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抽了,我也不好抽啊。”周明杰说,“都怪丫头说什么吸烟怎样怎样的危险,吸二手烟又怎么怎样的不好,搞得我都不敢了。”
“她说的也没错。”夏慕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一边拿了水果刀开始削苹果。
周想看自己姐姐长黑了,装模作样的叹气,老成的说:“叫你不保养皮肤。”
周云黑线,将手中的巧克力一掌送进周想的嘴中,然后捂住她的嘴不让动,训斥:“小孩子,注意这些干嘛。”
周想摇摆着身子想挣脱周云的压制,只是她年幼又不会技巧,半分钟后败下阵来,满脸不情愿的点点头妥协。
“还是丫头技高一筹,小象你逃不出你姐的五指山的。”周明杰在一旁幸灾乐祸。
周云闻言挑眉,手一松给了周想自由,周想随即张牙舞爪的把周明杰的脑袋揉了个遍。
“哎呦,小象你轻点,轻点,你爸我是老骨头啊,你这么个整法,我还不得被弄碎了?”周明杰告饶。
夏慕笑得手一抖,苹果皮断掉了。
几个人笑闹半天,末了夏慕提议晚上去吃火锅。
“这天气?”周云有点呆傻。
夏慕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冬天你们还吃雪糕呢,为啥现在就不可以吃火锅?”
“我要吃。”周想举手。
“我也要。”冯尔附和。
“少数服从多数。”周明杰宣布。
周云想自己势单力薄,只好随大流:“好吧。”
周想高兴的摇着她的手臂。
“不过别吃撑了。”周云小声对周想说。
周想用力的点头。
一行人去了夏慕推荐的火锅店,点了鸳鸯锅,然后要了油碟,点了菜,喝着啤酒吃了2个小时。
晚间周云叫周想早早的睡觉,冯尔本想再玩一会儿电脑,让周云轰了出去。
周明杰同冯尔睡一屋,临睡前问他高中生活咋样,冯尔瞌睡兮兮的说还没开始呢,指不定跟以前一样。周明杰放了心,没多久就鼾声四起。冯尔捂着耳朵,默默无语。
2010 04 29
作者有话要说:java;java啊
日常
早间夏慕依然送周云两兄妹去上学,然后回转来送周明杰去给周想报名,中午连同冯卓一家人聚了餐,下午周明杰就回家了。虽说九月家里不忙,到底还是离不得人,更何况冯静一人在家总是让人放心不下。
如是,夏慕的每日作息就很规律了,早上7点送两个高中学生并一个五年级小妞儿去上课,然后去公司处理事宜,中午11点去餐馆预备午餐,下午一点半又回公司,4点半去接周想到她老师那去,到到晚上八点半以后会跟饭局的人告辞去学校等人,接上了人再去接周想。如此几乎成了定律,不被人左右。就连赵凛约他去打球或者飙车也或者泡吧都统统被拒绝。赵凛于是思量这真是新好男人啊,新鲜出炉,是该说周云小丫头本事呢还是该说夏慕这个老大脑袋被驴踢了?他思忖良久,不敢断言,老大毕竟是老大,他可不想被一顿胖揍。只是赵凛在这里仍旧单身,于是乎中午老想跟着去蹭饭,十有一二夏慕会答应,他也就满足了。自己往后要找老婆的话必然需要她进得厨房,不然自己小两口也许就只有饿死的后路了。只不过夏慕会做饭,周云也会做饭,这种搭
配是不是稍微有那么一点不合理呢?
高中的学习与初中大不一样,知识几乎都是新的,当然历史和地理政治这些除外,冯尔被数学绊了路,过许久才适应过来。
周云粗粗的看过一遍课本便回忆起十之八九,然后上课稍微用点心就无论大考小考都不愁了,只不过她原来空间几何有点扯后腿,所以下决心要好好学习,只是那不是高一的课程,她现在根本不用担心。课余时间周云会看许多杂书,大多是跟计算机相关的,然后会在电脑上写书。她不记得多少据说是算作里程碑的书籍,但是因为生活阅历的缘故,写出的书来大约算得上不落窠臼。不过她写书的事情其他人是不知道的,她不想说,也不想现在就让亲近的人知道,也许某一天她觉得自己满意了会当做礼物送给亲人吧。
周末的时候倘若不出去游玩,周想先去学戏了,周云就会拉上冯尔去养老院。
养老院的老人大多会做手工,也有一些生活自理已经很不容易的,周云就会在周末帮衬着不让护理人员过于辛苦。她希望通过照顾老人掌握照顾的方法以及训练自己的耐心,等往后自己的亲人老了,她才知道如何使他们更'炫'舒'书'服'网'的度过晚年。
夏慕慢慢的亲近周云,像许多年以前,那时候他可以随便揉她的头发,捏她的脸颊,偶尔还会背着她四处玩耍,虽说现在周云怎么也不会让他背了,但是牵牵小手什么的,找对了理由,周云总不好拒绝。周云是个心软的人,夏慕确定,即使有点乘人之危的意味,但是能够更加亲近,这又有何不可呢?他又不是君子,自然不在乎那些有所谓有所不为的准则。
周云也觉得夏慕对自己太好,甚至于有时比自己爸妈还要迁就自己。她心中纳闷,却又想不到夏慕这么做究竟能图得什么好处,于是默认。好意心领这种话她说不出,估摸着一说大概就会伤人心,要是个外人那没什么,可是夏慕与她相识这么久了,他的好意并不是虚伪的客套,她因不愿意让他伤心而无法拒绝。只是平白的被人这么好的供着,她心中不可能不过意不去,于是一些小事情上,但凡她能够多花一点心思让夏慕愉快或者幸福的,她从不吝啬,顺手削个水果或是替夏慕搭配一下衣服以及为那些公司的事情力所能及的指出问题提出建议,她觉得不逾矩的都可以去做。大约是因为从未被人追求的关系,她没有自己会被人喜欢会被人追求的自觉。上一辈子吧她追过一个男生,结果人家有心仪的人,她只好退缩,然后19岁的时候她成了老姑娘,家里着急安
排她相亲,她觉得不结婚也无所谓,但作为一个乖女儿还是顺着大人的意去了,然后跟相亲对象聊天,俩人都是大龄青年,一拍即合觉得要是一年后与对方相处得还不错就可以结婚了,只是过了将近一年的时候她莫名的就醒在了这里,那时候眼睛还是朦胧色耳朵也过滤不出东西,相当于目不能视耳不能听,她忽然心中哀戚,就连每日里不知所谓的放声大哭也不做,直至一周后她模糊的看见冯静的影子,然后瞧见了周明杰,那一瞬心中狂喜,终于不再自我放逐,只是就此难免有不实之感,不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一面欣喜与家人的和美,一面担心假使上一辈子是真实的存在那么自己的父母该怎么办?白发人送黑发人历来是大恸。但是,纵然心有担忧,周云还是努力的活这一辈子,小时候像孩子一样撒娇,长大了希望能够有所担当,并且尽力让自己活
得有意义。周云想自己还是自私的,不然不会活得这么快乐。
其实这么活下来纵然哪一天老天又把她收了,她觉得是真真不会后悔遗憾的。
周末之前如若可能夏慕都会抓紧时间将事情做完,然后留下空挡来陪着周云,虽说有冯尔这么个大灯泡,不过这似乎与两人单独在一起并未有所不同。他喜欢同周云安安静静的在一起,彼此之间不说话,手边有自己的小事情或者醉心的玩意,但是气氛温馨宁静,一抬头就能看见彼此,然后或者可能微微一笑或者可能点头示意,夏慕从不知道自己这般容易满足。兴许是人老了,需要的少了吧。
冯尔周末大多无所事事,幸而并非一周仅有一天假期不然他不知道会胡闹到什么地方。有时周云烦他了就会把他撵冯卓身边去,冯卓正是冲刺的关头自然不搭理他,于是只好约上几个同学去打球。不过更多时候周云会叫他去陪着曾艳她们压马路,并美其名曰护花使者,冯尔自是被两个女子欺压个够。大概天生人都欢喜欺负弱小,所以便是曾艳这么自持的人也不介意刁难一下这个周云的哥哥。这般过后冯尔就会愁眉苦脸的回家跟周云大吐苦水。周云笑他傻帽,自己明明是罪魁祸首,他却想从自己这里求得安慰,实在让人不得不发笑。周云偶尔觉得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有点坏心眼也不推脱当冯尔的“知心姐姐”这个身份,说几句好话,心胸宽广的让出卧室的电脑,再少少拿一点零食恭维一下冯尔的球技,冯尔便会乐颠颠的忘记一切。
多好的宝啊,周云想,自己真是幸运有这么一个哥哥。周云想着功不可没的自己满心骄傲。
只是周末晚上周想不会在老师那边,于是会跟冯尔抢电脑。他们皆不会五笔,打字时完全是每个字的拼音记得牢牢的。速度有点慢,但是喜欢凑热闹,跟人q上聊天或者里打酱油,不亦乐乎。
一班任命班委的时候周云自告奋勇要当体育委员,这架势吓得一旁也有此意向的苏纬讷不敢言,默默的退出了竞争,如此,顺理成章的周云实现了自个儿的目的,不过到曾艳和郑瑜面前说这事的时候那俩笑得直抽抽。
“初中没当够?”曾艳收了失态的行为,半睁着眼睛问。
周云耸耸肩:“人家官瘾大嘛。”
郑瑜闻言切一声。要是母猪能上树她就相信周云的这句话。
“那咋不竞选班长?”郑瑜撇嘴。
周云眼珠子两转,嘟嘟囔囔的说:“班长要管的事多多啊,还不得累个半死。”
于是剩余两人哄笑。周云的样子真是不可爱啊,她又不是娃娃脸,也不白净粉红,也不殷桃小嘴,这么大的脸盘了再如儿时一般逗乐,笑果斐然。
周云逗乐了这两人,自觉居功至伟,把她们从才到高中的不安的泥潭中拉了出来,于是眉一扬,嘴角一翘,言道:“好歹我被你们‘嘲笑’了,那你们给点精神损失费吧,请我吃,嗯,外面小吃街的凉面。”
这凉面1元5一份,物美价廉。
曾艳同郑瑜相视一眼皆点头道好。一行三人遂撇下冯尔满足口腹之欲去了。周云回去后被冯尔好一通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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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才发现昨天写的时间设置错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