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下一刻,费祥的脸色渐渐转成了猪肝色,他咬着牙,气急败坏的大叫:“你、你、你想害死我啊!那是皇上借给我的!”
“那又怎么样,烧了就是烧了,还是你亲手烧得呢!关我什么事!”我理直气壮的顶回去,扭头就走。
相信费祥已经气得暴跳如雷了吧?回头望去,只见费祥正围着火堆团团转,急着捡地上的纸片一一的看,我扑哧乐了,那本书那么重要我怎么会让他烧了,很快他就会发现又上当了。果然,就见费祥用手拍了拍胸口长长松了口气,活象从死门关转回似的,扭头见我在看,他的眉头倏地又立了起来,“蓉儿!”
我笑眯眯的吐了吐舌头,转身跑起来。如今这本书就在我手中,正被我津津乐道的看着,怪不得费祥如此重视,因为这是那位酷爱汉学的先帝爷的墨宝!
“小姐,洗澡水已经备好了。”秋蓉走进来回了一声。
往后一天比一天凉快了,就不会这么麻烦的要在晌午冲凉了。我舒舒服服的沐浴完,很快又一身清爽的回到了院子。
费祥办差往往要去一天,留下我一个人蛮无聊的。不能随意出府,免得再着了鳌拜的道,不能串门,在京城生活的这段时间里,除了裕亲王府,别人家一概不知,如今,我只能老老实实待的府里闭门不出,真正的与世隔绝啊。
费祥居然还满欣慰地说:“乖,知道你在家里我心里可塌实多了,反正离成亲没几天了,你就忍忍吧!”
近来,费祥忙了许多,原本只任着副参事一职,
两小的甜蜜时光2
后来皇上说他太闲,又让他去了丰台大营见习,跟着一位老将学习带兵之道,害得费祥天天晚归,我严重怀疑他被皇上当了枪使,朝里那么多鳌拜的人,偏偏把费祥往鳌拜亲信底下调,这不等于把棋子布在了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么?
想想皇上的处境也挺悲哀的,自己的亲信不多,人家裕亲王是皇亲,不能担这些差事,费扬古必须留任原职保护皇上安全,所以能调动的也只有其它人了,费祥便是其中之一。
可怜的,费祥应付这些差事天天从早忙到黑,哪里象快要成亲的新郎呀,真替费祥抱屈!
最近从费祥口中听说了一些准噶尔那边的消息,僧格已经赶回了准噶尔平乱,皇上正抱着与对方联姻的心思期待着边疆平定的消息,可惜,只有我心里清楚,皇上的期待要落空了,僧格此去凶多吉少,不久就会死于准噶尔贵族的内讧中,一想到那样一个豁达爽朗的汉子命不久矣,真让人感叹命运之残酷。如果他只是一介普通的商团首领就好了,正是一族之长这个身份才使他的生命如此短暂,象枯萎的夏花……
我信手拈起花枝头已经发黄的花瓣轻轻叹惜,扔在地上。不过这样也好,什么联姻,什么赠刀的事也就成了云烟,我会跟费祥顺顺利利的办了婚事。
正想着,有双手轻轻从身后伸过来蒙上了我的眼,这么大了还玩小儿科的游戏,哼……我故意不出声,身后的人居然也沉得住气,就这样等着我,我们相持了许久。
终于,我忍不住了,笑道:“怎么今儿回来得这么早呀?”
蒙在眼上的手这才放了下来,顺势搂上我肩头,把我拥入怀中,不满的叹气:“没完呢,只是顺道经过进来看看你在做什么,皇上不把我折磨不死心呀!”他把头埋入我颈项间,轻轻啃咬了一记。
一阵酥麻麻的感觉象电流似的贯穿全身,我转过身,抬头看着他,这段时间他真的有点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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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腮的肉都下去了,我心痛的搂上他脖子,“要是觉得累,不如跟皇上提一下,咱们推掉一个差事。皇上也真是的,使人也不能这么使呀!”
费祥清澈的双眸含笑的看着我,不由的收紧双臂,宠溺地说道:“有你这样心疼我,就算再累也值得!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开心吗?就是象现在这样,你的眼里只有我,再没其它人的时候……嘿嘿!”我心一动,这个傻瓜,就对自己这么没信心,难道他心里还介意着大哥的事?
“蓉儿,我们真的要成亲了是不是?”他不敢相信似的轻问。
我点点头。
“你是真心实意的想嫁给我吗?不后悔?”
“不嫁给你我才后悔呢,这样的话以后不许再说,我会生气的哦!”免得他又不自信,胡思乱想些别的。
费祥的目光变得柔和开来,渐渐俯低头,忍不住想一亲芳泽。我的心开始缓缓跳动,有些期待又有些害羞,要是哪个丫头这时跳出来,就会看见庭院里正在上演火热的吻戏,我可不想表演给别人看。
就在他的唇快要触到我时,院外有人大力咳了一声,接着费祥的贴身跟班在大声说:“费老夫人您慢着点,这一片刚平整过土正宣着呢!”
“你这奴才,我耳朵还不背呢,听得见……”费老夫人的声音在哼。
当然不是怕费老夫人耳背,而是故意在给我们通信呢。我脸一红,赶忙推开费祥,费祥的手臂依然环在我腰上,小声说:“嘘,你听,额娘过去了。”我刚竖起耳朵细听,忽然,脸颊一湿。啊!我警觉过来,只见偷袭成功的费祥迅速离开我笑嘻嘻的跑了开去。
“我走了,黑了等……”
没等他的话说完,我会意的大声接了上去,“等你一起用饭!”
费祥一眨眼就跑没了影,就这么会功夫,他也放心不下的进来看我,身边有这样一个人永远惦记着自己也蛮不错的。我伸手摸了下被他亲过的脸颊,一波甜蜜蜜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真好,快要成亲了!
突如其来的访客
若在现代成亲原本是离我很遥远的事,如今却已近在眼前。费扬古成亲后搬去了正房,原来住的房子空了出来,费夫人便把他和费祥住的小院子给了我们当新房用,最近,下人们正紧得将那些旧房子粉刷一新,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大婚。
但愿成亲以后费祥还能一如既往的对我好,一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不要象了大哥他们,那边直到现在仍相敬如冰的过着,生活无滋无味的,其实我挺同情齐格儿的,当初吵着非费扬古不嫁,如今面对费扬古的冷遇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吞,默默一个人忍受着。
有时她会过来找我唠唠嗑,诉诉苦水,但在费扬古和外人面前,她仍端着无限风光似的甜笑把主妇的职责做好,我相信费扬古对她这一点还是很满意的,只是不知道,齐格儿在没人的时候是不是经常一个人默默流泪呢。
对她婚姻的不幸,我也有几分自责,于是,常把费祥带回来的各种小玩意和补品等物送过去给她,所以就算齐格儿心里对我有什么埋怨也不至于撕破脸,生活就这样勉勉强强的维持着。
呼,不管怎么说,没有鳌拜干扰的日子还算不错!
“小姐,不好了!”吃过晚饭不久,秋蓉突然惊慌的跑过来。
我正在费祥的指点下耐心的练字,闻言,抬起了头。倒是费祥抢先数落了一句:“天塌了自有人顶着,什么事急成这样跟火烧屁股似的!”
秋蓉没想到费祥也在,脸一红呐呐的立在原地。我偷偷给了费祥一肘,出言道:“什么事呀?”
“巴尔泰大爷来了!”秋蓉小声回禀。
费祥把眼一瞪:“哪来的大爷,那是孙子!他来干什么?”
秋蓉愣被费祥唬得不敢吱声了,自打费祥开始办差后,脾气越发的象费扬古了,可能整天面对的都是下面的人,出了错免不了要训斥下人一顿。
“奴婢也不清楚,巴尔泰的样子很惊慌,吵着要见小姐,说是见不着不走!”
突如其来的祸事
莫非遇到什么事了?我忙催促秋蓉快去,“让他进来,说不准有事呢!”
秋蓉巴不得赶紧跑人呢,我话一落她立马跑没了影。
费祥不乐意的哼道:“你理那孙子做什么,没事都能找出点气受!”
“哎,你忘了他帮过我的事,好歹我们欠人家人情呢,能帮就帮嘛!”我拉着他的手,“走啦,看看去。”
刚出了院子,就见巴尔泰在秋蓉的带领下匆匆往这边赶来,后面有几个家丁不放心的跟了上来。很快,我就注意到下人们为什么紧张了。
巴尔泰的样子很不对头,一向油光的发辫梳得松松散散的,头顶的发丝乱篷篷的飞着,一袭白色长衫象在是地上打过滚似的,尤其下摆上赫然出现几片鲜红的血迹,但见他脸上写满了不安与惊慌,眼圈红红的,我心里不由的提了起来。
秋蓉紧着跑了几步跟我们小声耳语:“巴尔泰一进来就让我们把门关上了,鬼鬼崇崇的……”
我跟费祥对视了一眼,费祥眼中闪烁着狐疑的眸光。几时见过巴尔泰这么惶然过,难道他遇到什么麻烦了?他背后可是有鳌拜撑腰的,能把他吓成这样的断不是小事?
我忙快步迎上去,“巴尔泰,你这是怎么啦?”
“蓉儿,我、我有麻烦了……”巴尔泰低下头,没能说下去,紧紧咬着下唇似有难言之隐。
眼见巴尔泰这般模样,费祥连忙冲几步远的下人们挥挥手,驱散了他们。我则把巴尔泰引进院子里,一边追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就这个样子跑来了?”
“我杀人了……”巴尔泰哆嗦着嘴唇颤颤的低语。
什么?我心一紧,受惊吓的停下脚步,视线不由自主的飘向他下摆处的鲜红血迹,杀、杀人了!就连费祥也被吓了一跳,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追问,“真的假的?你、你杀谁了?”
“是顺天府尹的独子,我跟他吵、吵了几句嘴,本想吓唬他一下,谁知刀子就捅进他身体里了……”巴尔泰脸色苍白,手捂着脸吓得不轻。
咬牙揽下惊天祸事
“完了完了,要是被顺天府尹知道我就没命了,舅舅去了外差,短期内回不来,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妈呀,杀人偿命,这可不是小事啊!我的心吓得突突直跳,惶惶的看向费祥。
费祥一咬牙,气呼呼的踹了他一脚,“你个混球,跑来告诉我们,想害我们知情不报是不是?”
巴尔泰一把拉住我的手,用力的挤眼泪:“蓉儿,你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
没等我说话,费祥斩钉截铁的气道:“不救!你自己做下的恶事自已承担,以前打架闹事的例子还少么!蓉儿,让他报官去,咱不揽这麻烦事!”
眼见巴尔泰吓得六神无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我身上蹭,我不由的有些同情他,顾不上费祥的建议,忙问道:“出事的时候可有人看见你?”
他忙摇摇头,“没有,我们是恰好在路上碰上的,然后去郊外跑马,后来就起了冲突……我没想杀他,真的没想!”巴尔泰的手不停的抖。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们想想办法吧!”我心里象有万只蚂蚁在爬,心头焦燥起来,幸好费扬古还没回来,他不知道倒还好些,我推了费祥一把,“别愣着了,快去,给他找身衣服换了。告诉门口那些人让他们嘴巴严实点,就当刚才什么也没看到!”
“啊?”费祥见我要揽下这件事,份外吃惊的瞪着我。
“啊什么,快去呀!”我催促道,费祥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欲走,嘴里嘀咕着这不给自己找麻烦嘛!我扭头对巴尔泰说:“你赶紧给你舅舅写封信知会他一声,好坏也要坚持到他回来。还有,这几日你不要乱走,你家有外宅不是吗?我和费祥送你过去,先躲几日再说。”扭头见秋蓉在旁边惊惶的听着,我连紧催道:“你也别站着了,收拾点细软,我带巴尔泰先走,今儿这件事谁也不要说,听见没有!”
费祥取来了衣服,我把衣服往巴尔泰怀里一塞,推他进屋,“快去换了,我去叫人准备马车!”
上当了!原来在试探我们
谁知巴尔泰怔怔的看着怀里的衣服竟然象傻了似的没有动,眼圈一红,脸上不禁动容了。
我又推了他一下,“快点呀,没时间磨蹭了,想道谢的话留以后再说吧。快着点!”巴尔泰突然张开双臂朝我抱来,费祥眼皮一跳,一个箭步拦在我身前扶住了巴尔泰。
“我说,事情到了这紧急关头你还想着占人便宜,告诉你,要不是蓉儿帮你,我才懒得管你这闲事呢,日后若翻了船,你可别把我们供出去就谢天谢地了!”
巴尔泰抱着费祥,用力的把鼻涕往他身上抹,恶心得费祥一个劲的干呕,忍不住把他推去一旁。“你恶心不恶心,我这是衣服,不是你的擦脚布!”
巴尔泰突然扑哧乐了,坏笑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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