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柳氏是臣妾亲自挑选的,也难保有些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两人之间的关系,来谋害臣妾的孩子。”
“呵,丽妃当真如此信誓旦旦是本宫做的?那你不妨拿出确实的证据,否则用这些个有的没的的东西来佐证,还真是让人难以信服。”
“贵妃娘娘还真是坦荡荡啊。”年芷莹皮笑肉不笑的嘀咕了一声,尔后,便偷瞄了一眼一直端坐在胤禛身侧一直没有插话的皇后,见其微微的点了点头,年芷莹突然一改之前的悲恸之色,反而颜笑如花的笑了起来,“皇上,裕贵妃要臣妾拿出真凭实据来,那臣妾现下便拿出来,请您允准臣妾传唤一位人证。”
听了年芷莹的话,雍正并未出言,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将人传上来。
回首狠狠的瞪了一眼耿宁儿,年芷莹脸上志在必得的笑意更甚,“请上来吧。”
当头戴礼帽,身着一身墨色马褂的老者出现在正殿的中央时,耿宁儿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下意识的就紧紧的握住了手下的扶手。
“草民,陈炳瑞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者恭敬的给雍正行起了礼。
“起吧。原是陈太医。”雍正瞧着面前那个熟悉的面孔,淡淡的说道。
见雍正已经认出了了来人,年芷莹再次看了看耿宁儿,嘴角噙着寒笑,说了起来,“皇上可能疑惑臣妾为何会将已告老还乡的陈太医请了回来,实则是因着陈太医是裕贵妃谋害皇嗣的最有利的认证。”
“何出此言?”雍正蹙眉,疑惑道。
“这就要从裕贵妃谋害皇嗣的动机说起了,你说是吧,贵妃娘娘?”
抓紧手下的扶手,耿宁儿故作冷静的淡然道:“动机?本宫还真要好生听听,丽妃你所述的动机了。”
“呵,那就请娘娘好生的,坐稳的听着吧。”猛然的抬起头,年芷莹义正言辞的说了起来,“裕贵妃谋害皇嗣的动机就是为了四阿哥弘昼。因为,四阿哥弘昼并不是皇上您亲生的,而是她与其他人在外鬼混而出的野种!”
紧紧的握住手下的扶手,指尖更是因着被抓破的木刺所扎而传来阵阵刺痛感,然而,耿宁儿还是极力的告诫自己要冷静,稳稳了自己的心神,她轻笑了起来,“四阿哥是否是皇上亲生的,自有先帝爷亲验,佟佳太贵妃作证。丽妃这般混淆谛听,就不怕皇上治你个欺君之罪?”
“是不是臣妾混淆视听,皇上自有公断。但你与抚远将军允禟之间存有私情,却是你无法争辩的事实。陈太医,便是你与允禟之间存有私情的人证!”
耿宁儿心里很是清楚年芷莹所指便是当年她在胤禟别院为宜妃诊病的事情,情急之下,不禁脱口而出道:“胡说!”
“哼,是不是臣妾胡说,便请陈太医详情的陈述出当年你与允禟的混账事吧。”看到耿宁儿有些急了,年芷莹心下当真爽翻了,这也让她觉得,此次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的扳倒耿宁儿,为两个枉死的儿子报仇雪恨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乌拉那拉莲慧,眼神在雍正的身上流连了下,才终于开了口,“皇上,两位妹妹各执一词,且着又关乎皇室血脉的问题,臣妾斗胆,请陈太医陈/情/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免得两位妹妹在这般争执下去了。”
此时的雍正已经抿起了他那血红色的薄唇,微微内收的下颌,了解他的人都知晓,这是他动怒的标志。
磨搓着拇指上的血红扳指,他低低的吐出了一个字,“说。”
陈炳瑞抖了下身子,忙跪下了身子,俯首贴地的说了起来,“草、草民并不知晓裕贵妃娘娘是否与、与抚远将军有、有染。草、草民也不确定,他二人是否相识。草民确曾在抚远将军的别院见过一个蒙面的女子,身、身形也的确与裕贵妃娘娘神似,但、但草民不敢确信那人便、便是贵妃娘娘。”
“你!”年芷莹见陈炳瑞所述之言很是含糊其辞,与先前之言出入甚大,就知晓他必定是退缩了,不禁怒从心起,满顔愤恨的低吼了起来。
陈炳瑞之言使耿宁儿的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她懒洋洋的靠回了身后的椅背,甚是慵懒的言语道:“丽妃,这便是你所说的确信证人?蒙面女子?身形相像?凭着这些你就敢污蔑本宫!”仰首看向雍正,耿宁儿脸上露出了甚是委屈的表情,口吻则更为凄婉哀怨,“皇上,臣妾被冤枉,被误解都无妨,但弘昼被人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还请皇上给弘昼一个公道。”
垂睑,深邃不见底的黑眸之中没有半分的情愫起伏,低哑深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后宫不准涉政,年氏,你到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已然告老还乡的陈太医请回京!”
雍正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话中的意思却已经使年芷莹吓破了胆,然而,为母则强。为了给两个枉死的儿子报仇,她也是豁出去了,狠狠的捏了自己的大腿,想以此来驱赶身体内对面前男人的恐惧,“若是皇上执意维护元凶,那臣妾也无话可说。想必,福宜与福慧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吧。”
“放肆!”雍正目视着下首的年芷莹,厉声呵斥道。
“难道不是?耿宁儿谋害皇嗣证据凿凿,您都可以视而不见;耿宁儿分明与允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您也视而不见;这不是包庇,那又是是什么?”年芷莹尖声吼叫道。
“你个疯妇!来人,给朕将她托出去,关进长春宫,没有朕的旨意,谁人不准探视,谁人也不得出入!”
“喳。”
一众内侍得了命令,冲进景阳宫的正殿,托起年芷莹就往外跩。而另一面,年芷莹一面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挣扎,一面仰天长啸着,“皇上,您若是不信,大可试探试探远在西宁驻守的抚远将军。皇上……耿宁儿,你个毒妇,别以为就是你赢了,啊哈哈哈……”
第151章 0
年芷莹虽然被关了起来,明面上大家都以为雍正这是在维护耿宁儿,然而,事实上却并非明面上的那么简单。
跟在雍正的身边已有数十载,他的为人,耿宁儿不说摸透了,却也能猜出个五六分。加之上一世的经历与穿越前对此人的一些了解,疑心之重可谓是他最有代表性的标志。所以,年芷莹虽说被雍正给关了起来,但耿宁儿提着的心却始终没有能够安稳的落回肚子里。
事实证明,也的确如她所料一般。
当夜,雍正与一众大臣在乾清宫商议完大小国/事后,便传了旨意,今夜由裕贵妃侍寝。外人得知此消息,无一不艳羡嫉妒,唯有当事人耿宁儿却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不安。
“皇上驾到。”
苏培盛特有的尖声在重华宫的宫门外响起,宫内,伴随着尖音,耿宁儿下意识的打了个机灵,尔后,才缓缓的走出了殿门恭敬的将人迎了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垂首盯着屈身给自己行着礼的耿宁儿,胤禛并没有向以往那般将她拖起来,而是扬起手,挥了挥。
明了了主子的意图,苏培盛忙出言吩咐道:“都下去吧。”
殿内一众奴才得了命令,纷纷俯身行礼后便顺序的退出了重华宫的正殿。而立在耿宁儿两侧的墨玉与影月,左右环顾了下,正犹豫着是否要退出之时,苏培盛再次提桑喊道:“你们作甚?没听清咱家的话?”
二人对视了一眼,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耿宁儿,眼中的忧虑更是一览无余。见此,耿宁儿轻叹了下,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们先行退下后,墨玉与影月这才一步一回头的退出了正殿,随后,苏培盛也跟着退了出去,只留下了耿宁儿与雍正二人杵在了重华宫的正殿内。
缓步的走向软榻,雍正并没有看向背后屈着身子的耿宁儿,只是轻声的问了一句,“你有何话要与朕说?”
揉了揉已经有些泛酸的双腿,耿宁儿深知此次想要过关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了。想到这儿,先前紧绷的心弦反而放松了下来,这脑子便也活分了起来。
“皇上想听臣妾说些什么?”
转身坐在软榻上,胤禛目光如炬一般的黏在了耿宁儿的身上,深邃的双眸之中更是隐隐泛起了红丝。
“是朕平日太过骄纵你了。”
“皇上何处此言?恕臣妾愚昧,未能明白圣意。”
‘嘭。’
长臂一伸一挥,耿宁儿的身后便多出了一个摔的粉碎的茶杯。紧接着,低沉沙哑又带着些许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朕再问你一遍,你可有何要与朕说的?”
双腿已是酸软到了发麻的地步,眼见着便要撑不下去了,耿宁儿索性双膝一抖,便跪了下去,扬起首,目光甚是清明的看向前方的男人,叹气道:“皇上心中既已认定了,臣妾再去分辨又有何用?”
因着耿宁儿的左顾而言他,雍正有些恼火,握紧了搁在小桌上的拳头,沉声质问道:“不要给朕绕圈子!朕要你正面回答朕方才说的话!”
“臣妾不知,还请皇上明示。”
腾的一个起身,两个箭步,雍正便冲到了耿宁儿的跟前,抬手死死的掐着了她的下巴,目露寒光的说道:“好,好,好,那朕就给你个明示。”
一个扬手,清脆的巴掌声便响彻在了静寂的正殿中,尔后,又是一声,之后,才是雍正那特有的低哑深沉。
“朕问你,你与老九可相识?”
甜腥的味道在口中的弥散,提醒着耿宁儿她的唇角已是见血了。可眼下除了咬紧牙关,死不承认她与老九的纠缠不清,的确也没什么旁的好方法了。所以,打定了注意的耿宁儿并未多做挣扎,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前方因着怒气,表情已经开始扭曲的男人,坦然道:“自然是相识的。若是说与他不相识,皇上又岂会相信?料想当年,皇上的府邸与抚远将军的府邸相离不过数尺之遥,身为您的侍妾,臣妾又岂与抚远将军不相识?”
“朕是问你,入府之前与老九可是旧相识!”
“皇上明鉴,臣妾入府之前不过是一个管领的女儿,又怎会识得皇子贵胄?”耿宁儿正色的答道。
“不是旧相识?那为何老九几次三番舍身救你,当日在杭州府时,见你落水,他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直至今日都让朕印象深刻不已。再者,你坠崖失踪后,他更是年年寻找各种借口到杭州、南京府走上几遭,不要告诉朕,这些不过是他的仗义相助罢了?”
身子微怔,黛眉微蹙,旋即又舒展开来,攥紧了身侧的衣角,耿宁儿缓缓的说道,“当日您问过臣妾,臣妾也给了您回答,那时您选择相信臣妾,如今您是想要推翻前言?”
“当日朕若是知晓你与老九本就相识,朕又岂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言?”
直晃晃的盯着雍正,耿宁儿却笑了起来,“片面之言?难道年氏的就不是片面之言?陈炳瑞的就不是片面之言?单单凭借一句身形神似,就能断言在别庄内的就一定是臣妾?”
“好,那你告诉朕,当日额娘寿辰之时,他看你的目光为何如此炙热?朕不是未有发现,朕总是想着不过是他自己痴心妄想,朕总忆着你为朕挡了一箭,朕总认为朕才是你心里面的那个人!”
面对耿宁儿的反驳,雍正终于忍无可忍的吼出了憋在心中许久的话。他在意她,他宠着她,他愿意为她做尽天下之事,只因她曾经那句他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如今,血淋淋的事实,再也不能任他这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不单单只是一副皮囊!
雍正突如其来的告白,让耿宁儿很是猝不及防,同时也很是震惊。她从未想过铁血帝王有朝一日竟会对自己动情,然而,往事历历在目,干涸的心也再无可能恢复如初,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狭长的星睑,耿宁儿的面上再次挂起了素日里的温婉柔笑,细声说道:“皇上怎会不在臣妾的心底?您一直都是臣妾的天与地啊。”
‘嘶啦……嘶啦’
听到耿宁儿的回答,雍正漆黑的双眸中顿时漾起满满的怒火,清亮的黑瞳中更是沾染上了点点血红。将人揪到自己的怀中,一手牵制住欲要挣扎的一双藕臂,另一只手大力的撕扯起耿宁儿的衣襟,艳红的薄唇霸道的堵住了耿宁儿的粉唇。
手被牵制着,看着眼前发疯似的男人,耿宁儿晶亮的星睑之中,终于闪烁起了惧怕,她拼命的扭/动着身子,想要以此来逃脱眼前的困境。另一面,面对耿宁儿的挣扎,已经渐渐失去了理智雍正,为了阻止耿宁儿的挣扎,手下更是不自觉的加重力道。
“呜……呜……”
耿宁儿的呜咽声,他充耳不闻,只是顺着白皙光滑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去,直至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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