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粉嫩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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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粉嫩娘亲-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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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从没人对乐雪说过这样的话,公主。”

“以前没听过不要紧,我们要的就是将来。将来呀,公主我会告诉你许多你从来就不知道的稀奇古怪的事儿呢,走了!再杵下去,钟秀宫也不用去了,直接用膳喽。”

去往钟秀宫的轿子内,身子随轿起伏,轻轻癫晃,我垂下眼,细细擦拭着手里那颗滚圆的宝珠,又想起昨晚无戏所说的那番话。

原本天宗派独孤弧月出马争夺宝珠,也只是为了消弭一场江湖祸事,凭天宗的名头再加上独孤弧月的本事,要夺取一颗宝珠应该不在话下。

没想到珠子竟然会自己寻觅主人,可怜我以后怀揣着这颗宝珠,就跟噩梦永远相随似的,恐怕再也不得安宁。

不过好在,平素我只要不出宫,应该没哪个江湖宵小为了颗珠子私闯大内皇宫吧,除非他真是疯了!禁宫高手如云、人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别说要闯个人进来,我看连飞只苍蝇进来都有些困难。

无戏说,师父听闻宝珠落在我手里还抚须连连称好,说是宝珠在我手,当可不必再挂虑其他,说我自然不会拿着这颗宝珠为非作歹害人去。

不过让我好奇的是,无戏的师傅凭什么如此笃定,我不会拿着宝珠出去作恶,他怎会了解我为人 ?'…'真是稀奇了,按说我从没见过他师傅不是么。

问无戏,无戏也只是摇头,只说师父是高人,总是能知人所不知,懂人所不懂,为人所不为。

说了这么些等同没说,所以我没好气丢给他一个大白眼。

无戏这自大的毛病或许是有根源的,我猜……不晓得天宗内其他人是否都和他一般臭屁呢?

与无戏的师傅缘铿一面,将来应该还有机会见见这位高人。至于那位独孤公子,心里还真有些好奇,无戏对此人言语推崇,似很敬佩,那么能让某皇帝如此重视之人,应该差不到哪里吧。

反观他那位似朋友而非朋友的杜凌风杜公子,总觉得此人还像个没长大的少年,欠缺稳重。至于他和韶华之间……我的思绪顿了顿,拭着珠子的小手停了下来,仰头看向前方。

不知道韶华有没有回到长公主府,一会儿派个人过去问一声,也好叫自己定心。或者自己亲自回府一趟……

“到了,公主。”乐雪掀开珠帘把手递给我。

我点点头,扶着乐雪的小手缓步跨下轿子,“你们就先回吧。”

“是,公主。”

我抬头望了一眼居中的牌匾,皱皱细眉,一步跨过高砌的门槛儿。

“哟,今儿吹得是什么风呢,未来皇后娘娘居然纡尊降贵来钟秀宫与我们一同修习礼仪了,真是难得呢。”一道讽刺的声音灌入我耳中,闻得出酸味儿甚浓。

庭院中正练习着缓摆帕子、丰姿绰约走路的姐儿们闻声,纷纷转过头来望向门边的我。

这出言讽刺的卢雨珍同学正勾着冷意十足的唇角睨视我,眼神非常不友好。还是镇国公之女贾思敏小姐知书达理,见我杵在门口,忙上前来挽住我手,笑着说道,“公主怎么来了,公主请别见怪,雨珍她说话就是如此,听着呛人,其实她并无恶意。”

我忍着扬手甩开她臂膀的冲动,微拧的眉头缓缓一舒,淡淡笑道,“那个自然,本公主看上去像那么小气的人么?”

“自然不是。”贾思敏急忙摇头轻笑,挽着我向院内聚集的女人们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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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滕桃儿拉上邵柔兴匆匆过来找我,我见了她立即有股想逃的冲动,实在不想同她夹缠不清,问来问去都是那几句话,也就是对你报有极大的好奇罢了。

再者,她想知道的事,无非是关于皇上的事儿,我懒得理她,更没兴趣解答她各种疑问。

不过滕桃儿这次倒是给我带来一个消息,听闻无戏的嫡亲姨娘,给无戏冠以姨太后娘娘,这个尊荣显贵称号的妇人即将返回临都。

以前听都没听无戏提起此人,今朝听滕桃儿提起,还真有丝意外,原来无戏他……除了皇叔外,还有亲人在身边?

滕桃儿招摇地卖弄她得来的消息,说姨太后娘娘这几年来一直都呆在河州府万金大庵参拜礼佛、不问世事多年,皇上待她有如亲娘,关怀备至。

姨太后娘娘是已故太后的亲妹妹,太上皇、太后双双辞世,皇上依恋姨母,故特赐姨太后的显贵称谓,虽不合规矩,但也得皇叔与东方大人首肯。

此次姨太后娘娘返还临都,也是听闻皇上三月后即将大婚,所以提前回来主持大局。

说完,还用眼睛瞄着我,不无谄媚地笑道,“也是公主面子大,姨太后娘娘才会如此重视。”

我淡淡地笑了笑,心想回头得问问无戏,这姨太后娘娘是何来历,不知好相处否?

滕桃儿依然叽叽喳喳个没完,我闭目凝神,想着一会儿得出宫一趟,回长公主府看看,自从回到临都城后,我都没去过公主府,怎么说也是自己在宫外的安乐窝,自然是要好好打理一番的。

闭目凝神,打算小憩一会儿,邵柔扯扯滕桃儿的手,意思让她别再扰我,滕桃儿咕哝咕哝着起身坐到一旁,屋子内静悄悄的,除了我外,还有两个秀女在旁休息。

贾思敏与她几个跟班也不知去了何处,反正与我无关,离开更好,我自个儿耳朵清净。

在桌上趴了一小会儿,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叫,大声嚷嚷着,“主子,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奴婢吧,呜呜。”

“笨手笨脚的,怎么教都不行,真是个人头猪脑的东西。”怒骂声夹杂着藤条鞭笞之声传入我们屋内,把几个秀女都弄醒了,陆续起身往外移去。

我跟着滕桃儿她们出了门,见一堆人在屋子前站着,捂着帕子朝一处地方指指点点。园子内一个女孩跪在卢雨珍面前,给藤条甩得哇哇尖叫,却是不敢躲避,直挺挺跪在那里抚着两条胳膊哭喊。

“小惠?”我几步冲下台阶,伸手拦下卢雨珍,“好啦别打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什么话不好说呢,何必动不动就使藤条用鞭子,把人打成这样,奴婢也是人,也是人生父母养的,你把她弄成这样,她父母见了该如何伤心。你自己以后也要当孩子的娘,还是多为自己积点福吧。”

“公主,呜呜,公主。”小惠挪着膝盖爬到我脚旁,含着泪满脸惊惧地望着卢雨珍,小手不停在胳膊上按抚,一副想哭又不敢放声痛哭的可怜样子,瞧着真是叫人心里不舒坦。

“哦,未来皇后娘娘想要教训人是吧,可惜你找错主了!”卢雨珍陡然冲我大吼一声,紧着跨前一步挨近我身前,两眼怒瞪着我,“你别以为自个儿一朝爬上龙床,就好似高人一等了,我才不会买你的帐!哼,你最好不要忘记,你现在还什么都不是!你不是皇后娘娘,甚至连一个最低等的采女都称不上!你在这南朝后宫之中,是身份最低的,甚至不若宫女!所以你根本没资格来教训我,我要怎么打骂我的下人,是我卢雨珍的事,与你浔阳公主毫无关系,不必你来多管闲事!”

说完还当着我的面,狠狠踹了小惠一脚,可怜小惠给这一脚踹在肚子上,一手捂着腹部疼痛难当地缩倒在地,小声地啜泣起来。

“雨珍,你别这样。”镇国公之女贾思敏急忙小步走来,伸手挽过卢雨珍的胳膊,“别对公主这样说话。”

165 珍视

165 珍视(3014字)

“思敏郡主,雨珍知道你人好又大度,什么都能忍,什么都能往肚子里吞,可雨珍不能忍,雨珍就是看不惯这个女人,什么公主,如此恶名昭著、人尽可夫,也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能魅惑住圣君,哼,每日里摆出一副善良天真的脸给人看,实在是恶心透了。(读看看小说网):。”

“你骂够了没有?”我冲口一声咆哮,把一院子的声音统统压了下来。

卢雨珍脸色更为难看,张嘴便与我对吼,“怎么着,你以为你声音大就有理儿了?”

“是!我就是有理!比你有理,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有理!”我弯下腰扯着小惠站了起来,伸出一根食指狠狠戳到卢雨珍面前,“我告诉你,你最好别惹我,我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种人,我自己心里明白就好,皇上明白我就好,其余任何人,你们怎么看我,我无所谓!”

我重重指着我的心口怒目瞪住卢雨珍,“你辱骂我没有关系,我可以忍你!但是你不要扯上无戏,不要说我使什么手段把他给迷惑住!”

“你们在南朝呆了这么久,相信任何一个人都比我更为了解你们的皇上!他若是个随便给女色所迷的昏君,那今天,南朝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南朝!卢雨珍,我现在不是因着我是皇后,不是因着我尊贵的身份,我要踩到你头上!我今天阻止你教训小惠,不为压你的气焰,不为在任何人面前出风头,只是单纯的想要告诉你,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事,他日必会有报!”

“种善因得善果,做任何事都得摸着自个儿的良心,问问自己,是对还是错!卢雨珍,我今天拦着你,只是不想看你再错下去,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叫你生小惠这么大的气儿,我只知道,在我的理念里,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去伤害别人,践踏别人!你卢雨珍并不比别人高出一等,我也是,圣上也是!”

“我们仅仅是这尘世间一粒微小的尘埃而已,勿论贫贱,终有一日,个个都会灰飞烟灭!之所以不比那畜生,是因为我们有感情、有思想、有理智、懂得分析、知道是非对错、明白用宽厚的心对待每一个平等的个体!因为我们是人,最最平凡也最最伟大的人!”

我叹了一口气,冷冷淡淡地注视着对面一排瞪大眼傻愣愣望着我的女人们,只手扶住小惠,仔细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与灰尘,轻轻说了一声,“走吧小惠。(更新最快读看看小说网)”

“公主。”小惠抽噎着抬手,胡乱试抹着脸蛋。

我握着她的小手转身,这才发觉闻讯赶来的邓公公与太监总管张公公正站在我身后盯着我目不转睛地看。

见我目光投来,邓公公这才干咳一声,轻轻地说道,“公主要走了?”

“嗯。”我淡淡地点个头,“邓公公,我向你告个假,我有点事情要办,明日一早,我准时来报道。”

“是,公主请。”邓公公侧过身去稍稍垂下脑袋。

我拉着小惠走过张公公身旁,忽然停住脚步,“公公,我想问你,这小惠,原先不是从如月宫出来跟我了么,为何如今又把她安排到钟秀宫呢?”

“回公主的话,这个是奴才的疏忽。前阵子,小惠随公主出行商国,没多久又返回宫中,奴才以为公主是不需要小惠了,这才自作主张把她重新送回如月宫伺候月妃娘娘,哪料得月妃娘娘不收,奴才没有办法,这才安排小惠去钟秀宫伺候各位小主。”

我点点头,“那我现在想把她要回去,不需要再经过内务府审批了吧。”

“这个自然。”张公公连连点头,“小惠原就是公主的侍婢,公主若是要把她带回去,也无可非议。”

“张怀玉!你!”卢雨珍恨之彻骨的目光随之瞪了过来,一副恨不能将我拆吃入腹的表情。

“卢才人,奴才再给你重新找一个伶俐的宫女,您放心,这几日就给您办妥。”张怀玉急忙陪着笑安抚卢雨珍,显然也是怕得罪她后台那个官居要职的老爹。

我冷哼了一声,扯着小惠的手跨出钟秀宫的大门。

回了自己的住处,赶紧让乐雪替小惠脱了衣衫,这才发觉小姑娘浑身上下布满了一条条给藤条鞭笞的红痕印,在细致的肌肤上纵横交错着,瞧上去有些怵目惊心。

乐雪给她上药时,小惠死咬着下唇哼都不哼一声,我坐在旁边皱眉望住她,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把她小小的脑袋扳到胸口,轻轻抚着她的额头,“公主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一丁点苦!你信我!”

小惠猛地伸出双手死死攥住我的外衫,滚滚热泪汹涌而落,一颗颗、一滴滴、断线似的珍珠般,滚烫地落到我手背上,就像融进了我的心里,给火烫着一般,既难受又有丝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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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驰往长公主府的路上时,我屈膝跪坐在铺得极软的毛毡上,无意识地擦拭着手里的宝珠,视线定定地落在前方。

小惠的刑罚像是给了我一个警示,暗暗告诫着我,这后宫里的潜规则是多么的残忍。今日我救了一个小惠,却难以救其他人,保不准这张怀玉委派给卢雨珍的另一个丫鬟,是否将成为小惠第二。

那如此说来,我到底是救了人,还是害了人呢?

马车顿了一下,手里的珠子一个晃动跌到地上,慢慢滚至角落,周身散着淡淡的、无暇的月白光晕。

我爬过去把它拣了起来,重新捏在手里擦拭。

我想,我要给无戏的,是一个快乐而安宁的家,不是这个冷冰冰的后宫,不是这样一个人吃人的世界。

我要整肃它,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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