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神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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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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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神脉》全集【实体书精校版】

作者:梵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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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籍简介:
我,一个供职于清水衙门,胸无大志的胖子,只盼望过上小富即安的生活,无意间却被祖父——一个普通乡村木匠的两件遗物所牵引,一步一步走向一个千古之迷……秦岭腹地的明代山妖,神秘蛊术的哀牢扈七娘,邪教云罗门教主,喜欢玩弄腐尸的薛青尸……他们是敌是友,是正是邪?
书名:《秦岭神脉》
作者:梵狮子
简介:我与美丽的心理学学生二胖,电子学博士SHEEP、《国家地理》摄影师木偶一道,出生入死,历尽艰难,方才明白五行蛊人、安史之乱、契丹狼母、闯王后嗣、太平天国、日寇侵华……这些令百万生灵涂炭的历史事件,背后是这样的关联…… 这些纠结了千年的势力,溯过时光的长河,在现代社会重新展开翅翼……

正文

第一卷 摇钱树

北方冬天黑得早,我祖父王佛药拉着瘫痪的母亲,走到巷口时,对面都看不清人脸了,就在他停下擦汗的间隙,一个撑伞挎篮子的人影一闪而过,定睛看的时候又不见了,跟一阵烟一样。他暗道大晚上又不下雨,这人可真奇怪。回家把母亲背到炕上,我曾祖母说:“儿啊,到灶间抓把灰逾到门槛下。”俗话说人老成精,母亲这样吩咐自然有道理,加上王佛药素来孝敬,在抓柴禾给母亲烧炕时,就细细撒了一遍柴灰。

第二天下雪了,要吃饭就必须干活,王佛药给老母穿戴停当,在板车上生起火盆,就继续拉着母亲向八里地外的花垓镇去。没走出几步就听得背后有人叫他,原来是西巷谢学义,他说:“老药来搭个手吧,学信媳妇昨晚生孩子,没生下,一大一小都没了!”听到这话,我祖父又将母亲先拉回家里,帮着把尸首处理掉,按风俗产难属于横死,不入祖坟不停尸,当即用席子卷了野狗拉散。家里骤遭奇难,学信一个小伙子顿时蔫了,家里父母也都不说话,一家干坐着,只听得外面大雪沙沙,有说不出的凄凉。王佛药素来话不多,此时更不知道说些什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就默默出去,拉着母亲出村干活去了。

在路上跟母亲说了此事,我曾祖母叹道:“原来真有这东西啊!”随后跟我祖父说,昨晚遇到的那个黑影,大约就是专门传播产难的血食鬼,此鬼一般穿红衣,撑一把黑伞,挎一个藤条篮子,每遇到有生产的妇女,就在旁围观,伺机取食污血。完后将产妇和婴孩魂魄装入篮内。此物日久成形,甚至可在白天化作老妪村妇。听到这里王佛药倒吸一口凉气,不想坊间传闻竟是真事。

冬去春来,转眼就到了夏天,其间我太祖母年老体衰,偶感风寒,一口痰没吐出来,撒手人寰。此后我祖父仍然早出晚归,继续自己的木匠生活,这时候中华大地正是变乱纷呈、烽烟四起,我祖父在小乡村走街串户,倒也温饱不愁。又是一天晚归,王佛药背着木匠工具往家赶,说是家,其实连大门都没有了,真正的家徒四壁。因为我曾祖母去世后没钱买棺材,借钱弄了口薄棺,时间久了还不上钱,被债主把门刨了。

夏天晚上空气好,两边虫鸣不止,明月下乡间灯火时隐时现,我祖父莫名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唱道:“我打马路过开封府,包龙图升堂审乌盆……”眼见就要到家了,前面突然从沟里闪出一个影子,这次是背对他的,打扮和半年前一样。王佛药当时就起了一身白毛汗,难道又遇上了血食鬼?真是俗话说的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啊。那年头要是有彩票,我祖父估计中两个五百万了。

说实话遇到这种事,脑子正常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躲起来,没事惹这些干吗。但是我祖父一来年纪轻,二来没有拖累光棍一条,好奇心一上来就悄悄跟上。这影子七拐八怪,到了孤寡的四奶奶家门口,这东西隔着窗户打望了一会,就化作一缕轻烟消失了。这令王佛药纳闷不已,难道这妖怪换了口味,改食中老年妇女了?思忖间,我祖父凑上去一看,当时几乎叫了出来。

原来屋里是一对外乡的小夫妇借宿,那女的赶路太急,引动了腹中胎儿,马上就要临盆了,只见那个黑影已经露出了脑袋,背着灯光只看到一个尖嘴,似乎正在找地方下口。王佛药固然害怕,但一想到去年谢学信一家的惨状,不禁火起。他绕房子走了一圈,口里念道:“阿那搿崽帷保硕湮罡吖愫兀峤缡缴病K婧蟠罅ε拿藕艉埃宋菽诠治铮俏镒弑橄绱澹姑挥龅焦允郑耸敝枞皇艿骄拍招叱膳纸幸簧蛎趴谄死矗嵌孕》蚋竞退哪棠滩恢⑸耸裁词拢患还珊谠菩判确纾砻鹆说苹稹C藕鋈槐淮蚩桓龊谟岸略诿趴冢种泻馍辽痢T鹿庀挛易娓傅纳碛跋缘梦薇雀叽笸停薅送赋鲆恢炙嗄峦系钠牛焐褚话阈迸伙迹怙伎疚奘说奈薇确胬又媸ο啻倌甑哪ロ率沟盟樾猿醴ⅰ�

那怪吃了一锛,知道门口不能穿过,急急避向窗口,欲行遁逃。不料楞严神咒所结之界好生了得,如撞上电网一般金光迸射,怪物弹回地上缩做一团,化作一只三寸绣鞋。说起来罗索,其实当时也就一分钟不到的光景,房内几人看得目瞪口呆,产妇也忘了疼痛。回过神来继续生孩子,不禁惨叫起来。我祖父看到没什么危险了,让那丈夫递出绣鞋,就此离开了。

说实话每听到这个故事,我都自豪不已,我祖父当了一辈子木匠,一生卑微凄苦,这是为数不多几件值得骄傲的,这件事的真实程度已无从考证,但是那些年纪大的老辈人,每当讲起来都会神采飞扬热血沸腾。有一个成语叫“三人成虎”,即便是谎言,听得多了就成真的了,所以在接受了多年无神论教育后,我断言此事不容置疑,只不过那些妖怪们在破四旧之后都隐居起来,或者被改造成良民了。

在我小的时候,有一个很大的爱好就是读书,但是乡村的儿童读物实在是稀罕,无奈的我和姐姐就只能在家里的阁楼上乱翻一气,翻出了一堆铜钱,几卷毛边纸,还有民国时候的地契。早熟的我并不幻想从中找到武功秘籍什么的,相比之下我对红小兵拿着红缨枪的漫画更有兴趣一点。

只是有一点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我祖父大字不识一个,也没什么特别的奇遇,怎么还知道这些正宗的佛门咒语,按说作为一个木匠,顶多懂一些山术法门,骚扰一下刻薄的东家而已。直到01年夏天,我父母终于决定拆掉旧房子,盖栋新的,收拾祖父的木匠匣子时,看到一本发黄的书,看样子是熟宣制作,字已经变成了暗褐色,似乎年月已久。这是一本《六祖法宝坛经》,扉页上有一段蝇头小楷:余籍东北,弱冠出家,去年春,日寇辱华,随业风辗转,晋南偶遇佛药居士,亦宿缘故。山人临别无物,遗以余舌血所书坛经,是为念。

佛历××  山僧度轮

好家伙,我举着这本书冲我爹喊道:“老王,发财了,直接盖楼算了!”自古以来历代都有刺血写经的高僧,九华山佛教圣地,就是因为明海玉和尚血书《华严》八十卷,完后端然坐脱,后来崇祯皇帝发现了,惊呼神人也,二百年肉身不腐,遂大加敕封。看来我手里这本经,应该也是个宝贝,卖个几十万估计不成问题。

人年纪越老越迷信,所以我爹毫不客气喝斥了我:“这法物不能卖的,而且是你爷爷留下的念想,多少钱都不能卖!”看到我的不满,他又补充了一句:“越存越值钱,至少现在不能卖!”这件事让我隐约觉得我祖父的佛学知识,应该是来自于这位度轮法师,更具体的情节,就只能去臆测了。

一点线索就这样中断了,闲暇时,我倒是上网查了一些《坛经》的资料,补充了一点佛学知识,虽然看的云里雾里,也足以应付一般的装蛋分子。现在的年轻人,有些以学佛为时髦,学几个名词就好为人师,在火车上收拾了这样几个伪佛学分子后,我就以禅宗学者洋洋自居了。

用了一个暑假,我们终于把新房盖好了,北方人就是这样,一辈子攒钱舍不得花,省吃俭用,都堆到房子上去。新房鹤立鸡群后,我父母看着旁边的巷道不够顺眼,就请人帮忙除草垫砖,这一来弄出一块石碑,曰:观音堂记。看了碑文我大约明白了,原来在我们村东北方、有玉皇庙,西边是牛王庙,北方三官庙,于是在光绪34年我们祖先再也坐不住了,各家捐钱,交由王佛药等经营,盈利所的银钱,用来在我们东头修建观音堂。显然这有问题啊,我祖父并不是商人,只是一个手艺木匠,他能经营什么呢?况且按年龄推断,当时我祖父也就是二十几岁光景,怎么有这个资格承担此任呢?

带着这个疑问,我走访了几位年长的乡人,全都不知所云,这也难怪,他们小我祖父近二十岁,我祖父大战妖怪,对他们而言也跟传说差不多,加之年老昏庸,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边说边打呼噜,跟他们谈天纯属自虐。好在皇天不负苦心,最后终于让我发现了一丝曙光,精于古文的新化老头,家里居然藏着一本手写《郇都逸闻录》,这是他老爷子归隐田园后,每天闲来无事,效仿东坡居士和纪晓岚,每日备茶请乡亲过来,讲一些奇闻轶事坊间传闻,特别是有人远来回乡,更是要详加盘问远方风物。

书中记载的东西五花八门,当时的时事政治、神鬼怪异和奇闻妙事,无所不含。有的甚至只有一句:“京城相士谓洪宪鼋精也!”有的就是本村的一些传闻:“怀义除夕夜窃玉皇庙扫帚,初一晨起,须发皆无,谁谓木泥无知耶?”还有一些就是自己的一些诗词歌赋,有几篇还颇有文采:“月上柳梢人登楼,未醉不肯樽前愁;小院无事一人坐,夜半梵声绕不休。”看来虚构是文人的通病,我们村虽然庙宇多,但多是家庙,没有驻庙僧人,这老头哪听来的“梵声”?

我接着往后翻,看到一则:“有云水僧乞食,与坐一席谈,僧云修行于长安嘉五台,尝过山涧,峰峻湍急,猿猱且愁,顷有大蛇横为作桥,方得以过。又云,其师除夕夜烤芋,突尔入定半月,后有同修过茅棚,见雪地遍满虎迹,惊而叩醒,师问客食否,拾芋以飨,霉半寸矣!”我的乖乖,这和尚那是“相当地”厉害啊!看来老先生也被镇住了,所以在这一则后面还加了一句PS:此僧神清而威,非大觉罗汉倒驾慈航,无有此仪;饭食毕,为乡人佛药等授皈依,并传准提咒。

终于找到我先人的踪迹了啊,忍不住一阵欢呼,看来这个云水僧人,应该就是写经书的度轮法师了,那么那个“梵声”应该就是此僧晚课了。我再接再厉往后看,看看还有没有我祖父的英雄事迹,果然有一则:“佛药似有成,或曰于四婶家,解外乡游人产厄!”这说明一开始我讲的那件事,有几分是真实的。运用马克思历史唯物哲学的研究观点,我不认为我祖父此举属于偶然,人民群众永远都是历史的主人,一定有一个不可抗拒的因素,使得我疲于生计的祖父不自觉地走上卫道除魔的道路,对此我要一查到底,主席教育我们世界上的事情,最怕就是认真二字。

大约是年纪大了,老先生的字到后面颤抖起来,犹如风中摆柳泥鳅跳舞,加上又是繁体字,看得我头大如斗,罢了,先休息一下。于是我揣上相机,想去田里拍几张风光照。金盆沟里照了几张,不自觉到了玉皇庙。玉皇庙位于村东北,与此对应的,西南方有魁星阁,可惜毁于浩劫,我父亲认为这是导致我村教育事业大幅度后退的主要原因,作为一个近三十年党龄的老党员,他迷信得如此理直气壮,令我震惊。

书归正传,守玉皇庙的庙祝山东老太太,及时制止了我企图在庙里拍照的举动,警告我:“你们年轻娃娃,可别小看这玉皇爷,来给爷磕头,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为了实践敬老这一传统,我规规矩矩捐献了三个响头,做了五元功德。老太问我是哪家的娃娃,我报上老王的名字,老太太喃喃道:“佛药后人,好,好!”我在她耳边大声道:“阿奶,你和我爷爷熟不?”她摆摆手:“不熟,你爷在村里时候少,老在外干活,是个能行(能干)人,厉害的!”

回家吃过晚饭,我继续研究那本《郇都逸闻录》,后面的故事纷繁芜杂,但是读完之后,我隐约感觉后面的这些事件之间,似乎有一条主线,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话在嘴边却表达不出来一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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