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也是,区区一个知府千金即然叫他送,知不知道他是谁,只有别人送他的话,那有他送别人的份。
“我身上没有带证明我是知府千金的印子,说了多半会把我打出去,我多日前被卖到这安阳县城,今天多亏笑笑姐我才能脱身。”
尘然想了想,笑笑既然找上自己,太子怕也是知道的,现在推托多为不妥,鬼使神差竟点了点头。
燕子见尘然点头,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眼前的公子比自己见到的任何一家公子都要俊美,且斯文有礼,正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自己就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公子真的答应亲自送她回去,她真是太高兴了。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说着竟高兴的直拉尘然的手,尘然有些别扭的想推开,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大胆。
“那公子我们这就启程吧,我消失了这么些日,我爹他们肯定担心的不行了。”拽着尘然的衣服就要走,趁公子还没反悔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唉,小姑娘,小姑娘,你慢点。”这小姑娘的性子也太急了,说走就要走,这是要走到齐州的节奏。
“公子,我已经离家多日,归心似箭,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姑娘,你这话有岐义,是你归心似箭,不是我们。”闻言,尘然满脸黑线。
“公子何必跟我一个小姑娘分的那么清楚,都一样啦。”即是送我回去,理当是我们才对。
尘然的侍卫远远的跟着自家的世子,有些好奇那位姑娘到底是谁,世子虽然对美人都客气有加,便据他们的观察,还没让哪个女人近过他的身,今天这个小姑娘倒是个历害的,对着世子又是拽,又是拉的,世子竟然没有生气。
……
从天悦客栈回来,笑笑询问彩蝶与双双可有家回,两人均摇了摇头,彩蝶害怕回到家里会被哥哥嫂嫂再次许出去,是有家不能回,双双是父母双亡,又无其它兄弟,是无家可回。
两人都央求笑笑留下她们,她们定会本本分分的做事。
笑笑思索了一下,让她们留在“小太阳”帮忙,小太阳生意日发红火,先在“小太阳”为红尘姐打打下手,等过段时间再做安排。
马上就要入冬,自己还要很多事情要做,地黄马上要进入收成期,收成上来的话,也得需要几天,再者,入冬过后,马上就是年关,这是来到这里过的第一个年,要如何过,也是个问题。
明年自己还要再买些地,在哪买,买多少,买来种什么,还有,看争取能不能在年关前找到一所新院子,也好搬进新院子去过年。
上宫南天和汉山接着去找金宝,二狗已经带着妞妞回了铺子,宝儿到底去了哪里,昊儿她倒是知道他在哪里,自从那天昊儿离开后,她便让人跟着昊儿。
昊儿倒是个肯吃苦的,在一家粮食店做苦工,之前谢秀英没让他干过重活,在那也没听他喊过一声累,未曾偷懒,是下了决心要干出一番样子来的。
接连几天都不曾找到宝儿的半丝消息,上宫南天暗中也让谋动用人作查找一二,也是没有任何消息,宝儿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笑笑姐,我已经好多了,要不我出去一起帮忙寻找宝儿吧。”翠夏已恢复的差不多,已能下床活动,看见笑笑有些失神,问道。
“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你又能上哪去找。”已快把安阳县城翻了个天,愣是没找到半丝消息。
“笑笑,笑笑,县衙出了一个公告,说是河边出现一具无头男尸,年龄大概在十一二岁左右,要不要派人去看看。”二狗看到这个布告,立马跑了回来,他心里其实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110 凶手
二狗看到县衙的布告,立马跑了回来,他心里其实有了最坏的打算,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二狗哥,公告在哪,快带我出去看看。”笑笑听完心里一惊。
“就在前面的街道上。”刚看到有几人在讨论,他听到后赶紧上前查看,看到布告上内容,再联想到宝儿的情况,当即慌了神,赶紧回来告诉笑笑。
“走去看看”
走到街头的拐角处,上面有个公告栏,县衙新贴了一张布告在上面,边上围了好些人。
“啧啧,才十一二岁,就死了,真是可惜,不知是谁家的孩子,真是造孽。”
“可不是,还是淹死的,这也太不小心了。”
“你没看到吗,这肯定有人杀害的,连头都没有了,好残忍”
“竟对一个小孩子下这样的狠手,造孽啊造孽。”
周围之人对着布告指指点点,不时谈论一下,县衙每当有重大案情或是发生重大事情时,就会在此处及其它地方张告一些公告,以为大家传递消息及警示作用。
笑笑挤上前去,仔细看了看布告,是早上张贴上去的,心里咯噔一下,不行,得赶去县衙看看,凭个年龄能说明什么问题。
急急的挤了出来,这边吩咐二狗把谢秀英唤醒并带到县衙去,另一边自己赶到县衙,问清楚死者的具体情况。
二狗想也没想就向“味香阁”跑去,谢秀英是宝儿的亲娘,天下哪有娘不认识儿子的道理,带上谢秀英去辨认总是没错的。
只是这谢秀英醒来还不知要如何闹腾,罢了,现在宝儿要紧,笑笑即是如此做,想来也不敢确定县衙的那具男童是否是宝儿。
一碗汤药下去,谢秀英晕晕呼呼的转了转脑袋,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二狗在一旁,有些吵哑的道
“可是笑笑回来了?”她可还没忘记要见笑笑帮去找昊儿一事。
“是的,夫人,笑笑说让你过去一趟,这不让我来接你来了。”站在床前,现下不知道县衙那边情况,还是先把谢秀英带到县衙再说。
“那死丫头,架子还挺大,既然让老娘我过去找她,当真是白眼儿狼,不过也罢,那丫头在哪,我过去便是。”谢秀英想了想,好此僵着终究不是事,昊儿还不知道在哪受苦,自己定要想办法叫他回来,自己家有铺子不来打理,跑到外面去干什么,她才不信笑笑那丫头真能做出不认娘与弟弟的戏码。
之前是气极了,才真的以为笑笑敢赶她出门。
收拾了一番,由着二狗带着她出门,过了两条街,在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二狗,你不是带我去找笑笑那丫头吗,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谢秀英下了马车,有些晕。
“夫人,笑笑就在里头。”
“她在里头干什么。”邹了邹眉,有些不解,好端端的来县衙做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你进去也许就知道了。”
谢秀英哼一声,神神秘秘的,准没好事。再说那丫头这时候找自己来,莫非是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自己向县令大人求情。
这时候才想起老娘,求情?自己怎么可能为她求情,县令大人若是能把她抓进去坐个牢什么的才好,这样她名下的两间铺子就归自己了。
整了整自己的装容,看了看若大的县衙大门,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笑笑那丫头也有求上自己的时候,看自己不好好收拾收拾她。
“夫人,我们还是快些进去吧。”谢秀英脸上的神情自然落在二狗的眼里,不由得摇了摇头,但愿里面的尸体不是宝儿的,不然你哭都没地方哭了。
“我知道了,走吧。”谢秀英此时已经想着笑笑已经在牢里,她就是二狗的东家,对着二狗自然多了一份不满的味道。
“站住,你们要干什么?”谢秀英刚要踏入县衙大门,被守卫的官兵挡了下来。
“我们看到街上的布告,前来查看,还望官爷放我们进去。”
“那快些进去”官兵一听,又来两个前来认尸的,觉着晦气,赶紧让他们进去。
“谢谢官爷,我们这就进去。”二狗谢过两边的守卫,带着谢秀英朝县衙大堂走去。
“二狗,什么布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二狗到底在说什么,怎么跟她想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夫人,实话跟你说吧,宝儿已经失踪两天了,今儿县衙贴布告说在河边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在十一二岁左右,你是宝儿的母亲,笑笑也是想叫你过来辨认辨认。”二狗说的隐晦,谢秀英总算是听得个大概。
“你说什么?”二狗后面说的什么谢秀英完全没有听进去,只听到二狗说她的宝儿已经失踪两日。
她到底睡了多久,她的宝儿明明就在床头唤着她娘娘的,怎么就失踪两天了。不对不对,一定是笑笑那丫头的诡计。
谢秀英颤拌着身体琰到大堂的时候,笑笑正蹲在尸首前。谢秀英一个不稳就朝那尸身跌了过去。
“宝儿,娘的宝儿。”
“夫人,你先看清楚地上所躺之人是否是你儿子,这具尸体是今天早有人有河边发现并打捞上来的,打捞上来的时候,孩子的头就已经不见,只能靠衣服辨认或是身上的其它特征辨认,夫人可要好好认认。”边上站着一个捕快头领,见谢秀英看到没看就扑了上去,好心提醒道。
旁边这个女子已来了好些时候,只是静静的看着地上的男尸,时不时地上去查看一番,丝毫不觉得恐怖,难道死者是她什么人。
自己刚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大跳,这男尸身上完好如初,没有一丝伤痕和其它的痕迹,脑袋却是不翼而飞,到底是多大仇恨,需要对一个孩子这样。
谢秀英听到那捕快的话,惭惭缓过神来,仔细的瞅着地上的男童,白色里衣,蓝色长杉,指尖因为泡过水的痕迹,已看不出其本来的肤色。
自己不曾给宝儿买过什么蓝色长杉,且这具男童即是没有脑袋,看起来也要比她的宝儿要高上一截。
这不是他的定儿,不是,不是。
狠狠的盯着笑笑,是她把她的宝儿弄丢了,她的昊儿和宝儿都不见了。
“我的儿啊,你死得好惨啊,你死了,可叫娘要怎样活啊。”谢秀英一个啷呛坐在地上痛苦起来,那伤心的样子让人看着都觉得有些可怜。
这是一个可怜的母亲失去了她所爱的孩子,且那孩子还死无全身。
“大人,你要为民妇做主啊,一定是她害了我的儿子,是她。”恶狠狠的指着笑笑,露出的眼神似要吃人。
“夫人,你可瞧仔细了,方才这姑娘说这具尸体不是她的弟弟,你现在又说她是凶手,请问你与姑娘是什么关系。”
“大人,她是我的养女,我辛辛苦苦养她十几年,没得到她的感激,却得到她的报复,她不仅赶走了我的大儿子,如今更是对我的小儿子痛加杀手,大人定要为民妇做主,为我小儿子讨个公道啊。”谢秀英指控着笑笑的恶行,这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不孝女。
“夫人,我这就去请肖大人过来,这事小的怕是不能做主。”那捕快是个实在人,听闻谢秀英如是说,动了恻瘾之心。
“我可怜的儿子,是娘害了你啊,如是娘十向年不捡了个白眼儿儿狼回来,如今与你哥哥以何必会落个这样的下场,娘对不起你们啊。”见那捕快有些信于为真,谢秀英哭的更加大声。
“这不是宝儿”笑笑冷冷的听着谢秀英的哭喊,有些邹眉,自己是疯了才想着叫她过来的,现在可好,人家抓着个机会就想置自己于死地,连亲生儿子都不想管了。
“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宝儿还是个孩子,你连宝儿都不放过,我是她娘,难道我会连他都认不出来,这就是我可怜的宝儿啊。”说着又是一顿嚎啕大哭。
“肖大人,就是这位夫人说是眼前的这位姑娘杀害她的儿子。”那捕快从后院请来了精神状态不佳的肖县令,后面还跟着虎背熊腰的陈家志。
肖县令看了看地上的无头男尸,有些嫌恶的邹了邹,这老郭办事是越来越离谱了,告诉他多少遍,如有尸体什么的,一定不能抬到公堂上来,停在公堂边上的一间小杂间就好,抬到这里来多晦气。
边上一位夫人正握着那男尸的一只手在痛苦,想来这就是老郭嘴里那个可怜的母亲了。
陈家志跟在肖县令的后面,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谢秀英,也没看那什么尸体,安阳县城说大不大,就小不小,经常有命案发生,每天死上几个人也没什么稀奇,稀奇的是,那天在春天楼出现的那个女子既然来到了这公堂之上。
“堂下何人,缘何哭泣。”肖县令拍了拍案板,沉声问道,如不是郭捕快坚持让自己来判,这种事就交给陈县辅来处理了。儿子的病到现在一点起色都没有,后院里的其它女人也没传出什么动静,怎能让他不忧心。
如是儿子的病救不好,如同一个废人,想起这个,他就浑身无力,眼看就要回京过好日子,青儿咋就出了这样的状况。
“回禀大人,民妇谢秀英,家住王家村,民妇生有一女二子,大儿子前些天被我的养女逼的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