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轻也不重,果然让我舒服了不少,渐渐的困意袭来我合上眼睛,靠着费祥鼻间闻着他身上的好闻的味道,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
就在意识沉入睡乡的那一刻,我感觉按在腹部的手掌放轻了力量,隐约听见费祥在耳边轻唤了一声,我想回应,但眼皮沉得抬不起来,他把我的头轻轻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角度,然后用被子将我围好,他的下巴抵在我头顶,就这样,轻拥着我一起睡去。
成亲这些天以来,费祥从没有过问过生意上的事情,到了约定这天,费祥专门空出一天陪我去视察生意兼会会那个来头不小的贵公子。出发这天,我们起了一大早,骑着马慢悠悠的朝目的地进发。宽阔的街道十分繁华,两旁的商铺一家接着一家,不时有布庄和成衣店的掌柜跑出来冲我打招呼,我则向他们介绍身后的费祥,他们误以为费祥才是幕后真正的老板,纷纷殷勤倍至的奉承几句。
费祥也是见惯场面的人物,几句顺口的话就把各个掌柜和老板说得眉开眼笑。等离开生意场上的同行,费祥惊讶的打量我,哗了一声,“他们干嘛这么巴结你,以为你是大金主吗?”
“也许在他们眼中我就是金主呀!”我笑眯眯的说道。
好http://。久不曾象今天这样逛街了,我饶有兴趣地浏览着路边商贩的商品,刚拐过一个街口,忽听身后传来一阵骚乱,有人大声吆喝:“让开让开,别挡道!”费祥拉住缰绳将马停靠在街边,我回头一看,只见一群家丁护着一顶轿子匆匆行来,轿帘大敞,坐在里面的人竟然是巴尔泰。
“喂,巴尔泰,忙什么去呀?”
“哟,少见,原来是你们小两口。今儿有人找我麻烦,正要去打擂呢。你们这是去哪儿呀,要不跟我去看看热闹呀?”巴尔泰伸着头招呼我们。
调兵去打擂
我和费祥相互对视了一眼,费祥忍不住问:“你带这么多人手要去找谁的麻烦呀!你小子不兴行点好!”
巴尔泰切了一声,“那可不成,想我巴尔泰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拂了我面子我得把这口气争回来!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巴尔泰马上招呼轿夫走人,费祥见状,忽然追着问了一句:“喂,你要去哪儿呀?”
“东柳巷!去不去?”巴尔泰不耐烦地叫道。
听到这儿我心不由一动,我的锦绣成衣阁就在东柳巷,约定的地点恰好就是成衣阁对面的酒楼,这么巧,他也去,找我们茬的人不会真是他吧?
“免了,我们只是随便逛逛,才不跟你去惹事呢!”费祥回道。
巴尔泰切了一声,挑着眉头扫了我们一眼,一副嫌弃的样子,“想不到成亲后变得这么窝囊,没出息!亏你还是大老爷们呢。走了!”巴尔泰一踢轿门,轿夫立刻加快步速离去。
费祥伸手揽上我的腰,嘿嘿笑:“你猜得不错,果然是这小子!”
我不安的说道:“约的是晌午呀,你说他这么早去做什么?还带着这么多人手,不会要砸我的店吧!”费祥倒吸了口冷气,一拍剃得溜光的青头,恍然叫道:“哎哟,这小子做事没谱,我们得赶紧去看看!”刚要准备急赶,突然费祥拉住缰绳惊喜地高叫:“王爷!你来得正是时候,跟我去一个地方喝酒呀!”
顺着费祥的视线望去,只见裕亲王骑马领着几个侍卫刚刚经过,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你们这是去哪儿呀?”
“没事,逛逛街罢了,您要没事跟我们一起去吧?”费祥笑呵呵地问。他一定是想拉着王爷过去看热闹,有王爷压阵,相信怎么也得震震巴尔泰吧。
王爷头疼地叹气:“我也想呀,可惜一堆事等着本王处理呢。晌午还要陪皇上出去,刚才还碰见巴尔泰了,看你们一个个过得真是悠闲呀,连皇上也不务正业直往外跑,可怜我这个劳碌命一刻都不轻闲!”
我就是幕后老板娘
见王爷要走费祥忙又追了一句:“等等,实在没空就算了,嘿嘿,要不借我几个人手呀。”
裕亲王奇http://。怪地看着他,“你小子还会缺人手?底下的清兵是白养的么?你们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请你底下几个小兄弟喝杯酒去。”费祥嘿嘿笑。
王爷跟费祥交往多年岂会猜不透费祥的心思,脸上顿时露出心知肚明的表情,戏谑道:“怎么,还有人敢找你的麻烦?得了,我手头有事要忙没空管你,给你留下几个人,回头再说!”王爷扭头点了几个家将给我们留下,匆匆打马离去。
留下的家将中有人认识费祥,上前抱拳笑道:“二爷,这回是什么事呀?我们几个帮二爷讨公道去。”
“讨什么公道,不过是帮我撑撑门面罢了。走,今儿陪我四处转转,晌午请几位兄弟吃酒!”费祥豪爽地说道。
为首的侍卫乐呵呵地说:“那敢情好,那我们几个兄弟就谢过二爷了!”
在我的指路下,费祥领着侍卫们来到了制衣民宅,在门口没有见到巴尔泰那帮人的车马,心里着实松了口气,看来他们没有来这里捣乱,同时又感到颇为疑惑,巴尔泰早早带人出来,没来成衣阁捣乱又会去了哪里呢?
费祥进门时抬头看着牌匾咦了一声,忙拉住我,“锦绣成衣阁?这不是京城里卖睡衣很火的那家么?我们来这儿做什么?”
“你不是要视察生意么,就是这里呀。”我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往里走,费祥惊讶得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结结巴巴地问:“等等,等等,这家店就是你开的?”
我眨了眨眼睛,“那还有假,我会让你视察别人的生意么?当家的,走吧!”
后面的侍卫好奇地问:“二爷,您不知道这是您家的店吗?”
“我可听闻,锦绣成衣阁卖的衣服连宫里的皇后,格格们也都喜http://。欢呢。”
“想不到是二爷家开的,那您可是京城一大财主了呀?
把现代管理方式搬到了古代
前阵子,我家王爷还打发人去买锦绣成衣阁的衣服预备着送人呢,早知道是您家开的,直接找您要不就成了。”
费祥咧嘴笑,重重点头:“那是那是,我这不今儿才知道是我家媳妇开的,下次王爷再要派个人过来吱一声就成,我们之间不含糊!”说罢扭头问我,“你怎么不早点告我,亏我还思忖着打算给你也买一件呢。”
我挽着他手臂笑眯眯地说:“这下你不就省钱了,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成衣阁的朱掌柜一知道我们要来,早早集合了所有班头站在门口迎接,见我们进门,他们一起行礼,“老板,老板娘好。”
费祥不由得挺起胸膛,神气地挥了挥手,一副官爷口吻的说道:“嗯,你们好好干,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是是,老板请这边走。”朱掌柜恭敬的说道,领着费祥入内视察。从量选面料间,到裁翦车间,再缝纫车间还有绣女间,最后到了负责整装的成衣库房,费祥睁大眼睛新奇的说:“你是故意这么安排的吗?其实有经验的老裁缝一个人就可以独立做出来,干嘛要把一个制衣过程分成好几段进行。”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生产流水线。”我自豪的介绍道:“每个人只对自己的环节做熟做透了,相互合作时可要比一个人的进度快很多呢。而且将来成衣哪里不合适很容易追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嗯嗯,有道理。”费祥点点头,看着库房成堆的新衣,他美美地赞了一句:“想不到媳妇这么能干,这么有生意头脑,来,表扬一下!”他伸手要来搂我波一口,我嗔怪的拍开他的鬼爪,“别胡闹。”
旁边的朱掌柜笑呵呵的咳了一声,这时,有个小班头捧着一叠布料过来,对费祥行礼,“老板,这是刚刚到的江南布料,还有本地出的几种布料,您看我们选哪种进货比较好?”小班头说到最后一句时,扭头朝我看来。他们知道费祥是本家主子,但拿主意却是我。
来到谈判的酒楼
费祥对布料一窍不通,果然拎着样布看了看,也扭头看向我。还好,我跟着朱掌柜学了一些皮毛,多少略懂一些。
我忍笑的拎出一条样布,“这种呢象丝般柔滑,贴在皮肤上清凉光滑不贴身,而且不易起褶皱,是睡衣布料里的上上之选。它们虽然同属一类,但是论质江南的布料要比京城本地出的布料好一些,所以要选这种布料。”
费祥认同的点点头。“隔行如隔山啊。”我把布料还给小班头,挥手让他下去了。
从锦绣成衣阁里出来,费祥手中多了几只袋子,连同身后的几位侍卫大哥也都人手一袋,都是费祥送的,他笑嘻嘻地说:“成了,我后晌也给嫂子和额娘送去,嫂子肯定喜http://。欢,可惜我大哥平日里想不到这些的。”
我笑着把袋子从他手中接过来,“这东西哪能让一个男人送啊,回头我给拿过去就是。”
费祥拍了拍胸膛,美不滋地叹道:“哎呀,突然间发现我身价不同了,我们的生意这么好,我算得上大财主了吧?”
后面的侍卫嘻嘻哈哈地说:“当然算得上呀!”
“不消几年,二爷会成为京城赫赫有名的大商贾呀!”
“那我们哥几个也可以跟着二爷沾光了!”侍卫们纷纷给他戴高帽,费祥的眼睛喜得眯成了一条缝,一副飘飘然的神情。
“那是,有我的,也有你们的!今儿可就指着你们给我长脸了!”
“一句话没问题,对了,是什么人要为难二爷呀?”
“铁定是巴尔泰那小子,清早就见他带人过来,奇http://。怪,怎么见不到他呀?”我们来到对面的酒楼,并没有发现巴尔泰的车马轿子,他奇http://。怪地转头打量,“莫非是我们来早了,他还没到?”
“上去看看!”我说道。
我们一起上了楼,来到定好的雅间,屋里空无一人,席面已经摆好,上面摆了四副碗筷和酒杯。费祥拉住正要离开的店小二追问:“等等,巴尔泰有没有来过?”
“没有哇!”
在酒楼设下陷阱等君入瓮
“你确定?”“爷,这还没到响午呢,客人没来几个,小的真没看到巴尔泰大爷!”
等店小二离开,费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迷惑不解地自语:“不对呀,巴尔泰这小子哪次算计人都赶先,今儿怎么没按常理出牌呀!真让人不塌实啊!”
我来到窗口朝外看了看,根本见不着巴尔泰的影儿,于是放心地松了口气。“我们来早了更好,省得被巴尔泰算计!”
“没错,这回换我好好的回敬他一下!”费祥搓着手嘿嘿坏笑,一拍侍卫的肩头,“哥儿几个,帮我设计几个节目吧,让巴尔泰这小子也尝尝我们的手段!”
那几名侍卫跟费祥颇为投缘,一听这话个个会意的挤眉弄眼,“没问题,这个我们拿手呀!”
“找我们就找对人了!”
“二爷的事就是我们的事,这个当仁不让了!”
他们呼啦一下子跑下楼分头做准备,我也想见识一下他们都做些什么,于是也跟了下去。只见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盘细线跟同伴相视一笑,两人在楼梯入口处绑起来,说起整人这套,他们一个个满肚子鬼主意,一边劲头十足的忙一边嘻笑的笑闹。我蹲在旁边好奇地扯了扯细线,别看细却十分有韧性,我好笑地问:“你们平时还备着这个?”
侍卫大哥哈哈笑,“是啊,我们保护王爷经常身上有备一些小玩意的,有这个不新鲜!”我抬头再看其它人,一个把停业整顿的牌子挂在外面,另一个把盛满水的木盆放到门板上方,原来在现代被我们玩烂的小把套在他们这里同样流行。
店小二苦皱着小脸央求费祥他们别拿酒楼折腾,说什么老板怪罪下来他就要卷铺盖走人了。费祥塞给店小二银子,笑嘻嘻的哄劝了几句,总算把店小二哄走。
我用脚点了点吱呀作响的木质楼梯,“喂,你们太老套了吧,还不如把一层台阶弄松,让巴尔泰往上一踩就中招呢。”他们一听顿时明白过来,直叫主意好。
跟民女找茬的人竟然是皇上!
看着费祥他们在酒楼里大设陷阱,我不放心地叫住费祥:“我说,你差不多点,别做得太过火了,万一伤到巴尔泰,鳌拜能饶过你?”“放心吧,顶多让他吃点小苦头,伤不到人的!”
旁边的侍卫也笑劝:“费夫人,你不如去楼上等着,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我只好回到楼上等着,不久,他们嘻嘻哈哈的上来了,费祥坏笑:“等着瞧吧,一会儿有热闹瞧了!今儿非让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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