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跟两千。”
于明拿起自己牌,打开,第三张牌是4,垃圾牌。阿泰在于明看第三张牌的五秒后,道:“跟两千。”眉毛也舒展开了。
于明盖牌道:“我去洗手间。”
吴悠悠联系于明:“监控的问题,他能看见监控。”
“找找。”
吴悠悠让大家离开位置,一个人钻进监控器下面,寻找了好一会道:“找到了,是一台信号发射器,可以将监控画面发给某个特定的人。”
年轻人一边听了,大喜:“兄弟们,抄家伙剁手了。”
“急个屁。”阿叔又给了年轻人一巴掌。
于明没有说话,这几次试验,证实了监控有问题,现在也拿到了证据。但是这不是真正的证据,阿泰身上没有电子产品,就算是其他人收到视频,阿泰是怎么知道的?阿泰完全可以说信号发射器是于明或者樱桃安装的。吴悠悠很聪明,立刻想到这点,所以并没有动信号发射器。
信号发射器原理很简单,一个距离闪存和个发射器,闪存如同u盘一样,可以下载你需要的东西,区别就是这个闪存可以不接驳电子设备,在一定距离内就可以接收。然后将画面不间断的回馈给接受者,接收者和现场会有些许的延迟,但是无伤大雅。关键是接收者怎么和阿泰联系的。
难道是吧台女服务生?她接收画面,然后做出动作示意阿泰牌面是不是最大?不对。阿泰眼光落点很正常,并没有刻意去注意谁。
超声波?阿泰可以听见,或者耳朵有仪器听见人类耳朵听不见的声音?也不太可能。
将信号发射器悄悄安装在二楼,就于明看二楼大家应付工作态度,并不难,也有可能有内鬼安装,假设是内鬼。那应该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赌客,会让阿泰这个菜鸟应该会多注意自己。
对,阿泰是菜鸟,这点于明可以赌上燕三的老千荣誉,自己绝对没走眼。阿泰只在乎自己的牌,只在乎自己的筹码。实在有额外注意就是樱桃的胸部。樱桃今天穿的比较暴露,有沟有峰,还会摇动,男人多看几眼很正常。
那老千是樱桃吗?也不会,如果樱桃是老千,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不需要冒险。阿泰每次都把赢来钱存到银行账户。没有偷吃。或者是司徒建设的儿子?有人把画面反馈给司徒,司徒用动作告诉阿泰。不能吧,这个废材儿子有这个能力?再说阿泰注意力不在他身上。
如果赌场要避免信誉损失,最好手段就是破坏信号发射器,但是这样也就打草惊蛇。而且赌场不仅要的是信誉,还要阿泰把吃下去的钱吐出来。
吐出来?于明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为什么找阿泰。”
“为什么?”吴悠悠问。
“因为阿泰是个笨蛋,很好收买。有女人他就满足,而且很老实,把所有钱都转出去。他却不知道他在独自承担风险,一旦被发现,钱被真正老千拿走,赌委会不会放过他。而老千就需要阿泰这样的人,无风险。高回报。”老千心狠手辣,哪会管阿泰的死活。于明补充:“但是,这里又出现了一个问题,阿泰为什么明天要离开?”老千无情。能讹诈一点算一点,阿泰小命在老千看来,也就值十块钱。既然这样,为什么要让阿泰离开?难道他们之间定有时间契约?阿泰干满多少时间就可以脱身?不,阿泰思想不复杂,如果是定有契约,阿泰必然会表现出一些焦虑的情绪。不是时间契约,阿泰很相信此人,老千则是不可信任。这么推理来看,阿泰离开是有一个迫不得已的原因,这原因让阿泰无法再赚钱,没有利用价值。那为什么是明天呢?明天是什么节日吗?明天是美国**日,手机一查,发现还是菲律宾的**日,世界卫生日,这完全没关系啊,难道要去美国搞卫生?
想象力丰富的于明愣是被卡死了,为什么,为什么明天要离开?阿泰天天女人陪,有吃有玩,老千有钱赚,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
于明突然想起,年轻人说,阿泰只是要离开几个月,综合阿泰性格,似乎这句话并非推托之词,而是真的要离开几个月,几个月后还会再回来。为什么需要几个月?老婆生孩子?家里死人?要结婚?或者是老千的战术出问题了?还是怀疑自己?
司徒声音门外传来:“掉坑了去还是穿越到清朝当小老婆?”他急着玩呢,下午只到五点,晚上八点开始,如果大家同意,可以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八点。今天手气还算不错,现在还赢了三千块,自己要乘胜追击。
于明提这裤子慢悠悠出来,经过吧台:“威士忌,不加冰。”拿了威士忌到桌子:“开始吧。”
下午三小时,于明输了八万块,没办法,阿叔说不能用监控为自己赢钱,于明无所谓,赢钱自己又拿不走,输钱不要自己赔。今天下午是一杀三,樱桃输了三万,司徒输了一万多,看他心情还不错,小输就算赢。樱桃也很淡定,约了晚上再玩。阿泰是有点急不可耐,有点焦躁在等银行转账。账一转完,拄拐快步上他专车,匆匆走了。
于明让一名本地年轻人跟上,十几分钟后,本地年轻人打来电话汇报,阿泰回去旅馆玩女人了。村里一些宅基地和农户都开设旅馆,阿泰是贵宾,所以是独门独户的住宅。
阿叔打电话给于明:“怎么样?”
“最少有一点没错,阿泰性方面的需求让人惊讶。”阿泰视赌博为一项必须的工作,如同小学生一样,放学铃一响,就归心似箭,一点也不留念赌场和自己大杀四方的豪迈,这根本就不是一个赌徒应该有的表现。于明问:“阿泰的拐杖?”
“没问题,我们特意弄断了他拐杖,送他一根实木的,没有问题。”阿叔回答。
看来赌委会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自己还是有收获了,知道了阿泰怎么得知别人的牌过程。但是细节对不上,阿泰怎么接受信息的呢?于明和吴悠悠道:“我们去看看。”
吴悠悠汗:“他在那个,你要看?”
“我相信他一定带了什么东西,只是前面检查时候忽视了。”于明电话阿叔:“能不能让妓女把人移开,我去他房间看看。”
“好,我想办法。”
……
阿泰住的旅馆是二层的小别墅,村里现在一排这样的别墅,有的是村民住,有的是当做旅馆招待贵宾。门口有保安,保安告诉于明:“他和两个女的在洗鸳鸯浴,那一间是他房间,东西都在那。”
于明点头,拿起电话发出一条信息:“不要跟踪我。”
跟踪于明的樱桃删除信息,转头走向自己的旅馆。
中国一些农村的现代建筑是比较没有特色的,没有古代的味道,只有现代的砖瓦,却没有现代商品房的框架架构,方整的堆砌起来,房间是一样的大小,没有玄关等等设置,从外表看也缺乏特点。
隔音效果很一般,于明和吴悠悠一进大厅,就听见二楼位置女子**声,还有一名女子挑逗春语。**裸的言语挑逗,不带一丝遮掩,略为俗了,大学生妓女不能这么演。于明转头看吴悠悠脸通红,一笑走上楼梯。吴悠悠还是跟了上去。
虽然跟上去,但是吴悠悠根本难以专心,于明则非常淡定,这**声太假了,他慢慢看阿泰的随身物品,很杂乱,到处丢,没有整理东西的习惯。于明抽张纸巾,垫着拿开衣服裤子,搜查口袋,一无所获,他的口袋只有万把的现金。于明在吴悠悠耳边道:“没有钱包,没有银行卡,没有身份证。”
于明是因为工作需要,吴悠悠耳根发痒,她是聪明人,知道自己被噪音干扰,看于明都顺眼很多,不对,本来就顺眼,现在是更顺眼一些,吴悠悠突然想,如果于明一把抱住自己会怎样?
“大姐,魂丢了?”于明咬牙问。
“恩?”吴悠悠忙调整心态:“只有现金,什么都没有?”
“恩。”于明道:“没钥匙、没香烟,没打火机,他们说剃须刀还是用这里提供的。”
吴悠悠对于明耳边道:“也就是说,这人不想暴露身份,或者幕后人不想暴露身份。那赚来钱存的银行卡号估计也难查……”
“……”于明看吴悠悠,吴悠悠贴太近了,嘴唇抿了下于明的耳垂。
吴悠悠脸更红了:“不小心。”
“这种事可以故意嘛,我不介意的。”于明呵呵一笑,继续检查行李,有止疼药,阿泰当矿工脚部受伤,阴雨天会疼痛,但是看来并没有服用多少止疼药,估计人家忙的没有时间。再一张卡片,卡片上有个银行帐号,于明道:“和他转账帐号一样。”
第三百五十六章 坚持
吴悠悠接过卡片翻看一下:“a4纸用手撕下来的,男性笔迹,你说会不会有指纹?”
“除非把它拿走,我们又没带专业工具。”于明继续查看,阿泰的衣服分成两种,一种是地摊货,一种是新衣服,于明推测阿泰来时候用的是地摊货,在杨家沟赢钱后,在村里或者托人去县里买了几套新衣服。
于明拿起一双旧皮鞋,拿来纸巾,将鞋跟内层东西挂下来,眯眼看一会:“很象是煤。”
吴悠悠看其中一颗粒:“象。”
于明开始翻床,没有额外的东西,枕头有一些干鼻屎,想来习惯了扣鼻子抹在枕头上。于明站起来,左右看看道:“走吧。”
吴悠悠早等这句话,逃一般的和于明离开,出来到外面,情绪才稳定。于明看吴悠悠,自己下次当考官,就布置恐怖、色情的环境让考生应试,考验考生的注意力。于明记得初二那年,燕三就带于明去迪厅,不是找女人,而是找节奏。正常人听到如雷的迪斯高音乐,手脚甚至说话等都会不自然跟随节奏。燕三就是要于明克制这种节奏,不要被环境所干扰。于明完成了挑战,但是燕三被警察抓了,有热心市民报警,有人带小鬼去迪厅消费。
“不要看拉,人家真会害羞。”吴悠悠怒。
“你也在国际犯罪界混过,怎么会败在这么低档次的**声中。”于明突然眼睛一亮:“哦,我明白了,原来你……”
“处女怎么了?处女很丢人吗?”吴悠悠反问。
“处女?”于明愣了数秒:“我本来想说。你是不是很久没和男人上床。你竟然是……果然,所有的逻辑推断不是只有一个可能。”这倒是给自己上了一课,这世界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吴悠悠把肠子都悔青了,紧紧跟着于明,欲言又止。于明苦笑无奈:“我知道拉,我不会说出去。”
吴悠悠不满:“丢人吗?”
“不丢人,那你意思是我帮你宣传?”于明反问。
“当然不要。”
“所以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
“因为很丢人?”吴悠悠反问一句,然后自己噗哧笑了,自己真不讲道理。
“不丢人,很多人说现代社会道德沦丧,要找处子得去幼儿园。可是我去知道不是这样,记得有一位年轻有为的亿万富翁征婚,要求就有这一条。当时报名人爆棚,能保持这个身份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理智的聪明人,一种是不太好看,缺乏基本吸引力的人。”
吴悠悠比较满意:“你这么说,我可以接受……闭嘴。”吴悠悠见于明坏笑,立刻制止。
“好吧。这事情你怎么看?”于明问。这话题再继续讨论就尴尬了。
吴悠悠回神想了一会道:“我们疑点只有一个,阿泰怎么接收信息。”
“其实有两个,有一个我不方便告诉你。”
吴悠悠恍然大悟,笑问:“不就是阿泰为什么那么饥渴。”
“悠悠。”
“恩?”
“你思想真龌蹉,另外,你似乎不算是聪明人,你考虑下是不是能接受第二种是处的理由?”于明伸手抓住吴悠悠恼羞成怒的拳头:“你先回去,我要去见一个人。”
“我不能去?”吴悠悠抽回手,脸又有些红。
“恩。”于明道:“不方便。”
……
“樱桃,我和你实话说吧。黑桃a宝藏这单,我有份,不仅我有份,而且我算是发起人,叶战当时热情很高,拉你入伙。因为我对你保留看法,所以叶战一直没告诉你我的存在。”于明和花樱桃坐在村里小溪边石头上,也许就因为附近没有资源,所以这条小溪非常清澈和干净。于明来见花樱桃,见面就摊牌,道:“我说这些不是想和你合伙,是因为这件事风险很大,叶战退出有点没道义。因为这一点,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实情,我能帮一定帮。”
“……”花樱桃不说话。
于明道:“我很少说这么诚恳的话,是因为感觉道义上亏欠你,拉你入伙,又自己跳出局,让你陷在局里,特别是现在你单兵作战。我当时能揭穿你的被杀,诬陷李复之局,你就应该相信我有比你能力强的地方,如果你信任我,可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