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实践证明,那块是千年寒铁,又冰又硬,单靠春风是没法软化的。冷轶矢对他直接视若无睹,更遑论听从他的意见了。
看着这急转直下的局面,翁幻紫却是有些反应不过来:有谁能告诉她,之前的她不是受到傅雅儿的威胁,为何那面具男会突然出现,更是一眨眼就为了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而去伤害那个货真价实的师妹?
顿时,翁幻紫浑身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好似被人盯上了一样。她僵硬地抬起头,却发现,李羽风竟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又转头看了眼冷轶矢,似在暗示什么。
那家伙,该不会要她去阻止面具男吧?她暗示性地用手指了指仍在对峙的两人,一脸不确定地看着不远处的李羽风,直接朝他做了个口型:“我?”
瞧见对方坚定地点了点头,却令翁幻紫有种当场骂人的冲动:开什么玩笑,你们这些内人都没法阻止,更何况我还是个外人,想找死也不是这样的啊!
只是,当她抬眼看着盛怒中的冷轶矢时,心中却有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让她有些莫名的喜悦。她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起来:那个人,该不会是为了她才如此生气的吧?如果是,那如果她去阻止的话,他会放过傅雅儿吧?
这个念头一产生,却让翁幻紫懊恼地摇了摇头,心中更是不断地唾弃自己:翁幻紫你发什么神经啊,你们不过是假夫妻,恩爱什么的都是假的,你要清醒,绝对不能假戏真做!绝对不能!
但当她看着那把锐利的匕首,那冰冷的刀锋隐约散发出一股慑人的威势,感受到,冷轶矢身上那股不怒而威的寒冷气息,心中隐约有些难受,如此的冷轶矢,让她觉得难受,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心口一般,令她喘不过气来。
哎!算了,毕竟人家也是为了你,死就死吧!下定决心的翁幻紫紧咬着红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是,那语气却是……
“呵呵!面具男,那个,现在的天气蛮好的,不需要什么冷气,所以,能不能把你身上的那股虎躯一震的寒气给收起来,当然,如果方便的话,你手上的匕首能不能也移开几寸!”
好吧!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谄媚,但没办法,总不能叫她大骂声“面具男,你干嘛把气氛弄得那么僵啊!”她还没想不开到要自寻死路!
而一旁的冷轶矢听着那搞怪的话,心中颇有些无奈,但嘴角却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浅笑。
其实,之前他的确有些冲动,也早就想松开匕首,但偏偏碍于某个人的面,不得不把戏给演下去。而今既然有这么个台阶下,他自然乐得放手,更可以给某人制造一个错觉,何乐而不为!
别有一番打算的冷轶矢低眉淡淡地看了翁幻紫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直接将手中的匕首从傅雅儿脖子上移开,重新插入匕鞘中。
“呼!”看着逐渐远离的匕首,翁幻紫暗暗松了口气,更悄悄抹掉额上逐渐冒出的冷汗:幸好,这面具男还不是那么不讲理,不然,就真得把命留在这了。
刚脱离险境的傅雅儿暗松口气,但两人之间无声的互动,无疑引起了她的不快。只是,有了之前的教训,令她不得不有所收敛,但好不容易有了击垮敌人的筹码,却让她不愿就此放弃。
她伸手理了理身上略微凌乱的衣衫,对着两人欠了欠身,恢复了往常的温婉柔顺,轻声道:“姐姐,原谅我之前的无理,也谢谢你为我求情,但为了师兄,我不得不说,我不能让师兄蒙在鼓中,还请你原谅我!”
只是,这话说的虽得体,但那眼中的怒气却是让人难以相信她的真诚。
还未等翁幻紫回应,一旁的冷轶矢抬眼冷漠地瞧了她一眼,低沉而愠怒的声音幽幽响起:“傅雅儿,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说着,便一挥衣袖率先离开了。
而傅雅儿却朝她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便尾随其后离开了。至于李羽风,却拉着处于混沌中的李玉翎,朝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神秘地说了句:“他对你,很特别啊!”便也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人的反应都让翁幻紫有些摸不着头脑,她转身疑惑地看着一直处于沉默中的小银,低声道:“他们,都是怎么了?”
而小银却仍一如既往的平静,她温和地看着翁幻紫,轻声道:“他们的事,我不知;但我知道若是夫人还待在这里,便会错过一场好戏!”那语气,却隐含着一丝调笑的意味。
翁幻紫迷茫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众人,终是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第二十四章 江水菁?
静谧严肃的大厅中,冷轶矢傲然坐于主座之上,脸色却是有些难看,那琥珀色的双眸绽放出锐利的光芒,双手更是紧紧捏着座上的扶椅,似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底下傅雅儿则静静地站立于一旁,脸上虽显一副悲愤之色,但眼中却藏着一股浓厚的得意,尽显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至于那李羽风与李玉翎两兄妹,则是一副震惊不已的模样,他们没料到傅雅儿带来的消息竟是如此惊人,不由得紧张起冷轶矢对待这件事的态度,担心着那人的安危。
于是,当翁幻紫一副悠闲地走进大厅之时,看到的便是这幅场景,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十分怪异,好似她是什么稀有动物一般,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勉强扯出一丝友好的笑容,强忍着那些奇特目光,缓缓移至椅上,抬眼疑惑地看着众人:“我是不是错过什么好戏了?”
看着她那悠闲的模样,一旁的李羽风忍不住嘀咕着:“何止是错过那么简单!”亏他还那么担心,这事主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
而傅雅儿则直截了当地对其反讽道:“你莫要再狡辩了,师兄早已知晓一切,你最好老实交代!”此时的她,满脸不屑,细长的眉眼往上一挑,却能清楚地让人看到其中的得意与欢快。
看着如此阴阳怪气的傅雅儿,翁幻紫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晚来一步,怎么每个人的态度就变得如此怪异?知晓一切?老实交代?难道要交代她其实是从现代穿来的事啊!
思及至此,那忍俊不禁的笑容顿时绽放于脸上:估计,每个人都会把她当成疯子,那面具男的脸,估计会黑成块炭吧!
看着她的自娱自乐,甚至还自个笑欢的模样,冷轶矢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抬眼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呵斥道:“江水菁!”可恶!这该死的女人,竟把他当成笨蛋了!
明显察觉到对方的愠怒,翁幻紫有些无趣地摸了摸俏鼻,抬眼毫无畏惧地与之直视:“那么,面具男,你告诉我你都知晓什么了?”好让她,心里有个底。
看着对方没有丝毫的愧疚与心虚,反而一脸无辜的神情,冷轶矢的眼角略微抽了一下,心中更是有股怒火不停地往上升起,却还是被他硬是压了下来。
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玩味的笑容,轻声说道:“江水菁,我让你见个人可好?”既然你想玩,那我,便陪你玩下去!
于是,在他示意下的傅雅儿伸手拍了拍手掌,缓缓说道:“你可以进来了!”那话,带着一丝命令的口气,却不是对在座的众人说的,而是对,门外进来的女子所说。
门外,一名带着喜悦之色的活泼女子,缓缓走进众人的视线之中:
她身穿粉红衣衫,那轻薄的外衫随着她的走动而飘飞起来,活像只飞舞的粉色蝴蝶。她的脸蛋有些偏于婴儿肥,与厅中那年幼可爱李玉翎有异曲同工之处,唯一不同的,便是那眉间透露的一股浓浓的大小姐的娇气与任性。
只是,对于她如蝶般的灵动美,冷轶矢却直接视若无睹,反而抬眼淡然地看了眼翁幻紫:“你觉得,她如何?”
翁幻紫则略带欣赏地瞧了那女子一眼,心中却是敬谢不敏:开什么玩笑,那人一看就是被宠坏的主,而她,本就瞧不起那些只能养在温室之中的花,更何况是一朵任性的牡丹花!
只是,碍于冷轶矢的面子,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只能勉强露出一抹欢喜愉悦的神情,高声道:“面具男,你这妹妹长得还挺不错的!”但心性,估计就让人不敢恭维了!这最后一句,她却是没胆说出来罢了。
此话一出,当真是震倒全场,众人的表情变得有些扭曲,心中更是好气又好笑:有见过推脱责任的,却没见过如此另类的推脱。
至于冷轶矢,那脸色势必又沉了几分,他猛地站起,双眼怒视着那个不知死活的女子,有些咬牙切齿,似有几分将她生吞活剥的冲动:“你说,她是我妹妹?”为何,眼前这个女人,总能引起他的怒火,轻易地打碎那张冷漠的面具。
感受到如此怪异寒冷的气氛,翁幻紫浑身一激灵,忍不住抬头瞧了眼那女子,又转头看了眼李玉翎,心中更是闪过一丝不确定,难道她猜错了?
此时的李玉翎早已从惊吓中恢复过来,她嘟起小嘴不满地看了眼毫无所知的翁幻紫,嘀咕道:“她怎么可能是我姐姐,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像好不好!”只是,话虽如此,心中却是忍不住敬佩起自家大嫂,或许,也只有她,才敢如此戏弄那个冷漠无情的大哥吧!
若是这大厅中只有一个毫无所知的人,那也罢了,可偏偏还有一人竟也同翁幻紫一般不懂得见机行事,此人,便是那名粉衣女子。
此时的她毫无所觉,竟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走进翁幻紫身前,一脸探索地瞧着她身上的衣物,竟不自觉伸手抚摸起来:“哇!芸香,没想到你竟这般风光了!”那语气,竟带着一丝艳羡。
翁幻紫有些嫌恶地后退几步,她本就不喜眼前这女子,更遑论让她如此靠近了:“你想干嘛!”此时的她虽不悦,但心中却免不得有些疑虑:她何时又成了芸香了?
“呵呵!芸香,你倒是变得大胆了!”那粉衣女子被她的语气所激怒,开口便反击回去:想她从小到大都被宠着疼着,何时被人用这种语气训斥过,而这人,不过就是个丫头。
而这翁幻紫本是骄傲之人,自是厌恶别人用如此不快的口吻来命令她,而这陌生女子,却是犯了她的禁忌。
她抬眼不屑地瞧了那女子一眼,伸手随意地摆弄着肩上的细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首先,我并不叫芸香,更不认识你;其次,你不觉得在主人的地盘上撒泼是很不明智的行为吗?最后……”
翁幻紫微微一顿,一反之前的不屑,抬眼狠厉地瞪了她一眼,冷冷说道:“不要用这种语气同我说话!”
“够了!”坐于上位的冷轶矢不耐地低吼了一声,他抬眼怒视着仍在顽强抵抗的翁幻紫,冰冷的声音瞬间响起:“女人,你还想继续演下去吗?不,或许我该叫你芸香才是!”
芸香?她什么时候又成芸香了?此时的翁幻紫更是摸不着头脑,她始终不明白眼前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我不是江水菁吗?”
之前因翁幻紫的话而失神的粉衣女子此时早已清醒过来,她抬眼怒视着那个不明所以的女子,清脆的声音震响了整个大厅:“我才是真正的江水菁,你不过是我的丫鬟芸香!”
而竟观事态发展的傅雅儿此时却开始落井下石,傲慢不屑的声音随之响起:“不错,你不过就是个低贱的丫鬟,竟敢冒充江水菁欺骗师兄他们!”
“丫鬟?芸香?”粉衣女子,不,该是江水菁质问的语气,傅雅儿不屑的神情,却令翁幻紫有些迷茫: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是江水菁吗?等等!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她其实不应是江水菁,而是她的丫鬟芸香了?!
第二十五章 毁了你,便是我的目的
看着翁幻紫呆愣的神情,那空洞迷茫的眼神放射出低沉的光芒,那种无法掌控的无助感令她感到不安。而这神情在众人看来却成了心虚与无奈,好似她所计划的一切全被破坏挑明,只能迷茫地面对这一切。
只是,对于他们的情绪,翁幻紫早已无心理会。此时的她试图理清所有的一切,记忆早已追溯到穿越之时的情景:
刚来时,是在拜堂成亲的厅堂之上,那时的自己浑身湿透,估计是曾经掉到水里,许是那时的芸香便被淹死了吧!
不对!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翁幻紫抬眼看着仍在喋喋不休的江水菁,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若真正的新娘是眼前这个人的话,为何是她浑身湿漉漉地被压去拜堂,而不是那个人呢?
原来,一切竟是如此,所以,那个芸香才会跳湖自杀吧!呵呵!真是可笑,这些人,也未免太自以为是了吧!呵呵呵!
早已想清的翁幻紫嘴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