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劳你了。”聂风真心地感谢着,这丫头真是细心。
“是奴婢应该的。”丫头把东西给了聂风就离开了。
走到聂蕾的门前,那股子厉气所成的结界真是凶猛,要不是聂风内力醇厚,保不定此刻就无声无息地给震到几米开外了,怪不得,怪不得!这个结界敢情就给他一个人设的啊!难不成蕾蕾是在对自己生气?一想到这个可能聂风可紧张了,扯开喉咙聂风就喊上了,
“师妹,你开开门吧!”
没动静,
“师妹,好歹吃点东西吧!你就算是在生气也给师兄我说说嘛!”
连吱一声也没有,
“师妹,我也不知道皇上就这么给把婚赐了下来,是,我是提早从胤禛那听说过,但我以为只是八爷一厢情愿,更没想到皇上对你印象如此好,好得就这么把人给了八爷。”聂风想了想师妹是在怪自己没提早告诉她这事,他其实是想着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何苦说给师妹听着犯愁呢!不过,最出乎聂风意料的是康熙的态度,难不成康熙就这么怕他儿子没后吗?
“唉,师妹你就算是不原谅我,你好歹也疼疼你的小丫头,刚才我可是看见她红着眼睛,还不忘给你热汤水的,要是你有个好坏,倒霉的可还是她!”动上了哀兵政策,希望有用,
果然,聂风感觉面前一阵疾风掠过,他伸出手探了探前方,恩,真的撤了结界,聂风端着汤盅终于进了聂蕾的屋子。
“师妹,没听过人是铁饭是钢嘛!当然,你要辟谷师兄也不是不同意,但不是现在,辟谷要求是天时地利人合,心无杂念,可现在的这状况可真是,啧啧。。。。。。 ”
聂风讨好地把盅给聂蕾送了上去,还亲自去了盖,舀了一勺送到聂蕾的嘴前,
“师兄真是没面子,在你眼中还不如一个小丫头,真是,”
心软的聂蕾张嘴喝下了那一口,
“我说嘛,师妹心中怎会没师兄呢!来,让师兄喂咱师妹喝了这红枣燕窝羹。”
话一落,就见聂蕾接过碗,自己喂上了,
“师妹你也别跟我生气了,我看这八爷对你也是上了心了,你也别怪这时代的男人,他们哪里真的懂得怜香惜玉,又怎会明白感情是要两厢情愿才可以,在他们眼中女人一来是康熙赐的,二来就是自己要来的,八福晋是皇上赐的,而你是他亲自求来的,就这点上你还占了便宜,起码真的进府你不会受人欺负。”
“我不会进府的。”
“当然,我也就这么一说而已嘛!”
“我不想给人做妾。”
“我知道。”
“你不知道,也许你们男人不觉得婚外恋,或是在外面养个女人不算什么,但师兄有件事你不知道,我妈其实就是我爸的外室,我爸的原配死后,我爸就想把我妈跟我接回那个家,可我奶奶不同意,她说她只认我爸的原配跟原配生的孩子,可你知道那个原配生的儿子他竟然会为我妈求情!”聂蕾娓娓叙述着,
“他原谅了你们吗?”聂风也觉得很难相信,
“他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说先让我妈进门,等奶奶接受了我妈在让我爸接过我进门。”
“那为什么会把你送到孤儿院?”
那是一个初春清晨,五岁的妞妞穿着棉毛的睡衣,抱着自己最爱的娃娃看着她的爸爸,妈妈帮着她收拾衣服,而一个十岁的男孩虽然笑着望着自己,那笑挂着脸上,却冒着寒气,双眼更是冷冽,如南方春天冰冷的凉雨,妞妞害怕地躲在自己妈妈身后,
“妞妞,别怕,这是浩哥哥,以后咱们就跟他住一块好不好?”
“以后是什么时候?”妞妞抬脸问到,
“呃,”妈妈不知道该如何说,要先把女儿送去那个地方,
“妞妞,我跟妈妈要先去把房子准备好,把屋子都收拾干净了,才能把妞妞接回来是不是?”爸爸蹲在小妞妞跟前和气地对着她说着,
“恩!”妞妞乖巧地点了点头,
“妞妞,你去的那地方有很多小朋友,放心,妈妈会让院长妈妈照顾你的,不会有人欺负你的,等过一段日子我跟爸爸就会来接你。”
“妈妈一一定要来啊!”
“会的,妈妈会来的。”
可是妞妞足足等了一年,妈妈或是爸爸都没有来,她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院门口,向外望着,看在那些院长妈妈,阿姨心中泛着酸涩,其实有许多孤儿院的老师与阿姨都想领养妞妞,但院长考虑万一她妈妈回来了怎么办?早知道当初就不贪那些钱收留这小姑娘了,可那笔钱毕竟不是一个小数目,对孤儿院却是有着无比重大作用。
妈妈爸爸是没有盼来,可在某一天中妞妞盼来了那个叫浩的男孩,
“是我妈妈叫你来接我的吗?”聂蕾虽然不喜欢他眼中的狠厉,但想到能见到她妈妈,她也无所谓了。
“你妈妈死了。”男孩冷酷地说着,
“你胡说!”妞妞眼中含着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我没胡说,你妈妈跟我爸爸出门出了车祸,都死了。”男孩如说着旁人之事般,连眼都没眨一下,
“你胡说,你骗人。”毕竟只是一个六岁的小孩,妞妞扑到男孩的怀中用力地打着他,“你是坏人,不准你这样说我妈妈,说我爸爸。。。。。。”
男孩皱着眉推开了妞妞,也不管妞妞给他给推倒在地上,双手擦破了皮,
“你妈妈是抢人丈夫的坏女人,她的死是报应,而且,从今以后你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了,你没姓因为你不能跟我的姓,你不配!”男孩说完话,转身就走了。
“真是TM的!”也是那天聂风遇见了一个哭得无比凄惨的小妹妹,刚从外面偷溜玩回来的聂风,就见一个小女孩跪在地上,双手还冒着血,
“我不恨他,真的,他也是受害者,也许他妈妈的死也是另有隐情。”
“可你的父母,你不觉得死得很可疑吗?”聂风觉得那个男孩冷静得太不可思意了,毕竟那也是自己的父亲啊!
“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吧,是他们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另一个女人的痛苦之上的报应。”
“唉!”
安慰过聂蕾,聂风强拉着她出了王府,前往公主府,胤禛已经走了五天了,他们曾答应胤祥要去照顾他妹妹,却未去探望过一次,
“站住。”公主府的守卫拦住他们,
“这位姑娘是十三阿哥派来照顾公主的,这是十三阿哥的令牌。”聂风递上的胤祥的信物,
守卫接过牌子看了看,又打量了下聂风与聂蕾,见这两人并无不妥后,就让他们稍等,自己进府通报去了。
许是温恪还记得他们,也有可能是走前胤祥也有所交代,那守卫很快就回来,并让人直接就带着他们前去公主住的院落。
在院落外依旧是等着通报,不过这回更快,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嬷嬷出门来接他们,
“公主身子可还好?”聂风微笑地问着,
“公主的身子更重了,起床都是问题。”老嬷嬷叹息地说了句,
“听说额驸已经回京了,可住在公主府?”聂风想着他们要不要先去拜见下人家丈夫,
“额驸很少住公主府,也请两位进门再别提额驸的事。”说到这老嬷嬷的脸更是苦了,
“这是为什么?”连聂蕾都不禁看了过来,
“在蒙古时额驸跟公主感情就不是很亲近,这次虽然知道公主怀了孩子但还是带了几个妾室一道来了京城,甚至还在外面置了房子把那几人养在外面,公主知道后那是又气又闷,公主并不是一个不能容人之人,额驸这样做实在是太伤公主的心了。”
聂风听后却是为温恪不值,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得不到幸福,还要为丈夫的花心默默忍受着,他的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混和着心疼的滋味,而旁边的聂蕾听完老嬷嬷的话后,脸更是冷得无边了,假如现在这额驸要是站在聂风与聂蕾跟前,怕是早已经被两人给收拾干净了。
“公主,聂公子与聂姑娘到了。”
“快请进来。”
温恪的声音带着虚软,听在聂风与聂蕾的耳中的却很是无力,
他们进门一看温恪还歪在软榻上,肚子高耸着,披盖着一个薄毯,而双脚因为浮肿穿不上鞋子而放在榻子上,那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得楚楚可怜。
“聂风(聂蕾)见过公主,”说着话两人就要行礼,
“嬷嬷快扶起聂公子,聂姑娘,我身子重不方便。”
“是。”
“公主还记得在下吗?”
“怎的不记得,倒是聂公子随皇阿忙去南巡了,聂妹妹也没来看看我呢!”温恪展着一个笑脸对着两人说着,“聂公子,聂妹妹别站着了,都坐下吧!无端,你去给公子小姐端茶水来。”
“可额驸只让奴婢侍侯着公主。”站在温恪身后一个清秀的丫头回答到,
“放肆,你是在侍侯谁?谁是你的主子你还分不清吗?要不要本宫让嬷嬷在教教你规矩?”
聂风可是头一回见到温恪发火,想不到平日里一个这么温和的丫头会让人突然觉得冰冷严厉,看来却是不能小看康熙家的儿女啊!
第五十三章
作者有话要说:偶的心在滴血,为嘛偶的收藏就是上不去涅?
那个叫无端的丫头最后是白着脸出门为聂风与聂蕾倒茶去了,见到人出去,温恪的脸色才缓了缓,深呼出一口气,在老嬷嬷的掺扶下坐正了身子,
“让聂大哥,聂妹妹看笑话了。”温恪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聂风挑了挑眉,他没听错的话由他一进门温恪可是叫他聂公子,现在却叫着自己聂大哥,
“无端是额驸的通房丫头,被派来这伺候我的。”温恪说着就如旁人的事一般,
“这哪是来伺候公主分明就是来气公主的。”老嬷嬷嗤之以鼻,眼中的鄙视很是明显。
“嬷嬷,别在我这说额驸的不是,再不济他也是皇阿玛为本宫找的夫婿。”温恪看了眼嬷嬷说到,
“是奴婢越距了。”
聂风深深地为温恪的风度折服了,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却有着顾全大局的深明,不愧是皇家女儿。
“额驸不常住在公主府,怕是今天聂大哥与聂妹妹见不着了。”温恪抱歉地对着两人笑了笑,
“没有关系,额驸忙我们也不好打扰的。”
话音刚落,无端就捧着端盘走了进来,
“没规矩,进来也不吱个声。”老嬷嬷叫着,“没见到公主正在会客嘛!”
“奴婢不敢。”无端低着头说着,并把茶分别放在聂风与聂蕾的桌子面前,“公子,小姐请。”
“这没你的事,出去吧!”温恪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温度来,
那无端只是顿了顿,却不敢再有微词,面对着众人退了出去,
“公主还是该心平气和,不仅是为了自己也该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聂风提醒着,
“谢谢聂大哥,这我也是知道的。”
“顺其自然的好。”聂风略有意味的说着,
“我已经不求什么了,只要孩子平安落地便是。”
聂风点了点头,他知道在古代女人大多数求不来丈夫的疼爱,便一心放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而这孩子不仅是温恪的,也是牵系着蒙古与大清之间的联系。
“我听说聂妹妹已经被指给八哥了,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真好。”
“唉,公主你没看见蕾蕾这脸,真是,”聂风摇了摇头,
“为什么?”温恪不明地问到,“哦,我知道了,定是怕八嫂不好相处是吧,这也难怪,八嫂却是霸道了些,这些年也难为八哥了,我这么多兄弟成家立府的怕也就是八哥还至今没有子息,以后,聂妹妹还望你多为八哥想想,不要怪他自做主张向皇阿玛求了你。”关于八贝勒求旨娶女,可闹得满城风雨。
“我,不,”
聂蕾刚想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聂风给扯住了手臂,
“我这师妹性子刚烈,实在是不想做他人的妾。”聂风苦笑地抱怨着,
“八哥家只有八嫂一个人,以后见了八嫂客气些便好,不要正面冲突,再加上八哥对聂妹妹的宠爱日子定不会难过的。”
“哼!”聂蕾冷哼一声,
这一哼让温恪愣了愣,没想到还有人如此当面给人难看,不过,她却不怎么生气,反倒笑了笑,说着
“妹妹果然实在,直爽,难怪十三哥在走前让我不要跟你较真,说你性子实得很是可爱。”
假如温恪生气或是与聂蕾大骂叫阵,那还让聂蕾能接受,可就这样如打在软棉花上一般,人家根本不在乎,却很是让聂蕾无力又为自己感到难堪。之前,却是有故意刁难温恪的想法,不过那也是迁怒,谁让她也是爱新觉罗家的人呢!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对自己的挑衅一点都不生气,还用胤祥的话来印证,真是让聂蕾又羞又愤。
聂风与聂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