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的过程其实就是练气的过程,修炼内家功法的人,首先要将人体内的那些后天浊气给排出去,换成先天真气,从而改变自身基因体质,从而获得延年益寿或者是超出常人的能力。
修炼功夫到达一定程度,就要“炼命”。命即炁也,炼命即炼炁,这是中华道家修炼筑基法的功夫。这也正是中华道家修炼学所独具的精华所在。
佛家修炼。只讲修持心性,对于炼气功夫则不重视。所以性命双修是中华道家的独特学术。
道家认为,人在受生之初。胞胎之内,以脐带随生母呼吸受炁。胎儿之炁通生母之炁,生母之炁通太空之炁,太空之炁通太和之炁。那时并无口鼻呼吸,任督二脉息息相通,无有隔阂,谓之“胎息”。
及至十月胎圆,裂胞而出,剪断脐带,其窍闭矣。其呼吸即上断于口鼻,下断于尾闾,变成常人呼吸。常人呼吸随咽喉而下,至肺部即回,即庄子所云“众人之息以喉”是也。其气粗而浮,呼长而吸短。从此太空太和之炁不能下行于腹,而腹内所蓄之先天祖炁,谓之先天元炁,“动而愈出”,反失于太空。久而久之,先天气丧失过多,肾部脉虚,根源不固,百病皆生,而走向死亡。
然而人生禀天地之数有限,要知保炁即保生也。故常人不欲求长生之术,亦应求延年之法。道家修炼,就是要返本还源,回到婴儿先天状态,以增益寿算。吐纳之法,使呼吸归根,保住先天元炁,炁足则百病可治,固住生命之本,始可再言上层修炼。丹经谓“欲点常明灯,须用添油法”是也。
“道家寻求的是长生之道,我们也能长生不老了。”姚军远傻乎乎地问道。
“傻瓜!道家修炼,首先讲究祛病健体,其次着重延年益寿,最后追求长生久视。这些均需修性炼命,性命双修,才能达到。”刘姥爷笑道,“你呀!别想得太多了,能练到你姥姥这个境界,解放前的那些武学宗师练了一辈子也没达到。”
“啊!”姚军远哀嚎一声。
“啊什么啊?你以为这武学宗师是什么?随便一个人都成啊!那么简单阿猫阿狗也成啊!”刘姥爷笑骂道。
“哦!”姚军远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只要努力终有一天会成的。”
单细胞动物,就这么安慰自己,果然一根筋,恢复力快。
“淑英,又精进了不少。”刘姥爷欣慰地颔首道。
“我也没想到。”刘淑英难得也露出了激动地表情。
“好了,多的我也不说了,你们继续吐纳修炼吧!”刘姥爷笑道,其实不用他说,孩子们已经席地盘膝而坐了。
“爸,天快黑了,我抱着妮儿先回去了。”刘淑英说道,“你们也早些回来,修炼不一定非得在这儿。”
“知道了,姥姥。”姚致远睁开眼睛笑着说道,“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太姥爷再见,哥哥们、夏穗姐姐再见。好好修炼哟!”妮儿摆着手和刘淑英消失在他们面前。
几个孩子看着他们远去的方向,莞尔一笑,闭上了眼睛。
刘姥爷看着他们欣慰的一笑,孩子们不用说,都是好苗子,且能吃苦,修炼需要动力,他就给他们一个修炼的方向和目标。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抬头望了望星空,刘姥爷出声道,“行了,就到这儿吧!”
五个孩子陆续睁开眼睛,“太姥爷您先回吧!我们帮小猫割些猪草,再回去。”姚致远起来说道。
“那好!你们早些回来。”刘姥爷笑道,眨眼间就消失在他们眼前,空气中直留下余音。
速度之快,如一阵风似的,虽然天黑,可今儿月色好啊!哪怕树木葱葱,他们的眼神可是很好使的。
“如鬼魅的身影儿,太姥爷是高人啊!”姚军远咂舌道。
“笨蛋!”姚致远在他后脑勺敲了一下,“赶紧,我们帮小猫打猪草,好让他早点儿回去。”
“谢谢!”钟小猫真诚地说道,真心实意不掺假的。
和姚家人相处越来越自在,不再带有功利性的目的,那样会觉得自己好卑鄙、无耻。
“谢什么?我们是师兄妹,对吧!”姚致远拍拍他肩头安抚道。
“对呀!对呀!我可是你的师兄?”姚军远急急地跳出来道。
姚致远无语地看着自家弟弟,可真是随时随地的在贴标签。
“小师弟,按辈分那么我是你的师姐!”姚夏穗调侃道。
“我也是师兄喽!”姚修远揽着他的肩头道,“来小师弟,叫声师兄听听。”
钟小猫挑眉看向他道,“我要是在村里叫一声,修远师兄,您老敢应吗?”
姚修远嘴巴张了张,又合上,“我还真不敢应。”
“呵呵……”
几个人相视一笑,自己心里认了不就成了,何必在意叫什么?着相了不是……
“还不赶紧走,等着喂蚊子啊!”姚夏穗催促道,“走,走,帮小猫打猪草,难道想晚些回去啊!”
孩子们嬉闹着开始打猪草,还不忘抓蟋蟀喂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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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秋收的内容可就丰富多了,秋天的颜色也格外艳丽。可能是由于人多地也不少,不然怎么能自给自足。姚湾村种的作物有好几种;谷子、玉米、黄豆、花生、芝麻、棉花、红薯等,家家户户还有一块面积不大的自留地,种着白菜、红萝卜等冬季蔬菜。
第二天人们首先收获的是谷子、花生等小杂粮。社员们在早请示完毕后,拿上镰刀,扑向了沉甸甸的谷子。
姚湾村主要在旱地种谷子,谷子定苗的时候太麻烦,间距在三四公分之间,太密了容易倒伏,三伏天,在田间地头的这一个小队,由姚满耕亲自领着,都蹲在地上,一颗一颗的选苗定苗,费工费力。
丝毫不比悬崖采蜜,制作果脯的女人来的容易。
唉……都不容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今儿就是收获的日子,一片一片黄灿灿的稻田里,一棵棵一穗穗,沉沉甸甸;一垄垄一片片,齐齐刷刷;黄澄澄、金灿灿的小米充盈着丰硕和收获,田里忙着收获的农民们欢声笑语。(未完待续)
☆、第256章 姚夏穗的心思
谷子虽然定苗、间苗是又热又累但等到收获的时候,就要简单的多了,起码比拔麦子简单。
镰刀齐刷刷的将谷子割到,一捆捆绑好车拉,人担拉到打麦场上,找个平整的地方堆在一起,谷子不是麦子,种植面积不大。
所以等都收获完了,男人们再带着镰刀,拿上小板凳来到谷堆前,将磨好的镰刀镰头朝上放在小板凳的前面,用一块石头将镰头把压住,然后将一捆捆的谷子搬下来散开放在小板凳旁边,男人们坐在小板凳上,一只手捉住谷穗,一只手拿住谷子另一头,对着镰刀有刃的一边用力往回一拉,谷子应声而断,谷穗放到一边,堆成一堆,谷秸放在一边。
这么多人一起割谷穗,这场面可真是壮观!齐刷刷一道道金色的彩虹划过,成堆的谷垛经过切割,谷穗变成一小堆,然后,将谷穗摊开在打麦场上,用马、牛等套上石头碾子将谷穗来回压,最后,将压好的谷粒装袋,需要的时候碾米。谷秸还要一捆捆绑住,堆在一起,等到冬天来了,用铡刀将谷秸切成一小节一小节,作为马牛饲料,一点儿都不能浪费,物尽其用。
打麦场上欢声笑语不断,这里从麦收开始就是全村最热闹的地方。
“大队长,已经计算出来了,小米的亩产将近500斤,考虑到小米得去壳,出米率70~75%,亩产在300多斤。”姚满仓裂开了嘴,笑得合不拢了,“嘿嘿……大队长,这下咱们交公粮,又拔得头筹了。”
“这么少。可比麦子少多了。”妮儿呢喃道。
“小丫头,不少了,现在小米的亩产才百八十斤。咱这算是高产了。”刘姥爷哭笑不得道。“就这也是社员们泡在地里辛勤得来的。”
打麦场上的人又沸腾了,丰收意味着不饿肚子。千百年来,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祖祖辈辈的人们不就是为了吃饱肚子吗?
刘姥爷看着打麦场男女老幼一张张朴实灿烂的笑脸,那是丰收的喜悦,比头顶的日头还要灿烂,“人们常说: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物产所异,必有所依啊!”
“你说太姥爷说的对不对啊!”刘姥爷已有所指道。
妮儿不傻自然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她只是助力,却不是主力,这离不开全村人的努力。当然姚湾村本身地杰灵秀,不然也不会有金鳞这么个灵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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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纵情山水,诗风飘逸豪放,不如杜甫那样写得沉郁顿挫,关注民生疾苦,但也写出了“田家秋作苦,邻女夜舂寒。”
新下来的谷子想要上交,必须碾成小米去了壳才行。打麦场上就有大石碾子,村里有牛马,不停的拉着大石碾子围着磨盘转圈。金黄的小米就是这么被碾出来的。
现在有牲口,以前可都是如推磨似的,人工碾米。
而分到各家各户的谷子,可就得舂米。所以吃过晚饭后,家家户户的女人又多了一项工作舂米。
舂米就是把打下的谷子去壳的过程,舂出来的壳就是米糠,剩下的米粒就是村民们吃的小米,舂米的工具有点像捣药罐,有一个棒槌、一个盛器。用棒槌砸谷子。把米糠砸掉。
将谷子也就倒入石臼中,姚夏穗拿个木棒一边跟坐在身旁的纳鞋底、裁新衣、纺纱奶奶和姥姥、娘、婶婶们闲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的杵着谷子。
“夏穗真的决定不去上学了。”姚长青哧啦一声拽过麻绳,麻绳在手上绕两圈。使劲勒一下,长长的针在头上抹两下。
然后手中的针锥用力扎透鞋底,再用针穿过刚刚扎过的针眼扯着麻绳一拽,鞋底就是这么一针一针的纳出来的。
“不去了,高中都开学了,我还去干什么?再说初中毕业证我也拿到手了。”已经十六岁的长成大姑娘的姚夏穗坚定地摇摇头道。“致远哥高中念了一年,不是也不上了。”
毕业前夕,县里的老师苦口婆心的游说、姚夏穗和她一样的孩子继续上高中,学知识。
“奶奶、姥姥,姑姑,小婶,我也知道现如今的学生知识是多么的匮乏,是多么需要知识的滋润。不是我不买老师的帐,而是在学校里真学到啥东西。”姚夏穗苦笑道,“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在家里跟着太姥爷学,我哥可以教我嘛!他们也没扔掉课本几年。”
“在说了,虽然响应上级号召复课了,但各项运动依然是如火如荼没有停止过,现在又开始斗私批修、狠斗私字一念闪。?要求人们三忠于、四无限,灵魂深处爆发革命,跳忠字舞、早请示、晚汇报……年年有运动,月月有斗争。每次运动,学生们都要积极地参与进去,成天不是写大字报,就是喊口号,哪有什么心思去上课啊,老师们也没心思去教学了。”姚夏穗碎碎念了一大堆,“您说我还上课吗?”
大娘闻言咂舌道,“俺还以为平静下来了!没想到还这样儿啊!”
刘淑英停下手中的剪子,直起腰道,“你们是山中无岁月,岁月不知年,都忙坏了。”
“不上就不上了,夏穗正好在家这两、三年,好好教导一下,就该嫁人生子了。”姚奶奶手摇着纺车道。
“我不嫁人!”姚夏穗扔掉手中的木棒道。
“娘,大嫂,瞧瞧,咱家夏穗害羞了。”连幼梅打趣道。
坐在小板凳上的妮儿双手托腮,凝望着姚夏穗,脑海中出现的几个画面让她一惊,恐怕这个姐目前来说是认真的,小手扶额,唉……有得头疼了。
剩女出嫁,这个时代稀少的很,除非是挨批的连累子女找不到好对象,一般情况下都是到了年龄就自然而然的结婚生子……
姚夏穗低垂着头,一下下的捣着谷子,如今这世道她也不知道将来要干什么?像娘一样。结婚生子,上伺候公公婆婆,中伺候丈夫。下伺候小的,就这么年复一年的过下去。如果没有碰到太姥爷也许自己的一生沿着祖辈就这么走下去。
现在她不想这么走下去,至于怎么走,她还没有想好,反正她不想被人绑着。
姚夏穗顿住手,抬起头来,表达自己的意愿,“奶奶、娘,小婶。我是认真的,我不想……”
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打破了姚家的宁静,紧接着是女人的哭喊声,“田大夫,田大夫救命!”
“找姑父的。”姚夏穗放下手中的木棒道,“是娇婶。”
“找田姑爷的,准是谁病了。”姚奶奶起身疾步走了出去。
“胡辣子?”姚长青放下手中的鞋底子,就往外跑,然后院子里的女人都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急匆匆地跑出去。
结果就没人管妮儿了。无奈的她只好坐在这里干等着了。心里琢磨这自己的天眼,预测未来,好像画面看得要多一些了。不会没头没脑的一副画面让她猜半天。
姚夏穗先跑出去在妮儿家,叫出姑父来。
院门外传来胡辣子哭喊声,“俺这是遭了什么孽啊!孩子怎么得了这病。”
丑的暴跳如雷道,“你这个当娘的怎么看孩子的,跃进早就嚷嚷着自己的脸疼,你不当一回事。”
胡辣子一听,一蹦三丈高道,“俺当娘的怎么了,你当爹的不是也知道。早上起来是你说:‘臭小子,别娇气。不就是蚊子咬了一下,起了个包!’要不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