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说道。
“呵呵,老二你不明白,丁波死后,纵然警方起疑,也只会怀疑上最大受益者段章,但段章也跟着送命,所以的疑点就会转移到咱们这儿。诚然,仅凭疑点不能定罪,咱们也能做到滴水不漏,但所冒的风险完全没有必要。”
大哥点上一根烟,继续解释:
“老二,你要记住,咱们是拆迁公司,通过拆迁获利,不是杀手公司,靠杀人赚取酬金。这一次杀了段章,平安过关,收获几十万。那下次同样的机会,是不是又要杀人?长期下去,咱们的公司就会偏离既定的轨迹。杀手集团需要的各种资源,要比拆迁公司高出太多,我们根本就玩不转。到时候咱们既不像杀手集团,也不像拆迁公司,出事只是时间问题。”
听到大哥的解释,老二所有所思,点了点头。
第30章 继承遗产
段章和他的两个表哥被扔在路边,微型厢式车便疾驰而去。他看了看四周,此处正是医院附近,自己被绑架的地点。
“我要回医院,收拾杂物,你们随意。”段章说道。
“既然是你的表哥,就是一家人了,我们一齐去。”大表哥笑容真诚,一点也看不出黑社会绑匪的样子。
三人一齐来到医院,结账办理各种手续。
因为丁波是在住院部坠楼身亡,母亲又死在手术台上,医院怕家属闹事,都觉得难以处理。突然得知段章要办理手续,每个人心中都松了一口气。急忙找了一名负责人,陪同段章办理相关手续,说了不少道歉的话,减免了很多费用。
结清钱款之后,已经是下午四时许,段章给张律师去了电话,说了丁波母子去世的消息。张律师接到电话,也很吃惊,活生生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电话中不能细谈,两人约了时间,见面再详谈经过。
段章等三人,将杂物从医院半会丁波家中,便赶去与张律师见面。
见面地点是一座茶楼,段章三人到时,张律师还没有来。三人便找了座位坐下,向服务生要了三杯龙井,默默地等着。
十分钟后,张律师来到茶楼,看见段章,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节哀顺变。”张律师坐在段章对面,点头安慰道。
接着,他从挎包中取出文件夹打开,向旁边两人看去,“这两位怎么称呼?”
“这是从外地赶来,帮我打理后事的亲戚,大表哥和小表哥。”段章介绍道。两名男子也笑着向张律师点头。
“这样啊,两位不好意思了,按照规定有些话我只能对段章一人说,请你们回避一下,可好?”张律师说道。
“我们都是段章的亲戚,也要回避?”小表哥问道。
“不好意思,下面的话只能段章一人听到,行业规定,必要的操守。用不了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就行了。”张律师笑道。
“那好,咱们就在旁边桌子坐一会儿。”大表哥笑着拍拍同伙的肩,移到旁边坐下。
段章看了二人一眼,望向张律师,“想不到你们律师职业,行业规矩挺严的。”
“咱们做律师的收人钱财,替人办事,规矩严谨才能口碑相传,我的业务大多数都靠熟人介绍。当然也不排除一些有劣迹的同行,见钱眼看,没有原则。”张律师笑笑,开始给段章解释遗产继承事宜。
按照他的解释,象段章这种继承他人财产,手续比血缘继承要繁琐得多。但这一切完全可以委托律师来办理,无需自己在各个部门奔波。由于,城市正在加快基建建设,很多手续都被简化,所以原定起码要大半个月才能跑完的手续,估计三天就能搞定。
段章听完之后,问道:“张律师,像这种遗嘱一般都会保密吧?”
“客户的遗嘱咱们事务所都会保密,但保密也有等级制度。客户有特殊要求,可以申请最高级别的保密,遗嘱会保存在银行的保险柜。只有律师和立下遗嘱的当事人都在场,才能开启。不过,像丁波母亲这样的遗嘱,属于最低保密,一般我们就放在事务所的档案室。”张律师答道。
“那不是进入档案室的人,都可以看?”段章笑着说道。
张律师一怔,随即笑道:“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一般的寻常遗嘱,每个律师事务所都是这样处理。涉及大遗产继承的遗嘱,我们才会提醒客户,提高保密程度。这里面涉及到费用,我们也是为客户作想,怎么?这个有问题吗?”
“不不,我看见你严谨的态度,心中突然好奇,顺口问问而已。”段章笑道。
段章的问话并非无意,而是有意询问。
对方在当天就绑架了自己,知道自己继承了丁波家的财产,表明他们对遗嘱一清二楚。段章怀疑这名张律师透露了遗嘱的信息,所以才故意敲山震虎,进行试探。
假若,张律师是对方一伙,听到自己的问话,必然起疑,从而与绑架自己的男子联系。接下来,自己就会立刻收到男子的警告,假若没有警告,估计张律师的嫌疑就可以除去了。
不过,从刚才的对话,段章觉得张律师不像是对方的人。而且遗嘱保密并不算严格,可能是律师事务所的其他人透露出来。
张律师做完自己的解释,就匆匆地离开了。段章等三人,也随即离开了茶楼。
按照段章的意思,自己累了一天,该回家休息,但却被两人带到一家宾馆住下。两人告诉他,为了方便,这几天大家都住在宾馆。段章被禁止外出,只能呆在房间,连手机也被收去,吃饭则由他俩上街买盒饭对付。
三天之后,张律师打来电话,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妥,只有几个关键的程序,必须段章本人在场,才能办理。段章三人立刻与张律师会合,一齐办理了手续。
第二天,段章便从张律师手里,拿到了正式的证件。
接下来,段章将丁波家的杂物和旧电器等等,统统处理一空,然后在两人的陪同下。办理完了拆迁手续。房地产商现金结账,段章当天就拿到了属于自己的三十多万。
对方也挺守信,段章在天台的视频,也交到了他的手中。
望着手里的刻录光盘,段章问道:“就是这个?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没有另外的备份?”
“小表弟,你放心好了,咱们不会骗你,相处这么多天,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的为人了。只是求财而已,有自己原则,不会乱来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反正我说的都是真话。留着你的视频,价值不大,反而多个累赘。”大表哥看着段章,笑道。
“看来好像只有这样了。”段章莞尔一笑,靠近对方,低声说道:“麻烦你带个话给你老大,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他。”
“呵呵,小表弟又开始说胡话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看见那座宾馆没有?全城最高的酒楼,顶楼是观光茶座,还有舞厅、酒吧。那里的妞不错,不但干净,而且还很润,就是价格有点高。不过对于小表弟这样的土豪,并不算什么。有气发泄在妞身上,才是最高境界。”大表哥玩味的脸上,露出揶揄之色。
段章笑笑,继续低声说道:“我连你们俩一起杀。”
“希望你只是在说气话,不然后果就严重了。”大表哥大笑,脸上露出狞色。
段章呵呵一笑,不再多说,转身扬长而去。他已经想好了计划,丁波一家的仇,必须要用血来偿还。
第31章 等待时机
段章决定按自己的计划复仇。在这之前,他也想过报警,通过正规手段解决。但经过思考后,他放弃了这种想法,正规手段很难将对方绳之以法。
张老头的死,因为缺乏证据,就这么被无限期地搁置,再也无人过问。
丁波的坠楼,那种诡异,根本无法想象。段章心里清楚,自己要是跟警方照实说出,估计就有被送入精神病院的危险。最后的结案,凶手一定会是自己,判决的结果就是精神错乱,过失杀人;如果是最坏结果,那就是死刑,立即执行。
介于此,段章决定用自己亲自动手,解决对方。
他回到租赁房,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他联系了殡仪馆,租用了场地。再将丁波母子的遗体从医院转到了殡仪馆,最后请了寺庙的僧众在殡仪馆开了一场****,为丁波母子念经超度。
火化之后,段章来到公墓,看中了一处阴宅,一问价格,差不多三十万。
管理公墓的人向段章介绍,这个价格包括二十年的使用权和扫墓费用,就算物价上升,也绝不会涨价。而且每天都有专人为死者上香,清洁杂草尘埃。当然,二十年期满后,则按当时的物价续费,不过可以优惠。
段章没有心情争执,稍微侃侃价,就缴纳了定金,将阴宅定了下来。在他看来,这个钱本来就不是自己的,只有用在这儿,自己才会心安。
公墓的人没有想到段章立刻就付了定金,心中大喜,急忙抱出一本厚厚的大书,翻开算了又算,还在草稿纸上推衍了一遍,敲定了下葬的吉日。
下葬那天,段章请了专业的送葬队伍,自己披麻戴孝跟随。一切都按仪式进行,道士身着黄色道袍,大声宣布吉时已到,段章将两个骨灰盒放入阴宅穴中。
仪式结束,所有的人脱下服装道具,拿了钱兴高采烈地走了。唯独剩下段章一人,在墓前默默地烧着纸钱。
咻——,一阵旋头风平地而起,纸钱随风飞扬,在空中旋转焚烧,仿佛一群黑蝴蝶凌空飞舞。
和医院的感觉一模一样,段章感觉到了,一股灵的力量,在阴宅前徘徊。
“大波是你来了吗?还有妈妈,你们都好?听得见我说话不?我要去为你们报仇,如果你们真的在天有灵,就保佑我能手刃仇人!”段章说完,将手中最后的纸钱洒向空中,掉头离去。
第二天,段章退掉租赁房,买了车票,回到了老家。
在老家的镇上,段章见到了久别的母亲。母子相见,心中喜悦溢于言表。
“儿啊,一眨眼你就要大学毕业了,哪里来这么多钱?别学坏了。”母亲问道。
“没有,都是我自己打工积攒下来的。”段章拿出三万元交给母亲,带着她在镇上的银行,办了储存卡。“妈,储蓄卡别丢了,以后我在外面挣了钱,就汇到这个账号上来。你需要用钱,就自己去取,密码不要忘记了,身份证前四后二,一共六个数字。”
晚上,母亲絮絮叨叨,给段章做了许多好吃的,老腊肉,香肠,蘑菇炖鸡汤……,段章笑着放开肚皮,吃了个痛快。
“没想到你这么能吃?我一个星期都吃不了你这么多。”母亲吃惊说道。
段章只是笑笑,没有回答。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段章在老家的荒山,开始了艰苦的训练。他觉得自己虽然有能力,但却没有时刻专注的警惕性,以至于两次被人制住,而无法脱身。
“这是一种病,掉以轻心的病,得治!如果还是这样,被人简简单单制住,估计就没有这样的好运了,事不过三,代价也许就是死亡。”段章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松懈。
在这段时间,他每天体能训练十个小时,在荒山上负重奔跑。然后跏趺坐双盘两三个小时,训练自己精神力。
段章感觉自己左手的力量又有所提升,差不多能举起两百六十公斤的巨石。这个重量,相当于世界冠军双手举重的记录,可谓骇然听闻。但是,他的隔空御物还是没有进展,只是御物的成功率向上提升了一点,十次有四次能成功。
睡前时间,段章还要攻读一些书籍。特别是释家、道家的书籍。段章越看越觉得书中的道理与自己的修炼,有一种模糊朦胧的相似。书上描写的某些状态,自己都在静坐中体会到了。但如果深究体会,却又发现有些差别,并不完全相似。
他把自己的每天的体会,都记录下来。每天都看一看,印证一下,自己思路和感悟的前后变化,再找到差距,细究差距存在的原因,再融会贯通地思考,最后将无法解决疑问,放在一边,时时琢磨参悟。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段章感觉自己实力,又进了一步。现在他的一颗心时刻提防警觉着,只要有人接近他身边三米,必然被他发觉。不管是那个方向靠近,都逃不过他的感觉。
“那么,就让我回去做个了断吧,这也是执念啊,不杀了你们,本座念头不通达啊。”段章关上电脑,在心中自言自语。“明天就走,一定要想好计划,不要让自己陷进去。”
段章悄然回到了城市,找了一个不起眼的宾馆住下。
城市的基建建设还是如火如荼,各个二手房交易中介,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一条大街上,每隔百米,就有一两个二手房中介店。中介店成了城市最赚钱、最红火的一门生意。
而地产开发商和居民的对峙,却更加地尖锐起来。全城大大小小的房地产商数百之多,但叫得上号的就只有十几个。
丁波老宅的小区,还有很多人在坚持守卫,要求黑心的房地产商,增加补偿。拆迁公司不断地骚扰,剪断电线,锯断水管,泼洒血红油漆、恶臭大粪,向住宅扔死猫死狗死老鼠,逼迫居民让步。
他们的逼迫行动,一般都在深夜展开。段章也深夜潜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