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带着我们穿过了两边金黄稻草捆夹道的小红砖路,推开了天蓝色油漆漆的木门,我们就进了门,一进门,一股朝鲜人家典型的泡菜味就不容分说的钻进了鼻子里。屋里的人都在忙忙碌碌的,姑娘媳妇正在收拾做饭,一个头发有点儿蓬乱的大叔在炕上抽着烟,看着手里的一张纸,听见门的声响,一抬头看见了李小宇,有点儿惊讶的发出了一声很好听的感叹词,然后马上下了炕,抓住李小宇的肩膀就是一顿摇,李小宇就在那里微笑着向大叔施礼,回答着大叔的话,两个人说了好一会儿,大叔就看向了他身后的我,我也赶快一鞠躬,大叔用生硬的汉语说:“嗯,都是好小伙子,来,上炕,上炕。”
我们脱鞋上炕后,后屋干活的女人们也都出来和我们热情的打了半天的招呼,然后一个脸圆圆的姑娘又拿来滚烫的大麦茶笑着给我斟上了。盘腿坐在炕上,李小宇转头在我耳边低声说:“人家不喝热水,看见咱们来了,才沏茶的。”我赶快诚恳的点了点头,心里马上就涌起了一股和茶一样烫的暖流。虽然,我听不懂他们都在说什么,但是还是非常礼貌的向这家年长的大叔大妈鞠躬致谢,因为我觉得他们太值得让人尊重了。
又一会儿,院里进来了两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的男孩,进来后,就脱光了上身的背心,露出健康光滑的要命的身体拿着毛巾和搪瓷盆去冲洗。喝完了第2杯麦茶的时候,他们就头发湿漉漉的进来了。打头的是一个有着典型朝鲜族面相的个子不高的男孩,后面跟着的是和他象一个模子刻出来一样的弟弟,一看就是弟弟,因为他没有他兄长那种即将成为男人的威严。他们看见李小宇先是惊讶的躬身施礼,然后上来就搂住了李小宇的脖子,亲热的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李小宇也高兴的扶着他们的肩膀不停的说着,过了一会儿,他们也上炕坐了下来。
他们的到来象是给了厨房里的人信号一样的,各种泡菜什么的就陆陆续续的被端了上来。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鲜红的夹着星星点点辣椒片的辣白菜,嫩绿毛茸茸挂着雪白蒜末的苋菜,油黑的胶着着蜜汁的小土豆、粉白的切的很均匀精致的牛肝片,一盘上面嵌着翠绿柔弱的小段蕨菜的金黄的饼,还有一大盆微膻美妙的牛骨海带豆腐汤,盆沿上还搭着一个白色细腻质地的大汤勺。
我的个妈呀,幸亏我嘴闭的紧,不然非顺着嘴角往外冒喷泉不可,这不行,这不行,这是很失礼的,所以到别人家吃饭嘴一定得闭紧了。
蛇男73(接着吃朝鲜美食!)
累了一下午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得,我心里紧着祈祷着快点儿开饭,快点儿开饭,而且一再得提醒自己礼貌、礼貌一定要礼貌,不然下次来人家就不敢收留我了,想想李小宇舒服的坐在炕上大吃二喝的,我却眼巴巴的站在院里含冤带恨的看着那些被人一点点刮分的美食,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一定是不好的并且极不好的心情,所以我一定要礼貌。
马上,菜在我期盼的眼神下终于上完了,在两盘嫩白火红缠绵的小根蒜和紫黑纤长的上面撒着红色绿色辣椒片的酱茄子登场后,年长的人就动了筷子了,随后,我在压抑了半天的冲动下也在李小宇后面拎起了筷子,开始吃了,哎呀我靠,终于开始吃了,哈哈哈哈哈。虽然有点儿拘谨,但我还是忍不住的夹着我想要吃的东西,珍贵的牛肝我一片都没敢动,虽然大妈心痛的给我夹了两片,但我还是觉得这种东西留给干了一天农活的人比较好,所以我一直都在对着其他的菜使着劲。
我们边吃还边和长辈们推杯换盏的喝着清酒,他们虽然会说汉语,但是一大半都说的很不利索,而且一般动词都放在句子后面,所以我听着听着就想笑,好在是喝酒,没人计较这个问题。喝了一会儿身体就有点儿开始飘了,大叔一看我们已经喝的差不多了,就转头向厨房喊了一声,厨房里一阵碗勺的忙碌声,米饭就被盛上来了。其实米饭在厨房刚一开锅盖的时候,大家就都已经都闻到了,以前听过一句话:朝鲜人一家煮米一村闻香,现在看来真是不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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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米饭往我一摆,那股香气就压都压不住的升过了我的头顶,我没再客气了,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填着饭。这沈甸甸、油汪汪、泛着玉白色的烫嘴米饭和辣的感人的泡菜一入嘴,我就有点儿受不了,这个热啊,这个辣啊,我又想吃又想吐的矛盾的要死,这个痛苦啊,这个畅快啊,不过不管我怎么酣畅淋漓,我的外表看起来都是有点儿可笑:一会儿捂嘴,一会儿塞饭,一会儿喝汤,一会儿沉默的。看的李小宇和一桌子上的人都哈哈哈的笑,李小宇还问我用不用把泡菜洗洗再吃,我马上就谢绝了他的好意,硬挺着的吃完了这顿超HOT(我只能用这词来形容,因为这个词里连热带辣的都表述明白了)的朝鲜家宴,感激不尽的和李小宇告别了大叔大妈,在银亮的月亮和黄牛哞哞声中踏上了回家的路。
蛇男74(可爱的朝鲜大叔啊)
(不好意思,各位妹妹,我明天早上5点半要火车去外地办事,星期一才能回家,所以这段时间停发。星期一回来我准时发文,原谅原谅!)
坐在从朝鲜屯回城里的最后一趟颠簸的跑线车上,我终于松了一口气。轻松的扭头看着窗外漆黑但点缀着明亮路灯的夜景问:“宇哥,你和这家是亲戚吗?”
“不是。”李小宇在不太嘈杂的车里心情平静的回答着。
我靠在车座上转头看了看他:“那怎么认识的啊?”
“呵呵,说来话长了,那得从我小时候说起。那时候我姥姥家住在他家的隔壁,我小的时候特别淘气,总喜欢到处捅娄子(惹事)。有一天,我抓到一个偷粮仓大米的大老鼠,就在它尾巴上拴了一串鞭炮,然后点着了让它随便跑,结果那个老鼠越过墙头直奔他家就去了,点着了那么大一片的稻草,还烧光了他家一大半新打的秋粮,气的大叔使劲的隔着墙骂我。后来舅舅送我去道歉,我害怕不去,姥姥也护着我,舅舅就和我说:‘男子汉,做了错事就要敢承认,一定要拿出勇气来诚心诚意的去道歉。’我就鼓起勇气的去了,结果那家大叔大妈原谅了我。后来虎子,就是那个和咱俩差不多大的男孩找茬和我打架,还让大叔给训了,我很感激他们,因为他们非常宽容,你要知道,那点儿秋粮是那时候他们一家人一冬天的口粮啊。那次以后我就有好东西就给他们送去,他们也拿我当儿子一样的看待,你没看见咱们刚才去了,大妈多高兴吗,啊~~我的阿妈妮啊。”
突然,他不说话了,脸上挂着又舒畅又伤心的表情。我敏感的意识到,他开始想他的亲妈妈了。
“宇哥,我看大叔家好像很少吃肉啊,咱们下次去给他们多带点儿牛肉去吧,对了,他们烤肉是不是很好吃?”我尽量的扭转着话题,你说你这是干什么?你想不要紧,我不也要开始想吗?我还在想能把人拉到碗里去的这辈子都吃不够的杀猪菜和稷子米饭呢。唉,算了算了,一定是吃饱了撑的,伤感个鸡芭毛。
“呵呵,没吃饱吧?”李小宇重新微笑着问。看得出他得微笑有点儿迟钝。
“是啊,都是菜,就那么一盘牛肝,我都没敢吃,一会儿就得饿。”我有点儿诉苦似得说着。
“那下次我带你到旁边的满族自治县吃饭去,那里我也有认识的朋友。”李小宇此刻又笑意吟吟的说话了。
“真的啊?”我失控的喊了一声,弄得全车人都回头看我,我停了半天,等他们都回过头去,才又小声兴奋的问:“真的啊?我早就想吃好血肠和杀猪菜了,那是不是得过年才能去啊?”
李小宇笑得转头直捂嘴得说:“对,对。再过4、5个月就行了。”
啊?!等不了2个月我就得馋死了,我可没打算吃一辈子的泡菜、野菜和海菜啊。呲,刚鼓起来得热情被他这一句话就给扎外泻了。我郁闷的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不出声了。
李小宇戏弄的探过头来看看我的脸,然后一推我:“行了,吃那东西还用等过年啊?等星期天人家不忙了,咱们买头猪送过去不就得了吗,不就是吃猪肉吗?我怕你到那儿吃的比猪都胖,抬都抬不回来。吃血肠算什么?你趴那儿喝血都行啊。”
我一下让他给逗的乐了起来,李小宇也在鼻子里笑着的用手晃了我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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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的拉开了车窗,车外黑色清新的空气扑了进来。
蛇男75(路遇候疯子)
(实在抱歉,各位妹妹,我这几天坐车来回2000多公里,极度应酬,身心疲惫。所以没来得及传文,不好意思。实在抱歉。现在满脑袋就是赚钱。没有别的想法了 )
第二天又是4、5点锺出来跑步,顺着山跑。一路上,不停的有马一样矫健的穿着背心短裤肌肉饱满的人经过我们的身边,有年轻的小孩,也有白发的大爷。一看到大爷,我跑的就更欢了,怎么说呢,这对我来说是一种激励吧。轻轻松松的跑到了人少的铁道线旁边,突然,地上两个上下交错着的身影跳进了我的眼帘。
上面的那个男的穿的破破烂烂的,裤子退到膝盖下,正在那嗷嗷用力的往地下插呢。底下是个什么玩意儿,我和李小宇同时跑到了他的身边往底下仔细地一看,哦,原来底下是一个荫毛茂密的大老娘们,也那么脏,肚皮都是花的了。再抬头一端详,我操,这不是那天那个洗喷泉的大哥吗?正看着,旁边传来一句满含戏弄的淫荡的男人的声音:“嘎哈呢?侯疯子?”
“操比呢。”这大哥百忙中抽出空回了一句,身下一点儿都没耽误的照样使着劲,弄的那个老娘们嗯嗯的不停的哼着。我看过兔子配种,底下那个母兔子也是这样,当时还吓我一跳呢,我才知道,感情(原来)兔子也会叫啊,还叫的那么迷乱。原来兔子并不是哑巴,只是不爱说话而已。哦,那我也试试。
我清了清嗓子,问了一句:“嘎哈呢?侯疯子?”
“操比呢。”疯子痛快的答应了一句。
哎,好玩好玩,再来一次。
“嘎哈呢?侯疯子?”
“操比呢。””
“嘎哈呢?侯疯子?”
“操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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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哈呢?侯疯子?”
“操比呢!操你妈的,你缺心眼啊!!!”
“哈哈哈哈哈。。。。。。”李小宇笑的死去活来的,一边笑一边还用手指着我。
我操,他竟敢说我缺心眼,咱俩到底谁缺心眼?不想活了是不是?我上去照着他屁股就踹了一脚,侯疯子转头就骂:“操你妈!”我刚想再上去给他一脚,胸一下就被旁边笑的身体乱颤的李小宇给搂住了:“呵呵呵呵。。。别跟他一般见识,呵呵呵呵。。。走,走,走。。。”
我贼(特)生气的边骂边扭头走着,侯疯子又抖了两下终于停住了,趴在了底下肮脏的老娘们的身上,两人一起喘息着。
蛇男76(精彩的动物园)
这两天特消停(安静),我和李小宇无比珍视的过着这几天。打游戏机,打台球,打人,打炮,反正没闲着。考试成绩很快就发了下来,我们真的就排在了全班的第一、二名。去学校取通知单的时候,班里的老师和同学都以见到天外来客一样的眼神瞅着我们,当然这样看着我们的还有贞惠、贞贤和教导主任。舅舅当然是高兴了,赞赏备至的赏了我们一顿丰富的家宴。我们真的就跟舅舅喝了一顿痛快的酒。贞惠说想和我们去动物园玩,然后第二天我们早上6点就站在了舅舅家的门前,敲开门,进去,坐在方厅地沙发里等了2个多小时,才把两位小姐给请起来并梳洗化妆完毕。
贞惠出来的时候,小脸又化的惨白惨白的。
我说:“贞惠,你化这么好看,打算给动物园里哪个动物看啊?”
贞惠气的用手里的小包一摔我:“我就打算给你看,你个大色狼!”
“我哪儿象色狼?”我对这个比喻很不满意。要说色狼也得先说你哥哥啊。
“你总也吃不饱,长的长腿长胳膊的不像色狼象什么?”贞惠头都没回的回答着。
哎,你别说,是啊,我还真找不出象什么,啊,好了,算了,不和你小丫头片子斗没有意思的嘴。
终于她们说可以走了。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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