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众人疑惑好奇的目光,翁幻紫唇角一弯,露出自信的笑容,即使受到条件的制约,但她这几年的调酒技能却也不是白练的!
她随意拿起桌上的酒杯,缓缓移至冷轶矢身前,举起手中之物,朝他邪魅一笑:“冷堡主,可有勇气喝下我亲手调制的酒?”
这是酒?冷轶矢略一挑眉,有些惊诧地看着眼前这杯奇特的“酒”,之前虽见到她将酒倒入那奇特的铁杯中,但同时亦加入许多东西,眼前这杯五颜六色的东西,真的是酒,而不是毒药?
瞧见他眼中的惊诧,翁幻紫冷然一笑,这家伙,果然把它当毒药了,真是“好心当做驴肝肺”了!呵呵,既然他认为是毒药,那便是吧!
猛然间,那双狡黠的眼眸透着一丝狠厉与决绝,原本持着酒杯的手一松,欲摔掉那杯隐含着别样情感的鸡尾酒,以此毁掉心中残存的一丝希望。
顿时,手中传来一股力道,那只纤细冰冷的右手瞬间被包裹着,一股暖意顺着那只宽厚的大手,不断传递而来。
“面具男你!”翁幻紫恍然抬头,却见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眸,冰冷中隐含着一种难以察觉的坚定与温柔。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好似一个深渊,令她忍不住沉溺其中,无可自拔。
“料想你也没胆下毒,既是如此,一喝,又有何妨!”听着那句冰冷僵硬的话语,翁幻紫有些回不过神来,手上力道猛地加重,那杯鸡尾酒便被他一饮而尽。
灯火之下,那只持着酒杯的小手被紧握着,咋一看,却是那个紫衣女子亲手将那杯鸡尾酒送至冷面男子口中,此情此景,透着一股难言的甜蜜与温馨。
这家伙,就那么相信她,难道就不怕她真的下毒?
感受着对方眼中的神采目光,翁幻紫有些别扭地转过头,不愿与之对视,嘴上却是不愿就此屈服,没好气地说道:“你就不怕那杯,真的就是毒酒?”
此刻的她,脸颊酡红,若不是还有那银色面具遮挡,只怕早已泄露心中那股难言的羞意与不适,只是那嫣红的朱唇,仍是不自觉勾起,展现出一丝喜悦之色。
“你觉得,我有怕的必要吗?”冷轶矢轻哼一声,略带不屑地看着仍在狡辩的翁幻紫,轻扬的薄唇,尽是傲气与自信。
尽管心中明知他确有自傲的资本,可对着如此的冷轶矢,翁幻紫仍是不禁撇了撇嘴,还之以讥讽:“你觉得,我不敢下毒吗?”
她不由得想起凤玉楼所给的那瓶毒药,虽不曾想过要使用,但她,仍是有些试探性地问道。
顿时,冷轶矢的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双眼透着一股坚决与恨意,微一俯身,倾身附到翁幻紫耳边,冰冷低沉的声音就此响起:
“别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我说过的,若是你妄想再次逃走,那我,便真的砍掉你的手脚!”
难道他,发现了什么?翁幻紫忍不住战栗起来,耳边呼出的热气,始终无法掩盖那句充满冰冷杀意的话语,但心中强烈的倔强却让她无法屈服。
她深吸口气,故作镇定地与之直视:“我自是记得,只是你,今晚不是想让我下不了台吗,而今,又为何饮下我所调配的酒?”
依他那冷漠的性子,应是将那酒杯无情地摔于地上才是,而不是如此豁然地饮下。
闻言,冷轶矢不觉垂下微扬的薄唇,心中亦有些局促,好似被看破心思一般,竟隐约有些不安。
没错,他的本意是想让翁幻紫受些教训,只是,当他见到那绝妙的舞姿时,心中的震撼远大于愤怒,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震撼美!原本,他想摔碎那个酒杯的,只是,那决然的眼神,却让他有些下不去手。
若是那个华丽的酒杯碎了,那他们,就真的什么都结束了!当时,便是这么一个强烈的念头,令他放弃了所有的愤怒与报复,抬手握住那柔弱松动的右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了!
而今想来,这想法却是有些荒谬了,即使眼前的人儿想放弃,他,也绝不会答应!
许久都未得到回应的翁幻紫有些不悦地抬眼,却意外见到那一闪而过的局促不安,却瞬间被一抹坚定所掩盖。这面具男,到底在思量什么?为何那眼中的坚定,竟让她有些不安?
她缓缓将手从那只宽厚的手掌中抽出,不着痕迹地与他拉开一丝距离,扯起嘴角尽量平静地说道:“不管如何,我这面具之宴却是结束了,冷堡主你,是否该回去了?”
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先就此作罢了!这场宴会,虽无法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具,却也让她知道了一些事情,亦察觉到一些线索。
如此想着,她抬眼看着不远处始终一脸平静淡然的小银,心中有些明了,这小银,从她无视冷轶矢面具的事便可看出,她绝不是冷月堡的人,接下来只要顺着小银查下去,这冷月堡的秘密,也就不远了!
被下逐客令的冷轶矢有些愠怒地看着躲避的人儿,心中亦有些烦闷,却也没再说什么。
他冷眼扫过众人脸上的面具,最后将目光一直眼前这张与他一般颜色的精巧面具,蹙起的眉角显出其心中的不悦:“女人,记住,这是第一次,却也是最后一次!”
说着,他漠然转身,不顾众人的错愕,缓缓离开这个奇特而又令人抑郁的清亭湖,只留下一抹黑色的残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呵呵,这是第一次,却不是最后一次!翁幻紫看着渐渐离去的身影,狡黠一笑,亦不再理会在场的众人,全然忘了自己是这场宴会的主人,踏着步子悄然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纭的真实身份
寂静的夜晚,一切重归平静,皎洁的明月映照于宁静的湖面上,映照出层层波澜。
翁幻紫缓缓在湖边走着,享受着晚风的轻轻吹拂,凌乱乌黑的青丝随风飘扬,身上的破碎紫衫在微风的吹拂下悄然摇摆,竟有种别样的潇洒美感。
“站住!”猛然间,一声清脆野蛮的命令声突然响起,定睛一看,却是站立于不远处的慕青。此刻的她,早已脱下面具,露出一张绝美张狂之颜,眼中更是充满了强烈的怒意。
只是,对于这声命令,翁幻紫却恍若未听,直接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经过,全然没有理会的兴趣,继续享受着湖边清风所带来的静谧清爽。
“你这个贱人,老娘叫你站住!”见她一脸无视的神情,火爆的慕青直接一个转身,移至翁幻紫身前,挡住她的去路,脸上的怒意更甚了,就连粗话却也毫不顾及。
贱人?翁幻紫下意识地蹙起细眉,抬眼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张狂火爆的女子,没好气地说道:“你想干嘛?”说着,便双手交叉与胸前,倚于湖边的石栏之上,满脸的不耐烦。
“我警告你,别再提及任何关于面具的事了!”顷刻间,慕青那双怒火眼眸沉了下来,隐隐闪过一丝杀意与威胁,瞪着那个一脸不耐的女子,双手更是握紧腰间的细剑,似在威慑什么。
面具面具,又是这东西!此刻的翁幻紫亦有些愠怒了,为何所有人都知那面具下隐藏的秘密,唯独她,什么都不知!冷轶矢那家伙也是,为何能喝下她的酒,就不能告知所有的秘密,为何就只有她,不能知道?
“你凭什么警告我,真是可笑!”她勾起朱唇,一脸不屑的模样,心中压抑的怒火令她有些莫名的烦闷,甚至不愿再继续搭理,直接侧身从那人身边走过。
冰冷的剑光一闪而过,直接架在那细嫩白皙的脖颈之上,一丝丝冰冷的杀意,不断压迫着翁幻紫的神经,令她有些喘不过气。
之前的冷轶矢虽经常对她散发冷意,但此刻的她才深刻感受到,与这锐利的杀意不同,那股浓烈的寒意所蕴含的,只是威慑与不悦。冷轶矢他,从未想过取她性命,可眼前之人,却是真真切切想杀了她!
“慕青,面具男都没说什么,你觉得,你是以什么身份警告我?”翁幻紫略一抬眼,或许的女人的直觉吧,她总觉得眼前的女子,让她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果真,当提及到冷轶矢时,那个火爆的女子眼神竟飘忽了一下,双颊竟还隐隐有些可疑的酡红,却又被粗暴地掩饰起来:“老娘是什么身份,与你何干!你以为主上是真的喜欢你吗,呵呵,若不是……”
“慕青,原来你在这!”刹那间,一声惊喜骤然响起,打断了慕青欲说之语,亦掩盖了本应浮出水面的真相。
到底是谁,这么多事!翁幻紫心中不禁暗骂道,烦闷抬眼,却见一个身穿火红之衣的男子急忙走来,脸上的红色面具仍未摘除,咋一看,便是一团红色的火焰。
这人是,那个琴师?翁幻紫低眉看着他手中的古琴,不知为何,看着他手中的古琴,却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纭,你来干嘛!”慕青看着来人,手中骤然一顿,脸色亦有些难看,似有些不悦,却又不愿就此爆发。
对于如此态度,纭却也早已习惯,反弯起细长的眼眸,笑道:“就是想来找你算些旧账!”言罢,更是随手一撩披于身后的青丝,衬着那火红面具,竟有种妖艳魅惑之色。
为何,这人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熟悉?翁幻紫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竟连脖子之上的威胁遗忘,极力回想所遇之人,却始终无法将他对号入座。
“旧账?哼,你以为老娘我怕你啊,你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样,老娘早就看不顺眼了!”慕青随手移开挂与翁幻紫脖颈上的利剑,转至那红衣男子身前,抬眼间,尽是不屑。
男不男女不女?翁幻紫下意识地轻抚俏鼻,一脸玩味地看着纭,心中的熟悉感渐渐加深,在印象中,若论长得像女子的男人,便是凤玉楼了!
只是,凤玉楼是冷轶矢的敌人,根本不可能在这,那么,剩下的,便是蝴韵那个老爱男扮女装的家伙了!
“慕青那个野蛮女要来了!”骤然间,蝴韵在醉香楼中的那声诧异在脑中响起,翁幻紫勾起朱唇,眼中透着一丝明了,这人,便是蝴韵!等等,若他是蝴韵的话,那醉香楼岂不是,冷轶矢手下的势力?这样的话,那之前的凤玉楼……
复杂的线索好似一团杂乱的毛线,顽固地纠缠在一起,却始终无法找出线头。
“呵呵,虽然我也有些手痒,但现在主子在寻你,你不去吗?”纭收起手中的古琴,抬眼亦是一脸的玩味邪魅,修长的手指在下巴处来回摩擦着,咋一看,却是有些妖媚动人。
“主子!”慕青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竟连在场两人的麻烦都不愿再找了,直接收起手中的长剑,转身大步迈去,竟没有一丝留恋,反透着浓浓的期待与喜悦。
看着那个喜悦的身影,翁幻紫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双拳不由得紧握,心中亦有些阴沉:这个慕青,果然对冷轶矢他,可恶,那个带着面具不愿见人的丑堡主,何时这么受欢迎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惹怒那个疯女人!”看着眼前的紫衣女子,纭的眼神不禁放柔许多,只是话语中,却也透着一丝警告与劝诫。
对于他的劝诫,翁幻紫虽然心知肚明,但要她不惹怒那个女人,却是不可能的了!
她抬眼,扬起细眉,露出嫣然笑意,眼中却透着一丝诡异与调侃:“你知道吗,你身上的妖媚气息,可以与醉香楼的花魁媲美了!”言罢,便不再理会那个错愕的男子,踏步朝前走去,不带一丝留恋。
第五十七章 醉香楼的势力归属
“幻紫,你终于回来了!”当翁幻紫走进房间时,江水菁惊喜的声音骤然响起,抬眼间,却发现她一脸担忧的神情,好似在担心她一般。
这丫头,竟也会担心她!顿时,一股暖流缓缓流经心底,面上却故作一脸的不耐,以掩饰心中的欣喜:“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她之前,好像真的没来参加那个“面具之宴”,是在这等她?
对于这种不冷不淡的态度,江水菁早已习惯了,她急匆匆走来,一把抓起翁幻紫纤细的手掌,急忙说道:“你有没有怎样,那个冷轶矢有没有对你用刑?”说着,更是细细瞧着那张细嫩俏颜,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
“我这人都好好的,哪来的用刑啊!”心中虽有些感动,但被如此瞧着,却也有些尴尬,终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身子更是退后几步,以避开那股炙热的视线。
“可那铁公鸡说你触碰了禁忌,不死也得受些苦,你真没事?”江水菁却是有些不放心,之前的她曾亲身经历过冷轶矢的铁血手段,更知那面具所蕴含的的危险性,自是不信翁幻紫能够全身而退。
原来,也会有人担心她啊!看着江水菁如此担忧的模样,翁幻紫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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