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已经放在老爷子身边，有个黑『色』手提箱，于明和倪秋正在打赌，红包几钱。于明招呼：“李复，开个价。”于明赌九百九十九，按照于明熟知的农村习俗，寿礼红包一般都是以九为单位。倪秋开两千，他朝大的开。
李复道：“那我就随便开个一千万好了。”
“切。”一点游戏精神都没有。
南方集团总裁助理上官同桌，见几个人在玩，笑道：“于明可能猜对了。”
倪秋问：“你怎么知道？”
上官解释道：“红包是我购买的，我还去银行换零钞，一共准备了三十份。”
于明疑『惑』问：“三十份？够吗？”这里要钱的人很多啊。
上官道：“九九九是给我们的，他们都是拿一套纪念金币，四枚装的，每枚将近六十克，是董事长早先托人专门为本次寿宴订做的金币。”
倪秋掰手指：“一克金币三百，两百四十克就是七万二，哇。”＇
上官道：“不是哦，只有孙子辈才有金币，儿子女儿，都没有。因为按照风俗，所有的花费是儿女平摊，不过这次董事长一个人负责了。”
于明笑问：“倪秋，七万要不要当孙子？”
倪秋道：“龟孙子都干。”
“我们还是实诚的拿九九九吧。”李复举杯，突然想到上次聚会没掏钱，金羽死了。上上次聚会没掏钱，认识了惩罚者唐少龙。于明参加林霞衣的鸡尾酒会，撞上了太子。星星调查社参加年夜酒会，遇上了盗窃案。恩……这次也是免费的，会不会也发生点什么呢？上帝，请拯救我，自己竟然学会了于明的思考跑题。
菜过两轮，儿子女儿们开始向来宾们敬酒，扣除了他们。来宾只有一半，所以很快就到了于明这一桌，从敬酒就可以看出每个人的心态，有些人匆匆而来，喝杯酒说句话，然后走人。有些人会多留一会，聊几句后离开。有些人纯粹是应场。而柳子萤的助理秘书们也懒得理他们，礼貌的站起来应付下。人没走他们就坐下来。
最后上来是柳子萤，这下四位助理秘书立刻站直，柳子萤道：“筹备这个寿宴幸苦了，还有星星调查社，要谢谢你们。”说罢喝酒，然后将八个红包放在上官面前：“上官，把幸苦费分下。”
“谢董事长。”四名员工回话。
红包里八百元，上官道：“如果不是有老爷子的钱压着，怎么也得上千。董事长对下属最大方了。”
倪秋和于明碰杯：“死皮赖脸留下来是对的。”
“哈哈。”大家笑着举杯。
接下来是老爷子夫妻在柳子萤陪同下和各位同辈人敬酒，只敬了两桌就回去了。然后就是晚辈祝寿时间，按照桌子，大家举杯上前。儿孙辈的有跪有拜，吉祥话说的老爷子笑呵呵的。老爷子记『性』不错，能全部叫对十四个孙子的名字。
然后是闲杂人等上前拜寿。这些人成份比较杂，有的是南方集团的高管，有的是其他企业在l市分公司的代表，还有的是镇子里的人等等。大家都乐呵呵拿了一个红包回来，最后于明等人上阵。
老爷子坐在椅子上不动，大家轮流上前祝寿，老爷子边笑边道：“好好好。”然后就是塞红包。于明是倒数第二个上去，李复压阵在最后，他担心于明『乱』说话。
于明点头：“恭喜老爷子七十大寿，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好，好。”老爷子塞红包。＇
“谢谢。”于明眼角看见了老太太，很平静坐在那里。
李复上前：“祝柳老先生泰山不老，福海穷。”
“好，好。”
李复也收到红包，回到桌上，见大家问：“多少？”
倪秋鄙视：“这么多人，哪好意思开。”
“为什么不好意思？”李复捏红包：“咦，不象是几张，好像只有一张。”
“坑爹吧？”倪秋大惊，中国最大钞票就是一百，一张顶破天就是一百，难道是支票？倪秋打开红包，朝里面一看，愣了半响，转头看李复：“你他妈的竟然猜对了。”
“猜对？一千万？支票？”李复打开红包，抽出钞票：“买噶，真是一千万。”
同桌人全部开红包，然后一起面面相觑，全部是一千万，唯一有点遗憾的是，不是人民币不是支票，而是一张冥币。
隔壁桌的人见这边动静，也开始看红包，然后和于明这桌的人一个表情，都不知道怎么说。柳子萤注意到，站起来，上官说了一声，大家忙把红包收好。柳子萤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上官站起来对柳子萤耳边说了一句，然后把红包递给柳子萤，柳子萤一看，脸『色』当场变了。
“呔，柳老贼作恶多端，还不授首？”黄梅戏台上一声大喝，顿时吸引了大家注意。
黄梅戏台上的人一愣，互相看，然后台上一段唱腔：“柳老贼，你纵子行凶，花钱灭口，杀孙弃女，天良何在？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关掉，关掉。”戏台负责人大喊。
“关掉？”李复停不懂。
于明解释：“假唱，用后台的音响配合真唱。”
李复汗：“这也能假唱？”
于明摊手回答：“所不能，这，就是江湖。”
这下柳子萤掩不住了，老爷子走到台前，看见桌子上有个红包，拿起来一看，咬牙大怒：“谁？有种的出来。”
李复低声道：“都在主大厅，外面有保安，厨房人来人往，后台也不少人。这录音带恰巧卡在这个发冥币的关节，不可能是算计好的，只有一个可能，人在大厅里，厕所在戏台侧面，趁刚才拜寿有点纷『乱』，上厕所换掉黄梅戏，换上录好的声音。”
于明道：“黄梅戏班子也有可能，刚才有服务生给后台送了些糕点，也可能做手脚。”
李复道：“也有可能使用线入侵，我是不是去看看？”
于明道：“急什么，打土豪时间又到了。”
李复摇头：“刚才黄梅戏唱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很可能是杀人通告。”
于明左右一看，老爷子被柳子萤扶回房间，于明道：“不好，如果要杀人，这是个好机会。”
“潜伏在屋……”李复道：“走。”
杜青青问：“你们去哪？”
“逛逛。”于明回答。
柳子萤和老太太还在安慰老爷子，突然门被开，李复和于明走进来，老太太咬牙带着比恨意看于明：“果然是你。”
“恩？”于明和李复一愣互相看了一眼，李复平静道：“我认为对方如果要加害柳老先生，离席回房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所以我们来查看。”
老太太一反常态道：“不需要，你们都走，走了没事了。”
“妈？”柳子萤疑问。
“不好意思，打扰了。”于明一拉李复准备走人，要不是这个蠢蛋fb，你死关我屁事。
“等等。”李复单膝跪地，地板上有些粘『性』东西。李复拉起柳子萤的裤子，摇头，然后再拉起老爷子的裤子闻一下：“你们马上离开，房间内有毒蛇。”
“毒蛇？”
“恩，这种蛇叫枪头洞蛇，响尾蛇一种，『性』格暴躁，可训练，对一种香木非常喜欢。剧毒，出没于南美、非洲亚洲热带。我侦办过两起这种蛇的杀人案，在身上上抹一些木香香味，毒蛇闻到这种特殊香味就会主动出击，我劝你们马上离开，我不肯定毒蛇在哪里。”
“别动。”于明抬头道：“蛇就在屋顶上。”
李复抬头，只见自己正上方吊顶处盘踞一条毒蛇，伸脖子吐着信子，李复知道，蛇一般不会攻击死物，如果猎物一动，很可能直接扑下来，这蛇的距离可以攻击到自己和老爷子。李复忙道：“我们别动，『毛』毯。”
『毛』毯在侧面的沙发上，可以躺在沙发上盖上『毛』毯舒服的看电视，柳子萤距离最近，走两步伸手，于明急道：“你也别动。”
于明左右看，拿起扫把，将柳子萤拉开，用扫把挑开『毛』毯，一条淡绿和土黄间隔『色』的蛇一口咬在扫把头上。
李复道：“没错，是枪头洞蛇，这种蛇数量少，响尾蛇血清对其效果有限，不要被咬上，基本没救。”
于明将蛇挑到一边，然后用『毛』毯甩盖保护李复和柳老爷子，这次危机算是被化解了。
镇里的养蛇大户派了几个人来，将庭院寻找了一圈，只发现了这两条毒蛇。虽然如此，但是柳老爷子的表情非常难看。大部分人都已经告辞离开，包括林霞衣和林老先生，现场留下来的是儿孙自己人，还有星星调查社的人。
杜青青见于明一直在看热闹，靠近于明问：“怎么回事？”
于明道：“有这么回事。”
杜青青怒视于明，这小子和自己打马虎眼。
于明笑道：“杜小姐，你何不问下，现场没有发生什么事。”
“没死人？”杜青青疑问。
“不。”李复走过来道：“没报警，老爷子不仅不许报警，而且镇里派出所来人，也被他让人了。”
于明道：“纵子行凶，花钱灭口，杀孙弃女，看来这三条罪名是真实存在的。李大侦探，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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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问讯
李复整理下头绪道：“将红包掉包，又将蛇放进主屋，十有**是今晚出席筵席的人干的。假设，今天我们不在，老爷子被黄梅戏气着，然后回屋。他身上有香味的情况下，被毒蛇攻击可能『性』多大？”
于明不太肯定道：“80％吧。”这种事要么100％，要么0％，哪有机率可言。
李复低声道：“今天的来宾，有商贾，有老爷子朋友，这部分人还是值得信任的。最可疑是南方集团出席宴会的人，只有他们有机会掉包红包。”
南方集团一共有十四位出席，一些高管，董事之外，还有柳子萤的私人助理，秘书，高管董事的司机等。于明笑：“别忘了，在对方眼中，我们也是被怀疑的对象。我对谁送冥币不感兴趣，我倒是对柳老爷子干的坏事比较有兴趣。”原来不仅只是对自己下毒手。
倪秋『插』口：“一般哥不发表意见，不过现在随便说说，作为一名失足青年，对金钱的嗅觉总是比较灵敏。这装红包的箱子是早上就到的，是南方集团保安送达，由一名儿子接收，送到主屋。老爷子白天在主屋内接待不少人，而且根据我的观察，如果我是一名参加流水筵的白天的客人，也可以做到掉包。另外，戏班子、厨师、服务员、保安等等都可能进行盗窃。前提，你要准备好冥币的手提箱掉包，不是每个人都知道红包三十份。”
李复想了一会点头：“那还有一条线索，老爷子的裤子上是有香味的。而且比较重，我们人的嗅觉就可以隐隐闻到。老爷子的衣裤不应该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吧？”
于明摇头：“拿个喷剂，经过时候喷一喷。老爷子今天可以见了不少人。”
“你们赢了，除非让我看现场，就这么点线索让我猜，我真的测不出来。”李复叹气。
于明道：“有个最简单办法。”＇
“什么办法？”
于明道：“问下老爷子，纵子行凶，纵哪个子，对谁行的凶。我想就知道嫌疑犯是谁。”
李复道：“但是有可能是故意布下『迷』阵。”
“李复啊，我就主观断就是他，你咬我？”
李复苦笑：“你不讲道理。”但是主观猜测本身就是不讲道理的，于明认定和纵子行凶有关，那就断有关。除非于明发现了其他可以翻自己主观猜测的证据。而就目前看，鉴于柳老爷子不报警的态度来看，于明主观猜测还是很有说服力。
一名儿子过来：“有请几位问话。”
问话？不由来的几人生起敌意。
……
柳老爷子坐正中。身边是他朋友，一位镇里的退休警察，柳子萤和老太太也在座，还有一个年轻人对着一台电脑。李复皱眉：“审讯？”
“哼。”于明问：“什么事？”
退休警察问：“你们谁姓吴，或者母亲姓吴。”
于明抬手制止杜青青：“商业社会，法制社会。要么你们给钱我们回答问题，要么就让真警察来审问，顺便说一句，就目前证据来看，我们有权不配合警察。”你当自己是谁啊？竟然私设公堂。
退休警察笑。问：“心虚了？”
倪秋一边问：“我姓吴，有奖金吗？”
李复拉开椅子坐下来：“不好意思。我的同事有点抵触。”＇
“没关系。”对方回答。
李复拿出自己平板电脑放在桌子上问：“柳老爷子，我们评估本次是为有预谋袭击，下面要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柳老爷子笑：“『毛』头小鬼，还轮不到你来审我。”
李复道：“我是美国联邦调查局现任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