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待会开打的时候,大王子不要临阵脱逃!”永安太子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开始观察下面柔然士兵的情形。
相比之柔然国的那仅仅几千的士兵,他们车富国上万的战士都没有人家勇猛,再加上他们的那些奇怪的作战工具……
永安太子第一次觉得,这场战役是多么的没有胜算。
她回头看了看自己国家的士兵,经过多次的失败,他们已经萌生了很重的胆怯之心,一个个都不愿意再面对柔然国的那些豺狼虎豹。
这种时候,她应该怎么办才能够让他们的信心再度拾起来呢?
“来人,吩咐下去,将城门给本王子看住!”大王子抢着吩咐道,“将城门堵住,看他们怎么给本王子进城!进不了城他们就没办法攻城了!”
然后警惕的看着永安太子,见她还在冥思苦想,不屑道,“女人就是女人,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才能够想好对策,等你想好了,恐怕人家都冲进城来了!”
永安太子的思绪全部被他叽叽喳喳的声音给打断了,她愤怒道,“难道你只懂得防守吗?我们有上万战士还要怕人家几千人?为什么要防守,为什么不攻击?”
“攻击?你上次不是带人去攻击了吗?怎么没把人家给杀的片甲不留啊?这次又想带人去攻击啊?你是想让大家送死吗?想死的话你不会自己去?”大王子虽然为人鲁莽,但是这几句话倒是说中了所有士兵的心,他们确实因为前几次的败战而有了胆怯之心,一想到柔然士兵他们手中那些古怪的瓶子,一想到他们引来的那些疯牛,还有那些奇怪的玩意,他们就觉得胆寒心怯,总觉得自己跟他们作对简直是找死。
“蠢货!”永安太子怒喝,“他们也是人,我们也是人,有什么不能打的?难不成你以为你守住了城门人家就进不来了吗?”
“要打,你自己去打!本王子坚决守城门!”大王子坚持道。
永安太子还想怒斥他,但一旁的大冶像是发现了什么,“太子,您看,他们的首领木依兰并不在?而且,好像还少了人似的!”
永安太子闻言接过大冶手中的粗糙瞭望镜,确实在人群中没有看到木依兰的影子,而且也明显的少了不少人。
“大冶,你看大志的手势是什么意思?”永安太子看到站在前面打大志一直做着什么动作。
大冶接过瞭望镜,仔细的看着大志的手势,那是他们在一起进行奸细培训的时候一起学过的一些暗号。
“他说,木依兰在西门……”
“西门?木依兰?”永安太子一听,立即朝着西门看去,以前明明有三两个人站在城墙上巡逻的,可是现在一个人也看不到了。
“糟糕!”永安太子刚想派人去西门支援,便看到王宫处,孤烟升起,似信号发出摸样!
车富国内,木依兰将阿穆尔的尸体安防好,开始部署了大家的任务,光头强负责带人将车富国将士们的粮草一把火烧光,而她则带着剩下的人一举冲到东门,与高英他们会合,最好的是能够将大王子永安太子一举拿下!
当永安太子看到信号烟升起时,高英他们已经开始了密集的撞击。
草原上最缺的便是石头了!
大王子他们的城墙上面竟然连一颗石头都没有,没有人投护城石,高英他们讲那破损的城门几下便攻破了。
所有人并不着急冲进去,将破损的城门隔在了两方军队的中间,高英嘴角一裂,喊道,“扔!”
几千个小瓶子又被他们投进了车富国内,那些被大王子吩咐堵住城门口的士兵瞬间被炸飞,这次这些瓶子的威力可比上次的厉害多了!
当高英他们看到了木依兰他们从里面冲过来时,立即手一招,所有人开始如鱼与水似的冲进了车富国……
木依兰一袭白色战甲,银色的身影就好像是一支银色的箭,直刺车富国大军。
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跟随木依兰的那一千战士见她如此勇猛,亦是不甘落后的冲锋跟在她身后,竭力的为她清除所有的障碍。
忽然间,战鼓起,柔然国的旗帜随风扬起,阿那穰在营地猛烈地敲响了他们的战鼓。
柔然士兵听到了之后,心中热血更加勇猛。
而木依兰仿佛就像是黑夜中的一颗流星,从王宫一直杀到城门口,成为那最闪亮的一颗明星。
大王子见柔然士兵这么快就杀了进来,吓得腿都软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城墙上。
永安太子咬牙拿起了一旁的弓箭,开始瞄准木依兰,射出。
“首领,小心!”光头强他们点火烧光了车富国士兵军库的粮食之后也冲了过来,恰好看到永安太子拿箭瞄准木依兰,立即随手将自己身边的一个车富国士兵拎了起来,抛向永安太子。
木依兰回首,看到那只原本朝着自己射过来的利剑被光头强那么一扔给射偏了,她咬咬牙,还在红肿中的双眼瞬间便冒出了仇恨的火焰,她一手拿着一支矛,用力的朝着永安太子抛了过去。
纵然永安太子早有准备,可是还是抵不过木依兰的杀伤力过强,手臂被矛狠狠的戳中,顿时鲜血留了一地,而她手中的弓箭也掉落在地上。
“太子,快走!”大冶隔开已经攻上城墙的柔然士兵,一把托起永安太子,就朝着太子府飞奔而去。
大王子双腿瑟瑟发抖,一道阴影忽然笼罩在自己的头顶,大王子惊愕的抬起了头,却见木依兰一脸怒容的盯着自己,一只长长的利箭从他的头顶,灌直而下。
车富国的领导者,大王子被木依兰当场杀死,永安太子负伤逃走!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预知女巫率领吐卢汗部落朱琪坡流匪郁土布部落共六千勇士,先破夜郁,知注二国,再收蒙纳部落!接着大破车富国,杀大王子灭王后,三王子执政,太子逃亡,从此车富国归入柔然版图,更名为车富部落!
柔然五百二十三年,车富部落暂时稳定,高阳国立即投诚,筒知部落奉上兵器数万,效诚柔然国。
柔软五百二十三年,海蜃部落盛楼部落送上美人十名,向柔然投诚。
自此,木依兰收复柔然周边国家的诺言也完成了!
车富部落由三王子执政是经过大家的同意的,而高阳国和筒知部落则是在木依兰他们大破车富国的第二天便将各自的印章送了过来,还以示诚意的送上各自国家部落的特产。
高阳国送上大米万旦,筒知部落送上武器上万。
在木依兰后来的了解中,其实他们也有想要支援车富国的想法,只不过他们通往车富国的道路都被一些黑衣人给堵死了,出去一个死一个,他们这两个国家部落本来就是依附车富国而生存的,要冒着这样的生命危险去支援车富国,他们自然是做不到,因此早就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而海蜃和盛楼两个部落本来就是随风逐流之辈,他们无论是投诚柔然也好或者是继续自立也罢,根本不影响他们的生活方式。
柔然国的士兵全部在车富部落内欢庆了起来,就连那些刚刚被战争吓坏了的车富国百姓也慢慢的放松了起来。
其实对于百姓而言,是在什么国家,是由什么人统治根本不是重要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们能够安安稳稳的过活,不用担心每时每刻会要去打仗,更不用担心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敌人给杀死。
如果,能够统一的话,为什么不统一,那样就没有所谓的敌人了。
相较于柔然那边的欢愉,营地里仅剩下阿那穰一人倒是显得有些冷清,就连木小瓜那个小破孩醒了之后都屁颠屁颠的跑到车富国内去了。
阿那穰靠坐在一棵枯树旁边,一手捏着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短剑,慢慢的擦拭着。
“孤狼,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对付她呢?”阿那穰轻轻的擦着手中的剑,那看着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他的情人似的,“是向那个巫医一样让他再也不能说话,再也不能分开本王和依兰呢,还是干脆斩断她的手脚筋,让她没有办法和依兰作对呢?”
没有人回答他,整个草原上都只有他一个人在那里说话,但只要是眼神稍好的人就会看出,在那草丛茂盛之处有一颗两颗黑色的头颅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
忽然,枯树旁边一阵响声,几颗碎小的石子滚动了几下。
一颗黑色的头颅伸了出来,还未看清楚场面便被阿那穰手中的短剑搁住了他的喉管!
“永安太子的贴身侍卫!啧啧啧,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啊!”阿那穰此时哪里有面对木依兰时的天真,他看着大冶从地洞中爬出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看着老鼠的猫,闲暇时便逗弄一番,不耐烦了便一口吃掉。
大冶僵直着身子,只希望洞里的太子不会被他发现。
“看到你本王就开心了,你既然在这里的话,那你的主子自然也就跑不远了吧!听说,她的手还受了伤!啧啧,这要是不及时包扎的话,恐怕会废了的吧!”阿那穰纵然是这么说这话,可手中的短剑没有松懈一刻。
他很清楚这个太子贴身侍卫的厉害,也很清楚这个地洞是用来做什么的。
“我说,永安太子,如果你觉得这个地洞很舒服的话,那么本王也不介意送你几桶蜡油!”阿那穰忽然低头冲着地洞说道。
大冶挣扎了一下,可惜阿那穰的动作反应更快,他的脖子因为挣扎而被割出了一道口子。
蜡油,那可是草原上的人家必备的玩意,他们不像是东魏会自己生产煤油,而他们草原上的儿女只会用蜡油点燃灯火,这种玩意虽然可以照明,可是燃烧时会产生大量的烟,很多草原儿女在这种灯的长期薰冶之下,视力蜕变很多。
如果在这个地洞中倒入蜡油在点燃的话,就算太子能够逃开也会被产生的大量烟雾所烟熏,到时候别说是视力了,恐怕是连生命都有问题。
“你想做什么?阿那穰王子!”永安太子果然从地洞中出来了。
纵然是手臂受伤了,她的风姿依旧,并不因为国破便有任何的颓废,反而更加的精神冷静起来。
阿那穰放开手中的短剑,依旧靠着枯树,仔细的盯着永安太子。
“想不到,永安太子长得也挺好看的!怎么样,要不要当本王子的王妃?”阿那穰忽然靠近永安太子,一手揽住她那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纤腰。
永安太子浑身一哆嗦,她向后退一步,可惜阿那穰并不放过她,贴近她说道,“本王子可以帮助你复国,亦可以送你登上王位,只要,做本王子的王妃,那么你想不想呢?”
“额!”永安太子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俊逸的王子,他并不像是大王子那般的肥胖,也不像是三王子那样的猥琐,他长得很好看,浓眉大眼,嘴角的笑容也差点炫花了她的眼。
他的保证很诱人,而且也很吸引她!
“永安,你长得如此貌美如花,怎么甘心只在前线打仗!你应当是活在后院之中,由男人保护,由男人呵护!这么细腻的皮肤,不应该被风霜吹袭的!”阿那穰一手揽住她,一手摸上了她的脸颊。
站在一旁的大冶双眼一瞪,愤怒的想一剑捅了阿那穰,可他还没有动作就被潜伏在草丛中的孤狼给控制住了。
“花言巧语,阿那穰王子究竟想要什么?永安人在这里,要命的话,立即拿去便是!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欺骗永安!”永安太子看到孤狼的行动,立即从阿那穰的迷魂汤里头走了出来,她不屑道。
阿那穰见自己的美男攻势竟然失效了,不觉得哑然一笑,松开了永安,甚至还有些嫌弃的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纱布,将自己的双手仔仔细细的擦拭一遍,然后将白布仍在了地上,随风飘去。
“呵!”永安太子见状,嘲讽道,“阿那穰王子如果觉得永安脏的话,那光擦手还是不行的,恐怕你这整个身子,整件衣服都得换才行!”
阿那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一脸了然恍悟似的抬头,“也对!其实没必要这么麻烦!只不过,本王子的双手只能够触碰依兰,你的话,还是算了!”
阿那穰说话的语气很轻松,仿佛和永安太子是一个许久未见面的好朋友似的,而他看了一眼孤狼,再看着车富国的方向,慢慢的蛊惑道,“永安,你看看车富国,昨日才挂上白鄱,今天便挂上了柔然的战旗,你觉得辛酸吗?”
“有没有想要冲上城墙将那战旗撕下来的冲动?”他又站回了永安太子的身边,“想不想有一天,那个城墙上又重新挂上车富国的战旗?想不想有一天能够站在那个城墙上,让你的子民们重新认回自己的所属国家?”
“想!”永安太子看着那城墙上面那已经不属于车富国的战旗,她真的太想了,想的心都疼了起来!
那是属于她的国家,那应当是她当政,她率领的国家!
她的梦想是率领大军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