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够了啊!”我的脸黑了一下下,“不要把本公主过往的荒唐事扯出来,现在我是来审你的案子,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月妃娘娘最好搞搞清楚。”
“哈哈哈,怎么,心虚了?”
“我会心虚?”我使劲一脚踢开面前一张矮凳,怒腾腾走到她面前,“你给我把话说说清楚,咱们以前是否有嫌隙。”
“浔阳,听说你失忆了。”
“不错。”我点点头,我还失忆到连商国字都不认得了,汗。
“你就是用这个失忆做借口,假装收敛自己的行径,借机亲近皇上的吧。”
我亲近他?我丫滴想他离我远远的,我该死的求之不得呢。不过瞧瞧这个龙千月吃醋的怒样,看着也挺爽的,索性让她更生气点。
我嘿嘿奸笑,“千月公主不愧为千月公主,浔阳这点小伎俩怎么能瞒过公主的眼睛呢?”
你这个笨蛋,自己的把戏已经给舒无戏识穿了,还被蒙在个鼓里,我才不管你和以前那个浔阳有什么夙怨呢,你要是敢惹我,哼哼,我就要你好看。
055 拿下她
龙千月的怒火在眼里剧烈地燃烧着,“东商国派你来色…诱皇上?你这个人尽可夫的……”
“啪!”我忍无可忍摔过去一耳光,“你丫滴再说这四个字,我把你扁成猪头!”
“娘娘……”龙千月的贴身侍女大惊失色地扶住向后仰倒的娘娘,一脸怒意地看向我,“你敢对我们娘娘不敬?”
“人家怕你龙千月,不表示我也怕你,混账东西,出口闭口那四个字,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是……”
“李妃娘娘驾到!”
晕,这娘娘来得真是及时,差点就脱口而出自己根本不是浔阳了,万一在这个死龙千月面前说漏嘴,那还了得?我暗地里掐了下自己的手心,真是个猪头啊,一激动就想掀老底。
一名高佻秀丽的女子含笑跨入门庭。
我这一看,立刻认出是那日在明珠大赛场上见过的,坐在舒无戏左侧嫔妃一列,三个女子里居中的一位。
她来干啥?
“李婉蓉来给月妃娘娘贺喜了。”她娴雅地笑着,目光掠过我脸上,露出一丝刻意作出的惊喜之状,“原来浔阳公主也在呀。”
废话,人不正在你面前站着呢嘛。
乐雪暗地里扯了下我的衣袖,我很是不情愿地咧开小嘴,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浔阳见过李妃娘娘。”
“哎呀,浔阳公主快别多礼了。”她急忙上前来扶住我,一双柔荑摁在我的手背上,淡雅地笑着,“上次明珠大赛一别后,一直都没有来给公主道喜。”
道喜,道什么喜?
“公主与我们自然是不同的。”李婉蓉上前,笑吟吟扯过龙千月的手,戏谑地望住我,“不知道那位韶华小公子,合不合公主您的心意呢?”
“哈哈,哈哈。”我干笑数声,心底里暗暗把这杀千刀的李婉蓉骂了个千千万万遍。
这女人说话明显就比龙千月婉转多了,一样是变着法子骂我浪…荡,出口的话却很是客气。
我很想杀了她。
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哦你说韶华呀,他的确很善解人意,很得本公主喜欢。对了,李妃娘娘怎么这么问呢,难不成……对我家韶华也有非分之想?这也对啊,深宫寂寞,怨妇难为,李妃娘娘心里的苦,浔阳我明白的,都是女人嘛,岂会不知呢?”
“你?”李婉蓉气红了脸。
脱线,想要占口舌便宜,我未必能叫你如意,哼!
“你怎么可以对娘娘这么无礼?”李妃身边的婢女扶住她家娘娘怒冲冲地望住我,“你虽是个公主,可我们娘娘毕竟是皇上的妃子,论地位,你见着我们娘娘,还是要行礼的。你言辞不敬,娘娘可以治你的罪!”
“治罪?你不说我都忘了。”我故意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转身对侍卫们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把嫌犯龙千月拿下!”
056 断案
“你们敢?”
“浔阳,你这是什么意思?”龙千月在两名侍卫掌中,不住挣扎。
“月妃娘娘何苦还要装模作样呢?既然做了就不要否认,据本公主多番查证,已经替月妃你查出加害小黑的凶手。”
“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去抓凶犯,抓本娘娘做什么?”
“因为娘娘你,就是凶犯!”
“你胡扯什么?”
“来人,给我把受害人尸体抬上来。。。”我似模似样的吆喝一句,即刻有人抬着那只黑猫进了屋子,放在我们脚下。
“月妃你不承认没有关系,我有人证,也有物证,不容你砌辞狡辩。”我一手负在身后,稍稍抬高下巴,神情不无得意地看着龙千月。
“来人给我请陈太医过来,张标、刘云,给本公主仔细搜查这间屋子。”
“是。”
“浔阳,你要干什么?你太可恶了!你对本娘娘不敬,本娘娘一定会上告皇上,治你死罪!”月妃挣扎着伸出一指,直点我面。
两名如月宫宫女上前阻拦侍卫,大叫“你们不可以胡乱搜宫”。
我猛地从腰间掏出那块玉牌,在众人面前虚晃一眼,怒道,“有圣上特赐玉牌在此,何人敢放肆,挡我者如挡圣驾,皆是死罪,谁敢上前一步,立斩无赦!”
众人回头望了一眼,统统乖顺地跪下。
“是否还有人想阻挠本公主查案?”我怒而瞪目,望着李妃与她的丫鬟缓缓跪倒在地。
“张标,刘云,给我搜!”我抬起云袖,笔直向前,怒斥一声。
“是,公主。”
一屋子的人,统统跪了一地,只有我鹤立鸡群似的站在屋子中央,很是意气风发。
简直太大快人心了!想不到死皇帝这块玉牌这么管用,随便拿出来照一下,全体人都趴下去了,哈哈,有意思。
很快,张标与刘云从内堂转出,手里拿着一个瓷瓶,恭敬地递给我。
我接了过来,拔开瓶塞嗅了嗅,一股怪味冲鼻子而来。
我急忙撇过脸,小手用力扇了扇,“难闻死了。”
“公主,陈太医到了。”乐雪领着一个六旬左右、须发白眉的老爷爷颠颠走入。
我急忙迎上前,“太医,你给我检查检查尸体。”
陈太医点点头,示意乐雪抱起黑猫尸体,抬手反复检查,没过多久,便有结论,转身向我说道,“回公主,此猫是给人药死的。”
“什么药?”
“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毒药,据老夫推测,应该是一种名为千叶草的毒物。此毒只须用上一小勺,别说是一只猫,连一头牛都可以须臾毒死。”
057 你算个什么东西
“陈太医说罕见,那这么说,这种毒草并非生长在我们离国?”
“正是。”陈太医点点头,“此乃生长在北方的一种珍惜药物,用的得当,可以当作治病的良方。”
“陈太医看看这瓶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我笑着把瓷瓶递给陈太医。
太医接过一闻一嗅,立刻说道,“这就是千叶草捣磨的汁液。”
“月妃,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龙千月冷笑,“就算在本宫这里找出千叶草又如何,你又怎样一口咬定是我毒死了小黑?小黑与我主仆情深,我怎么可能对它下手呢,于情于理,这都说不过去。”
“你死不承认是不是?”我逼近她一步,盯着她的眼睛淡淡笑道,“好,本公主就让你心服口服!来人,给我把小惠带上来。”
“是,公主。”
片刻后,一名十五岁光景的宫女给人推上前来,噗通在我面前跪下。
“小惠,你是内务府拨给如月宫,伺候月妃娘娘的宫女。自从月妃娘娘抵达我朝后,你就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是不是?”
“是,公主。”
“好,你告诉本公主,小黑死的那天,你看到什么?”
“浔阳,你不要假意找个人来捏造我的罪状!”千月这时候有点慌张了。
“我捏造?你要是不心虚的话,你干嘛不让她说话?”我转首望着小惠,沉声道,“你尽管直说,什么事都有皇上给你担待。”
“是公主。”小惠点点头,瞅了一眼龙千月,磕磕巴巴道,“那天,我看到月妃娘娘正和小黑在玩耍,一不小心,小黑挠了月妃娘娘的左手臂,娘娘大怒,骂小黑不分尊卑,不知死活,她踹了小黑好几脚,小黑一时情急跳了起来咬娘娘,给她们几个揪起来扔一边去了。”
小惠指指龙千月身边两个侍女,其中一个就是日前抱小黑尸身晋见皇帝的宫女倩妮。
小惠又垂下眼说道,“后来,娘娘就拿过那个瓷瓶子,喂了些东西给小黑吃,娘娘还说,无论是谁忤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知道就好!!”龙千月大怒,冲着小惠一声尖叫,把那小姑娘吓得跌倒在地。
我真火了,一个箭步拦到小惠面前,指着龙千月怒骂,“你真是丧心病狂,自己做了恶事,还敢迁怒其他人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小惠寻仇,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伤害动物,伤害弱小,你算个什么东西?”
058 打的就是你
龙千月冷笑着站起身子,“本宫,只不过是闲着无聊,想和皇上开个小玩笑,顺便,调剂一下这烦闷的宫中生活而已,不是这样都要治罪吧?现在本宫只不过是赐死一只猫,又非杀人害人,这件事,就当是一场闹剧,公主也可以带上你这些人,散场了吧。”
我憋着一口气,狠狠掳着两边袖子,不怒反笑,“月妃娘娘,这件事,没这么容易作罢吧。此事既闹到皇上面前,又是娘娘你恳求找出凶手严惩的,那么合情合理,本公主都要为娘娘你找出真凶。更何况皇上金口已开,让本公主查出此案真相,将嫌犯绳之于法,重重惩罚。此事,就绝对不是玩笑。正所谓君无戏言!除非娘娘你自己认为,皇上说的话,没有任何意义,随时可以反口!”
“你?”
“娘娘若是想将此事作罢,大可自己去跟皇上说,月妃你只是因为无聊,想拿皇上寻寻开心,本公主觉得,皇上听到娘娘这番说辞,一定会很愉悦,很开心的。”我冷笑,霎时怒吼,“来人,把犯妇龙千月拿下!”
“你敢?”
“你看本公主敢不敢?”我再度怒吼,“给我来人,绑住她!拉出去重责二十廷杖,以儆效尤!”
“是,公主!”
“浔阳!”龙千月给人拖过我面前时,因为愤怒而双颊涨得通红,“本宫只是弄死一只猫而已,你凭什么廷杖本宫二十?”
“是,娘娘你只是弄死一只猫,无关人命,的确不该判那么重。”我依然只是冷笑,望着龙千月的眼睛,斩钉截铁道,“可你罪犯欺君!明知自己才是凶手,还欺瞒皇上,要日理万机的皇上为娘娘你这点小事费神。欺君大罪,你担当的起么?本公主判你二十廷杖,已是皇上仁慈,若非看在你我以前旧识,或许有那么点交情,论罪状,判你五十板子也合情合理。”
“来人,拖出去打。”
“是!”
板子沉重的声音,夹杂着龙千月的哭喊传来,如月宫一屋子的奴才都跪了下来,连声告饶。
059 树敌
我站在龙千月两个贴身婢女面前,双手负在背后,仰着下巴,装出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你们两个是跟随月妃娘娘从龙氏皇朝远嫁而来的侍女,照理,你们应该多加提点娘娘,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离国毕竟不是你们龙氏皇朝,一些个规矩,该学的就要好好学去。本公主今日只不过是依照皇上的意思,给点小小教训你们娘娘,他日,若是娘娘再有行为不端冲撞了皇上,别怪本公主没提醒你们,第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你们这些刁奴!”
“是,是!”她二人应该是给我吓唬住了,磕头如捣蒜。
很好!这样子一个下马威,该合了暴君之意了吧。
我挥了一把老汗,转身对张大嘴,看得傻愣的乐雪道,“走吧。”
“哦,是公主。”
一行人出了月妃的寝室,我的目光不由向一旁树下给人摁在长凳上噼啪责打的月妃望去。
她怨毒的目光正射了过来,见了是我,叫得更为大声,边吼边骂,“浔阳!!——你记住今日!浔阳!——总有一日,我要叫你落在我的手里!”
我别过眼,心绪不宁地踩着步子尽速离去。
乐雪跟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公主,您别把娘娘的话放在心里,皇上绝对不会让她伤害到您的。”
我苦笑了一下,“世事都无绝对,难保没有一日,我真落在她手里了,今日一过,我又无端端多出两个敌人,他日必有祸事。”
“公主。”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摇摇头,“走吧,去找皇上,我还有事要跟他商量。”
与乐雪一行人刚步出如月宫,舒无戏的贴身小太监乐胜就匆匆迎来了,躬身向我行礼,“公主,皇上御书房有请。”
果然消息很灵通,我紧着抽了下嘴角,不言不语地跟上乐胜的步伐。
乐胜引着我们在宫里三拐四转,来到朝华殿左侧御书房门口。
他小步上前,侯在门外低语一声,“皇上,浔阳公主到了。”
“进来。”
乐胜给我推开御书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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