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
“你昨天晚上穿的礼服呢?给谁了?”冷雪看来积了一肚子的火。
还是礼服,礼服惹什么祸了。
“林子要换,我就和她换了。”舒玉尽量说得很轻松。
“真的只是换了礼服?”
“是啊。”
“玉啊。和你姐姐说实话吧。你姐姐昨晚和女伴们玩得高兴就住在酒店了,今天早晨看到丁宇从隔壁房间出来,就进去看。结果看到林子躺在床上,地下扔的是你的礼服,你快说说怎么回事?”李梅着急地问。
舒玉惊呆了。
“是真的?”她问冷雪。
“有什么好玩儿的我骗你?”
舒玉沉默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林子怎么回事,她怎么穿你的衣服,难道你们是合伙儿的?”冷雪继续问。
“你没有问林子怎么回事吗?”舒玉说。
“她一个劲儿哭,哭的受害者似的。谁不知道是她玩的把戏,快说,你是不是帮着她整我?”
“我?帮她?整你?”舒玉哭笑不得,“我干嘛呢?”
“谁知道你干嘛,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
“雪儿,舒玉不至于这样。肯定是那个林子利用了舒玉,让丁宇误认为她就是舒玉所以跟她进了房间。”冷豪强说,“不对啊,是舒玉也不能跟进房间啊。”
“肯定是喝醉了,认为跟着舒玉回家。丁夫人不是交代要舒玉照顾丁宇吗?肯定是这样。”李梅说,“舒玉,你说呢?”
舒玉明白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怪不得丁宇那么生气。
“舒玉,你要想办法帮你姐姐,听说他们一家人对你很信任,你可不能帮外人啊。”李梅很生气,“都知道你姐姐是他的女朋友,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自重,平日里看她文文静静的,怎么是这样一个人。”
没有人注意舒玉的表情。舒玉转身跑了出来。我是白痴吗,总是弄不明白状况,我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
林子,呵呵,林子。丁宇,你做了什么,还敢对我发脾气。弄出了状况,怎么都怪我。
午后的太阳不客气地照在脸上,天空晴朗得无解。
丁宇和林子,怎么可能,怎么能够发生这样的事。为什么如此悲伤如此消沉。他愿和谁就谁,与我什么关系,毫无关系,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不怪我吗?我不就是白痴吗?那样的场合那么不自在,不知道做什么不知道怎么做。跑回丁府,推开丁宇的房门,他正躺在床上沉思。
“丁宇,你!”轮到舒玉发火了。
“我怎么了?”他盛气凌人。
“如果你认为林子是我,就更不能做那些。”
“哪些?”他已经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知道。凭什么还对我发火?”
“哦,你是说和林子睡觉的事吗?”他直起了身,“因为林子穿了你的衣服所以我睡了她,你很生气是吗?”
“如果以为是我,就更不能那样做。”
“呵呵,很生气?”他来到舒玉跟前,“我就是想睡你,只想睡你,怎么了?”
“你?”舒玉抡起的手被强有力地抓住了,人被他紧紧搂进怀里。
“就是现在,我仍然有力量让你像那晚一样舒服,要不要试试!”把头伸进她怀里吮吸气息,失落的心终于又安稳了。
就是她,只有她,干嘛有别的女人存在,干嘛有别的女人来打扰。他只要她,只要她一个,没有她的气息他的心会干涸而死,真的就死了。
“你真无耻,真无耻!”舒玉拼命推他,无奈就如老鹰手里的小鸡,“干嘛还来碰我,恶心死了。”
“恶心?因为我碰了别的女人很脏是吗?放心,我刚刚洗过了。我也觉得很脏,脏到了心里,恶心死了。你给我洗洗吧,用你的身子给我洗洗吧。”他缠住她不放,把她放到了床上,“用你的身体证明我没有,昨晚我什么都没做。”
“你?”舒玉吃惊地瞪着他。
“我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舒玉,相信我,我什么都没做!”他的痛苦发自内心,“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你相信吗?”
突然相信了他,即使他做了也是无辜的,和自己一样被下套了。男人被强迫也是很痛苦的事,何况如他一般随心随『性』的人,他的心受伤了,自己是帮凶。突然之间理解了他,理解了他的愤怒,理解了他的委屈和无助。
急躁的心瞬间安静。有关系吗?即使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此刻她真切地想要安慰他,像安慰无意间受伤害反而深深自责的孩子。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他,一个真『性』情有爱有恨有痛苦的大男孩。一个高高在上孤单寂寞有点洁癖有些封闭的男人,他内心的有些东西和自己是相通的,所以她理解。
“丁宇!”她安静地抚『摸』他的脸,“没关系。做了也没关系。是我太幼稚没保护好你,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好吗?”
“真的吗?”他恳切地问,如一副良『药』入胃。
看着他的眼睛,舒玉同样恳切地点头。
“相信我?”他问。
“嗯!”
他如释重负把头俯到她的胸上。
“对不起,我对你发火了。对不起,你打我吧!”他打开一切心理防线,对她,真心是什么就是什么,他要把自己全部给她。
他拿起舒玉的手打他的脸,最后放到嘴边一遍遍亲吻,“谢谢你相信我,什么我都能解决。”
舒玉用另一只手理顺他的『乱』发,一夜之间他消瘦了,脸『色』晦暗。
“丁宇,愿意和我回老家散散心吗?”她说。
“你说什么?”他问。
“我要带嘟嘟回老家祭拜爷爷『奶』『奶』,你愿意去吗?”舒玉问。
“真的?你愿意让我去?”
“如果你有时间的话!”
“有时间!”他兴奋了,抱着舒玉坐了起来,“不反悔?”
“你说呢?”
章节目录 99 回乡
“不反悔!不许反悔!”
他重新变得快乐,他快乐的脸,不是最想看到的吗?只要他能快乐,自己就感到欣慰,其他的任何因素重要吗?
“但我有一个条件?”舒玉说。
“什么条件?快说。”他迫不及待。
“和我像朋友一样相处,别再说刚才那样的傻话了。我们只有做朋友才能长久,知道吗?”
他垂下眼睑,然后又笑了。
“我答应。暂时我们像朋友一样相处。”他说话声音很小。
“不是暂时,而是一辈子的朋友,真心相待能够共历风雨和磨难,幸福与快乐的朋友。我会像伯母希望的那样默默地在你身边守护你,也请你以朋友的身份守护我和嘟嘟。”
她认真坚决,他看不出任何更进一步的希望。如果你想要的是这个,我就收起隐藏一部分真心,只要是你需要的。
他沉默了,走到窗边默默眺望。远处的绿近处的绿是那么不一样,远处的只能欣赏,近处的能够守望。
他转过了身。
“我答应你。暂时答应你,不知道会不会反悔。”
舒玉宽容地笑他。
“下来陪嘟嘟玩儿吧。早上被你吓着了,我去做晚饭。”
风雨过后的彩虹格外明丽。苏敏回来,看到和嘟嘟在客厅疯玩儿的丁宇已不是早上那般模样,打心眼儿里高兴。
“『奶』『奶』,嘟嘟嘟嘟嘟”嘟嘟拿着激光枪发炮。
“我投降,,『奶』『奶』投降!”苏敏举着双手进了厨房,看到舒玉一脸阳光,“你们和好了?”
“我投降了。”舒玉说。
“呵呵。”苏敏开心了,“我就知道我们舒玉最好了。最懂得我们丁宇的心,也最懂得伯母的心,也最能让我儿子快乐。”
大胖二胖正疑『惑』着林子的事,公子真有那个本事睡她?可能吗?如果是真的,我们也太失败了,煞费苦心的安排都不行,她穿了舒玉的衣服就行,难道舒玉的衣服上也有不同一般的气味儿!
听说丁宇要和舒玉回老家,他们慌了,瞅准机会逮住了丁宇。
“公子,我们也去!”
“去,一边去!”丁宇甩开他们。
“哼,知道你的私心!”二胖很不服气,“我们只会成全你的好事,不会妨碍你!”
“不是要你们离她远点儿吗?”丁宇握住了拳头。
怎么忘了这个!不能让舒玉识破身份,不然就真得回纽约了!
“那你们好好玩儿,啊!公子,我们知道你只能做舒玉的男人。放心,和林子小姐绝对绝对没发生什么,即使您喝醉了,即使您睡着了,我们做过实验!”大胖神秘地恭维。
“什么实验?”丁宇问。
“啊,没有实验,别听他瞎说!”二胖及时反应过来,大胖差点儿说漏嘴,吓了一跳。
“公子,真不需要我们去帮你搞定嘟嘟那小子吗?”二胖转移话题。
“喂!谁搞定谁啊,别自作聪明好不好!那天我怎么看到他把你们做马骑,还得儿嗨地唱,围着花园转几圈啊?”
“那是,那是我们打赌输了!”大胖辩解,“公子不是要我们愿赌服输吗?”
“输?和他打赌你们赢过吗?”丁宇心情不错,继续嘲笑,“还有一天我见他要你们学什么叫,你们学得很像吗!”
“公子!”大胖二胖学嘟嘟的样子嘟起了嘴。
“看看,连这个都学会了。没出息的样子,还搞定谁呢!要不是舒玉约束他,我约束你们,真不知你们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子,没有自知之明!”
“我们忘了,公子也刚刚被他整过,还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是不是,公子?”二胖绞尽脑汁找到反击。
“我能跟你们一样吗?我那时让着他,让着小孩子知道吗?”丁宇踹了他一脚。
“是这个样子!”大胖瞪着眼学着丁宇那晚的模样。
丁宇接着踹了他一脚。
“公子,我们不去了好不好,您就一个人被他欺负吧,谁让你欺负人家妈妈呢!”二人忙躲了起来。
第二天,舒玉带着嘟嘟和丁宇坐上了去成都的班机,几个小时后他们坐上了通往林木县的大巴,之后又从林木县换成公交来到木莲镇。
“还要坐什么?”从来不晕车的丁宇晕乎乎的,呕吐过几次,浑身疲软无力。
“今晚就在旅馆住下,明天看能租到什么车。”舒玉说。
“这里就没有你的什么亲戚朋友之类认识的人吗?”丁宇看着路边破烂狭窄的小旅馆却步,“什么难闻的气味。”
是镇上的一户人家把自家二楼房间用木板隔成两个空间就算两间客房了。每个客房里一张床一张桌子全占满了。
舒玉忙里忙外打扫,旅店主人抱来了简单的被褥。丁宇躲得老远,问:“什么气味?这是什么气味?”
“太阳味!”主人是个三四十岁的『妇』女,“我今天预感有人来刚刚晒过,你们是到外面吃还是在家里吃,如果吃饭要另外加钱。”
“我们出去吃吧!”舒玉说。
小镇晚上很冷清,不多的几家饭馆零零星星几个客人,舒玉他们进了一家面食店。
“这儿怎么没人追星啊,我们几个长成这样怎么没人看?”丁宇不解。
嘟嘟恹恹的提不起兴致。
“早知道你们两个这样我们住县城了,车也好租。”舒玉叫了两碗辣面一碗清汤几个小菜。
“面辣死了。汤咸死了。小菜口味吗,马马虎虎。”丁宇不停地挑刺。
“你们几个外地来的吧!”店主说,“尝尝我们的镇店宝贝吧,土辣鸡。”
“还是辣啊!”丁宇说着怕着吃了几块儿,越吃越有味,“这些辣东西镇住了我的胃,不怎么翻腾了。”
嘟嘟平日里就爱吃辣,此时希里哈拉地边吃边喝水。
“是不是越吃越有味。”舒玉问。
“妈妈,给『奶』『奶』带回去一些吧,太好吃了。”嘟嘟塞了一块儿又一块儿。
“哈哈,外地人来没有不爱吃的,别看我家店面小,土辣鸡可是很有名。”店家大叔来了谈兴,“你们要带走多少,我提前准备。”
“大叔,土辣鸡是不是每家饭店都有啊,不是你家的特产吧。”舒玉用地道的家乡方言说,丁宇忍不住喷出了饭。
“姑娘,你本地人啊。”店家大叔热情高涨,“回来看看?我说我们这儿最有看头的是新村,那儿的条件可比这儿好。”
“新村?在哪儿?”舒玉问。
“从这儿往西南走,一直走到山口,就在那儿。地震后,山顶山腰山地下的小村子里的人都搬迁到那里了。统一设计供暖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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