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云跑到前院看了看,只见张青作为娘家人在招待送亲的人,并没有见到海家的人,大门紧闭,门口有人大声喧闹。每一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整个赵府喜气洋洋。
回到后院,进了赵氏的房间,赵氏已经穿好了嫁衣戴好了霞帔,抬头见到女儿进屋,眼睛就一红。
增云觉得盛装的赵氏是自己见到的最美丽的新娘,虽说已经三十多岁,但面容姣好,身材也保持窈窕,手和脸上的皮肤这些日子调养得白皙柔嫩。
增云上前抱了抱娘亲,赵氏却紧紧抱着她掉下了眼泪。
增云最后说着自己会过得很好让赵氏放心的话好久,赵氏才渐渐止住哭声。
众人劝了赵氏,此时前面又传来催嫁的声音,这边众人大声笑着开始给赵氏梳妆。
此时的胭脂水粉虽然不如前世的滋养,但效果还是不错的,只见董氏领着几个女子给赵氏画上了妆,听从赵氏的建议,董氏给赵氏画的不浓,比较自然。
这时又传来催嫁声,增云舍不得看赵氏妆扮,否则一定去前院看看海家是怎么催妆的,张青又是怎么答对的。
等董氏给赵氏带好凤冠,众人皆叹新娘子漂亮,新娘子有福。
这边刚刚打扮好去了前院厅堂坐了,那边就说新郎来亲迎了。
张青将海建峰引进厅堂,张奶奶上座,海建峰以对岳母之礼相待,张奶奶作为赵氏长辈对海建峰交代了几句,海建峰答应着,最后递上迎亲书,张奶奶交给秀兰收好。
海建峰这个新郎头戴玄冠,身穿青色官袍,很是精神,时不时会瞥一眼赵氏。
赵氏到前厅给张奶奶施礼道别,哭了几声,由董氏给抱上花轿,
海建峰穿着喜服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被抱上了轿子,心里又酸又甜。
第一次成亲自己无奈,不得不娶。自从婧媛母亲去了以后,自己就再也不愿委屈自己了。
婧媛母亲虽说是大户人家,但不知为何与自己总是不能沟通,那些年日子过得很是不顺心。
想来自己与赵氏还是有缘的,自己考中后竟然被派到家乡来做知县,见到赵氏被休回到镇子上,自己还怎能再放弃?
起轿的时候,赵府门口放起了鞭炮,有人不知向轿子上撒着什么,张青送嫁,送嫁的有董氏找的几个书院的教书先生的夫人,都是全福之人,而董氏没有随行。
第二十五章成亲(三)
望着赵氏被接走了,增云好不难受,回屋子里趟在床上不愿意下来。
张奶奶过来劝了几句,家里没有什么亲人朋友,能送嫁的都去送嫁了,只有增云、张奶奶、董氏和几个下人。郭婶子也没有去,她不是全福之人,董氏也没有去,她的身份现在是赵氏的娘家大嫂。
中午,郭婶子领着黄婶子做了午饭,招待张奶奶、董氏还有张青的儿子吃了饭,增云一直心情不好。
张青的儿子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是个典型的文弱书生形象,两人见了几次面都没有说话,只是互相点点头。
用餐过程中,增云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散了。
到了晚上,郭婶子和黄婶子又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宴。
送亲的几位夫人和佩兰、引泉回来了,都兴高采烈,讲述了赵氏和海建峰的拜堂经过,都说海家二老对赵氏很是满意。
增云派玉竹去将张奶奶一家都请了过来,男女分桌摆宴。
增云向所有送亲的各位夫人和张奶奶家的人道了谢,分别送上红包和礼物。
增云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有对以后自己独自生活的迷惘、忧虑,有担心也有企盼。
想来想去又想到赵氏-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知现在他们在做什么?两人会如何渡过今晚?
孕期女子其实更容易亢奋,虽说不直接的话就不会有流产的危险,但如果女子到达兴奋点,**同样会有活动,对胎儿还是有危险的,至少容易造成胎位不正。想到这里,增云不由得担心起来,但这种事,别说是现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前世的未婚女子也未必说得出口。
而此时的海府洞房之内,海建峰已经送走宾客回到洞房,海建峰身边并无其他侍女,秀兰与秀梅退至洞房门外。
海建峰望着坐在床上自己多年来魂牵梦萦的女子,此时凤冠霞帔,更衬出她的娇美,即使已为人母,却更添女子迷人韵味。
走上前来,挑起盖头,迎上赵氏羞涩的眼神,心中一阵激荡,不由得用手指抬起赵氏的下巴吻了上去。嘴里含着赵氏微张的柔唇,舌头伸了进去,不由得用力吸允着丁香舌,赵氏嘤咛出声,海建峰站直身子,伸手摘下碍事的凤冠,拔下赵氏头上饰物,手指插入赵氏发间,一帘瀑布般黑发霎时飘落赵氏腰间,望着赵氏此时娇柔的神情,身下不由得燥热起来,趁势坐在床上,一手揽住赵氏身子用力揉进怀里,一手置于她柔软娇挺的胸前。
。。。。。。
且说,辰时,在洪村村外的官道上走过来一个接亲的队伍,骑在大马上的新郎官正是冯辉昌。
冯辉昌准备了这么长时间终于要将表妹娶进门了,心里有些期待。
自从八月十五见了表妹以后,就再也没相见,现在要迎进门来,不免有些着急要挑起盖头。
而此时从旁边的小路上走来几个持刀壮汉,为首的是身穿绛红色短袍黑裤的大汉,直奔他们迎面而来。
为首大汉走近了队伍,抬起手臂大喊一声:“都给我停下,”
冯辉昌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这么倒霉?这是截亲的?还是劫财的?忙下马走至前来,对大汉拱手道:“这位好汉,请问何事?”
大汉没有理他,冲着花轿喊道:“张咏莲,你给我出来。”
这是和张氏有关?她怎么惹着这些人了?
冯辉昌走到轿子旁边低声冲里面的张氏道:“咏莲,前面之人你认得吗?”
张咏莲声音颤抖地回到:“不认得。”
冯辉昌回到队伍前面,从袖口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向大汉道:“好汉,我家娘子不认识各位好汉,请让让路,让让路。”
为首大汉拨拉开冯辉昌递过来的银票,连瞅都没瞅,迈步就往轿子那里去,冯辉昌怎肯让他得了先,忙拦着,被大汉大手一挥,冯辉昌就倒在地上。
娘家送亲的兄弟也上前来跟这几个大汉说好话,大汉一概不理。
几个大汉走到轿子旁边道:“张咏莲,你不是要嫁给我们老大吗?前一阵子颠莺倒凤的怎么忘了吗?”
冯辉昌一听这些人所说之话不能入耳,记得直跺脚,索性就要上马回家,这亲不迎了!
张家人赶紧上前拽住,好说歹说,说是误会。
张咏莲不言语,张家兄弟也不敢去招惹大汉,只能去劝张咏莲,劝她答对走这些人。
最后,这群大汉中的一个人道:“大哥,我看这个娘们儿也不值得您这样,咱不要她了。赶明儿个,兄弟给大哥找个更好的。”
其他人也劝了又劝,张家兄弟赶紧递上银票,为首大汉接了银票瞪了他们一眼,冲轿子啐了一口,领着兄弟们走了。
人走了,这些送亲和迎亲的人才敢嘀咕,有人说这是黑鹰山上的山贼。张家兄弟忙拱手每人塞了碎银,让大家赶紧赶路。
这一整天的冯辉昌就不高兴,虽然那些迎亲人的没有明目张胆地说这件事,但估计是背后能说道的都说了,婚礼现场的每个人最后都知道了在路上发生的这件事儿,有幸灾乐祸的,有惋惜可怜的。冯家自欺其人地接着举行这婚礼,冯辉昌想起赵氏,这才开始后悔,听三弟说赵氏要嫁给同窗海建峰,而今海建峰可是兴湖县知县大人,越想越憋气,不知不觉喝得酒气熏天。
在洞房里,张咏莲哭得妆都花了,正提心吊胆地等着,心里暗暗骂着黑鹰山的山贼如此纠缠,冯辉昌一脚踹开门,一把扯下盖头,抓起张咏莲的下巴,冲着张咏莲早已吓得苍白不堪的脸啐了一口道:“贱人,今天为了冯家脸面先饶了你,你等着。”
说着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压在身下,粗暴地挺身而进。第二天,增云没让佩兰跟着,只带着玉竹上了街。今天的任务是务必找出自己能做的买卖。
因为自己手里只有五百两银子,用来买地的话也不是不可以,但种地最大一个缺陷就是生产周期慢,即使是种大棚,也需要一段时间,从开始盖到收获至少两个月时间吧。
第二十六章救人(求推荐!求收藏!)
所以昨晚想了一晚上,增云决定还是找个小买卖做,每天都有现金收进来。等手里银子再多些,至少要看看大棚西瓜是否能顺利种出来,还要看看大棚蔬菜的成本是否高,所以还得观察一段时间,然后再决定是否接着买地种大棚。
路过成衣铺子,增云进去逛了逛,一眼看见一个少年正在试衣服,啧啧,这个少年穿着这套锦袍真是英俊!
增云又起了好奇之心,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让店家找来一套适合自己身高的男装来,自己试试。
在铜镜前试来试去,觉得自己穿这套月白色的锦袍比刚才那位少年还俊俏。正望着镜子,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何不如自己女扮男装?这样也省得出门的时候每时每刻还得带着面纱。
想到此,让玉竹也试了一套,这玉竹毕竟才八岁,还是个孩子,听说让她试穿男衣,兴奋得不得了。
最后增云和玉竹各选了两套男装,当然增云的打扮是书生模样,而玉竹是书童模样。
两人也没再换回去,穿着这套男装就出了成衣铺子。
增云想了想,既然想不出要做什么生意,先看看是否有好位置的店铺也不错,就找了牙侩来问是否有合适的铺子对外出租或者出售。
连着找了两个牙侩,他们手里的铺子不是太大,价钱也高,就是位置不好。
增云想着如果再找个牙侩,还是没有合适的铺子,就再等等看。
牙侩翻开自己的簿子查看了一番,说是在距离圣医堂不远的地方有个小商铺,原来是开布庄的,因老板的儿子考了官,要跟着儿子搬到京城去,想出租铺子,有人买也成。
增云赶紧跟着牙侩去看,还真是个好地点,而且因为着急出手,租金也不贵,面积虽不大才大约三十平米的样子,但也足够了。
租金是每月十五两,增云问买下来多少钱,牙侩说三百两。
增云与前几个铺子进行综合比较了一下,想了想说道:“如果一百五十两我就买了,如果不同意,我愿意每月十两租。”
牙侩摇着头说:“肯定不行,差太多了。”
增云转身就走,也不再还价。
牙侩一看就拉住她们说道:“那你先等等,我问问店主是否能让让。”
一会儿,牙侩从二楼下来,说道:“如果付二百两,可以把没卖出去的六十匹布和五十多斤棉花给你们留下,怎么样?”
牙侩一看增云还在做犹豫状,就说道:“店主这是着急走,急着转手,否则肯定不会这么便宜的。”
增云估计价格也就这样了,又去库里看了看布匹,大部分是各种花色棉布,还有几匹蜀锦和苏锦,价格至少将近百两了,还真是合算,况且这些布以后自己都能用上,就点点头说:“好,现在签契约吧。”
几人没有耽误时间,立马签了契,又去官府签了红契。
店主拿了银子走人,牙侩将自己该得的银子袖到袖子里,眉开眼笑地说道:“恭喜发财!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一定找我。”
增云拱手笑道:“多谢!到时一定麻烦你。”
铺子买了,干些什么合适呢?这个成了首要问题了。
增云又去了南市逛,仔细观察,南浦街没有卖益智玩具的铺子,在外面摆摊的偶尔有卖玩具的,又不太适合成人,只适合小孩儿,品类不全,质量也参差不齐。
增云不知开个这样的铺子能不能挣钱,进一步想怎么制作这些东西呢?
玉竹跟在增云后面,两人边走边东瞧西看。
突然,对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行人纷纷回避,增云赶紧拉着玉竹向街边躲去。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传来,增云回头一看,只见几匹马已经行至五十米开外,此时身旁街道中间却站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愣在那里不知躲避。
增云不由自主地迈出脚步冲了过去,抱起小女孩儿就地一滚,滚到街旁。
而此时一匹枣红马已经双蹄抬起,被生生勒住了,没有落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等一位男子跑过来抱住这个小女孩儿,小女孩儿才知道害怕大哭了起来。
这匹枣红马上骑着的是一名十五六岁的月白色锦衣少年,后面跟着的是几个灰衣精壮男子。几个人从马上跳下来,一个灰衣人要上前,被少年抬手拦住了。
看这少年众人眼前皆一亮,一张玉面如前世石膏像般立体有型,一对乌黑的剑眉下,灿若星辰的双眸满目星光,笔直坚挺的鼻子下,红润的双唇翘起,虽然才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上却带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少年走至那对父女面前,从后面灰衣人手里接过一锭大约二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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