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我感到骄傲,能在此时对父母不离不弃的人,没有划清界线的人,恰恰是有情有义的表现,这么孝顺的姑娘为啥娘就看不上呢!你不希望我过的好啊!”
“疯了,那女的给你吃了啥药,让你疯疯癫癫的。”大娘气呼呼地说道,“别说那种傻气的话了,你就是说破了天,俺也不会同意的,做梦!”
“娘,您答应儿子的请求吧!儿子给您跪下来了。”姚清远直接跪了下来道。
“呃……那个哥,有人找。”姚修远挠挠头道,他觉得这时候应该说话。
“阿姨,您好,我是叶帼英,清远的结婚对象,希望您同意我们婚事。”叶帼英跪在了姚清远的旁边。
在姚修远说话的时候,叶帼英已经跨过了门槛进了院子。
“你咋来了。”姚清远突然看见她,这双眼放光,真是意外,“我跪着就行了,你跪着干嘛!起来,起来。”
“你为我跪,我为什么不能跪。”叶帼英坚持道,说老实话,在门外站了这么久,多亏乡下人的大嗓门,她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什么动人的甜言蜜语,只是锅碗瓢盆家务事,朴实的话语,却让她心中涌起阵阵甜蜜。
这个男人愿意为她做到这般地步,鬼使神差地就冲了进去,跪了下来。
大娘看着他们‘打情骂俏’气的,“哎哟,哎哟!”直叫。
“姑娘,你起来,俺可当不起。”大娘赶紧让开了。
“娘,您不答应我们今天就不起了。”姚清远认真地说道。
“你们……你们……”大娘气的……
姚修远觉得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娘这脾气一上来,得有人揽着不是吗?就跑了出去。
“太姥爷、姥姥,小叔、小婶,清远哥的结婚对象来了,就跪在我家。”
有姚修远这大喇叭宣传,几家人闻风而动,涌进了姚爷爷家。
“清远的对象,清远的结婚对象呢!”田胜利拨开人群挤进了姚爷爷的东里间。
“哇……清远,好小子,娶到这么俊的媳妇儿。”田胜利哈哈大笑道。
姚长青看着匆忙而来的他,嘴角还挂着牙膏沫!真是这脸丢到家了,只好用手给了他抹了一下。
“谢谢,姑父。”姚清远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他姑父!”大娘气愤道。
“哦!哦!”田胜利捂着自己的嘴巴道。
却是俊,应该说是美艳不可方物,难怪姚清远这么死心塌地了。又是跪,又是哭着叫着,要结婚了。
确实漂亮,窝在刘姥爷怀里的妮儿打开天眼,即使一身军绿装。愣是让她穿出了制服般的高贵与典雅,这通身的气派可不是一般家庭能养出来的。
她的美耀眼夺目,即使艳丽的牡丹也难夺其色。
晕黄的灯光下,美得不太真实,那容颜,叫人看了。只觉得多加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木头美人多的是,她的美还在于,灵秀逼人,美在多变。如大海般深不可测!这清远哥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也只有这一时期婚姻错位厉害,门不当户不对。几千年培育出来的优秀人种,变成敌人,被消灭殆尽。
由于政治的原因,婚姻中男欢女爱的感情成分完全被阶级斗争所淹没。“亲不亲,线上分”——阶级不合,观点、路线有异,夫妻便会反目。便会互相斗争,互相揭发,一个小家庭。也要严格地划清界线。这一时期的“情爱”是禁区,却不妨碍男婚女嫁。
只是,那个时候人们谈婚论嫁时,首要的标准是看出身,看成分。工人和贫下中农成分是硬杠杠,*员是最佳配偶。地、富、反、坏、右分子或他们的子女。即使男子高大英俊,姑娘貌美如花。也常常俊男娶丑妇,靓女嫁恶夫。虽说不合理。但却是“时尚”。
姚清远和博远娘的对话他们早就听见了,为了不打搅所以才龟缩在房内,不过女方突然闯进来,又跪了下来,就不得不出面了。
“清远,博远娘你们进来,进来说话。”姚爷爷不得不发话道。
于是就成了大家现在看到的样子,当事人跪在炕前,姚家人围了一屋子。
大娘瞪了姚修远一眼,这回脸算是丢尽了,一个个都不省心。
“清远,和这位叫帼英是吧!你们先起来,现在不兴这个了。”盘膝而坐在炕上的姚爷爷道。
姚清远拉起了叶帼英,介绍了一下姚家人,长的漂亮,就是吃香,人家笑着总不能恶语相向吧!
“孩子们都下去。”姚爷爷发话道。
姚家的小辈们儿都下去,只不过下去之前,都给以姚清远以鼓励,一副我们支持你们的样子,气得大娘这嘴巴如青蛙似的一鼓一鼓的,当着爷爷、奶奶的面却不能发作。
“清远、帼英,你们的事,我们知道了。至于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容我们考虑三天可以吗?”姚爷爷说道,“结婚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下来的事。”
“爷爷……”姚清远刚想在力争道。
叶帼英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朝他摇摇头,语笑嫣然道,“是!我们听您的。”
“我突然冒昧来访,打扰您了,一会儿就该上工了,我先走了。”叶帼英趁机提出来道。
“那好,对了,把生辰八字留下吧!”姚爷爷又道。
“生辰八字?”叶帼英不明所以看着他道。
“帼英就是你的生日。”姚清远欣喜若狂道。
“别高兴的太早,还有不许私下做小动作,否则的话……”姚爷爷看着激动不已地姚清远警告道。
“知道了爷爷。”姚清远垂头丧气道,紧接着又打起精神,有一线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爷爷帼英的生日是四八年……”
“你比清远大还大一岁。”大娘惊叫道。
“大了好耶!俗话说:女大一,抱金鸡;女大二,抱金块;女大三,抱金砖。”田胜利脱口而出道。
田胜利迎着大娘怒视,讪讪一笑道,“嘿嘿……我闭嘴,我不说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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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又起风波
姚清远拿着手电筒和叶帼英出了姚家,“我们从山上走。”姚清远指着青兰山道。
“你怎么来了。”姚清远傻呵呵地问道。
“不来,怎么知道……”叶帼英眉眼含笑道,“清远你是不是向你刚才承诺的那样都帮我啊!我既不会做饭,也不会做衣服,家务事一窍不通,农活干起来也颠三倒四,经常帮倒忙,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你也要娶?”
“当然要娶了,你不会反悔吧!”姚清远紧张地说道。
“噗嗤……”叶帼英看着他紧张兮兮地样子,嫣然一笑,真是让姚清远看痴了,“放心了,不反悔,不过你承诺过的不许忘啊!”
“都包在我身上。”姚清远拍着胸脯道。
“傻瓜,木头。”叶帼英娇嗔道,“到时候可要帮我。理云鬓;着素装;为君洗手做羹汤。”
“耶!真的吗?”姚清远不敢置信地问道。
“假的。”叶帼英白了他一眼娇嗔道,“笨蛋!”
“有你这一句话足矣。”姚清远高兴地又蹦又跳,喊道,“她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
“哎!你小声点儿,被人听见就不好了。”叶帼英跺着脚娇嗔道,“哎!小心!”
“砰……”的一声,姚清远太高兴了,就乐极生悲,一下子栽倒在地,坐了个屁墩儿。
“呵呵……真是个呆子。”叶帼英笑得摇曳生姿,“你怎么样?”
“没事!”姚清远摇摇脑袋,收回心神,起身拍拍屁股上的尘土。几步上前,认真地看着她道,“帼英,以天为证,我不会让你。‘自此长裙当垆笑’,养家糊口那是老爷们儿的事。”
在灯光中叶帼英看着他的双眼,就这样对视着。他眸中射出的爱意,让她的脸发烫,淡淡地温馨丝丝缠绕着他们。心如止水的湖心投下一粒石子一圈一圈的扩散,流进身体每个血管里舒畅的奔涌。
叶帼英别过脸回避他炽热的眼神。轻笑道,“原来你不是脑袋空空啊!”
姚清远窃喜看着她如了染了胭脂般的脸颊,原来她不是无动于衷啊!悄悄地伸出了手,粗糙厚实的大手包裹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
脸上更是乐开了花,为什么?当然是没有被拒绝。被甩开啊!终于拉着她的手了!两人就这么手拉着手朝山上走去。
为了避免尴尬叶帼英问道,“刚才姑父念叨,女大一什么的,那女大四呢?”
“这个啊!女大四,抱如意;女大五,赛老母;女大六,抱金豆;女大七,笑嘻嘻;女大八。注定发;女大九,样样有;女大十;样样值。”姚清远扯着嗓门笑道。
“怎么都是吉祥话。”叶帼英问道。
“那当然了,咱们自古就讲吉利。所以像婚姻这种一等一的大事,全都被喜庆、大吉大利包围着。参加别人的婚礼,谈论别人的婚姻,如果一不留神说了丧气话,很可能就是两家人反目成仇,记恨一辈子。于是。就有了各种各样的吉祥话,合辙压韵。朗朗上口,好听又好记。听到什么谈到什么,顺嘴来一句,保证出不了问题。比如‘儿孙满堂’‘早生贵子’之类之类的。”姚清远讲起这类民俗是滔滔不绝。
“还挺有意思的。”叶帼英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可是止不住的。”姚清远朝她得意地一笑道。
是啊!止不住的,流进血液里,融进骨髓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世道能正常了。
啧啧……妮儿砸吧着嘴,没想到,清远哥哥,有两把刷子啊!三两下就将她拿下了。
任何的甜言蜜语都不如朴实的真情易打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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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走了,屋子里留下的姚家长辈开始商量此事了。
“爹,您不会答应清远了吧!”大娘首先问道。
“我答应他什么了吗?我只说合合八字,我说什么了吗?”姚爷爷摊开双手近乎无赖地说道。
“爷爷,您故意误导我哥。”姚夏穗不满道,“哥哥属鼠,未来二嫂属猪,多好的姻缘啊!要缘分有缘分,天赐地配的良缘,猪和鼠是两个挨着的属相。猪和鼠都是吃粮食的,怎么算这卦都是好姻缘耶!”
“去小孩子家家的,这哪有你说话的分儿。”大娘挥手道,“夏穗去做饭去!对了,从今儿开始,这做饭洗衣服,家务事都交给你和秋粟了,你大嫂怀着孩子呢!她就擎等着安胎好了。”
“二位妹妹,辛苦你们了。”姚博远双手抱拳道。
“行了,哥我们一定让嫂子好好的安胎,让她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孕妇,好达成你的心愿。”姚夏穗调皮地说道。
“行了,孩子们都走了,剩下咱们了,就清远这个事大家说说吧!”姚爷爷说道,“趁着饭还没做好呢!”
姚奶奶先说道,“俺警告你们啊!别看着人长的漂亮,就同意了。俺先声明俺不同意,太漂亮了。”
“就是,刚才你们男人这眼珠子,一个个都直了。”大娘随声附和道。
果然是同性相斥,瞧瞧!女人们是同仇敌忾!
“大嫂,这就不对了,这漂亮是爹妈给的,咱不能因为漂亮拒绝吧!难不成让清远找个丑八怪吧!”姚长海接着又道,“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们只是欣赏对不对!”
“对!”男人们齐声附和道,“欣赏也不行啊!”
“你们女人吃哪门子醋啊!”田胜利嘟囔道,结果引来姚长青的二指禅,“哎呀!”
虽说已经八月底,可天气依然炎热,穿的少,可是真的疼啊!
好像倒霉了不止田姑爷。男人们不同程度的接受着女人们的掐吧!五官都扭曲了,还得忍着、憋着。
看的妮儿直发笑。
“娘,她这样太漂亮了,俺真不喜欢,俺怕和清远过不到头儿。”大娘说道。
“结婚的又不是大嫂。我们应该尊重本人的意见吧!”三大娘接着又道,“而且人家一个城里姑娘入乡随俗,顾不得地上的黄土,能跟着清远一起跪下,证明她稀罕咱清远对吧!没有看不起咱乡下人。”
“三嫂,说的对极了。”姚长青附和道。“大嫂就别拆散他们了,免得他们心碎。咱家清远长相个头儿也不差啊!看看站在一起跟金童玉女似的,多好看啊!”
“弟妹,小姑子,你们……”大娘瞪着她们道。“你们到底在替谁说话。”
“爹让畅所欲言的。”姚长青挑眉笑道,“是吧!爹。”
“好不说她的长相,她家的成分不好,连累咱咋办?首当其冲的就是清远。”大娘又道。
“大嫂,千难万难挡不住咱家清远心甘情愿。”姚长海笑着道。
不用数,居然这么多站在臭小子那一边。
大娘扯扯姚长山的衣袖,使了个颜色,你这个当爹发话啊!
姚爷爷看向大儿子道。“老大,怎么看?”
“我,我听爹的。”姚长山呵呵一笑道。
“属相也合。又这么有缘分的话,咱也挡不住啊!”姚爷爷叹声道,“这么漂亮的孙媳妇,咱当花看也行啊!”
“老头子!”姚奶奶高声喊道。
“咋了!咱们当长辈的难道看着他们两个小年轻哭天抹泪的苦苦哀求啊!这好看吗?”姚爷爷厉声质问道,“长相、成分这出身谁也改变不了,有一点儿清远说的对。能在这时对爹娘还不离不弃地闺女,多么不容易啊!”
“是啊!有情有义。”姚长海附和道。清远啊!小叔只能为你做这么多,面前还有两座大山。你得自己搬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