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泰被鳌拜训得一声不吭,等鳌拜离去,他马上恢复了笑脸,关上门,鱼儿似的挤到我身边,笑嘻嘻地说:“哎,蓉儿,你要不困我们聊天好了。”我故意打了个呵欠,“你困了,那我们睡觉吧,要我帮你宽衣吗?”
“啊,不用不用,我还不困,那还是聊天好了!”我心虚的干笑。
唉,一晚上的时间可怎么过啊,费祥他们肯定正为我的失踪急得满大街的寻人呢。
逃出牢笼
跟这小子同居一室不说,还要待一晚上,我的一生清誉算是毁他手里了,就算没事发生恐怕也没人相信了!
唉,怎么办?我斜倚着床头背靠枕头暗暗心急。
巴尔泰倒好,舒舒服地躺在我身边,手环着我的腰,美得不得了。
鳌拜是看在巴尔泰喜http://。欢我的份上才善待我的,正如他说的:'巴尔泰喜http://。欢你,我不动你'要是我把巴尔泰踢开,天晓得鳌拜会使什么手段对付我,一想到那间可怕的豹房,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耳边仿佛响起了费扬古的声音:如果你知道毁在鳌拜手中的良家妇女有多少,你就不会听他的话了!这几年他奸淫掳掠不知道毁了多少姑娘家!现在我明白了,费扬古的话是真的,鳌拜就是在那间大屋里糟蹋了无数个姑娘的清白,如果我不听话,那下场不外乎步她们的后尘……
可是一想到费祥正在满大街的寻人,我不由有些着急,费祥不定急成什么样呢。
不行,我一定要离开这里!低头看看巴尔泰他已经睡着了。我小心的把他放在腰上的手拿开,把枕头塞到他怀里,然后吃力的抬起伤腿下地。
还好,休息了一个多时辰,伤口总算没先前那么疼了,我一拐一拐的打开门,轻轻合拢,往院里走去。
要怎么才能出去呢,不能走正门,只能在这个院子里想法子了,好吧,看来只有爬墙头了!
我找来一块斜板靠在墙壁上,然后用凳子垫脚,吃力的踩着斜板攀上墙头,妈呀,这一折腾我的膝盖更疼了!
“那边有人!”
“快去报告老爷!”
“那个姑娘要逃!”安静的前院突然沸腾起来,我吓了一跳,站得高望得远,只见前院的守卫们正撒腿往这边飞赶。
我心一急,顾不得许多,想也不想的跳了下去。“哎哟!”近三米的院墙啊,一落到地面后先来了个仰脚摔,撞得尾椎骨生疼,我忍痛的爬起来立刻沿着马路狂奔。
不久,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藏身之处败露
不用回头也知道鳌拜的马车追上来了,要是被他们追回去,鳌拜一定不会放过我!我灵机一动,见路边有一群乞丐在墙边聚群喝酒,我捡起一条麻袋披在身上一溜烟儿挤到了他们中间。
有个醉酒手指着我莫名其妙的要问什么,我忙嘘了一声,听到马车的声音追上来了,忙把头低下去。我躲在别人身后偷偷往外看,只见一辆马车和五六骑快马风似的从我们停留的地方赶来,原本眼瞅着他们就要驶过去了,谁知,偏偏在这时,有人高声吆喝了一嗓子,“美人,到、到哥哥这、这来呀!”
跑到前边的一骑快马突然停了下来,我拼命的跟说话的那人打手势,那人喝醉了酒脸红扑扑的,也冲我嘘声。
一个清脆的马蹄声缓缓朝这边走来,越走越近,我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妈呀,不会发现我了吧?当马蹄声在耳畔消失时,坐骑的四蹄已映入我眼帘,它就停在这群乞丐跟前一米远的地方。
没看见、没看见!我闭着眼睛一遍遍在心里念着,鳌拜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传进耳中:“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杜蓉姑娘。”
我汗颜的抬起头,果然,鳌拜那双黑眸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我,唉,他的耳朵怎么这么灵啊!我暗暗叫苦,狼狈万分从乞丐群里直起身。
“拜托你,可不可以放我回家,不回去的话费扬古会骂死我的!”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鳌拜把手伸给我。我头痛的看着,仍不想上马,苦口婆心的劝道:“要不,打个商量好不好?以后我会常常看望巴尔泰的,今天就算了吧?”
“怎么,陪巴尔泰一夜就那么难?还是你根本就不想屈就?”鳌拜的嘴角边勾起一抹冷笑。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这种事情要两厢情愿才行是不是?还要花时间慢慢相处沟通,这样才好培养感情,象你这样硬赶鸭子上架的,反而会事得其反,你觉得呢?”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竟跟鳌拜讨价还价起来,
不,她是我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勇气竟跟鳌拜讨价还价起来,明明很心虚,偏偏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鳌拜冷冷的盯着我,那束犀利的眼神似乎有穿透一切的力量,他没有说话,仍伸着手在等。
我缓缓向后退去,十分抵触他这种强势的做法。“我不会跟你回去的。”说着,转身跑起来。刚跑了两步,膝盖传来一阵肿痛我一下跌在地上。
完了,这样子根本没办法回家,真要被他带回去了吗?万一鳌拜盛怒之下再也不放人了怎么办?我担心的回头看向鳌拜,只见他驱动坐骑一步步朝这边走来,看来势必要被他带回去了。
天啊,谁来帮我摆脱这种困境,回去的话就死定了!
就在我暗暗心急的时候,老天真的回应了我的祈祷,
“嗖”一道黑影突然从屋檐上当空跃下,稳稳的落在我面前,突如其来的人让鳌拜微微一怔,我则睁大眼睛愣愣的看着来人。
此人的装束好熟悉啊,等来人转过身朝我看来,我一下子惊喜的叫出声,“乌干达那姆!”是那个蒙古人!
乌干达那姆扯了下嘴角,伸出一只手臂扶我起来。
鳌拜皱了下眉头,“不要多管闲事,她是我的人。”
乌干达那姆冲我露出一个浅笑,这才转头看向鳌拜,操着生硬的汉语回应:“不,她是我的!”
啊?轮到我惊讶了,意外的看着乌干达那姆。只见乌干达那姆毫不畏http://。惧的迎着鳌拜的目光,用坚定的口吻回答道。他的话也让鳌拜微微意外,随即扫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抹挑衅的淡笑,“看来我遇到对手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知道,但我们蒙古人心里从不惧怕任何人。这个姑娘我要带走。”
前方响起一阵马蹄声,鳌拜的守卫们纷纷奔回,围在我们四周。乌干达那姆抽出腰间的长弯刀,横在自已身前,似乎决意要与他们为敌也要救我。
见此情形鳌拜的黑眸显得更深沉了,缓缓抬手到空中,只要他一挥,周围五六个护卫会立刻进攻。
异族勇士的心思:她是我的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手下意识的拉住乌干达那姆,不知乌干达那姆是不是他们的对象,可别为了我落一身伤啊!乌干达那姆低头看了我一眼,神情沉稳的淡笑,把我推后一步,“不要让我伤到你。”
他把我挡在身前转身朝向对手们,坚定的眼神变得凛冽起来,那是一种在战场杀敌时才有的无情眼神。
鳌拜的手仍停在空中,目光紧紧盯着乌干达那姆,双方都在对峙着,无形的隐隐杀气正在周围飘浮扩散,气氛变得紧张开来。
我不安的抿了抿嘴唇,叫道:“鳌拜,你要动手这里会很快引来官兵的!”
鳌拜有峙无恐的笑:“不,等官兵赶来,一切都结束了。”
他的手轻轻一挥,另几个护卫立刻冲了上来,乌达干那姆随即握刀跟他们拼杀起来。虽然被那几个护卫团团围在中间,但乌干达那姆似乎早就适应了这种局面,不慌不忙的挥着弯刀左一劈右一斜,反倒把护卫伤了两个。
我注意到鳌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翻身下马,走过去顺手抄过护卫手中的手,朝乌干达那姆用力砍去。早就听说鳌拜是满洲第一勇士,果然他一出手那份凶狠与气势便显露无遗。
鳌拜的刀跟乌干达那姆一对,乌干达那姆微微一惊,脚步被迫退了一步,可见鳌拜的力道有多大。
鳌拜冷笑,继而挥刀接二连三的砍去,乌干达那姆不甘示弱,两位高手一对一的拼杀起来。只见刀光一闪,乌干达那姆的衣袖被划破,血迹迅速浸湿了附近的衣料,“小心!”我惊叫。
几次刀锋交合两人已喘息起来,乌干达那姆轻笑:“我们准噶尔的勇士不会把这点小伤放在眼里,我比较喜http://。欢战得天昏地暗,要奉陪吗?”
听了他的话,鳌拜突然收了刀,上下打量他?“准噶尔的?”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眼睛盯着乌达干那姆,缓缓将刀垂了下来,随手掷给了附近的护卫,“那好,今天先放你一马。”
被蛮夷抱在怀中
鳌拜朝我看来,冷笑:“后会有期,小绵羊!”他很生气有人为我挡刀,似乎让他颜面大失,他转身上了马,“辙了,回府!”一夹马肚冲了出去,一班护卫紧随其后,很快消失于夜色中。
太好了,终于摆脱了鳌拜这个煞星,我长长呼了口气。乍一放松下来,发现自己比谁都紧张,心都拧成一团了。
“你还好吧?伤得厉害吗?”看到乌干达那姆手臂上的伤口四周都是血,我担忧的问道。
一番苦战,乌干达那姆也累得微微喘息起来,他收刀入鞘,给了我一个安定的笑,“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他走过来蹲下身摸向我膝盖,“腿怎么了?”
“磕了一下好象扭到筋了。”先前光顾着紧张了都忘了自己的伤口,乍一放松下来,感觉膝盖处更痛了。他把我的手搭在他肩头,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我送你回去。”
乌干达那姆人长得高大俊朗,刚刚又施手救了我,不由的,我对他多了几分好感。此时被他抱在怀里,觉得份外安心。
“我以前听见别人朝你叫龙儿。”
我扑哧一笑,“不是龙儿,是蓉儿!”他的舌头好象不会打弯,发音怪怪的。
他目光柔和的注视着我,又重复了一遍,“龙儿。”
“不对,蓉儿,再叫一次试试!”他正学着念我的名字,突然,前方的路口出现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乌干达那姆把视线从我脸上调开,望向前方,下一刻我感觉到他的手臂一紧,脚步也停止。
“怎么了?”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前方又涌现出一拨人,他们有的是官兵打扮,有的是便衣,他们一起抽刀朝这边攻来,口中喝道:“放开那个姑娘!”“交出武器束手就擒!”
乌干达那姆把我轻轻放落地,把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我疑惑的打量来人,怎么会有官兵?不会是来救我的吧?但是,显然他们把乌干达那姆当成歹徒了。
我忙大声解释:“等等,别误会别误会,他不是……”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没等我的话说完,那伙人已经抽刀跟乌干达那姆打了起来。
乌干达那姆刚刚跟鳌拜恶战完,此时面对人数众多的官员与布衣未免有些吃力,他身上陆续多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刀痕。
“住手,你们快住手!他不是坏人!”我急得大叫。
其中一人扭头问我:“什么?不是他劫持的你?”问话的这个人好似有些面熟,我顾不得多想连连点头。
“是他救了我!快别打了!”
问话的那人连忙高喝:“都住手!”
那伙人已经以多胜少把乌干达那姆逼在刀阵中间,乌干达那姆还想反抗,我连忙叫道:“别动,乌干达那姆!”乌干达那姆喘息的朝我望来,我忙冲他用力摇头。
果然,其它人也都停止下来。就在这时,背后又响起一阵快骑的马蹄声,一阵冷风扑面,没等我回头,有人猛地一把将我拉入怀中紧紧抱住。
我的头被某人按在胸口,是费祥吗?但是费祥没有这么高吧?心中的疑惑刚起,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沙哑声,低低的,颤抖的在我耳畔说道:“蓉儿!”
我一惊,是、是费扬古!他的手臂在抖,心也在抖,似乎担心到了极点,他紧紧抱着我恨不得把我揉进体内似的。我懵了,愣愣的完全没了反应,没想到费扬古会这样担心,这样害怕,这一瞬间他把压抑隐藏在心里的情感一古脑倾泻出来,在我面前表露无遗。
周围安静的出奇,除了耳畔粗重的呼吸,好似还有一个清晰的马蹄声朝这边一步步走来,并停在原地。
我扭头看去,只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们,那个跟我对话的人也是,我突然想起他是谁了,跟在裕亲王身边的侍卫。原来裕亲王府也出动了护卫寻人。
乌干达那姆愣愣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有意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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