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果没有闻到这辣椒酱的味道还不想,闻到了,还看见了,这馋虫被勾引了上来,压也压不住。
“不行。”姚致远坚决摇头道。
“小段啊!你就听致远的吧!不是这点都忍不了。”刘姥爷笑道,“你的胃真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那好吧!”段弈琛缩回了手。
“段伯伯,没有辣椒。这豆腐脑也很好吃的。”姚致远看着他一脸不满的样子,摇头轻笑道。
只是一个小插曲。一闪即逝,这些人西里呼噜的一通吃。前后又煮了两锅豆腐脑,才喂饱了大肚汉,全部吃光光,还说做豆腐呢!连豆渣都没剩。
“姥姥……”
孩子们眼巴巴地看着刘淑英,行了晚上咱们再吃。
“这分下来的黄豆还不够你们吃的,还怎么榨油。”姚奶奶立马说道,语气中很明显不赞成他们这么吃。
“亲家母不挨的,这豆子是好东西,粮本里的黄豆我都月月攒着的,我泡上黄豆,今儿就去都买回来。”刘淑英赶紧拍着她的手道。
别看刘淑英这么说,依然缺黄豆,能吃上三、五回就不错了。
没法子黄豆不是小麦、玉米量大,刘淑英和妮儿做些手脚看不出来。
黄豆就没办法了,一家才分到那么点儿,哪能吃不完啊!离敞开了吃,随便吃,依然是任重而道远。
吃完豆腐脑,各自上工,段弈琛趁着天还没有亮就摸回了家,他现在还是不能曝光的人士。
刘姥爷叫住了要回农场的钟小猫,“小猫,小段的胃溃疡基本上好了。你告诉小孟他们。人在这儿跟怀揣个炸弹似的,让人提心吊胆的。”
“行,我知道了。”钟小猫背上一大捆猪草道。
一大捆猪草几乎要埋住的钟小猫,只看见草垛子长了脚在移动,冷不丁的一看还真是吓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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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收玉米
孩子们上学要晚些,所以就围着刘淑英,帮忙压水,接着泡豆子。
“姥姥,我昨儿傍晚打下来蛔虫了。”姚墨远小声地说道,“我刚才忍住没在饭桌上说。”
“你要是说了,我就一脚把你踹出去。”姚夏穗一脸恶心地说道。
“这下子知道要饭前便后,要洗手了吧!”刘淑英看向其他孩子道,“对了,你们呢!”
姚墨远看着姚夏穗一脸便秘的样子笑道,“啊哈……原来我姐也打下虫来了。”
“这我很讲卫生的,怎么也有虫啊!”姚夏穗不解地问道。
“这不奇怪,说不定我肚子里还有呢!蛔虫的感染率很高的。农村高于城市;儿童高于成人。目前,我国多数地区农村人群的感染率仍高达60%~90%。”刘姥爷说道,给了他们一个很正常的眼神又道,“所以打虫很有必要。”
“那姥爷可以具体说一下南瓜子怎么驱虫吗?。”田胜利没有急着上班,追问道,“这些偏方很有效的,昨儿墨远一惊一乍的,我去看过,蛔虫有十多厘米长。”
“咦……姑父,你能不能不说这些恶心人的东西。”姚秋粟撇着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好了,好了,不说了。”刘姥爷接着道,“田姑爷记好了,这南瓜子最主要的药用价值是驱虫,比如说蛔虫、绦虫、寄生虫。以生南瓜子适量,带壳嚼食,可驱蛔虫;以炒熟南瓜子研细,调入蜂蜜服食,可驱绦虫。用量上小孩服用一天不要超过10粒,一日两次、嚼吧两到三天。”
“我记住了。”田胜利点点头道。
有的南瓜还没摘。依旧长在南瓜秧上,所以不缺南瓜子。
不过不想妮儿家一次能摘了这么多,做南瓜干、炒南瓜子。
现如今这年月都是粮食不够瓜菜代。勤劳、善良、质朴的?人们发明一种吃蔬菜的方法,做菜团子。把蔬菜剁碎成为馅。加一些盐,或者大酱,自己做的酱油,没有其他的高级调料,也没有油。然后把菜馅做成团,放在玉米面里面滚动,菜团上面有一层薄薄的玉米面。然后放在锅里蒸熟,沾着蒜泥吃。蛮不错的。
其实,大家都明白,粮食少了,就会吃不饱,血糖低,人营养不良,身体没有劲。有人想出好办法,可以用蔬菜,野菜代替粮食。人们不就吃饱了吗?蔬菜这个东西太奇妙,光吃饭。也吃不饱,光吃菜,还是吃不饱。必须饭菜结合。
可是没办法。总得往肚子里填些东西吧!
此后田胜利爬山涉水出诊时,走到哪儿就普及南瓜子打虫的方法,这种简单实用又省钱的办法自然大受欢迎,当然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
起码吃到肚里的粮食不会再白白便宜了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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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小猫扛着猪草回了农场,找了个机会溜进了场长办公室,表达一下刘姥爷的意思。
钟小猫走后,对于老首长病好,老孟自然高兴,随即嘴角泛起了一丝苦笑。这半个多月。他忍住了没有去找老首长,因为不知道李丽红还有调查组是不是死心。是不是外松内紧,守株待兔的等着他自投罗网。自然要小心了。
没有万全的把握他可不敢拿老首长的命去赌!
目前他和老陶也没商量好老首长的去处,也许这得问问老首长的意思才成,躲到哪儿才安全。
不过现在没时间了,马上要收玉米,种麦子,根本无暇顾及。再说了老首长现在住在村里应该很安全。
最忙碌的时候,也是敌人最麻痹大意的时候,再等等……瞅着机会见一个面,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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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少闲月,秋收人倍忙。农家肩挑着夏秋两季,那是忙得脚不沾地。
俗话说:夏忙半个月,秋忙四十天。秋忙秋忙,绣女也要出闺房。
经过一个夏天雨水充足的滋润,绿油油的玉米苗疯狂的生长,比赛似的长个头、扎抱根、窜缨子、授粉……然后玉米由小变大,直到撑破了外衣、晒黑了红缨。
整整一个夏天的阳光,燃烧了玉米青翠的霓裳。秋风微凉,成熟无非人老珠黄。剥开泛黄的霓裳,是一粒粒金黄那是收获的梦想。
接下来主要的大秋作物是玉米。
农活儿不同于工厂做工,在工厂可以推诿,可以偷个懒、耍个滑头。
庄稼的事儿,来不得半点的虚假,说收,马上就得收。少收一棒玉米,粮仓里就少一捧粮食。
这个时候收玉米有两种方法:一是人们用镰刀一行行得将玉米秸割到,一排排放在地上,其余的人蹲在地上,将一颗颗的玉米棒子的皮剥掉,用筐背到马车上,或者是直接背打麦场上,这种方法由于在地里消耗时间太长,一天也收割不了多少。
另外一种方法就是将玉米棒子掰了连皮拉回家,有时间了在剥皮,再将玉米秸割到拉出来。这样节省了时间,但是也麻烦,人们要钻进玉米地里,玉米长的高度一般朝过了人的身高。
所以这玉米叶是最烦人的,叶边叶面都有一些小刺小毛,碰到皮肤就痒痒的,越挠越红,越挠越痒。再加上汗水和劳累,这样的辛苦,不经历难以体会。
将掰下来的玉米肩挑手提或者扛着抱着的送到地头路边,最后背到打麦场卸下来,干这样的农活依然费力,老弱病残不适合干这样的农活。
然而只有这两种人力,且费时又费力的收玉米的办法。在没有大型机械的年代,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劳力活。
姚湾村采取的是第一种的办法,社员们先用镰刀把满地的玉米放倒,弯着腰重复千百次的动作是累。
而其他的社员们在地头儿一穗儿一穗儿地把玉米棒子的皮扒光、掰下来,然后用马车或者筐背背到打麦场,别小看了扒皮,这活计一点儿也不轻松。
扒玉米是每位社员分一趟子,每趟子都是由几条垄的玉米割倒后堆成一堆一堆的。
扒玉米的时候,人的双腿就跪在这一堆堆的玉米前,拿起杆儿上的玉米棒子,用套在小指上的竹签儿和铁钎儿,把棒子顶端豁开两瓣儿,然后用双手扒着两瓣儿用力撕到底儿,使金灿灿的玉米棒子露出来,再从根部把棒子掰下来,堆成堆儿。
这样玉米棒子和玉米杆儿就彻底分家了,每扒完一堆,就用高粱杆儿把剩下的玉米杆儿捆成捆儿,以便最后运回,分到社员家。
看着金黄色的玉米棒子展现在众人面前,铺在大地上,社员们自然是高兴,因为这是勤劳的果实,忙碌了一年的收获。
可是扒玉米这活计不是一般的累,自有它辛苦之处,一方面,扒玉米是徒手劳动,磨手磨的厉害。扒玉米是秋收的一项大活儿,北方的秋天天高云淡,气候干燥,玉米干得风一吹哗啦啦的,抓一把都有扎手的感觉。
扒十个穗儿,二十个穗儿还不会觉得磨手,但是,扒上个一天、半天的,手感觉就不是自己的了,会有手皮被磨光的感觉。
当然手上戴不了手套,裹一层破布,也可以减少对手的损伤,但是这手套一会儿就磨破了,再说了也影响速度。
老社员们由于常年累月的磨,早就磨出来一双如铁钳的大手,双手长满了老茧,自然不怕了。干活又快,又好。
只有像姚晟睿和狗剩这样的新社员,未经磨练的手是扛不住这样打磨的。扒玉米头两天还行,第三天就撑不住了,没办法,戴上一副兔子皮手套,虽然慢点儿,热点儿,好歹能一直干下去。不然真磨破了,这活可就干不下去了。
扒玉米还特别磨裤子,主要磨的是膝盖和大腿部分,因为双腿大多数的时候是跪在玉米杆儿上自然磨膝盖。手每扒一穗儿玉米都要连杆儿一块儿拿过来,自然磨大腿部分了。
所以每到收玉米时,人们穿的比较破旧的粗布裤子,新裤子只有傻子才穿着干活。
破裤子穿着一天活干下来,裤子被磨了隐约能看见里面的裤子,所以每到晚上家家户户的女人们要给男人们补裤子,或者是补自己的裤子,否则第二天就没法穿了。
就这样补着裤子收玉米,仅仅是扒玉米一项活儿,全体社员就干了二十多天。从扒玉米开始到结束便宜老爹补了四次裤子。
这还是少的,有的差不多两天一补,这样算下来十来次。这磨裤子老天‘厚待’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惠及’全体社员。
扒完玉米,这裤子可就真是补丁摞补丁了,社员们依旧不能扔,明年还得再来。即使不能补了,有好的地方,剪下来当补丁,或者贴袼褙,纳鞋底做鞋用。
真正的是物尽其用,也是无奈,不这么过日子能成吗?每一分,每一厘都算计着。
这还不算完,玉米还得脱粒呢!交公粮人家收的玉米粒,可不要玉米芯。
收来的玉米在打麦场上晾晒已经有好几天了;所以玉米粒已经很干硬了;徒手捡玉米会让手发痒而且有擦伤的疼痛感;而且越往中间玉米*发霉就越严重,所以要即使脱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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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脱粒难!!
看着堆成金山似的金灿灿的玉米棒子,社员们自然是喜上眉梢,可玉米脱粒可是个浩大的工程。
全村的男女老幼齐上阵搬着小板凳坐在打麦场剥玉米,这场面真是壮观,这景象在妮儿眼里却是头皮麻酥酥的,发憷!
玉米脱粒是整个玉米收获工作中的关键环节,它决定了玉米的破损程度,玉米的破损将影响,玉米籽粒短期和长期的储藏,遭受破损的玉米发芽率低,易生霉菌和虫子,易破碎,给国家造成损失。
刷刷……哗啦啦……
孩子们拿着非常传统的玉米钻,有点儿类似螺丝刀,略显粗糙的小手紧握着玉米棒,一手用玉米钻对准玉米棒上的一个点向前推,一般一个玉米棒钻三至四次,交给大人,再用双手碾下剩余的玉米,碾的时间久了,新手的手指就容易起泡。
而老手的手指已经千锤百炼,从水泡里经历过来的,早已经不怕了。
除了玉米钻还有的类似搓衣板的脱粒工具,就这样靠着摩擦力给玉米脱粒。
还有拿着连盖捶打,胶鞋搓,竹片撬、木棒捶打,两个玉米棒子相互搓。
总之工具五花八门,但这效率可想而知,怎一个慢字了得!
交公粮的玉米粒就是靠人们徒手就这么一粒粒剥下来的。
脱粒算工分是按斤数算的,多少斤算一分。所以社员们都想快,可这不是想快就快得了的。
至于分到各家的玉米就是玉米棒子,挂满了各家各户的门前,院子里,真是蔚为壮观。闲暇时再脱粒,不能误了工时。
在妮儿眼里。这秋收,那真是鸡笼下洼,锁头看家的季节。社员们的劳动强度相当大。白天下地抢收玉米,还要抢种小麦。晚上到打麦场加班剥玉米皮,搓棒子粒。男女老少携筐拿篓,每天加班到深夜。
“这样剥玉米何时是个头儿。”刘姥爷有些心疼孩子们就这么徒手剥下来。
“痛痛……”妮儿抓着姚墨远的手摸摸道。
“不疼的。”姚墨远轻弹了下妮儿俏皮可爱的朝天辫,“习惯了,瞧瞧,都磨出茧子了,不怕了。”他伸出略带薄茧的手道。
挨着刘姥爷坐的几个孩子,也伸出自己的小手都是略带薄茧。刘姥爷叹了口气,随手拾起一个玉米棒,轻轻一捏,递给了姚修远。
姚修远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