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邪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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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邪夫-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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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凤城额角狂跳不止。愚钝就愚钝,为什么非要说是天生愚钝,好似他一出生就比别人蠢一般……
    而那厢经神机老人安抚,小孙女立马眉开眼笑,用一种恩赐的姿态,说道:“既然你这么愚钝,那我就勉强给你解释一下。其实我爷爷也吃不准刚才那些人是不是离恨宫的人,所以故意在她们面前把慕容云舒和楚长歌的遭遇大声说出来,看她们的反应。而结果是,她们想杀人灭口。这难道还不够清楚明了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一心只想着打探慕容云舒的消息,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顷刻,凤城吹哨唤马,扬鞭而去。
    白夜风见状连忙也唤来自己的白驹,打算跟上去,却被神机老人拉住了。“年轻人,别急着走。这里还有一位姑娘需要你,你不能扔下她就走了。”
    白夜风停步回身,疑惑地看着神机老人,“前辈何出此言?”
    神机老人:“角落那位姑娘,不是与你们一起的吗?”
    白夜风闻言看向那蒙面少女,正好捕捉到她慌乱低下头的一瞬间。犹豫了一下,他道:“我与她并不认识。”
    “现在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谁和谁是一开始就认识的呢?”神机老人笑呵呵说。
    “可是……”
    神机老人道:“她的身上有伤,不能见水。你等雨停之后再带她走。”
    听闻蒙面少女身上有伤,白夜风心一紧,再也没有一丝犹豫。“谨遵前辈教诲。”他谦和地说。
    “哈哈。好、好,好噢!”大喊一声好,神机老人快板一拍,道:“小晴,走咯!”
    “是!爷爷。”
    看着祖孙俩一派闲适地慢悠悠走上大雨中,白夜风不禁疑惑,他们到底是来躲雨的,还是给凤城送信来的?
    怔怔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良久,白夜风收回视线,转身走到蒙面少女身边,温柔地问道:“你伤在哪里?我帮你包扎一下。”
    蒙面少女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白夜风微讶,想了想,试探性地问:“你不会说话?”
    蒙面少女眼神一顿,似犹豫了一下,随后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白夜风一脸了然,同时心头又很失望。果然只是像而已,不是同一个人。在心中轻叹一声挥去心头的失落,白夜风轻声说道:“不会说话没关系。你用手告诉我伤口在哪里。”
    蒙面少女低头指了指小腹。
    得知伤口所在的地方,白夜风尴尬极了,沉默片刻,他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出去找草药。”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孙女笑呵呵问:“爷爷,你什么时候改行当月老了?”
    “月老?我可不敢以月老自居。”
    “你方才不是在给破庙里那一对牵红线吗?”
    “他们手中的红线一直连着,何须我牵?”
    “他们手中的红线一直连着?难道你看得出他们俩有缘分?”
    “嗯。而且缘分不浅。”
    “爷爷,你怎么什么事儿都知道啊?”
    “等你活到我这把年纪时,你也会什么都知道。”
    “……我才不要活那么久呢!老不死!”
    “小晴,要尊敬老人。”
    “爷爷,要爱护幼小。”
    ……
    ……
    雨还在淅沥沥地下,夹杂着欢快的笑声。
    当白夜风采完药回到破庙时,蒙面少女已不知去向。他四处找寻不到,只好策马追随凤城的脚步而去,同时寻找蒙面少女。
    被白夜风追赶的同时,凤城也在拼命追赶离恨宫众人的车队。可是无论他怎么追赶,马赶得多急,失踪追不上车队,连个影儿都没见着。赶了一夜的路,天边翻起白肚皮,凤城才稍稍慢下脚程,向从反方向赶马而来的商人打听消息。
    商人听完他的描述,歪头想了老半天,最终摇头道:“没见着过。”
    凤城喟叹一声,向商人道过谢之后,继续赶路。不管怎样,去天龙山准没错。她们一定是抄了近道走。
    正如凤城所想,假离恨宫主料到破庙里的那说书老人会坏事儿,没走多远就抄了近道。不出五日,便到达天龙山脚下。假离恨宫主迫不及待想证实机关图的真伪,所以还未安顿下来便吩咐座下宫女带着楚长歌等人去客栈,自己则与青衣男一起挟持慕容云舒来到银仓。
    天龙山地势险要,入口呈葫芦状,易守难攻。慕容府的银仓就坐落在葫芦的第二个圆形山洞之中。三人一路顺利通过第一个山洞,来到银仓之外。
    “打开银仓。”假离恨宫主命令道。
    慕容云舒迟疑了一下,淡淡道:“打开银仓之前,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假离恨宫主立时脸一沉,道:“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
    “不管你是否答应,且听我说说是什么条件,如何?”慕容云舒好脾气地问。
    “不必。不管是什么条件我都不会答应。你若不想楚长歌成为活死人,就立即打开银仓。否则,”假离恨宫主语气顿了顿,斜着眼说道:“我先杀死你,再让他不生不死。让你们天上人间生死永不相见!”
    慕容云舒垂下头,抿了抿嘴,道:“既然如此,那我也无话可说。你退后一步,我将银仓打开。”
    假离恨宫主闻言退后一步。慕容云舒回头看她一眼,然后慢慢旋动机关,只听轰隆一声,几人高的大铁门朝两边开启。慕容云舒侧身为她让路。
    “你先进去。”假离恨宫主道。
    慕容云舒又看她一眼,欲言又止的样子,末了徐步走进银仓。
    假离恨宫主见她一派淡然,便也跟着走进去。熟料右脚才踏入银仓,一支冷箭‘咻’地一声从侧方飞来。她当即旋身移步躲开,左脚落地的一瞬,又一只冷箭从另一侧飞来。冷哼一声,她飞身避开,同时在慕容云舒身后停下。她一把掐住慕容云舒的脖子,极怒反笑,“再敢耍花招,我立马就要了你的小命!”
    慕容云舒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才想提醒你的,可是你不愿意听。”
    假离恨宫主皱眉,“提醒我什么?”
    慕容云舒:“提醒你踩着我的脚步走。走错一步,便会引发四周的暗器。”
    “你怎么不早说?”
    “是你自己说,不管什么请求你都不愿听。”慕容云舒一脸坦然。
    原来所谓的请求就是提醒她注意四周的暗器?显而易见的鬼话!深吸一口气,假离恨宫主忍血压下杀人的念头,道:“还有什么请求,你一并说出来。”
    “什么请求你都答应吗?”慕容云舒问。
    假离恨宫主瞪她一眼,道:“别打歪主意。我只负责听,合理的,我可以考虑答应。”
    慕容云舒了然地微微颔首,凝眉思索片刻,道:“请求你去死。”
    “什么?!”假离恨宫主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请求你去死。”慕容云舒无比淡定地重复一边。
    假离恨宫主怒不可遏地瞪着她,半晌,放声大笑,“这种请求你也敢说出口?你不想活了是不是?!”后面一句话带着重重的威胁之意,随着话音落下,假离恨宫主也变得面目狰狞。
    慕容云舒简直依旧面不改色,好似在思索什么重大问题一般,低头沉默许久才抬眼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这个要求很合理。你不觉得吗?”
    假离恨宫主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不、觉、得!”
    慕容云舒:“哦。那你就继续活着吧。反正这个世上,不合理的事情多如牛毛,多你一个不算多。”
    假离恨宫主啼笑皆非,一脸奇异地盯着她,心道:莫非人聪明到一定境界就会物极必反变成傻子?
    “不走了吗?”慕容云舒笑问,一派从容不迫,仿佛刚才一口一个‘请你去死’的人不是她。
    罢了。看在银子的份上,暂时不与她计较。待我得到这座银山之后,再松她上西天。假离恨宫主在心里这样想,脸上的表情也平和了许多,但依旧算不上和颜悦色。“快走。”她催促道。
    闻言,慕容云舒不再犹豫,继续向前走。心知银仓第一道机关伤不了假离恨宫主,她便不再添堵,顺利来到第二道机关。最先面对的,同样也是一扇门。不同的是,这一道石门。石门之上有一把石锁。石锁上雕刻着一条咆哮九天的龙,象征着天子。“想通过这一道门,必须有钥匙。”慕容云舒在石门前停下说。
    假离恨宫主:“你手上没有钥匙?”
    慕容云舒:“没有。”
    “谁有钥匙?”
    “当今圣上。”
    假离恨宫主闻言大笑,“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皇帝是你儿子,除了你,他还会将钥匙交给谁?”
    慕容云舒展眉,“他的皇后。”
    假离恨宫主嘴角大抽,“他才八岁。哪来的皇后?更何况你修建这个银仓时,连他自己都没出生,更别说他的皇后了。”
    “指腹为婚不行吗?”
    “……”
    “童养媳也说得通。”
    “……”假离恨宫主满脸黑线,板着脸道:“不要拖延时间,开门!”
    “再不然小夫大妻也合情合理。”
    “慕、容、云、舒!”假离恨宫主咬牙切齿,“再顾左右而言他,我现在就杀死你!”
    慕容云舒皱眉,“请你不要再半句话不离‘死’字,很不吉利。”
    “……”死到临头还计较吉利不吉利?到时候杀她时,是不是还要挑个风水宝地?假离恨宫主扶额,忽然觉得这世上杀人于无形的功夫实在事太多太多了。若不是十分确定自己才是主导形势的那一个,她真会以为自己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这慕容云舒度,自打进入银仓,就立马从孙子变成了大爷,委实太太太淡定的。肯定有鬼……
    思及此,假离恨宫主顿时提高警惕,问:“你说,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慕容云舒摇头,“没有。”
    “你说谎!你肯定在算计我!”假离恨宫主不相信她的话。
    “好吧。我在算计你。”
    “……”假离恨宫主心中越来越不安,一把紧拽慕容云舒的胳膊,道:“你自打进入银仓之后就变了,不管我怎么威胁你,你都无动于衷。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算你不怕死,难道你也不怕楚长歌变成活死人吗?”
    慕容云舒:“不怕。”
    “为什么?”她明明记得她之前怕得要命。那用血画出的机关图,就是她内心恐惧的最好证明。
    “因为这里是我的地盘。”慕容云舒说得云淡风轻。
    假离恨宫主却听得惊心动魄,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此刻起,我说了算。”慕容云舒的语气极其平和,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这让假离恨宫主顿时感到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头顶,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不知为何,再也嚣张不起来。明明手握把柄的人是自己,为何突然之间变得如此被动?假离恨宫主百思不得其解,慕容云舒手无缚鸡之力,楚长歌又在自己手中,她凭什么嚣张?
    好似读懂了她的疑惑一般,慕容云舒微微一笑,解释道:“我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仗着家财万贯,也在黑白两道结识了不少朋友。天龙山即将在八月十五召开武林大会选举武林盟主,各路好汉纷纷前来,不巧的是,其中不少就是我的旧识。你方才挟持我招摇过市时,早已被他们看在眼中。他们或许没有与我要好到舍身相救的地步,也没有一副古道热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是,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
    顿了顿,慕容云舒又道,“也有可能我最近特别倒霉,就算被你在大街上挟持,也没能引起相识之人的注意。但是,你要知道,作为一个有钱人,并且是特别有钱的人,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管走在哪里,都能被路人认出来。而众所周知,我对有恩于我的人一向大方。为我报一次信,便能换来慕容府的几世恩泽,换做是你,你会选择视而不见吗?”
    假离恨宫主顿如醍醐灌顶,幡然大悟。“难怪我要为你松绑,你却不肯。原来你有意让人瞧见。”还说什么‘我已经习惯被捆着了,松绑之后会不自在’。她早该知道,像慕容云舒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自虐的。一旦能改善处境时不改善,那她必然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革命。所谓卧薪尝胆,便是如此。
    想通其中曲直,假离恨宫主追悔莫及,恨不能时光倒流。懊恼一阵之后,她忽然重拾信心,道:“就算有人为你通风报信又如何?凤城被我甩在身后,等他赶来救你,至少还要两天。且不说我会不会让你活到两天之后,单是楚长歌,就早已无药可救。”
    慕容云舒轻蔑一笑,淡淡道:“你太低估我的朋友了。”那日在破庙,神机老人说得明白,凤城那颗被医术荼毒的脑袋没有及时转过来,她的确失望不已。但冷静过后,她才意识到,神机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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