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属于她的国家,那应当是她当政,她率领的国家!
她的梦想是率领大军走上富强之路,不是向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国家的附属品!
“想的话,那就听本王的!”阿那穰用他的双眼盯着永安太子,一手捏上了她手臂上的伤口,“本王,一定会帮你的!”
说完,手指用力,按到了她的伤口,永安太子疼的银牙都咬上了自己的唇瓣,丝丝鲜血从唇角溢出。
“好了,脓已经挤出来了!在这么闷热的地道之中呆了这么久,你也不知道先将自己的手臂收拾收拾,真想废了之后当断臂国王吗?”阿那穰不知道从何处又弄出一条白色的布条,将她的袖子一把扯下,仔仔细细的帮她包扎好。
永安太子心头一动,虽然他说话非常的不靠谱,可是从来没有人如此细心的帮过自己处理过伤口,从来都是她自己咬着牙挑开血肉自己挤脓,自己包扎。
或许,他真的能够相信,他真的能帮自己复国!
“好,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能让我复国!”她听到自己这么说道!
V26…父亲,你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更新时间:2013…7…31 21:39:08 本章字数:6259
柔然的士兵都在欢呼着,其实没人愿意打仗,谁都希望有一个和平的时代,他们此番的目的便是收复这四国四部落,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也终于可以解脱了。
木依兰微笑看着众人,酒过三巡之后,她便离席了。
罗拉一直看着她,他很想问阿穆尔哪里去了,到底有没有救出她,她到底有没有事?
可是一直攻城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机会去问她。
当他看到木依兰独自一人走开始,也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跟了上去。
当他看到木依兰一人抱着一句尸体时,整个人就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愣的在原地,一动不动。
木依兰静静的堆砌着柴堆,然后将阿穆尔放在了柴堆之上,天气太过炎热,她无法带着阿穆尔的尸体回家,看着阿穆尔脸上好似还带着的微笑,她眼眶一红,鼻尖一酸。
阿穆尔的死因她已经从三王子的口中得知了,当日大王子诬蔑是太子杀害的国王,而后太子反咬一口,结果所有人都指到了她的头上,王后为了掩人耳目,只能够先杀了她做成畏罪自杀的表象。
如果,如果她能够早到半刻钟,或许或许就还能够救得了她……
“阿穆尔!”木依兰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双手紧紧的握了起来,她难以忍耐,如果不是自己的一时不查没有将她一起带出来,她就不会为了追着自己而导致被流贩抓住,也级u不会被卖到车富国,也就不会有这样的后果……
一切都是她的错!
“阿穆尔!”罗拉一个箭步冲了出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柴垛上已经没有了呼吸的人。
“她……她明明就跟我说……会……会好好的活着的……”罗拉嚅嗫着双唇,不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没有了呼吸,他们还说好了一起回柔然,一起回吐卢汗的,而且他自己还决定好了,等他们一起回到吐卢汗一定会向她求亲的。
怎么……怎么还没等他求亲她就已经死了……
“怎么会这样……”他没有哭,他知道自己不能哭,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不能哭!
可是,为什么鼻子会这么酸?为什么眼眶这么热?
“阿穆尔!你个骗子!你说了要跟我一起回吐卢汗的!”罗拉嘶吼出来,灼热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地上。
“骗子骗子!”他倔强的强调着,可就是不愿意眨眼睛。
“是的,她是个骗子!她说过会陪着我一生一世的!说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现在,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她就抛下了我!”木依兰握紧了拳头的手狠狠的锤着地面,说不出的难受。
“阿爹!”木小瓜不知道何时也跟了过来,他轻轻的拥着木依兰,“阿爹,我一定会陪着你的!你别哭!”
木小瓜蠕蠕的童声让木依兰再也忍不住,眼眶再也管不住那些灼热的泪水,“阿穆尔!”她一个反身,紧紧抱住木小瓜,将头埋入他小小的脖子里。
阿穆尔,我发誓,只为你哭这一次!
熊熊大火淹没了阿穆尔的身体,罗拉红着眼眶死死的看着,不知何时,高英光头强豆干大巴他们全部都过来了。
认识阿穆尔的吐卢汗部落的勇士们都默默的垂下了头。
是他们开行过度了,却忘记了,在战场上虽然他们是胜利了,可是还是有很多人在他们胜利的背后默默的付出,默默的牺牲。
“今天,我允许你们尽情的玩一天,明日咱们便启程回国!”木依兰擦干了泪水,站了起来。
第二天,柔然大军浩浩荡荡的从车富部落出发,带着高阳国的粮食筒知部落的武器,一路开进,凯旋归来!
“阿爹,那个什么王子呢?”木小瓜没有坐马车,而是与木依兰共乘坐一匹马。
“你是说阿那穰吗?好像是可汗召见他,他先回去了!”木依兰歪着头,对于自己的发小阿那穰,她心底是有感动的,从遥远的都城赶过来,只是为了看一眼她是否安全,待她安全之后便火速离开,不打扰她一丝一毫。
有朋如此,夫复何求!
木依兰凯旋归来的消息传入了都城,虽然她还在路上,一路必须经过吐卢汗朱琪坡郁土布,最后才会到都城,可是消息还是在都城内蔓延开了。
最开心的莫过于婆罗门可汗了,能够一扫多年的夙愿是多么痛快的一件事情,同时也让他坚定了,娶木依兰的念头。
其次便是木依兰的父亲,木容了。
而最不开心的,则是这些天老老实实呆在府里的木婉容以及她回了家的兄长木柯还有她的母亲郁氏。
“可恶,那个贱人竟然有命回来!”木婉容一手拍在桌子上,虽然木依兰还没回来,但是她打了胜仗的消息以经传入了她的耳朵里。
她原本以为,木依兰一定会死在战场上,没想到那些国家那么不中用,竟然连一个女人都弄不死!
她这会不禁气闷,当初怎么没有弄几个内奸在她的士兵里头,怎么不乘乱杀了她!
“妹妹别急,等哥哥我杀了她就是!”木柯一脸阴郁的说道。
他早就看木依兰不顺眼了,一个侧室生的凭什么总是跟他们这些正室生的抢东西?
抢了属于婉容的天书,抢了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父亲,现在还要来抢婉容的可敦之位,她到底安得什么心?
不过是碰巧知道治疗疟疾用什么药,救了吐卢汗部落的人罢了,怎么就得到了他们一个部落的人那么死心眼的效忠。
就连那些杀人不眨眼的朱琪坡的流匪也跟着她去打仗,而郁土布也是垃圾,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是去袭击吐卢汗部落的结果弄得自己部落都被吞并了。
“哥哥,你别着急!”木婉容连忙拦住他,“木依兰现在正在风头,你要是这个时候动了她让可汗知晓了,可是死罪啊!”
也是,这个时候真的不能动木依兰,唯一能做的便是让可汗打消娶木依兰的念头,可是这要怎么打消呢?
“哥哥,这些天你好生歇着,想来可汗也会在不久之后就会要你回到边境去,这些天,你就看妹妹的吧!我一定不会让那个贱人好过的!”木婉容眯起了双眼,那缝一样的双眼中闪出丝丝寒光。
木依兰不知道,她还没回到都城就已经有人在算计着她了,这会她正背着阿穆尔的骨灰盒,带着木小瓜骑着马儿走向吐卢汗部落的路上。
这天,婆罗门又到了木府见了木容,这些日子木容的状况是一日不如一日,虽然他的心情很好也很激动,可是他并不能起身,总是觉得自己太过乏力。
木婉容一听婆罗门来了,开心的回到自己的毡帐打扮了许久,来到木容的主帐外面,想着自己什么时候进去比较合适。
可站了一会,主帐里面传来婆罗门浑厚的声音时,她觉得全身一阵,他在跟木容讨论什么时候迎娶木依兰比较好。
而木容虽然是全身乏力,可是还是很有精神力的和他核算黄道吉日,没有半点的拒绝。
想当初婆罗门第一次提出的时候,他还是那么的勉强,只是说考虑考虑,可现在婆罗门提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欣然同意了。
难道说,父亲也觉得木依兰比自己适合当可敦?
他们的谈话中完全没有提到自己,他们觉得,没有她的存在也是无所谓的了吗?
木婉容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可是她知道,自己多听一刻木容欣喜的声音都觉得有人拿刀子在扎她的心。
她的父亲,她一生只有一个的父亲,那个赐予她生命的父亲,从来没有真正的看过她需要什么,他从来都只知道为他的小女儿争取,哪怕是从他的大女儿手心里掏出去,也要给他的小女儿。
“既然,你已经放弃了我!那我还期待着什么?”木婉容站在自己的毡帐面前,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
阿大不知道在她的毡帐内做什么,看到她进来了匆匆忙忙的将一件东西放在自己的身后,垂涎着看着她。
木婉容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看着下身已经是一个帐篷似的阿大,从内心的觉得恶心,但——她需要利用他的地方太多了。
“你过来,我有事要你去办!”木婉容将阿大招呼过来,等到他过来时,她才看到他的身后拿着的赫然是自己的肚兜,他竟然拿着自己的肚兜……
木婉容想一想,顿时觉得反胃想恶心,紧紧的闭了闭眼,她深吸一口气,开始细细的说着自己的安排。
阿大走后,木婉容从自己的梳妆台内拿出一个小盒子,从小盒子里头倒出一粒药丸,看着那颗黑色的扑鼻香味的药丸在自己的手心滚动时,木婉容笑的有些阴森。
所有人都以为,木容乏力无法下床是因为他的身体太过虚弱,可是只有木婉容知道,他是中了毒!
今日,她便来解决他的痛苦。
“父亲,你怎么起身了?”木婉容一脸温婉的端着一碗药走进了木容的毡帐,看到木容坐起了身子,立即将药碗放在一旁,贴心的将他扶好,小声的责备道。
木容拍了拍她的手,反而安慰她道,“无妨,许久没有起身,总觉得身体都好像要僵硬了似的!动一动反而觉得精神许多了!”
木婉容好似没好气一般的笑了笑,将药端了过来,“有精神也得吃药,来快点吃完,待会啊,叫人抬着软轿来送你去给妹妹还愿!”
木容宠溺一笑,接过那药一饮而尽,“说道还愿,嗯,我真的要去了,你妹妹如今打了胜仗,多谢天神保佑她平安无事!接下来啊,我还要求天神一件事情才好,希望天神也能够灵验才行!”
木婉容好奇的问道,“不知道这个时候父亲还要求什么愿呢?”
木容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又想起自己在战场厮杀了这么久的小女儿,心自然是偏向了受了苦的小女儿,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木婉容也不指望他回答,得到了他的同意之后便安排人架着软轿过来了。
说来也奇怪,木容喝了药之后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连站起来也没有那么费劲了。
好容易坐上了软轿,木婉容自然是陪伴在身旁跟着他一起去还愿。
木容不知道,自己这一趟出门,竟然是他人生里的最后一次出门,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儿,竟然……
“杀了他,杀了他!”软轿刚刚踏上还愿的大路,就从一旁的小巷子里头窜出十几个拎着弯刀的黑衣人。
木婉容尖叫一声,瑟瑟发抖的蹲在了地上,软轿后面跟着的七八个侍卫一听立即拿着弯刀冲了上来,可惜都不是人家的对手。
抬着软轿的轿夫一见情况不妙,纷纷扔下轿子就跑了。
木容见蹲在自己旁边还没逃走的大女儿,立即惊道,“婉容快跑!快点!”
木婉容惊恐的抬头看了看木容,又看了看还在那里厮杀的黑衣人护卫,“父……父亲,我……我们一起走!”她虽然很害怕,连脚都在发抖,可是还是想撑起木容的身子。
孰料,木容一把推开木婉容,怒道,“你还不回去叫侍卫来是想害死为父吗?还不快走!等到侍卫们支撑不住了,咱们两个都得死!”他脸上的表情是木婉容从来没有见过的担心。
他在担心什么?
木婉容不知道,她惊愕的张大着嘴一步一步的跑了开来。
戏,到这里不就可以了吗?
只要他死了,婆罗门一定没有借口在父亲死的时候迎娶木依兰,也没有人赞同婆罗门迎娶木依兰。
只要他死了,木依兰在这个家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等到婆罗门不好意思开口提迎娶的事情之后。随便找个人家把她嫁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