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知道这个人不会那么好心将林子遥放走,看着对方那势在必得的模样,凌宸天眯起眼,浑身散发的冷意让周围的暗卫警惕起来。
不过司城容却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不要插手进来,凌宸天不会动手的,毕竟他手上掌握的可是林子遥的性命。
“要不要将林子遥带回凌国,这是你的事情。”司城容笑了起来,“或者说,你想要看着他一睡不醒?变成个木偶一样?”
“司城容!”
“凌国的陛下,你的决定是?”
凌宸天心里顿时摇晃起来,他必须会凌国,但是也不能害了林子遥,见到凌宸天露出的表情,司城容却觉得心里畅快,凭什么就这个男人可以,他却不行?想起林子遥总是想着这个人,司城容已经是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凌迟,无关两国,只关于两个男人之间的战争。
凌宸天推门走出去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黑着脸的司城烈,但是他推开眼前这人,径直离开,而司城烈一动不动地望着屋子里,坐在上位的男人。
“阿烈?”司城容没想到他竟然在外面,也是,刚才的暗卫估计都进来了,而司城烈本身武艺颇好,要屏住气息不让人发现也不是什么难事。
“为什么?”
司城烈看着上面的那个人,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做!
司城容起身,带着皇帝的威严说道:“朕已经是一国之君,若朕想要,还有什么得不到的?”就算得不到,也不如毁了它!
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再自己的大哥了,司城烈看着对方,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去,司城容看着自己弟弟的背影,轻声说道:“原谅我,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妥协。”
就算自己也找不出任何的原因,可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64、决定、离别、等待
林子遥等着凌宸天回来;但是一直到很晚都没等到他,倒是小院来了个意外之客;司城烈;林子遥有些意外他竟然回来;而且瞧着脸色似乎也不是很好的样子:“怎么了?”
司城烈抬眼,看着林子遥,走了过去,他该怎么跟林子遥解释呢?说他大哥用了蛊毒将他留在崬国;凌宸天现在也不知道去向?
“是不是宸天有什么事情?”林子遥顿时起身,就连不远处的天明也有些警惕地望向司城烈,被两人的视线看得几乎无地自容;司城烈摇摇头;将他所看到、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林子遥。
“所以,你的意思是,林晨遥丢下我,自己回去凌国了?”所以他到现在都等不到他么?
司城烈点点头,看着林子遥,但是却没有发现他任何的失落与难过,反倒是很平静地接受了一般,司城烈原本要安慰他的话都噎在喉间,林子遥转身,突然说道:“我会等他的。”
闻言,司城烈浑身一震,他以为林子遥会伤心难过,然后留在凌国,但是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这个,天明回头看了眼林子遥,他也有些意外林子遥的坚定,可以说,这个人坚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坚强吧。
如果自己主子也没有告知自己的话,应该是让他留在崬国护着林子遥把,天明收回目光,心里也暗暗下了个决定。
林子遥进去后,坐在床沿边上,微微叹了口气,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却没想到还会这样,凌宸天的决定自己虽然不会怀疑什么,可是他竟然连句道别也不说,就这么离开了。
是不敢面对自己是么?凌宸天……
林子遥刚睡着,屋里就走进一个人,天明守在门外,微垂着眼帘,凌宸天脚步放轻,慢慢走了进去,生怕会吵醒林子遥一样,刚走到床边,哪知林子遥却突然睁开眼,抓住他的衣摆笑道:“我就知道你还没有走,这么心虚地跟我道别,可不像你。”
“子遥……”凌宸天有些好气又好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感觉。”林子遥起身坐在床边,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凌宸天挑眉,坐下后,林子遥看着他问道,“要启程了么?”
“嗯,快了。”凌宸天瞧着他的眼眉,似乎是要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刻入自己的脑海中,“我会回来的,一定会,会找出解出你蛊毒办法的。”
“如果找不到,我是不是得一直等下去?”林子遥笑着问道,凌宸天却有些为难了,他也没想到林子遥会这么问,于是搂住他说道:“不会的,就算找不到,我就踏平整个崬国,要不,干脆把司城容抓了,放在我们凌国天牢,这样你就离他近了,也不会毒发了。”
林子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就这个男人会这么想,崬国的皇帝有这么容易抓到么?也不想想对方是他们最强大的敌国。
“我等你,无论要多久。”林子遥触碰这对方的眉宇,眼睛,似乎也要将他的一切牢牢记在脑海中,甚至手慢慢滑下,解开对的腰带,凌宸天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眼神也变得如狩猎般犀利,林子遥抬起身子凑过去,亲了下他的嘴角。
“你在玩火。”
“嗯。”林子遥将手探到对方下面轻抚,凌宸天顿时浑身一僵,低咒一句后将他推到在床榻上,并不急躁,这夜还漫长得很,他要一点一点品尝,然后牢牢记住这味道,这张脸,这幅身子,凌宸天轻轻呻咛着,对于对方的抚摸显得有些招架不住。
因为以往的凌宸天都是猴急般,略带有些粗暴,那样子反倒是习惯了,可这次对方却像是很有耐心一样撩拨他,林子遥单手撑起自己,蹙眉道:“是不是不行了?”
红肿的双唇吐出这么一句,让凌宸天顿时化为野兽,原本想要一个美好的夜晚,也耐着性子不想让林子遥受伤,结果这人还说出所有男人忌讳的话语,这个人还真是……
林子遥抬起自己的左手搂住对方的脖子,直直地望着凌宸天的双眼,凌宸天哑着嗓子说道:“是你挑的头,接下去可别怪我了。”
“嗯。”林子遥还颇为主动地用膝盖顶了顶对方敏感的部位,完全没有以往的那种羞涩,若说他以前就好比青涩的果实,吃起来酸中带甜,回味无穷的话,那现在的林子遥就是一颗成熟的果实,一口咬下去,绝对是让凌宸天欲罢不能。
林子遥也摆脱那种羞涩感,因为他不知道要等多久,两人分别在即,若是连最后美好的记忆也不留下,那怎么度过接下去漫长的等待,林子遥不愿意,自己也想让对方牢牢记住自己的声音、脸、身体,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动作,爱上了,就是这么自私地想要掠夺对的感官,让对方眼里只能有自己,他相信凌宸天也是这么想的吧。
“唔……”林子遥蹙眉,被抬起架在对方肩上的双腿有些无力地要滑落下来,凌宸天却双手穿过林子遥的膝盖下方,双手撑在林子遥身体两侧,俯身吻住对方,□也慢慢地顶了进去,就算是弄疼林子遥,他也想要让他记住这一晚。
“唔,暴君。”林子遥闷哼了声,接下去的话语全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喘气声,眼里泛着湿润,一声、一声地叫着凌宸天的名字,而对方也动情地一声声回应着。
这只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夜晚,谁也闯不进来。
凌宸天直到半夜的时候,这才将林子遥放开,刚抽出,对方就颤抖了下,凌宸天抚摸着他有些汗湿的额头,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静静地看着林子遥。
“天明,备水进来。”
“是。”
天明似乎早就准备好了,拿着水盆就进来了,水温刚刚好,凌宸天亲自替林子遥擦身,然后静静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知道外面天色越来越亮,凌宸天这才起身,一夜未合眼,却没有显得一丝疲倦。
下了床,换好衣服后,再看了眼林子遥,这才出门,天明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凌宸天看着天明说道:“我就将他托付给你了,不能有任何的闪失。”
“属下一定牢记。”天明低着头,果然是不将他带回去么,不过他私心也是想留下来护着林子遥,在这个崬国,毕竟林子遥无权无势,背后就算有个林家也没什么多大用处,指不定过段时间,林家将会被……
林子遥其实在对方离开的时候,也有些迷迷糊糊地醒了,只是他装睡,恐怕凌宸天也是看出来了,却没有点破吧,因为分别太过难受了,他们还会再见的,所以他们不需要道别,他也是这么想的吧,林子遥靠在枕头上,呼吸着凌宸天残留下的气息。
他们还会再见面的,在不久的将来……
林子遥回崬国的事情也被传得沸沸扬扬,司城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恢复了他司务一职,让他继续进攻在藏书阁里当差,只不过虽然是有工作,但是事情却不需要他做,于是只好一个人用左手练字,新来的几个书侍都不知道林子遥的背景,有时候会言语奚落对方。
毕竟林子遥的右手几乎废了,却还要来这里,不少人冲着司务一职努力,却没想到被林子遥这个“废人”给抢了去,也不想想林子遥以前就是司务,回来不过是继续他的工作罢了。
不过林子遥也懒得理会这些人,在他眼里,还真没几件事,几个人能入他眼,只是这些个书侍越发大胆了,竟然是不是捉弄他,林子遥本来右手就不便,这些人却动不动就让他写字,搬东西,林子遥本着就这就是自己的工作,所以从不拒绝,况且左手写字也可以当做是练习,搬东西,一次搬不完,就分批搬就好。
这样忙碌反而让他能少想些事情,或者是某个人,这样忙碌的日子,他倒是过得很自在,哪知那些人却看得越发不舒服,但是碍于对方毕竟是司务,也不敢怎么样。
“你怎么在抄写这些,这不是那些书侍的工作么?”白刑路过此地的时候,就看到林子遥握着笔,在树下写着什么,凑上前一看,竟然是一些记录,于是皱起眉问道,“他们都吃饱没事干了么?”
白刑瞪了眼屋里的人,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各忙各的去了。
“无碍,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么。”林子遥晃晃手上的笔道,“我的字比以前好看了吧?”
“嗯。”白刑嗯了,心中却有了计较。
这些书侍哪里知道他们将会被这白刑整成什么样,后来司城烈也参上一脚,等林子遥回过神的时候,这才发现藏书阁里换走了不少人,新来的几个人倒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不过林子遥也不在意,继续在树下练着字,然后开始慢慢的等待。
65、梦魔、混乱、记忆
“先下去吧。”司城容摆摆手;挥退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女,搁下手中的奏折后;到一旁的床榻就歇下了,纵然已经是登基成为新皇,但是积累的政务却是数不胜数;这段时日几乎天天都是熬到夜半之后;才睡下;而且只能浅眠,因为早上还要早起上朝。
司城容刚躺下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但是却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容王爷,这玉是……”
这个声音是林子遥?司城容想要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身边动弹不得;只是冷漠地从那个身影旁边走过,身旁的白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只说了一句,白刑就只能回去了,司城容很想回头再看看,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子根本就不能动。
这个是自己的记忆?司城容有些迷迷糊糊感觉到这可能是梦。
“林家实在太过迂腐了!还有那林子遥!竟然敢伤祁然!”白刑一拍桌子,猛然起身,接下去司城容耳边只听到嗡嗡的声音,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也起身怒道:“传下去,将林子遥送往长南山,充奴!”
充奴?司城容一顿,但是话已经出口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床上躺着的人,都一副解恨的神情,到底是为什么?这真的是自己的记忆么?司城容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也不至于要充奴那么严重,况且林子遥他也挺可怜的。”
白刑上前安慰着魏祁然,可是司城容却站在一旁看着他,魏祁然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为什么要牵连到林子遥呢?司城容有些不解,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梦里?不,这个感觉太过真实了,不像是在梦里,那这是哪儿?
自己亲手写着诏书,盖了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子遥因为陷害魏祁然被充长南山当奴隶,司城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真的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陛下?”一旁的黑玄舀过桌子上的诏书,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至于黑玄什么时候离开的,司城容也不清楚,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在御花园边上的湖边,身后只跟了两个护卫:“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回头刚要问,却看到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司城容皱起眉头,将要说的话噎住,回头看着一片平静的湖面,心中有些冷意,说不上的冷,林家早晚要除掉的,这个林子遥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