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方自行想要破坏这场封魔禁印,但是他又有什么能力去破坏?
可是,明明知道这场封魔禁印不太可能会失败,明明知道这场仪式成功的可能性非常非常之大!
但……
陶寨德还是隐隐约约有些担心。心中的某个地方,总有些让他万分不安的地方。
丁当响的镇定,龙姬的警告,还有那个想要杀死自己的黑炎魔人……
如果这场封魔仪式真的会如此顺利的话,那么中原仙界应该可以再次迎来一千年的和平吧?
可为什么……心中却是依然如此的不安呢?
陶寨德呼出一口气,提着这个小丫头走进炼丹房,把她按在了秦明的桌子前。
“秦大夫,你看看我家这个丫头。她好像又得败血症了。”
秦明放下手中的药材走过来,拿起木板放进小欠债的嘴里,稍稍往下压,开始查看。
旁边的陶寨德倒是把刚才那些疑问全都抛开,不无担忧地说道:“秦大夫,你看,这个小丫头的实力很强,念力高超。可是为什么她的嘴巴一直都出问题啊?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这个小丫头没事吧?”
秦明检查片刻之后抽回木板,笑笑道:“放心啦,宫主。小宫主没有得什么大毛病,只是有了蛀牙而已。而且这些蛀牙……”
“蛀牙?!”
陶寨德不由得惊叫出来,他连忙扳开女儿的嘴吧往里面看,果不其然,一些小小的牙齿上黑黑的,显然已经被驻过了。
这个小丫头,平时总是喝血酒不刷牙,现在好啦!牙齿坏掉啦!
“为什么仙人还会蛀牙啊?!她全身冒火,那些牙病还能侵扰她啊?!”
秦明点头说道:“宫主您别着急,其实这个蛀牙不严重。而且,小宫主也到了换牙的时候了,所以牙根中的念力不够。这些**没有能够得到妥善的保护。不过只要把这些**拔掉,再长出成齿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有这种问题了。”
陶寨德的脑袋点的如同拨浪鼓一样:“好好好!拔牙是吧?那就快点拔吧!我们下个月还要去打架呢!”
“拔牙???!!!”
陶寨德说的很轻巧,但是对于小欠债来说。这两个字对于她的考验却压根不比进入欢喜地狱试炼来的轻松多少!
这个小丫头猛地从陶寨德的怀中挣脱,一下子跳到地上,捂着右脸颊大声嚷嚷道:“哦勿要拔牙!哦没事!哦的牙齿好好的!!!”
说完,这个小丫头立刻转身,脚下苍炎生风,立刻就窜到外面去了。
“这个疯丫头。”
陶寨德摇摇头,只能同步追了出去。出门一看,小欠债现在正朝着宫殿的方向跑去。当下,陶寨德的身体立刻如同寒冰融化般消失。而等到小欠债爬上广寒宫的最高端。站在那个平台上时……
“欠债,牙齿坏了必须要拔掉,你这只不过是**,以后还会长出其他牙齿来的,不用那么害怕的。”
猛地,陶寨德的身体直接从平台上拔地而起!他的突然出现让小欠债不由得吓了一跳!她几乎是大跳着向后退去,整个身体紧紧贴在后面出入口的冰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爸爸!你哈死呜了!!!哎哟!呜呜呜……”
这丫头捂着自己的右脸颊,再次哆哆嗦嗦地蹲下身。一动都不敢动了。
看到这个丫头现在这幅模样,陶寨德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蹲在欠债面前,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这个小丫头的脑袋。笑着说道:“看看,又疼了不是?让你不肯拔牙。以后还要继续这么疼下去呢。”
小欠债蜷缩着身体,动都不敢动。似乎生怕自己一动弹就会牵扯到自己的嘴巴。
陶寨德轻轻扶住她的脑袋。慢慢抬起。只见她的整张右脸已经完全地肿了起来,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有些心疼地按着她的脸颊。
“疼吗?”
“呜……”
小丫头轻轻地点了点头。
“去拔牙,好不好?拔了。就不疼了。”
“呜~~!”
小丫头立刻摇头。脑袋如同拨浪鼓一样,可是这么一摇,她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线,痛的眼泪都落下来了。
“哎,这么纠结,拔个牙而已,秦大夫已经说了,你的牙齿以后还会长出来的呀,不用害怕的。爸爸会一直陪在你的身旁,一直陪着你,可以吗?”
小欠债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自己的爸爸。她小心翼翼地张开嘴,轻轻地说道:“一直……吗?不管……现在……还是……以后?”
“对,不管现在还是以后。”
陶寨德笑着,脸上的温柔如同冬日里的暖阳。他轻轻抚摸着小欠债的额头,再次郑重地承诺——
“以后,只要爸爸还活着一天,就一定会一直一直地陪着你。一直,一直地陪着你。不管你是拔牙也好,败血症也好,还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也好。也不管你这个小丫头究竟给我添了多少的麻烦,爸爸都会永永远远地陪在你的身边,看着你的。”
“所以,放心吧。”
欠债含着泪,终于,默默地点了点头。陶寨德看她已经一副走不动的模样,伸出手将她抱起来,背在自己的背上。推开门,沿着阶梯,向下走去。
小欠债靠在爸爸的背上,右边的脸颊紧紧贴在陶寨德的背心。
透过背脊,能够很清楚地感受到其中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那扑通扑通的声音透过背脊,传递到她那红肿的脸颊之上,却并没有带来什么痛感。
相反,却是有着一阵安心的感觉……
“爸爸,元始仙,造哦们的时候,真的很,随便。”
“哦?是吗?”
“祂,明明可以设计我们人族,勿需要乳齿的。很多动呼,就是一生,只有一副牙的。”
“嗯……你也知道,我们的造物主是个非常随便的人嘛。”
“人族很弱,肚子里面,有阑尾。要害,太集中在头部,两条腿,要很受全身的重量,脊椎很容易被压的变形。尿尿的地方,和生小孩子的地方,又都是在一起。所以,哦们人族,真的是个,设计,不完美的,种族呢。”
“哈哈哈,这些事情主鸭一直都在埋怨,说我们的造物主真的是随随便便创造这个世界,又随随便便设计一大堆并不完美的生物丢在这个世界上后就完全撒手不管了。嘛,我们作为元始仙的孩子,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嘛。”
“…………爸爸,因为,哦们不能,选择父母。所以,欠债,最喜欢爸爸了。要和爸爸,永远在一起……”
“哈哈哈!好好好,当然啦!爸爸当然可以和欠债永远在一起啦~~~!”
“嗯,爸爸,哦们,拉钩钩。爸爸,一定要陪着欠债,一定一定……不管什么时候,都要和欠债,在一夕哦。”
陶寨德笑笑,微微点了点头。
然后……
封魔禁印的仪式,就要开始了。
第079。决战前夕
一排排的号角,齐声响起。∈↗
轰动的声音穿透云层,甚至有着将那片一直笼罩在此处的厚重云层一扫而空的感觉。
黑色的雪片,落下,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宽恕。
这些被中原仙界形容为罪恶与惩罚的黑暗之雪落在所有人的身上,将他们那原本的一身雪白仙袍沾染上这里独有的黑色。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介意的时候了。除了那一排排厚重的号角,数万枚旌旗已经在这块沉寂了千年之久的封魔之地上飘扬。
在距离封魔禁印……或者说,在距离那翠胧烟屏外一公里的地方,一座连绵八百里,完全由帐篷所组成的庞大军势已经在这里出现。
而在靠近翠胧烟屏五百米的地方,一座差不多有着一座大型宫殿般大小的区域已经被画成了施法阵地。在其中,一座巨大的封魔法阵已经早早地预备好,从外向内,分别化为十一个方向,布置严谨。
法阵之上,早已经在这里汇聚了一个月之久的念力正用肉眼可见的程度悬浮其上,缓缓游动。就如同当年那座被完全毁灭的落霞镇中的念力一样。
远远地,隔着那些黑色的雪片,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那禁闭的翠胧烟屏。
从法阵这边向那边望去,完全没有感觉到这个屏障有任何即将裂开的迹象。
现在,翠胧烟屏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任何的魔国人从里面冲出来。
它就是那么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和封魔禁印的法阵遥遥相对。
“呼…………”
陶寨德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踮着脚尖,眺望着那座远的甚至已经有些看不见的封魔禁印。
广寒宫由于并非封魔禁印的组成成员,所以被安排的位置自然也是非常地靠后。几乎是等同于那些没有什么实力的小门派安排在了一起处在后方。
在这里,甚至空中的黑色雪片也显得不是那么的严重。有时候,甚至白色的雪片落下的数量还比较多呢。
他伸出手,接过一片从空中落下的雪片。
白色的。
纯洁的白色。
用力捏了捏之后,陶寨德转过头,走向了自己广寒宫的营帐之中。
营帐内,月漠和星璃自然是稳稳地坐在那里。这场广寒宫不得不参加的封魔禁印仪式就是星璃引起的,此刻,她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着沧澜门发送的封印仪式日程安排和说明,好像正在阅读什么仙法秘籍一样。
“没想到,沧澜门还真的没有怎么管我们。四个月前把我们当成囚犯囚禁的气势,现在好像完全忘了一样。”
小邪儿哼了一声,摊开双手摇摇头。
小欠债则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血葫芦,张开那张缺少牙齿,说话透风的嘴巴道:“因为现在没空管我们吧?眼下最重要的是防备魔国的魔人再次出现阻挠,而不是和我们这个广寒宫闹得不可开交。”
帐篷角落里面的秦月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呼出。她轻轻抚摸着大腿上的这对铁拐,使用起来还是觉得十分的费力。在擦拭了一下铁拐之后,她有些担心地说道:“师父,我们这一次……真的要在这十万仙人之中……和那么多人对着干吗?”
小邪儿立刻盯着陶寨德,严肃地说道:“小德,我话先说在前头,如果那个方自行没有提出什么确实可行的方案,或是提出的方案我觉得十分危险的话,我绝对不允许你贸贸然出手攻击封魔禁印!这不叫履行承诺,这叫找死!”
陶寨德呵呵傻笑一声,点了点头。此刻,帐篷门拉开,慕容明兰那张带着无限忧伤的脸庞露了出来,看了看众人后,说道:“师父,玄修教的楚星河求见。”
“哎呀呀!陶兄弟!那么客气,还要人来通报啊?我们之间就别那么客气了吧!”
不等陶寨德同意,楚星河已经十分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走进来的,还有他一手一个挽着的两名美女。
“陶兄弟,我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们广寒宫竟然还真的有胆子再次出现在这种场合啊。呵呵,你的胆子,我佩服。”
楚星河一点也不见外,直接围着帐篷中央的火炉席地而坐。他身旁的两名美女也是尽情地依偎在他的胸口,一脸小鸟依人的模样。
陶寨德看看他额头上的那三颗红痣。再看看那两个美女额头上的红痣,笑笑道:“楚兄,我倒是也很佩服你啊。你到底是从哪里找来这些和你一样额头上有三颗红痣的女子的呀?这很不容易吧?”
第080。心谈
楚星河挥挥手,继续搂着身旁的两个女孩,大笑道:“哪里可能找得到?哈,我这三颗痣可是遍寻整个中原仙界都独一无二的!这两个美人儿的痣,是我亲手点上去的啦~~”
笑声中,楚星河身子向前倾了倾,从怀中取出一个油纸包,摆放在陶寨德面前,打开。
纸包中的东西不是别的,是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一眼看上去就能够让人食指大动的感觉。
看到烧鸡,陶寨德微微一愣,但立刻就想起以前的事情,笑道:“楚兄!你真的想起我来了啊?!还记得我们一起吃烧鸡啊?!”
楚星河点点头道:“刚开始你变化太大,我没有想到。不过后来我想起来了。来,尝尝看,看看这个烧鸡和十一年前我们共同品尝的烧鸡味道有什么区别?”
陶寨德立刻伸手,笑呵呵地撕下一支鸡腿,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口下肚,陶寨德突然整个人身体一震,显得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只烧鸡。
“怎么了?”
楚星河呵呵笑着。
陶寨德皱了皱眉头,说道:“嗯……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只鸡的味道,和十一年前吃过的那只鸡的味道简直一模一样?可是,那只烧鸡是我用自己的火烤出来的,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尝过这种味道了……是我的错觉吗?”
楚星河哈哈大笑:“你的舌头还真灵?竟然能够尝出十一年前的肉和今天的肉味道相同?我来尝尝……嗯!仙鹤楼的东西还真的不错!不过,这种味道和十一年前的味道一样吗?我有点尝不出来。”
既然楚星河这么说了,陶寨德也是耸耸肩膀。点头,表示自己可能真的是想太多了。隔了十一年。怎么还可能有完全相同的味道记忆呢?
当下,楚星河和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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