收回了幽焰。
只见两个青年狼狈不堪的站在前方,一个矮胖,一个瘦高。
那矮胖青年的脸上,带着阿弥陀佛似的笑容,另一个瘦高的青年看上去有点阴沉,只是此刻的表情却显得非常苦涩,手里只剩下半截锁链。
“迎春、德旺!”
于连惊喜的看着两个人,大笑着迎了上去。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们……你们好吗?”
那两个青年,正是在柏林和于连一起战斗过地陈家沟陈氏兄弟。 塔卡娜也认识他们,所以才会出手阻止。 陈迎春笑呵呵地和于连一个拥抱。
但是陈德旺却是咬牙切齿,“为什么会这样!”
“德旺兄,你怎么了?”
“为什么每次遇到你,我就要倒霉?这是你第二次毁了我的太极锁。 ”
“啊……”
“在柏林,你把我地太极锁斩断,这次更好,大能禅师为我打造出来的太极锁,被你一下子就毁了……于连,你对我的太极锁很有意见吗?”
于连笑道:“这和我无关,是我小师叔干的。 ”
“是他先出手的,我这不是在帮你嘛……”邱湘月顿感无比的委屈。
塔卡娜搂着她,“别难过,于连是开玩笑。 那两个人,是他的朋友。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在柏林的事情吗?他们就是陈氏太极拳的传人。 ”
山外,传来了骚乱声。
陈迎春收起了笑容,“于连,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
说完,他带头离开。 于连等人跟在陈家兄弟的后面,在崎岖蜿蜒的山中掠行。 于连发现,陈家兄弟似乎变得不一样了,至少他们在奔跑的时候,使用的并非是普通的轻身功夫,而是一种接近于道门的法术。
他们也开始向道了?
于连心中奇怪:应该不是大能禅师的佛门神通,更接近于道门法术。 他们和谁学的?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居然能有这样的水准?不错嘛。
一行人很快就离开了骊山,来到了距离马额大约十公里外的一个集镇。
第五十四章 示警(2)
第五十四章 示警(2)
这是一个颇具西北风情的集镇,面积不大,却很繁华。()
当于连等人来到这集镇上的时候,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也难怪,这荒村野集,地处西北偏远之地。 集镇上的人,最远也就是去趟西安,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塔卡娜的形象太醒目,一眼就能看出身份来。
集镇上的人都图个新鲜,看着塔卡娜指指点点。
那西北方言,莫说是塔卡娜那半吊子的中文水平,于连和邱湘月也听不太明白,觉得好生怪异。 这一路被人好像看猴子一样的感觉,很不舒服。 于连心里有点不太高兴,杀戮之心随之生出煞气,目光一扫,竟然让整个集镇的人都闭上了嘴巴,一个个噤若寒蝉,不再言语半句。
陈迎春包了一家还算干净的小旅店,吩咐旅店主人烧水做饭。
五个人聚在一间屋子里,陈德旺站在门口守望,陈迎春则表情凝重。
“迎春兄弟,你这么严肃干什么?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怎么会在骊山?”
“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于连有点不太明白,看看邱湘月,见她的脸色似乎有点不太好看。
“我问你,你是不是从秦皇陵出来的?”
于连犹豫了一下,点头道:“没错,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陈迎春苦笑道:“兄弟,你惹**烦了。 大师让我们在骊山。 就是为了等你出来,好提醒你一声,现在很多人都要杀你。 ”
“杀我?”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在皇陵之中,改天逆命!”
邱湘月咯噔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事情的缘由。 但是她没有开口,心里盘算对策。
于连这次没有迟疑。 “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改天逆命。 事情是这样地……”
他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把在秦皇陵中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
说到惊险处时。 陈迎春和陈德旺都面露紧张之色。 听完于连的陈述,二人长出一口气,相视一眼,竟有一种死后重生的莫名感受。
于连说:“如果你们说这是改天逆命,那就算是吧。 ”
陈迎春苦笑道:“兄弟,你这已经不是改天逆命了,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先断运数。 而后重设山河社稷。 你可知道,你这一破一立,生出了多大的祸事?你重设山河社稷就重设吧,为什么要弄出一个龙虎斗?”
“什么龙虎斗?”
于连觉得莫名其妙,“我只是设立山河社稷图,对什么格局根本不懂。 ”
“可你设立的山河社稷图,第一个格局是赤地千里,第二个格局就是龙虎斗。 由此而后。 将会出现十二年地乱世,很多人都说,你是故意为之。 ”
“我故意为之?”
于连一听就怒了,“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连赤地千里和龙虎斗是什么都不太清楚,怎么可能故意为之。 谁这么说的?我找他们评理去。 ”
陈迎春一把拉住了于连,“兄弟。 你先别着急,听我说。 ”
邱湘月开口道:“于连,赤地千里和龙虎斗,都属于乱世格局,是风水地一种说法。 历史上每一次出现赤地千里格,华夏必然会出现巨大的动荡。 自始皇帝后,第一次赤地千里出现是五胡乱华,第二次是五代十国……第三次是蒙古灭宋,第四则是满人入关。 每一次出现赤地千里格局,就会死很多人。 但通常大乱之局后。 定然是大治的格局啊。 ”
陈迎春说:“可这次赤地千里之后。 偏偏是龙虎局,你说别人会怎么说?”
于连脑海中浮现出在幻境中的一次次对话。 似乎明白了一些。
“我根本不知道……”
“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为之;大师也知道……要不然,大师就不会让我们在秦皇陵等你,我们现在也不会好端端的和你坐在一起说话。 ”
于连快要冤死了,心里说:这算哪门子事情?江山蒙尘,没有人出来说话,这现在重设了山河,却一个个都蹦出来指手画脚,怎么会这样?
陈迎春说:“不过我们了解你,所以相信你。 可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你……大师说,他和娄道长、金先生会设法稳住了那些人,但你最好还是尽快离开华夏,否则那些人一旦知道你出现,一定会出来找你麻烦。 ”
“究竟有那些人?”
“我也不清楚。 但听大师的口气,好像都是一些老怪物。 说你们篡改了天命,违背了天道……大概意思就是这样,大师也没和我们说太多。 ”
“篡改天命,违背天道?”
于连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
邱湘月怒了,“山河蒙尘,他们不说话……遵循天道,难道要我们眼睁睁的看着江山社稷被毁,华夏民族亡国?这样才是遵循天道吗?”
小丫头别看被于连吃地死死的,可这一发怒,着实让陈迎春兄弟遍体生寒。
两人修道的时间不长,虽说已经跨过了那一道门槛,可修为并不高。
邱湘月修的巫术,偏重于阴煞一路。
平时有浩然正气养身,加之在地宫中受蒙泽之气滋养,身上的阴森之气已经收敛了很多。 如今一怒,阴森煞气暴涨,以陈氏兄弟的修行,根本无法抵挡如此程度的煞气,陈德旺还好些,陈迎春当时口吐鲜血。
“小师叔!”
邱湘月听到于连那毫无情感的声音,一哆嗦。 连忙收起阴煞。
她取出一粒回春丹,递给了陈迎春,“抱歉抱歉,我刚才不是针对你。 ”
陈迎春苦笑一声,接过回春丹吞下去,气色变得好了一些。
于连越来越强了,连他身边地人。 也变得越来越厉害!
他在心中暗自感叹,对邱湘月说:“您应该就是邱小师叔吧。 大师提过您。 ”
“唔?”
陈迎春没有接着这个话茬子继续说下去,话锋一转,对于连道:“其实大师也很生气,也和那些人辩论过。 可那些人说,天道无情,视众生如刍狗,我们修行之人只能顺势而行。 不能逆天为之。 还说冥冥自有运数,若天佑中华,又有何惧……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你做的不对。 ”
“天道,天道……狗屎!”
陈德旺在门口悠悠说:“大师说,天道远,人道弥……放着红尘众生不管,偏要去追究缥缈虚无的大道无情?这道不修也罢。 本来家父有意让我兄弟去终南山学道。 可遇到这件事之后,我和迎春都不愿意。 ”
于连强压怒火,“那大师还有什么交代吗?”
“唔,大师说,如果我们遇到你的话,记得告诉你一声。 你的师祖在上海等你们,好像有事情要交代。 还有一件事,不要管闲事,立刻离开华夏。 ”
于连点点头,“我明白了。 ”
“差不多就这些了,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过了……对了,让你地同伴换个样子。 她这幅洋人地打扮和你走在一起,实在是太抢眼了。 要么你换,要么她换。 反正啊,不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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