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腾俊一慢慢起身,再深深看了眼冀多臻,喉间一阵异响,然后从里面挤出一句话来:“我,祝福你。”说完,再深深看了冀多臻一眼,深吸口气 ,毅然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孤寂而痛苦。目送佐腾俊一的离开,冀多臻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被原子庆轻轻拭去了。轻声安抚道:“不要哭,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要笑才是。”
这时场内才慢慢出现议论声,龙应扬松了口气,与同样松了口气的夫人和女儿女婿对望一眼,朝呆愣着的神父示意。神父抹抹额上的汗水,清了清喉咙,双说:“现在大家都没意见吧,那就接着做最后的仪式,新郎亲吻新娘。”
在神父的见证下,在众人的祝福下,原子庆亲手从花僮手里拿出一枚精致闪着耀眼光芒的钻戒,戴在冀多臻洁白的无名指上。最后神父来不及说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话,原子庆已吻上了冀多臻鲜艳欲滴的红唇了。全场掌声雷动,无不为这对苦尽甘来的新人报以最为热烈的掌声和祝福。
虽然原子庆并不是龙应扬的亲生儿子,但龙应扬一点也不介意,还让原子庆主掌公司大权,大家不得不佩服龙应扬宽大的胸怀和不拘一格的用人作风。而原子庆虽然是孤儿,但没有自暴自弃,反而还能奋发向上,一举跃上上流社会的顶峰,并且能孝顺养父母,这种反哺之恩让在场所有宾客都异常感动和佩服。
接下来,大家全都移往帝星饭店,冀多臻换下了婚纱,穿上了精致名贵的名家设计的金红色晚礼服,长长的裙摆,逶迤身后,带上原子庆给她的价值连城的钻石戒指和白色女王冠,整个人看上去就如皇后般风采照人。
李晨澜今天是伴郎,专门负责替新人收礼,当他偷偷把礼单送给忙里偷闲的原子庆看时,拿着慕容挚潇送给他的大大的,用大红绸缎包起的包裹,神秘兮兮地说:“你看,是挚潇那小子送给新娘子的礼物,你要不要打开看看?”
原子庆冷哼:“就算他搬来金山银矿我也不稀罕,你想要你就拿去吧。”他也不会认为慕容挚潇那家伙会安好心。只要不搞怪就行了。
“看看也无妨吧,打开一下吧。”
这时冀多臻走了过来,风情万种地说:“怎么了,这是谁送的礼包,这么大。“在场大多数宾客都好大方阔气。送的礼无不是精致绝伦的高级奢侈品。这个慕容挚潇送的应该差不到哪里去吧。”打开来看看吧。“
李晨澜得到皇后的旨意,马上三两下拆开礼包,只是找开了层又一层后,还见不到礼物,他有些急了,当打开无数层后,终于看到一个小小的精致的盒子,李晨澜眼睛一亮,忙拿出来打开来一看,乐了,忙贼笑地递给冀多臻:“这是给你的,你看看吧。”
冀多臻接过一看,原来是一只精致的手镯,做工也非常的好,一看就是名家设计的,只是镯子下方压着一张精致的名片,上面写着一行小小的字:送给至爱,臻!最后还画上了一个一箭穿心的吻,冀多臻傻眼了,她没有想到慕容挚潇那块冰人一个居然也会送这样感性的东西。只可惜,他送错对像了。
“多臻,你看还满意吗?”李晨澜偷偷地看着原子庆然后一溜烟地跑掉了。因为身后传来一阵巨吼:“慕容挚潇,我要杀了你!”
接下来,一整个下午,众宾客们都没有再看到新郎官原子庆的踪影,只有冀多臻苦笑皆无奈的招呼着大家。到了晚上夜宴时,大家这才发现,新郎原子庆和包下帝星的主人慕容挚潇二人脸上同时青青紫紫一大片,好不骇人。眼睛都还黑了一圈,而且嘴角也肿得老高。天啊,这个新郎恐怕是有史以来最为搞笑又可怜的新郎了。
原子庆与慕容挚潇之间的恩怨,大家都略知一二,只是没想到,原子庆居然在婚礼当天还与对方干上架,看来,他们之间的恩怨还真是深厚啊。同时也不得不佩服冀多臻这个灰姑娘的魅力了。
夜深了,当送走众多宾客后,把最后一批闹洞房的家伙强行赶走后,原子庆就迫不及待拉着冀多臻来到酒店的总统套房。
“这么急做什么,放心,洞房花烛跑不掉的。”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原子庆身子一顿,当看到声音的主人是李晨澜时,心里怒气翻腾,吼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滚啦。”有了身孕的人要多多休息,这些家伙怎么一点都 不体贴,亏媒体还一直称李晨澜这家伙最有绅士之风。
“你以为我爱留下来啊。我只是受人之托,把这个信封交给你的夫人而已。”
“我的信?”冀多臻奇怪,接过信打开来看,当看到上面的内容后,身子急剧颤抖。原子庆忙上前扶着她,接过纸条一看,只见上面寥寥数语:致我爱女,祝你新婚愉快,为父没脸来见你,只能传达书信让你感受到还有你最为痛恨的父亲在默默祝福着你,守护着你。祝我的女儿永远快乐。
原子庆把信折好,看向已泪流满面的老婆,心疼地替她拭去眼泪,叹口气:“要去见他吗?他就是楼下。“
“你怎么知道?”
“在你来香港之前他就默默在注意着你。”
“——我,他还好吗?”冀多臻说不出心中的滋味,有恨,有痛,还有更多说不表道不明的情绪。
“不太好,很想你,有时想你想得凶的时候,就会哭好半天,自责快把他折磨疯了。”说话的是一身黑色晚装的薇利儿,和同样鼻青脸肿的慕容挚潇,薇利儿此刻美丽迷人的脸蛋变得异常悲痛,看着冀多臻的眼神有毒害肯求:“多臻,算我求你了。我知道你对他很不谅解,但那也是为了我,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吧,请你移驾去看一下爸爸吧,他一直都很想你。自从把你送给敌人后,他一直都活在痛苦自责里,不能自拔。”已认祖归宗的薇利儿还是叫冀多臻的父亲为爸爸。毕竟,十多年的养育之恩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得了的。
“我,他在哪里,我立刻去见他。”冀多臻再也忍不住了,颤声问道。血浓于水的亲情,就算有再多的恨,再多的痛,也敌不过这浓浓的亲情的份量。
“就在楼下,他一直都坐在那里看着楼上。”慕容挚潇飞快地说。年喜新厌旧冀多臻飞快地拉着姐姐的手跑出去后,再得意地看像吃了大便样的原子庆。
原子庆怒瞪着慕容挚潇,揍了他一拳后,也飞快地跑了出去,当看到心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时,心里嫉火顿起。虽然那个男人年纪一大把,虽然他是自己的岳父,老婆的父亲,但他还是开心不起来,心里哀叫,今天的洞房花烛过不成了。
慕容挚潇,你我的梁子算是结定了。
在某个日子里,冀多臻与父亲一起来到慕容家作客,被当成上上宾来对待,一些佣人非常敬佩他们父女的为人,全都争先恐后来侍候他们。当看到美丽非凡又气质迷人的冀多臻,全都由衷地赞叹:“不愧为冀多臻,长得如此美丽,怪不得能让原先生用尽心机也要娶到你。”
冀多臻被夸得莫名其妙,问:“什么意思?他用了什么心机啊?”
佣人终于能得到这位原夫人正眼相待,忙争先恐后地替她解开迷团:“你还不知道啊,原先生为了把你留在香港,可是连苦肉计都使出来了——”
然后,还详细又详细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冀多臻是怎么反应的呢?
当然是回去找原子庆算帐。只是算帐成功没有,那就不得而知,反正原子庆脸上没有抓痕。第二天,消息一向灵通的李晨澜马上跑到原家大宅去一探究竟,当看到脸上并无抓痕的原子庆时,得意大笑:“看吧,我对你所说的方法好用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又重双狠的拳头。被打得有冤无处使的李晨澜无辜又可怜的质问理由,当看到把衣服拉得老高的原子庆身上,背上,全都是整整齐齐的牙齿印时,叹为观止:“哇,你的老婆牙齿好整齐也。我一个朋友正想拍个牙膏广告,把你老婆推荐去吧。”回答他的还是一记又重又狠的铁拳。
直到现在冀多臻才明白,原子庆结婚之初之所以要替她剪指甲,原来就是这个用意,不由又气又恨,又好笑。
苦肉计?真亏他想得出来。
而原子庆呢?虽然逃过了被抓破俊脸的危机,但身上可全都是牙齿印。让他又气又苦恼,可以把她抓死人的利爪给剪掉,可是她那坚硬牙齿双该怎么办呢?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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