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们要走,金麟突然道,“等等,这蛇皮你们拿去吧!”
‘嗖……’的一下,金麟蜕下来的蛇皮,到了刘姥爷手里。
刘姥爷婉拒道,“这个你自己留着吧!”
金麟摇摇头道,“我留着又没用,你们给妮儿做衣服吧!这蛇皮能水火不容,也可刀枪不入的。”
“这蛇皮不是很坚硬,能……”刘淑英摸到蛇皮后,噤声了,这蛇皮好柔软,入手冰凉、滑溜,夏天穿最合适,“不过如今可穿不了这金灿灿的衣服。”
“收起来吧!”刘姥爷说道,“有机会做给妮儿。”
刘淑英把蛇皮叠交给了妮儿,这玩意儿带回家里,会吓着人的。
刘淑英一拍额头,“爸,爸,你这样回家会吓死人的,我说哪里不对劲儿,原来是您现如今的面容,这返老还童……”
“这个简单。”刘姥爷话落,奇异的一幕发生了,他紧实的肌肤和乌黑的头发,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着。
皮肤迅速的脱水干枯如枯树皮似的,头发眨眼间变得灰白,很快就变成一个干瘪的小老头儿,
体内澎湃旺盛的血气,一下子沉寂了下来,他将自己体内的真气给封印了起来。一点都看不出道修之人的痕迹,就如普通的农村老头儿一样。
刘淑英嗔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爸,还是看见这样的顺眼。”
“呵呵……走吧!”刘姥爷笑道,“老实说不但你们看不习惯,我自己也不太习惯!”
三人和金麟告辞后,眨眼间就消失在它的眼前。
“爸!你看这就是那树上的鱼。”刘淑英指着插在树杈上的鱼儿道。
刘姥爷轻轻一挥手,一道劲力打出,树枝应声而折,刘淑英接着树枝,取下上面的鱼,“正好加餐。”她接着说道。“不知道还有没有。”
“没了,我用神识查探过了。”刘姥爷满脸黑线地说道。
“爸,第一次用。以后熟练就好了。”刘淑英安慰他道。
妮儿心里腹诽:姥姥你这样的安慰还不用不说。
妮儿蹦出两字道,“下鱼!”
刘淑英和刘姥爷两人一愣。随即刘姥爷自我解嘲道,“老天爷下雨,太姥爷下鱼。”
“呵呵……”
“别以为没有看见你在偷笑,想笑,就笑吧!”刘姥爷看着手中的鱼也笑道。
笑够了,刘姥爷抱着妮儿和刘淑英一起往家里赶,大黄汪汪的一如既往的前面开路。
“这都大中午了,怎么村子里的人还没有回来。”刘淑英看着依然冷清的村子问道。
“都在打麦场。喝姜汤呢!”刘姥爷说道,“看样子问题解决了。”不等刘淑英问,他接着说道,“小将们也在喝姜汤。”
四月天被大雨浇的跟落汤鸡似的,不喝点儿姜汤驱驱寒,不感冒才怪呢!
“哦!开始散场了。”刘姥爷说道,“太阳这么好,咱们就在门口等会儿亲家们好了。”
刘淑英笑道,“爸,你在这儿等。我进屋给姚姑爷做饭去!”
刘姥爷摆摆手,“你进去吧!中午吃什么都行,你做主吧!”
“酸辣汤面如何!这样驱寒。”刘淑英想了想道。只喝些姜汤还是不太保险。
“行!我看淑英做上一大铁锅,咱们和亲家一起吃得了。”刘姥爷说道。
“知道了。”刘淑英转身进了院子。
刘淑英进去做午饭,刘姥爷跟妮儿坐在门槛上晒太阳,等了不久,陆陆续续的人回来了。
首先看见刘姥爷的是姚长海,蹬蹬的跑了过来,高兴地叫道,“姥爷,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身体没受伤吧!”刘姥爷上下打量着他,对于姚长海这类普通人。他不用动用体内的真气,就能把人给看透。
“受伤?没有。手上一点儿灼伤,拿井水泡泡就没事了。”姚长海大咧咧地说道。
“对了,姥爷你咋知道的。”姚长海随口问道。
“那么大的火,老远就都看见了。”刘姥爷笑道。
“亲家姥爷回来了。”姚爷爷笑着朝刘姥爷打招呼道,“咱们等会儿再聊,我先把小牧送回家。”
身后的小牧躺在制作的简易担架上,被姚致远和姚长山抬着。
“本来应该驾车立马送医院的,可我们真是不愿意跟他们一起走,所以长山晚些时候再送。”姚爷爷咬牙切齿的说道,对于那些烧他们的家园的人,他们可是生不出一点儿好感来。
以德报怨,抱歉,俺们老农们不懂!你们咋来的,还自己咋回去!送你们,别说有马车,也载不下他们这么多人。
“太姥爷,姥爷回来了。”姚长山和致远齐齐喊道。
至于其他的人散场后就下地了,他们当时可是在地里干活儿,可没城里人那么好命,有皇粮吃。
“长山、致远,好好!”刘姥爷抱着妮儿起身道,“那正好,咱们一起,我先给小牧看看。”
“亲家姥爷也会接骨。”姚奶奶随口问道。
“这老婆子,你忘了咱们大队的枣红马摔倒沟里,前肢骨折,不就是亲家姥爷给接好的。”姚爷爷笑着说道,“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好的很,拉着货,那跑起来飕飕的。”
当时他们都以为枣红马算是废了,真是心疼死了。
“可这治人和动物能一样吗?”姚奶奶不放心地说道,说完这话意识到当事人在,不好意思道,“亲家姥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明白,先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话在上医院,这里有止疼药,再不济先止住疼。你看小牧疼的脸色都发白了。”刘姥爷指了指担架上的小牧道。
姚爷爷看着这么痛苦的小牧催促道,“长山、致远,走,走快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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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一声叹息
姚爷爷催促着,姚长山和致远两人抬着担架、一行人很快就进了牧广山的家。
妮儿这是第一次走近小牧的家,她打开天眼特地看了一眼,两间石屋,一目了然。
客厅兼着厨房、餐厅,一进门就是灶台和大水缸;对着门的墙上挂着主席像,标语、口号,下面是一张八仙桌,左右两把竹椅。
挑开帘子,进入东里间的卧室,入目的就是占据半间房的暖炕,炕头柜,炕桌,炕上铺着苇席一尘不染。
干净、简洁,除了必要的生活用品和家具,再无其他。
一个不行动不太方便的大男人,把家整理的这么干净还真是难得!她还以为会看见猪窝呢!要知道单身男人的房间,真不敢有所期待。
不过想想又释怀军人出身的他,整理内务是最起码。
虽然看着空荡,但一点也不觉得少了人气。
姚爷爷先把炕桌拿走,姚奶奶打开炕头柜把被子枕头拿出来,想要铺在炕上。
牧广山道,“姚婶,不用了会弄脏被子的。”
“怕啥!弄脏了俺给你洗。”姚奶奶自顾的铺床,“这样躺在炕上舒服,不凉,已经不烧炕了。”
牧广山只能作罢,被姚长山和姚致远小心翼翼地给抬上了炕。
刘姥爷给妮儿脱了鞋,放在炕上,“妮儿乖乖的坐着,太姥爷,给牧伯伯看看。”
“亲家姥爷,有俺看着呢!”姚奶奶说着一欠身坐在了炕沿上,抓着妮儿的手不送了。
姚奶奶看着小牧痛苦的样子,就感觉自己的腿也难受的紧,“亲家姥爷,你就放心给小牧看看吧!”
“剪刀在哪儿?”刘姥爷问道。
“在炕头柜左边第一个抽屉里。”牧广山说完这句话。就累的气喘吁吁的。
“我来拿!”姚致远抽开抽屉拿出剪刀,交给了刘姥爷
“小牧,你别说话了。”刘姥爷赶紧说道。“剩下的交给我了。”
刘姥爷从裤脚直接剪开了伤腿的裤子,姚爷爷气得当场骂了起来。“真是轻饶了他们这帮龟孙子。”
牧广山的腿扭曲着呈不自然状,腿上是大大小小的疤痕,应该是战争遗留下来的,即是英雄的标志,也是一辈子的伤痛。
“小牧忍着点儿。”刘姥爷仔细摸摸他的断骨处,接着起身说道,“亲家,长山、致远我看你们还是先出去的好。”
“怎么了。很严重。”姚爷爷好奇地问道。
“严重,倒不是,只不过我治疗的有些粗暴,我怕你们承受不住。”刘姥爷好心提醒道。
“这怕啥,什么场面没见过。”姚爷爷摆手道。
姚致远挑眉问道,“太姥爷,这么说能接好。”
“能,我先去拿一下针灸包,和药材。”刘姥爷说着抱着妮儿起身,走了出去。
“咦!这回去拿东西。干嘛要抱走妮儿啊!”姚奶奶不解地问道。
“娘,估计是怕吓着妮儿了,姥爷不是说治疗会粗暴!”姚长海接着道。“牧大哥,姥爷说有得治,就一定能治。”
“嗯!”牧广山点点头。
刘姥爷抱着妮儿回了家,从妮儿那里拿出来治疗所用的针灸和药材,“妮儿,乖乖躺着,一会儿太姥爷就回来。”他接着抬眼看向正在和面的刘淑英道,“淑英,招呼着妮儿。”
“知道了。爸,对了。小牧的腿能治吗?”刘淑英抬眼问道。
“能治,不多说了。回头再告诉你。”刘姥爷把治疗用药放进了竹篮里,提着篮子出了家门。
刘淑英追出去说道,“爸,告诉亲家,中午在这儿吃。”
刘姥爷朝她摆摆手,“知道了。”
大黄人家进来直接跑到狗窝里找小黑了,安慰小黑,俩狗相亲相爱去了。
当刘淑英做好了酸辣汤面后,刘姥爷他们回来了,姚爷爷他们几个大男人脸色煞白煞白的。
姚奶奶更夸张是被姚长山和姚爷爷搀扶着回来的,坐在竹椅上。
“这是咋了!”刘淑英不解地看着他们道,“怎么是去治病的,反倒跟得病似的。”
刘姥爷无辜地笑道,“是被吓的,我早就声明过的,是你们坚持的。”
“姥爷,我们哪儿知道接骨这么粗暴啊!跟拧麻花似的,就这么拧巴、拧巴。那是人,可不是手里的面团。”姚长山这手里比划着心有余悸道,这耳边似乎还有骨头茬摩擦的声音,真是听得寒毛起立。
姚家人惨兮兮的,牧广山可是嘛事没有,刘姥爷用针灸麻醉了,治疗的时候,还和老爷子说话呢!
“不过这次因祸得福,小牧的腿能治好了,虽说不能健步如飞,起码能如常人走路一般。”姚爷爷笑道,是真替小牧高兴。
“呀!能扔掉拐杖了。”刘淑英替他高兴道。
“能,太姥爷可真棒!”姚致远满眼小星星地看着刘姥爷,崇拜道。
“对了,淑英给小牧做些病号饭。未来,这几个月,小牧也得在咱家吃了,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等以后啊!多熬些大骨汤,以形补形。”刘姥爷叮嘱道。
“还得找人照顾牧大哥,这腿起码一时半会不能动,这别的不说,上茅房就是个问题。”姚长海仔细琢磨道,“还有未来这段日子,巡山也得安排一下。”
“巡山这个到队里商量一下,至于这照顾小牧的人,我看就让致远得了。”姚爷爷拍着孙子的肩头道,“致远刚才可是一点儿都不害怕,还看得挺起劲儿的。你看看咱们现在这脸色还惨白、惨白的。”
姚长海抬头看着他道,“致远啊!能做好护理工作吗?”
“保证完成任务。”姚致远朗声回道。
“好好,至于如何护理,问你太姥爷。”姚爷爷笑着说道。
“行了,不说这些了,先吃饭吧!酸辣汤面。我做好了。”刘淑英唤道,“今儿就在这吃了,别推拒了。淋了雨,这酸辣汤驱寒。预防感冒。”
“致远去叫其他人来家里吃饭,我做了一大锅。”刘淑英把盛好的汤面的碗放在外面的石桌上。
“哎!好嘞!”姚致远笑着踏着轻快的脚步就出了家门。
“呶!长海,这瓶药给你。抹抹自己的被烫的地方。”刘姥爷把药递给了他道。
姚长海摊开自己的手不在意地笑道,“只是烫起了泡,不严重,没事!”
“什么没事。”姚奶奶夺过药瓶,“手伸出来。”亲自给姚长海上药。
冰冰凉凉的粘稠的液体抹在手上鼓起的泡上,姚长海顿时感觉到。火烧火燎的双手,舒服多了。
“你可真是,为了他们值当的,救他们干什么?”姚奶奶气呼呼地说道。
“老婆子,说什么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姚爷爷瞪了她一眼道。
“俺得觉悟就是不高咋了。”姚奶奶理直气壮地说道,“不能怎么样他们,还不兴俺过过嘴瘾啊!回去俺就拿鞋底打小人。咋地。”
“随你!”姚爷爷无奈道,对于今儿的事说不气那是假的,孩子们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你不会举报俺封建迷信啊!”姚奶奶小声地嘀咕道。
“说什么傻话?”姚爷爷笑道,“要不要我给你剪小人啊!”
“呵呵……这还差不多。”姚奶奶笑道。
“对了。忘了问你们了,这事怎么处理。”刘淑英问道。
“还能怎么处理,不了了之呗!”姚奶奶气愤地说道。“人家是革命小将,俺们就是后娘养的。不明真相,只是一场误会!”
“这就完了。”刘淑英挑眉道,难怪亲家母气得要打小人了。
“还能咋办,现在谁也不敢动他们。”姚爷爷也无奈,只能叹息道。
“我看他们是不敢来了,被打的真的很惨。”姚长山笑道,他把村里女人痛殴他们的事简略的说了一遍。
“呵呵……”
“行了,不提这事了。”姚爷爷说道。“咱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