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极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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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极权皇后- 第5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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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氏如遭雷击,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听错了。
    她面上表情再度僵住,一时间忽而茫然的像是个孩子。
    就是赫连煜和长城,也都面面相觑,大为意外。
    司徒宁远于是甩开岳氏的手,重新回到屋子里。
    岳氏追上来一步,拦住他的去路,眼神凌乱的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喃喃道:“怎么会?当初你明明有对我保证过的,你说锁魂咒可以救他,可以为他续命,起死回生的。”
    司徒宁远面上神色寡淡。
    他张了张嘴,不知道为什么没说话。
    岳氏脑中思绪混乱,不断的揣测,最后就只想出一种可能,“难道是流传下来的那个方子有问题?那不是聂阳女帝的手笔吗?”她胡乱的想着,就又自己一力的摇头否认,“不!不可能!除了聂阳女帝,再没有人能想出这样的法子了,药引子已经炼出来了……”
    “不是药引的问题,而是——这个方法本来就行不通!”司徒宁远道。
    他深吸一口气,绕开岳氏,走到旁边的一张椅子上弯身坐下。
    岳氏浑浑噩噩的,整个人冷在当场。
    赫连缨一直带着一种冷眼看戏一样的表情,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
    岳氏面上神情飞快的转变,从茫然,到惶恐,但是转瞬之间就又再次变成了疯狂的愤怒。
    她霍的转身,用仿佛能吃人一样的眼神冲着司徒宁远大吼道:“我不信!”
    “有什么不信的?”司徒宁远还没说话,却是赫连缨看笑话一样火上浇油的给笑了出来,他弹了弹手中瓷杯,发出悦耳的声响,仍是语气闲适道:“谢婈楠可是个千年难得一遇的鬼才妖物,她那一生,独断专行,杀人如麻,并且又极端自负。后世有传闻,是她在临死前焚毁了自己毕生心得,事实上也不过就是传言而已。”
    “什——什么意思?”岳氏只要想到自己期待多年的希望有可能就这么破灭,就忍不住的恐慌,神思不属。
    赫连缨面上笑容越显倾城绝艳,语气懒散的继续道:“因为不是她焚毁了毕生钻研出来的心得,而是经她之手炼制出来的所有蛊毒她从来不留手稿,要怎么制蛊,要怎么解毒,方子全在她这里——”他说着,抬手点了点自己的脑门,“因为只有这样,她用蛊术控制她的朝臣傀儡,才是最万无一失的!”
    岳氏和赫连缨等人全都不由的震了震。
    岳氏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脚步踉跄着一个后退,还是坚决的摇头,“胡说!明明有手稿的,要不然锁魂咒的法门又是从何处得来?”
    赫连缨笑笑,倒是好脾气的继续给她解惑,“锁魂铃和引魂铃的用法之所以会留下手札来,只因为这两样东西是特例,有传闻说,因为这两种蛊都是用在她自己身上的,大约——你也看到了,这两样东西,都是要在生死边缘,实在不得已的时候才会需要动用的,如果不留下点东西来,她有个三长两短,她炼出来的蛊,谁能替她解?”
    他说这话的时候信誓旦旦。
    岳氏纵使不肯相信,心里也打起了鼓。
    她倒是确实不明白赫连缨和她说
    连缨和她说这些是意味着什么,只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既然是她自己用的,那就更能说明这蛊是真的有起死回生的奇效。”
    在这件事上,司徒宁远才是最有发言权的。
    岳氏满怀希望的看过去。
    不想司徒宁远却根本就没理会她,只是紧绷着唇角,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一语不发。
    赫连缨侧目看他一眼,见他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倒是也不介意,就又笑意绵绵的再开口,“手稿是没错,方子也没错,可问题是具体的操作者要按照她手稿上记录的方法,一丝不苟的来做啊?”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岳氏的眼睛一瞬间就不可置信的睁得老大。
    她先是盯着赫连缨看了片刻,最后目光一寸一寸,有些艰难的转移,落在了司徒宁远的面上。
    司徒宁远面无表情,从头到尾,他在看的人就只有赫连缨。
    赫连缨毫不在乎的笑道:“他骗你呢!因为是起死回生的邪术,锁魂咒真要操纵起来,哪里是只养个药引子那么简单的?这其中原是还有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的,且不说蟒王之血被那丫头服用之后,取她的血到底有没有效果,只就锁魂咒施展的过程中,为了让那个活死人能适应了将来要管束到他体内的元气,从施咒的那天起,就要开始不间断的取为他养蛊那人的血来给她入药,连服九年,让他二人的血脉逐渐融合贯通。”
    他说这话的语气,实在闲适,看一场笑话一样的心旷神怡,说着,就更是幸灾乐祸的冲岳氏眨眨眼,“现在明白了吗?”
    岳氏本来还觉得他是在诓骗自己,但是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却又叫她不能不信。
    多年来的希望,多年来的信念,就在这一瞬间轰然崩塌,她直觉得天崩地裂,头晕目眩的摔在了地上。
    赫连缨犹嫌不够,还是看着她的狼狈样子,冷嘲热讽道:“我是不知道当年的蟒王血是不是真的能救那人的命,但后来那蛊种在了楚儿的身上,就真的只是个两败俱伤的幌子而已。那个丫头的身体底子怎样你是知道的,就算这个锁魂咒真的可以这样用,她的身体,也扛不住给你们做药引子,天天取血。而且就她那性子,要是知道你们的意图,她会乖乖的让那个死人天天饮她的血吗?这本就是不现实的。”
    如果有人要天天从她身上取血,宋楚兮又不是个傻的,能不知道他们找她回来是别有居心?一旦她不配合的闹起来,岳氏也会知道用这个方法救人根本就是行不通的,那么失去希望之后,她又怎么肯继续牺牲岳青阳,并且给他们兄弟继续打掩护去谋端木家的家产,和维护他们继续利用端木氏家主这个身份所能带来的便利?
    这是一场阴谋!
    而她岳氏,就只是个十九年前就被人圈进了套子里利用的傻瓜。
    岳氏的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瘫坐在地上,胡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表情因为痛苦而扭曲,可是眼睛干涸,却是哭不出来的。
    就这么浑浑噩噩的坐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缓过来,一寸一寸的缓缓抬头,眼睛里迸射出强烈的恨意,看向司徒宁远,咬牙问道:“真的是这样吗?所以说,从一开始这就是您给我设的一个骗局?”
    司徒宁远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的脸上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沉着和镇定。
    岳氏等不到他的回答,心中所有的希望终于点点破碎,被风吹成了漫天飘洒的齑粉。
    “主上——”她突然撕心裂肺的凄声吼叫出来,惊得院子里树上的鸟雀飞起,几乎声声愤怒且泣血,“是你答应我会救他的!”
    她这一声主上,算是把赫连煜和长城都彻底喊懵了。
    司徒宁远却全然不为所动,他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赫连缨,问道:“什么时候知道的?”
    “有几年了吧!”赫连缨露齿一笑,当真是谈笑风生的模样,“二十几年前,咱们故国旧址上的宝相寺全寺被屠,到底是曾经的皇家寺庙,故国匡复之后,我去走了一趟,不巧听说了一些事。许是你运气不佳吧,当年你屠戮僧侣,为的就是走端木氏的关系,利用岳氏,所以才叫死士入寺去杀人夺宝。虽然世人都不知道,但是作为西疆皇族的后裔,你却很清楚,当初谢婈楠因为某些未知的原因,将她生平最得意的两样蛊术寄放在了宝相寺中。你杀人焚寺,却没想到方丈大师居然将锁魂铃和引魂咒分开保存了,你翻遍了全寺,就只拿到了锁魂咒。”
    “引魂铃也不会交给无名之辈,你见到了宝相寺里的旧人了?”司徒宁远问道,却是笃定的语气。
    西疆算是个崇尚佛教的国家,他屠戮僧侣焚烧寺庙的行为,可谓丧心病狂,但是足见这人的心智之坚定,被人掀出此事之后,他居然完全不受干扰和影响。
    “哥!”赫连煜从两人的对话中隐约似是领悟到了一些什么可怕的信息,他惊慌失措的上前一步,但却发现喉咙堵塞,不敢开口说话。
    赫连缨和司徒宁远相对,坦然点头,“是啊!听说锁魂咒的手稿和锁魂铃原是他寺中密保,偏偏又被你得了去,我就是再蠢,也该想到这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司徒宁远闻言,忽而狠狠得比了下眼,但是他的神色不便,只还是正色问道:“那你回来之后为什么没去向我求证?”
    ?”
    “求证了做什么?”赫连缨失笑,“而且死几个和尚毁几挂钟的,算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作为皇族后裔,打着复国的幌子,你做的事,没有一件是错的。”
    他这话,说是奉承,但是每一个字出口,都讽刺至深。
    司徒宁远用力的捏了捏拳头,沉默不语。
    赫连缨却是不依不饶,“都说说吧,如今咱们父子,也算是功成身退了,就算为了复国大业,可好歹也是将人家利用了十几二十年,有些真相,我是无所谓的,这里还有人等着想要一个明白的。”
    说着,他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那里整个人都几近崩溃的岳氏。
    岳氏看上去整个人都垮了一样,眼中有泪,却落不下来,她愤恨不已的,只是盯着司徒宁远。
    赫连煜愣了半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两步奔到赫连缨面前,不可思议道:“哥,你说什么?你说司徒先生他——”
    “什么司徒先生?”赫连缨含笑纠正,又低头呷了口水,“就算你一时觉得拗口,喊不出一声父亲,至少也改口唤一声王上。尊卑有别,天道伦理,这是规矩,嗯?”
    他的神情语气,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赫连煜只觉得脑中惊雷阵阵,整个人思绪都凌乱在了外面过往的冷风里。
    赫连缨见他不语,就又变本加厉的调侃道:“都叫不出口?那也好歹改称为赫连先生吧。”
    “哥——”思及这么多年离奇的过往,赫连煜觉得好笑,可是没能笑出来,最后就几乎是暴怒的大声打断他的话。
    而到了这会儿,岳氏却已经缓了过来。
    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愤恨的盯着司徒宁远,一字一顿的质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欺瞒我的,就只有锁魂咒这一件事吗?当初我大哥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打成重伤,命悬一线,那件事——不会也是出自你的算计安排吧?”
    她本来还在极力的克制情绪,可终究是义愤难平,最后一句话就又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
    同时,身子骤然暴起,抽出腰间软剑就朝司徒宁远刺去。
    赫连煜大惊失色,脱口嚷道:“小心!”
    长城离得有些远,要抢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本来一切事不关己谈笑风生的赫连缨却是眸色一冷,手掌一撑桌子,利落的翻身过去,抢着一把扣住岳氏的手腕。
    彼时她剑尖的位置,离着司徒宁远的鼻尖只有寸许。
    司徒宁远只是微微皱眉。
    要知道,方才如果赫连缨不出手,他必死无疑,但是足见这人的心智强韧,非比寻常。
    “放手!”岳氏试着挣脱了一下无果,怒喝道。
    赫连缨眉目含笑,但笑不语。
    司徒宁远神色复杂的抬头去看他的侧脸,忽而苦涩笑道:“因为那个丫头,其实现在你倒是也恨不得亲手杀了我的吧?”
    赫连缨不答,面上表情也无任何变化,只是对岳氏说道:“你们岳氏一门,本来就是朝廷放在南塘境内的暗桩,你们这样的人,对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唯命是从,可是到了你这里,却发展到需要你们的王处心积虑的算计,拿了你兄长做人质你才肯就范?是时候该检讨了!”
    司徒宁远药庐里躺着的人,那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们兄弟两个的父亲,赫连启江,但实际上就只有赫连启江本人和这个岳氏知道——
    那个人,只是岳氏的同胞兄长,岳江城。
    岳氏自幼与她兄长感情深厚,一身武艺又得兄长亲传指点,对这个兄长非常在乎。
    赫连缨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岳氏暴怒,左手横出一掌。
    赫连缨撤身避让。
    “少主!”长城自知不是岳氏对手,也不逞强添乱,只将自己的宝剑抛出。
    赫连缨飞身去接,却不想人才凌空而起,屋顶上突然一片稀里哗啦的响动,一大片砖瓦坠落,天光泻下,一道黑影飘落。
    岳氏惊魂未定的一回头,只觉得这身影有点熟悉,随后脑中灵光一闪,就记起来那是年前在泗水关附近古道上从她手里劫走宋楚兮的那个人。
    “是你?”她忽而倒抽一口凉气。
    宋楚琪凌空落下,她的动作自是快过赫连缨,烈火金钢掌击出,将他逼退的同时,已然抢了那宝剑在手。
    宝剑出鞘,凌空挽起一朵剑花。
    岳氏只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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