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只派我一个来，初次参加招标的舒玉长了见识，作为本市一流的设计公司，林子建对上午的程序胸有成竹。
下午，仍是舒玉一个人。这次，需要公司代表做设计陈述，舒玉的包里有准备好的陈述材料，她第三个出场，陈述后留在观众席等待结果。
“我们设计的主题是实用时尚与绿『色』。”几个熟悉的字眼，各个公司的主题差别都不大，关键是内容的陈述。
舒玉用心地听，她和史密斯商量的提案名字是享受生活，虽然概念听起来不同，但内容实质『性』的东西重复很多。
舒玉不免仔细打量陈述人，设计理念接近的志同道合者，接下来竞争的是细节。“天成设计公司”舒玉记住了名字。
果然，最后入选的五家，天成公司位居第二，而双木位居第三。
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舒玉给林子建汇报结果，同时说出了心里的担忧。
“没事！”林子建安慰她，“理念相同作品往往天差之别。我们这样的公司玩的不是文字，是实实在在的设计。比如同样是实用，有人选实木有人选择大理石，你说实木和大理石一样吗？相差太大了吧。”
晚上，史密斯请舒玉在他那儿喝咖啡，林子建也去了。
“舒玉小姐一离开公司就牛仔裤t血衫，裙子呢，女人离开了裙子就如鲜花失去了『色』彩。”史密斯一边教舒玉煮咖啡煮巴西咖啡豆一边评论起舒玉的衣着。
“导师，你还是多谈谈作品的事吧，我很紧张呢！”
“不急！”他精心地挑选，细心地研磨，“调制一杯上好的咖啡需要借鉴日本茶的功夫，茶的味道次要，过程最享受。”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用我的话说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以此挑逗人的欲望和好奇，达到曲径通幽的效果。”舒玉反驳他。
“哈哈。”林子建大笑，“你说这话史密斯听不懂，我也不好翻译，用太多成语了。”
史密斯摊手，做无奈状，原来他真的听不懂。
“你给他讲讲什么是曲径通幽吧。
舒玉也做无奈状，看到了茶几上的吸管。她灵机一动，倒了两小杯茶，端起来一杯直接倒进喉咙。把吸管折了几折，然后 一头放进茶杯里，一杯放进嘴里慢慢吸，慢慢吸，茶杯里的水通过弯弯曲曲的吸管迤逦着慢慢进到口中。
“知道了吗？”舒玉问史密斯。
“什么？”
“这就叫曲径通幽，就是你所说的享受过程。”
“哦！”史密斯恍然大悟。
“哈哈！”林子建被逗乐了，没想到舒玉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曲 —— 径 —— 通 —— 幽”舒玉咬着字教史密斯，“记住发音，你又多了一个汉语词汇。”
“取——经——朋——友”史密斯学了一遍，“我记住了，汉语取经朋友！”
舒玉忍不住和林子建一起笑。
“如果购物中心的设计也曲径通幽，估计要多安几个大喇叭找人。”林子建说。
“生活的艺术和艺术的艺术不同。”舒玉说，“我就不懂艺术的艺术，比如鉴别个古物或者欣赏画作之类的。”
“等你生活的艺术到一定程度，艺术的艺术自然通。”林子建说，“你还在起步阶段！所以购物中心这种实用『性』强的设计方案很适合你。我衷心祝愿你赢他赢然后我赢！”
“那谁赢得最多呢？”舒玉问。
“你？”他们两个同时指向舒玉。
“我们赢的是金钱，你赢的是前途和成功。”林子建说。
“我没钱吗？”舒玉问。
“哈哈，我说你还处于生活阶段吧，我只发给你工资和奖金，至于你还能不能得到额外的，就看你的导师史密斯了。”林子建调侃说，“我聘请他的佣金很多！”
“哈哈，我当然给。一半一半行吗？”史密斯豪放地说。
“啊，不。我不要了！”舒玉被吓住了，虽然不知道史密斯能拿多少，但和他一半太多了。
“停！”林子建情急下捂住了舒玉的嘴，“不要拒绝！你知道一半是多少吗？”他压低声音说：“如果中标我给的是一千万人民币。”
“啊！”舒玉咬住了他的手。
“哎呦！”他叫起来，“至于吗？”
“我们公司得多少？中标的话，给多少？”舒玉问。
“说吧！”史密斯看好戏，“剥削我们多少金？”
“嗨嗨！”林子建故弄玄虚，“大概，大概也就三四千万吧！”
“啊？”舒玉叫，“你一转手就挣那么多？”
“这期间我开支多少？你不要只看结果。”
“你真抠门！”舒玉数落他，“导师要住总统套间，住在公寓里太不像话了。”
“舒玉，舒玉。”史密斯叫住她，“这个是我要求的，本来我还要住郊外呢，不喜（。。…提供下载）欢你们中国的市区，太吵！”
“总之不像话！”舒玉想了想，“如果成功了，你要给我配个车。”
舒玉煞有介事地提出了要求。
“太简单了！”林子建满口答应，“就是不成功，我也给你配车，算作你服务导师的奖赏！”
“我不要了！”舒玉忙改口，本来是闹着玩儿的还当真了，“为了今后我在公司里能更好相处，不愿被同事妒忌。”
章节目录 81 山村女孩儿
“小姑娘！”史密斯爱怜地说，“真单纯！还是跟我走吧，不然太便宜林了。”
“走！”林子建一惊，继而笑了，“她走不了。”
“可是我现在必须带她走！”史密斯认真地说，“如果舒玉小姐不能保证明天衣着得体，我来给你设计！”
“哈哈！”林子建善意地嘲笑，“每次都是别人给你买衣服撑场面，你羞不羞！”
“我有！”舒玉尴尬极了，“放心吧，不会给导师和公司出丑的。”
大胖二胖实在无聊，各种法子都用了，公子明明和舒玉小姐那个了，他们看得真切，听得真切。公子这几天欲死不活的样子他们看不下，爬在湖边想来想去。二胖突然想到了法子。
“喝醉！那晚公子不是喝醉了吗？喝得烂醉他就雄起了！”
“是醉吗！不是吧！”大胖不记得那晚公子喝酒。
“怎么不是，听我的，没错！”二胖豁然开朗。无论如何不能让公子这么堕落下去，身心俱疲的后果很严重，他没有生活的兴趣可不行。
丁宇照常回来的很晚，都不知每天都在哪些山脊转悠了。大胖二胖置办了好酒好菜，放到湖边一个偏僻处，山里的人晚上吃夜市很吵，外来的也不顾身份大吃海吃，很不像样子。
“这是什么啊！”丁宇看着他们拿着的白瓶子。
“本地山民土酿的白酒，很烈的，你敢不敢喝？”二胖的语气像上战场。
“我从不喝白酒！”丁宇说。
“公子，我可听说这酒有神奇功效，特别治心病，还有，还有壮阳作用！”二胖神秘地说，“你看他们，他们都在喝！山里的娘们可有福了！”
“治心病？”丁宇好像有些兴趣。
“是啊，几杯下肚，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看公子连日里睡不着，才打听到这个方子的。”大胖极力怂恿。
“那好，我喝点儿。”丁宇也想睡觉，他觉得火气冲天，每日里晕乎乎的，真的很想睡一觉。
“太好了！”大胖二胖夸张地叫，原来公子这么好哄。
这些白酒确实烈，呛得丁宇不停咳嗽，喉咙里火烧火燎，到肚里，肠胃都翻腾了。不过，当酒力窜到头顶却格外舒服。那种晕晕的感觉很清爽，很通透。
大胖二胖掌握着酒量，看丁宇喝得差不多，就赶紧扶他回去睡觉。他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好像睡得很沉。
计划成功实施！大胖二胖击掌欢呼，喊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昨晚那个女孩儿。
“公子今晚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让他做个勇猛的男人！”二胖小声交代，“你成功的话，前途就包在我们哥俩身上。”
俩人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半夜里，大胖二胖突然被惊醒，打开门，那个女孩儿浑身是伤站在门外。
“不会吧，公子太残暴了！”大胖兴奋地叫。
女孩儿啜泣着：“你们公子是狗吗？我一靠近他就嗅来嗅去，然后就蹬我推我，我不干了！”
“什么，你说这些伤不是那个弄的？”二胖疑『惑』了，他可是醉了啊。
“反正你们要负责！我不干了，不干了！”女孩儿放开了声音。
“好，好，别叫，别叫。”二胖捂住女孩儿的嘴，塞给她一大叠钞票，“回去吧！要不，陪陪我们两个？”
“你们，混账！”女孩儿哭着跑了。
他俩沮丧地靠着门边蹲下，什么办法都用尽，公子，可怨不得我们不替你着想！
第二天转到一间较小的发布厅。林子建和舒玉一起来，史密斯说等到中标后他再来，如果落选，他就不『露』面。
选上的五家公司来的都是大阵仗，无一不是一把手带队。舒玉留心昨天的天成公司，问林子建他们谁是设计师，林子建不以为然。
“都是小角『色』！”
冷雪来了，坐在董事的位置，股东们陆续到齐，突然，舒玉看到苏敏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缓步走了进来。
“丁夫人！”有人认出了她，连忙握手。
“伯母！”冷雪快速来到她身边，“您怎么来了？”
“我也是股东啊！”苏敏笑着说，“冷雪的事业伯母总要照顾一下不是吗？”
“谢谢伯母！”冷雪把苏敏让到了前边，坐在她刚才坐过的位子上。
苏敏没有坐在那儿，而是在挨着她的下位坐了。
开始了。灯光暗下，大屏幕上是第一家公司的作品，解说者每张图每张图的解释，看来需要不少时间。舒玉有些心怯，拿出稿子想再看一遍被林子建阻止了。
“让导师来吧！”舒玉小声说。
林子建轻轻握住她的手。
舒玉的心安定了。不能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第二家就是天成公司，今天他们换了一个人解说，大概是作品的设计者。
“现有的购物中心基本都是镂空型，既中部设计电梯通道，我们公司这次设计的最大亮点是中部镂空型和四周分层型的结合。由于各层风格不同，适合顾客稍有差别、、、、、、”
舒玉站了起来。大屏幕上的图不正是自己的作品吗？一模一样，连解说都一样！
林子建也站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盯着大屏幕。
“总经理，怎么回事？”舒玉的嗓音颤抖了。
“别慌！”林子建让舒玉坐下，支着额头思考。
“你别动！”林子建从后面绕，他站在评委席后面想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怎么办？要告诉导师吗？”
“别慌！沉住气！”林子建嘱咐，“等他结束你就上，按照原来的设计专心解说好。不管周围说什么，不管发生了什么也不要断，情绪要稳定正常面含微笑，一定要坚持发布完！”
“可是，我恐怕不行。我的心太『乱』了。”舒玉一时很难控制心情的起伏。
“一定要行！舒玉，我相信你，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成败就在你了！”林子建郑重地说，他的冷静沉稳让舒玉突突跳的心渐渐平息。
“不要想为什么会这样。我，我们自己设计的作品要发布，我一定要让所有人了解我们的作品！”林子建拽住舒玉的双手，“舒玉，跟我说，跟着我说。”
“我一定要让所有人了解我们的作品！”舒玉明白了，不能因为一时慌『乱』前功尽弃。
灯光亮了，能看清发布厅所有人的脸。评委和股东长时间的掌声说明了一切，舒玉长吸一口气，来到了发布台。
只要走上去就开始了。舒玉却发觉双腿止不住地抖，手里的u盘几乎从手心滑落，林子建没有跟过来，他在下面期待着呢，舒玉抬起脚迈出了一小步，太小了，几乎没有移动位置。
评委们还在讨论刚刚的作品，发布台上有时间没人了，他们竟然没有察觉。
林子建还是没有过来。我要临阵逃脱吗？
管理设备的工作人员过来，问：“要我先拷贝上吗？”
“不用！”舒玉硬着头皮艰难地走到中间，把u盘『插』到计算机上，一切准备就序灯光灭了。台下的眼睛都盯着大屏幕，如果电击放映，台下会出现什么情况呢？舒玉不敢多想。握紧了话筒，舒玉安定了心神。
管他呢，我就做我要做的。
第一副图像出现，台下立刻安静了，舒玉很明白安静之后会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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