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是!要说她个人条件真没得说,样样都拿的出手。”大娘叹了口气道,“这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还有博远爹和咱爹呢!咱家长孙媳妇儿,他们也得满意才行。”
妮儿听着她们妯娌俩的对话,那个叫博远的家伙还真是以实际出发,娶媳妇儿就是要娶能干的。
唉……女人啊!多数女人婚后都被逼成带薪免费保姆了,没工作被人骂寄生虫,忙于工作无法相夫教子被骂不配做母亲,自古这女人就是个下人的命,除非你有钱家境好,家人能保护你不受这委曲,指望老公可能吗?除非你是娘娘命,老公真的看不得你受苦受累,找到这种男人真的和中奖差不多。一个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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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院子里传来姚夏穗的声音。
“俺在你小婶儿屋里呢!”大娘喊完话赶紧捂住了嘴,眼神飘向妮儿那边。
“没关系,她已经醒了。”连幼梅笑道。
她掀开被子,摸了下尿布还没有湿,迅速地抱起了孩子下了炕,坐在炕尾的小凳子上,让妮儿竖着半躺在她的双腿上,腿叉开一些。
“他小婶,你这是干啥?”大娘看着她奇怪的举动好奇地问道。
“把尿!”连幼梅头也不抬地回道。
“俺没听错吧!这么小的孩子把尿。”大娘掩嘴笑道,“俺们的孩子可都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哗哗的声音……“真的尿了。”
这句话说完,就听见噗噗……“这还又拉了。”
“今儿可算是长见识了。”大娘拍着膝盖说道,“不过这要是把不好,容易伤着孩子吧!这骨头多软啊!”她又担心地问道。
“所以啊!才这个架势,双腿托着她的小屁屁呢!”连幼梅笑道,“这样也能少洗一块儿尿布。”
自从发生上次事件后,连幼梅就琢磨着减轻她人的负担,那么自己和妮儿就得辛苦点儿了。
“俺说呢!白天的尿布渐少了。”大娘嘴里嘟囔道,“这屋里的味道也好了很多。”
以往去看月子里的小孩儿,家长再不勤快儿点儿,那屋里可真没法进!
不过自己的孩子,再臭也是香的。
“大嫂,帮我拿一下炕尾的纸。”连幼梅抬头说道。“这下子晚上不用担心你拉在被窝里了。”
大娘把炕尾的卫生纸递给了她,这用的草纸都比她们用的软和白了点儿。
她看着连幼梅麻利的给孩子擦了屁股,抱着孩子回到炕上,包好了抱在怀里,熟练的喂奶。
“这当娘快一个月现在可是各项业务都熟练了,不在手忙脚乱了。”大娘感慨道。
“夏穗进来的正好,先把尿盆倒了。”大娘看着姚夏穗说道。
姚夏穗端着尿盆就出去了。
“他小婶,你就把的这么准。”大娘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刚睡醒,才把的嘛!”连幼梅想了想又道,“妮儿要是吃了奶,再喝点儿水,基本上是一刻钟,一把,很准的。”
“他小婶,你这在屋子里,一个月就琢磨这个呢!”大娘笑着打趣道。
“妮儿她爹,啥也不让干,可不就琢磨这个小东西了。”连幼梅笑道。“不过晚上就不成了。”
“俺还当真成精了呢!”大娘终于找到了些安慰。
她们养孩子可都是散养,多大了还裹着尿布呢。
妯娌俩说话当中,姚夏穗去儿复返,把用水冲了冲的尿盆拿进来,出去洗洗手才又回来。
姚夏穗脱了鞋上了炕,“娘,小婶,你们聊什么呢!”
“聊你小妹妹,聪明着呢!”大娘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姚夏穗也从善如流的夸赞,“咱家妮儿就是好!不但长的漂亮,又乖还干净,看着就招人疼。如果不是太小,我都想抱抱。”
“你找俺干什么?你不去烧火做饭。”大娘说道。
“晚上饭,不就是棒子面粥啊!秋粟正在烧火呢!”姚夏穗也盘腿坐在炕上道。
“咦!什么时候回来的,你不是和继红玩儿的嘛!”大娘又问道。
“早就回来了,还睡了一小会儿呢!和她们没什么好玩儿的,净说些人家的是非,没意思!”姚夏穗把玩着手指道。“姚继红还一直打听清远哥的事,听着就烦所以就回来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大娘眉头轻挑,黑眸轻闪,记下心来。
“小婶、娘,这女人嫁错毁一生,我懂!不是有句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嘛!”姚夏穗接着又道,“可男人娶错毁三代,怎么是毁三代。”
“怎么想起问这个了。”连幼梅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爷爷早上说的嘛!”姚夏穗老实地说道。
“她小婶,你学文好,你给她说说吧!俺是明白,可就是说不出来。”大娘羞赧地一笑道。
“大嫂,咱家夏穗也是大姑娘了,在过几年也要嫁人了,开始关心这事了。”连幼梅笑着调侃道。
两个麻花辫,一身灰扑扑的服装也遮掩不住天生丽质。眉眼间透出少女的青春和朝气。
“小婶……”姚夏穗拉着她的衣摆拉长声音,羞涩地说道。
“好好,不逗你了。有些话,是该说,这有时候,女人不但该睁大眼睛看男人,也得睁大眼睛看婆婆,有时候跟婆婆相处的时间,比男人还多。”连幼梅说道。
“嗯!是这个理儿。”大娘附和地点头道。
第39章 兄弟闲话
更新时间2014…8…3 7:33:52 字数:2269
连幼梅捋了捋姚夏穗身前的麻花辫道,“有些事是该知道,夏穗言归正传,理性的说:选择伴侣不仅是选择一个人,更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你以后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女人决定了上一代的幸福,这一代的快乐,下一代的未来。
假如你是男人。若你的父亲娶错了女人,那么你的童年将会活在痛苦之中,若你再娶错了女人,那么你的中年也将生活在痛苦之中,万一你的儿子又娶错了女人,那么你将会在孤独中了此残生。
所以说一个男人决定了女人一生的命运,而一个女人决定了一个男人三代人的命运。”
窝在连幼梅怀里的妮儿腹诽道:难怪人家常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
这么说要毁掉一个贵族,一个女人足矣!
果然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不管男人、女人,这婚姻可是一辈子的事!都怕嫁娶错了。
“你小婶说的文绉绉的,简单点儿,媳妇不贤惠就会对男人的长辈不孝敬,长辈晚年不幸福;更不会成为男人的贤内助,当家的就不会心无旁骛的种田下地。对于下一代的教育更是不行。”大娘很形象的比喻道。
“嗯!我看得出来,爹、娘尽可能的言传身教,父母的言谈举止对孩子都会有很深的影响,如果女人不贤,孩子很难有出息,甚至都会影响到孙辈的有样学样!当然就教不好了。”姚夏穗抬眼道,“不过娘,你放心,大哥不会那样的,你和俺爹可是最好的榜样。”
“贫嘴儿!娘可没你说的那么好,你爷爷、奶奶一辈子苦过来的,多享几年清福也是应该的。”大娘真诚地说道。“俺可等着享你们的福呢!”
“娘,你就等着吧!”姚夏穗撒娇地说道。
“咱们这个家,可真是辛苦大嫂了,长媳都是了不起的人。”连幼梅真心实意地说道。
“说啥子呢!”大娘显然不习惯被人这么夸赞,不好意思的羞涩地笑道。
“夏穗啊!鉴于此处对象,也得看看未来婆婆怎么样?”连幼梅说道。
“小婶?我还小呢!”姚夏穗羞红了脸道。
那女儿娇羞的一抹风情,最是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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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
“爷爷、奶奶……我们回来了。”
人未到,声先到,老姚家个个都是大嗓门。
姚长海领着侄子们从山上下来了。
大娘和姚夏穗听见动静赶紧出去了,“大嫂来的正好,博远去把兔子收拾一下,晚上加餐。”
“好嘞!”姚博远屁颠屁颠去收拾兔子了。
“小子,兔毛剥完整了,加上秋天削好的那张兔子皮,回头给你爹整一副兔毛手套,这冬天赶大车,别冻着手了。”姚长海笑着在姚博远后面高喊道。
“还是他小叔子心细。”大娘听着眉开眼笑道,这心里可是比吃了蜜都甜。
“大嫂,兔子就和土豆、胡萝卜一起炖汤吧!兔肉留给爹、娘,咱们喝点儿汤得了。”姚长海随口就道。
“行,听他小叔子的。”大娘笑着说道。
姚长海先进堂屋,见过爹娘后,洗漱了一下,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咱家妮儿乖不乖啊!”姚长海热乎乎粗糙的大手,摸着她细嫩的脸颊。
“我们妮儿乖着呢!刚才还把尿来着。”连幼梅笑道。
“是嘛!这下子不用躺湿被窝了。”姚长海轻点她的鼻头道,“这小丫头,一点儿委屈是都不肯受。”
“哭的那个叫痛,听得人魂飞魄散的。”姚长海点着她的额头笑道。
“养孩子不都这样,这也是乐趣。”连幼梅抱着孩子道,“他爹,给孩子喂点儿水。水温差不多了。”
“嗯!”姚长海坐在炕沿上端着细瓷碗,拿着小勺子,慢慢的喂。
听见孩子吧唧吧唧的喝下一勺,一点儿没漏勺,这成就感别提多美了。
“瞧她喝的来劲儿的,水都喝的这么香,跟吃蜜似的。”姚长海笑道。
“山泉水清又甜!”连幼梅笑着道,“喝水好啊!不上火。”
转眼小半碗水就喂进了妮儿的小肚肚里。
“她爹,我给你说啊!”连幼梅用手绢擦了擦孩子的嘴,把她直接放到了炕上,自个玩儿去。
连幼梅把刚才和大嫂谈的关于博远的事说了一遍,“她爹,去十里村打听打听秀芹这姑娘的秉性,咱家长孙娶妻可得慎重。”
“行,这事我记下了。”姚长海说道,想着又笑着摇头,“转眼间博远也该娶亲了,他还真是实际耶!没啥要求,能干活就中。”
“他还真是老成啊!”姚长海纳闷道,“按说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谁不稀罕长的姑娘俏的,不憧憬一下未来的另一半。”
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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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姚长海这个小叔子想不明白,和姚博远一起收拾兔子的姚清远问道,“哥,你怎么就相中的秀芹了,那整个一个假小子。要找也得找像小婶那样的,好看!”
“好看能当饭吃啊!”姚博远粗声粗气地说道。“俺娶她,可不是回来当奶奶供着的,就是回来你帮着咱娘干活和生孩子的。看上的就是她孝顺、勤快。”
兔子被吊在树杈上,姚博远熟练的开剥兔皮,从上到下,完整的剥下来。
“哥!咱俩说不到一块儿。”姚清远皱着眉头摇头道。
“你不是老大,不懂我的心思。”姚博远沉声说道。“大儿媳妇,不一定像三婶那样机灵、玲珑,或者像小婶那样好看。最重要的是心正、勤快,忠厚,能笼络着咱们整个家,会过日子。”他指指自己的心口。
姚清远吐吐舌头,嘴里嘀咕道:“幸亏我不是老大,辛苦你了大哥。”他拍拍姚博远的肩膀,这老大真不是一般人当的。
有些事他这个当弟弟的可以随心所欲,而大哥就不成。
姚博远顿了一下手里刀道,“清远,我也劝你一句,别净想些那不切实际的,那些个知青娇小姐就是娶进来,她能孝敬爹娘,还是能下地干活。”
“小婶就挺好的嘛!”姚清远赌气道。
“这世上可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小婶似的,不嫌弃咱们乡下人。”姚博远手上的动作不停,又道,“好!就算她不嫌弃,她父母呢!说句实在话,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小婶家似的,就小婶一个宝贝疙瘩。现在谁家不是三、四个孩子,这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的。”
这言外之意很明显,人的心总有偏着的时候,总有不是一碗水端平的时候。
谁像小婶家,爱屋及乌的对他们这些婆家侄子们也这么好。
“哥!说什么呢!现在是给你说媳妇,又不是俺。”姚清远嘟囔道,“这明明是说他呢!怎么拐到自个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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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清远的心思
更新时间2014…8…3 16:45:01 字数:2156
“你那点儿小心思,瞒得了咱爹娘,瞒不了我。是谁经常往农场跑。”姚博远小心翼翼的剥剩下的一半兔子皮,为了老爹的手套,力求兔子皮完整。
“我那是去找小婶呢!”姚清远闪躲着他清明地眼神,梗着脖子嘴硬道。
“是啊!找小婶!”姚博远似笑非笑地撇了他一眼道,“那是谁跟着王琦红屁股后面跑。”
“哥,你咋知道的。”姚清远瞪着大眼,不可置信地样子。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姚博远摇头晃脑道。
“王琦红是谁?不是姚继红吗?”
突入起来的声音吓得兄弟俩一跳,“娘,你怎么偷听人家谈话?”姚清远拍着胸口‘埋怨’道。
“偷听?没有啊!娘是光明正大的听。”大娘一本正经地说道。
“噗……呵呵。”姚博远笑弯了腰。
“清远,你跟娘说说怎么又出来个王琦红。”大娘一把抓住想要逃跑地姚清远道。
“娘……”姚清远扭捏着不肯说道。
“博远,你说。”大娘直接看向姚博远道。
姚博远看了看姚清远说道,“是小婶农场的子弟小学的老师。”他接着又道,“有名有姓,咱娘不会找啊!还不如直接说道。”
“俺听你的意思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