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姚致远一加速,眨眼间消失在他的面前,全力冲刺。
当姚致远回到家的时候,刘姥爷望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沪海牌儿的手表,29分钟!
“干得不错,和我预计的差不多。”刘姥爷欣慰的点点头道。要是轻松的跑不出这个成绩。这近一年来的训练,还有补药岂不就白喝了。
却是不错,赶上了特种兵的速度了,他们一般在负重20公斤的情况下,在45分钟内完成10公里越野。这是最基本的体能训练。妮儿心里腹诽道。
而姚长河整整比他慢了一分钟,也就是半个小时,就这他也高兴,追着儿子追出了好成绩。看着姚致远目光柔和了许多,内心中欣喜自是难于言表,更想着……
算了大老爷们儿又不是输不起。武的不行,咱来文的,我天天在他耳边念叨当兵好处。我就不信他不心动。
“不愧是我儿子,干得好!”姚长河一副与有荣焉地样子道。
“这算什么?古代士兵都是拿着兵器的。或做弯弓装,或做双手持剑壮。青龙偃月刀少说也得百八十斤,古人不照样舞的虎虎生风,沙场杀敌,现在的人估计肩扛都困难。”刘姥爷不以为然道,“不要小看人。唉……文人误国,原来彪悍的民族,被整的跟个弱鸡子似的。这些事不提也罢。”
“大伯。小叔,昨儿晚上谢谢你说服了我爹。”姚致远赶紧岔开话题谢道。
大白天的说古代好。那是妥妥的封资修,还是避讳着点儿。
这姚长海嘴角直抽抽。谢!他可不敢当,哪是他们劝阻的,是老爷子笤帚疙瘩的功劳。
不过这话可不敢挑明了说,所以这谢谢就违心的收下了。
“谢啥子,是你爹自己想通的。”姚长山不想加大他们父子间的嫌隙,赶紧说道。
“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发生吗?”姚爷爷插言进来,吓得兄弟仨这心里一哆嗦。
“没有!”姚长海赶紧摇头道。
姚爷爷却不打算放过他们三人,“半夜三更不睡觉,你们仨兄弟有啥好聊的,嘀嘀咕咕没完。”
兄弟三人长出一口气,姚爷爷总算没有让他们在孩子面前失掉这层面子,那么大的动静,虽然上房几个孩子也知道,不过姚长山肯定在起来后,下令封口了。
“爹,咱们回去吧!吃完饭该上工了。”姚长山忙不迭地说道,赶紧离开这地儿。
姚爷爷这回没有打别跟着姚长山就回了家。
“那个,姚三叔您要找的人我已经找到了。”钟小猫赶紧说道,他比平时晚来一会儿,主要是去确定了一下苏文中此人。
昨儿晚上虽然找到了人,但天乌漆墨黑的,没法子确定,所以今儿天亮才去。所以只看到了父子比试的尾巴。
“哦!他怎么样。”姚长河立马问道。
“这个他们新来的不归我们猪司令管,他在放羊呢!还有专门的人看守着。”钟小猫接着道,“我没敢接近。最近农场来了一批新人,看得可是严实了,有的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被调查组看守着,随时审讯,想要接近都难。”
“这个我有办法。”姚长河拍拍钟小猫的肩头道,“小猫是吧!谢谢了。”
“三哥,听小猫说的这么严重,见面容易吗?别被……”姚长海担心地问道。
这关系到三哥,不得不多嘴问一问。毕竟不是咱的地盘,不能光明正大的。或者像小猫一样要么能出来,或者就是在猪场也一样,都没事。
“没事,他们的人可以再场,我当着面问,问完就走,这犯人还允许探监呢!我通过正规渠道。他们抓不住把柄的。”姚长河自信满满地说道。
“那就好!”姚长海放心下来道。
“我现在就去。”姚长河着急地说道。
“那也等吃了饭再说。”三大娘拦着道,“你就是不吃,小猫也得吃吧!左右几分钟的事。他也跑不了。”
“那好吧!”姚长河转身出了姚长海家的院子,回头催促道。“致远他娘,还不快点儿,你磨蹭什么?”
三大娘麻溜的跟上去,“太姥爷,我们回家了。”姚致远他们道。
“好好!”刘姥爷看着他们出了院子,吩咐道,“幼梅摆饭。”
“已经摆好了!”钟小猫道。
姚长河吃饭快啊!这心里有事,只管往嘴里塞。西里呼噜就吃完,赶了过来。
钟小猫还在慢条斯理的照顾妮儿吃饭,看见他这么快就回来了,端起眼前的粥碗,直接倒进了肚子里,拿着三个馒头,掰开,夹了点儿辣白菜,直接裹着,跟着姚长河就出了家门。
两人一路疾驰到了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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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猫可算是见到什么叫正规的渠道了。这姚长河就这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堂而皇之的见着人了。
姚长河和钟小猫两人,就这么被两个工作组的人员给带到了羊圈。“苏文中,你们部队来人了,要跟你核实情况,老老实实的向你们领导交代,别干了。”
苏文中背对着他们拿着笤帚正在打扫羊圈,羊圈里有二十多只羊,咩咩……叫的欢实着呢!
闻言苏文中并没有停下来打扫的意思,
“老苏,老苏。”姚长河就这么站在羊圈的木栅栏外。轻声喊道。
苏文中听见熟悉的声音立马扭头过来,眼神中是震惊还有激动。看见他身后的看守人员后,又默然的叫道。“姚团长!”
“想问什么尽管问吧!”苏文中冷淡地说道。
“这涉及了部队上的事。”姚长河左右看了看,“你们也要听吗?”
“这二位同志,这边请,我们上那边呆一会儿。”钟小猫请这带路的二位,还有羊圈外扛着步枪站岗放哨小伙子一起朝一边走了几步。
看守人员走了以后,两人那个激动哟!苏文中推开木栅栏门,两双厚实的大手就握在一起晃了晃。
“老姚!”
“老苏!”
“家里还好吧!”苏文中问道。
“好,都好。”姚长河不等他问继续道,“嫂子也好,孩子们也都好,就是想你们了。家里有我呢!你就放心吧!毕竟你只是停职,又没有革职,所以他们没有怎么为难嫂子和孩子。你怎么样!”
“我也挺好的,这不,你看我给它们当政委。”苏文中指着羊圈的羊群道。
“咩……”
仿佛回应他似的,叫了起来。
“只要都没事!就是在这儿呆十年我都不烦。”苏文中自我调侃道。
姚长河看着他的样子不是强装,虽然人憔悴了些,但精神还不错,人也看得开,放下心来。就怕他钻了牛角尖,一时想不开。
“哎……有烟吗?”苏文中努努嘴道。
姚长河赶紧从兜里掏出烟和火柴盒,递给了他一只烟,擦亮火柴给他点上,并把火柴和烟都塞进了他上衣口袋里。
两人就在羊圈外面蹲了下来,“老苏,你真有那么回事吗?”姚长河问道。
苏文中嘬了两口,“你还不了解我,这事就别提了,提起来老子就想骂娘。”拳头紧攥着,克制着自己的怒气,“特么的,老子什么都干过,就是没干过投敌变节。”
“老苏,对于你的历史,咱老领导是最清楚的。”姚长河说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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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我让他们找,他们找吗?”苏文中提起这个又来气了,“他们说老领导的话不能信,跟我是一路货色。这几天又让我写材料,检举揭发、抹黑咱的老领导,那特么的是人干的事吗?唉……”
“老苏啊!不是我说你,你常常还说我脾气爆,口没遮拦的。你看看你怎么就不忍着呢!”姚长河叹声说道,“形势比人强,咱不忍也得忍。当初你怎么说我的,遇事总是要态度冷静。”
“我是忍无可忍!老苏你不知道,他们是照死里整人啊!那白的能说成黑的,罗织什么狗屁罪名,完全是没影儿的事,我实在气不过。”苏文中气愤道,“你听了也会拍案而起的。”
“就拿我来说吧!给我定的投敌变节,对吧!老子特么的连战俘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知道,老子怎么投敌去。”苏文中气枉憋肚地说道,“你也知道咱俩一个战壕里出来的,从来跟敌人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干!咱要投敌变节,娘的,还不当场让自家人给崩了。”
姚长河深邃的双眸微闪,“这倒是个法子,你可以写申诉材料啊!我让咱的老战友都签上名,证明你没有投敌变节,要是递不上我帮你递。”
“能行吗?”苏文中怀疑道,“现在是人人自危,恨不得跟我撇清关系。话都不敢说了,就别提真话了。”
“试试吧!总比坐以待毙强。”说真的,姚长河没有多大的把握,但有事总比无事强!起码有一线希望。
苏文中扔掉手中的烟头,大脚丫子踩上去搓了两下,心中一发狠,“行。我写。为了这口气,我也得活着,不能死了头顶上投敌变节的罪名。”他拍拍姚长河的手道。“全靠你了。”
“老姚,我就是前车之鉴。以后说话小心点儿,尤其是去学习班,政治大讨论啥的。我可不希望在这里看见你。”苏文中语重心长地说道,“以后你去啊!牢牢记住这几句话:他念报我睡觉,开会撒尿常溜号,吃饭要吃饱,喝酒要喝少,发言看火候。能跑赶紧跑。”
“噗嗤……老苏,行啊!这羊圈没白待都总结出经验来了。”姚长河故作轻松地打趣道。
“去你的。”苏文中踹了他一脚道。
两人笑作一团,“言归正传,你好好写申诉材料,我在这里会呆上二十多天。”姚长河说道。
“你怎么会呆这么久。”苏文中诧异道。
“你忘了我老家就在这儿。”姚长河接着又道,“我弟妹还有俩侄子在农场上班,有事的话,他们也能照拂一二。”
“哦!我知道了。”苏文中应道,“这里挺好的,其实我也没啥事。能吃能睡的,顺便陪那帮龟孙子玩玩儿,而且有它们陪着一点儿都不寂寞。”
“咩咩……”羊群适时的叫了声。提醒这里是什么地方。
“好了,我该走了。免得他们起疑了。我等着你回来咱们把酒言欢。”姚长河从兜里又摸出来两包为拆封的烟塞到了他的手里,清清咳了咳嗓子,“苏文中,在这里好好的劳动改造,要相信党和群众。”
“是是!”苏文中低头哈腰地说道,“我认真接受改造,接受群众监督。”
姚长河走向工作组,严肃地说道。“同志,对于苏文中的调查。恐怕还得持续几天,希望二位同志配合。”
“这个一定。”两人忙不迭地点头道。
姚长河朝小猫使了个眼色。两人告辞离开。
“那个姚三叔,我得去猪场了。”钟小猫道。
“那你赶紧走吧!耽误你上工了。”姚长河不好意思道,“回去的路我知道怎么走。”
钟小猫朝他挥着手,跑开了。
由于是冬闲,农场也显得萧瑟了许多,地里没有几个人,只有冬小麦蛰伏在田里,等待来年春暖花开。
姚长河就顺着农场边不知不觉走着。
“站住,这里是军事禁区,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有人喝止道,紧接着姚长河就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
姚长河立马举起了双手,道,“别误会,我只是路过,路过的。”说话当中迅速了查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
这里是农场的一角,偏僻荒凉的很,丘陵上只是孤零零的一座土坯房盖的四合院,看不见里面的情形,但可以看出这里的守卫很严密。
“看什么看?小心丢了小命。”身穿军装,带着红袖标的年轻男人呵斥道。
这么凶巴巴的,趾高气昂的干什么?
“哦!哦!我马上就走。”姚长河点着头,转过身一脸严肃,眉头紧皱起来,快速的撤离。
“军事禁地,唬啥子呢!鬼才相信一座破土坯房是军事禁地,尤其这里是农场,有啥可保密的。”姚长河心里思咐道,走的够远,回身望了一下,孤零零的土坯房眯起了眼睛。
这激起了姚长河久违的好奇心,晚上再来查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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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河回了家,直接进了刘姥爷的家,其他人都上工去了。
姚长河开门见山地说名来意,求药!
刘姥爷更干脆,两字,‘免谈!’哦,打了我的人,别以为你是致远的父亲,我就会轻饶了你。
我可是小肚鸡肠,很记仇的。
接下来两天里,白天姚长河对刘姥爷时软磨硬泡,连着两晚上则去农场守株待兔。
严密的防守,真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本来还想瞅准了他们换班的时候,有机可趁的,结果徒劳无功。
从钟小猫还有姚博远他们嘴里问不出实质性的答案。
所以这两天姚长河都蔫头巴脑的,粗狂的脸上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姥爷,今儿求您了,务必把药给我,司机小唐说不定已经等在外面了。”姚长河放低姿态道。
“都给你说了,那药不是我做的,你看这两天我都没出门。我上哪儿给你找药啊!”刘姥爷这漂亮话比他还会说,“哈……你倒是大方,那么贵重的药,说送就送。”
“少来,姥爷我知道是你做的。”姚长河自信满满地说道,手摸向自己的兜里。
刘姥爷摁住他的要掏钱的手,“你那点儿工资还不够买药渣渣的,你就省省吧!”
“三儿咱先说好,药既不能随便吃,也不能随便给。”刘姥爷警告一下,磨的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