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不是简单的冲突事件,而是两种势力的交锋!听了费扬古的话,巴尔泰脸色微变,他眼珠子一转马上厚脸皮的嘿嘿笑,“误会误会,我跟费祥没打架,我们是比划着玩的。”
“放你娘的臭屁,你是比划着玩吗?”费祥呸了巴尔泰一口。
巴尔泰不服的叫道:“喂喂,话要说清楚,先前你先勒我脖子,差点没把我勒断了气!”
“谁让你说话不算数,跟放屁似的。”
“你……”巴尔泰气得语结。眼瞅着巴尔泰跟费祥又要吵起来,费扬古一声大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够了!瞧瞧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一点体统都不顾,跟乡野村民有什么不同!”巴尔泰把脖子一梗,不说话了。“来人,送巴尔泰回营,明日一早遣送回京!”
等一小队士兵半送半押的陪着巴尔泰离去,周围的气氛一改先前的紧张变得轻松不少,我这才注意到离这儿不远处的那群番外客商们都在关注着这边,
不听话就办你!
尤其打头的那位首领,更是走出了几步,手掌正扣着腰间的短刀,一副看似随时准备出手的模样,要是官兵不来恐怕他就会冲过来干预了吧?就在我扭头望过去的时候,他刚刚把手放了下去,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依然直直的注视着我。
费祥得意的跑到大哥面前,笑道:“大哥,你来得真及时,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呢?”
费扬古斜愣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道:“你跟巴尔泰打小就不对眼,巴尔泰的随从突然集体调离军营我能不过问一下?就知道你们碰头三句不和准惹乱子!”
费祥嘿嘿笑,“你也别笑,回去给我抄写大清律,不抄完不许你踏出军营半步!”
“啊!”费祥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无,只差没跳起来,他大声抗议:“为什么,今儿是巴尔泰不对!”
“巴尔泰做错我自会处置他,你跟他搅在一起我就要处理你。哼!”
费祥苦丧着脸,“大哥,人家巴尔泰要抢一个姑娘家,我给拦着,合着助人为乐还不对了。”
“哪个姑娘家?”费扬古问。
费祥顿时来了精神,跑过来把我拉到费扬古面前,“对了,大哥。给你介绍个人,我的结拜兄弟杜蓉!”
费扬古的视线落到我身上,先是一怔,随即上上下下打量起来。我被他瞅得脸微红,但还是记得上前行个了屈膝礼,“费大哥好。”
“原来你叫杜蓉。”费扬古点点头,嘴角边微微弯了个弧度。
上次见面也未曾问他的姓名,偏偏这么巧是费祥的大哥,如今知道了他的身份,我心里不免有些紧张。费扬古再次打量了我一眼,满意的点头道:“这身衣服很适合你。”
哎?我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奇http://。怪,好象哪里有点不对头,听他的口气好象知道这身衣服不是我的。
“傍黑了,我们回去吧。”费扬古调转马头一扬手,官兵们开始迅速集结队形准备出发。
送衣服的人是费扬古!
费祥跃上马背朝我招招手,我甜甜一笑被他抱上马背,靠在他怀里。“怎么样,我大哥好吧?”费祥在我耳畔低声笑。
在他跟我咬耳朵的时候,我注意到走在前面的费扬古有意无意的转头看来,我迎上他的视线微微一笑。
“你大哥多大了?”我小声问费祥。
“22了。”
这么年轻啊?才刚二十出头,看上去却比一般的年轻人稳重,这也许跟他出身贵族打小经历的事不同有关吧?记得上次见他我是男装打扮,可是今儿一见,他分明一眼认出了我,居然没有半点惊讶,莫非……他早就知道我是女孩子?
细细回想,我突然记起他拉着我手在身边坐下时曾握了好一会儿,眼神怪怪的,原来那时他就看出来了?
我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手,姑娘家的手比男人光滑细嫩,骨格也小,细心的人一摸就能察觉到。看来费扬古是个观察细微的人。
'这身衣服好象不是你的?'
临走前他曾奇http://。怪的问了一句,后来家门口多了一件新的衣裙。直到刚才费扬古那句:这身衣服很适合你,渐渐的,我终于理出了头绪,恍然明白过来。
衣裙是费扬古送的!
***
“哪,前面就是军营了。”费祥骑马带着我来到一处高地,手指着前方说道。就见前方不见处岗哨林立旌旗飘飘,透着圆木栅栏可以清楚的看见一队队士兵正在操练,走的越近号角号和喝杀声听得越真切,让人很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等着,我喊人开门!”我们来到军营门口,费祥刚要喊人,恰在这时,营门洞开,一队人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一队正规官兵正护送一班人马上路,我定睛一看,中间那些便衣随从不是巴尔泰的人吗?再往后看后面跟着一辆华丽的马车,车帘子没放下来,只见巴尔泰一脸不高兴的坐在里面生闷气。
马车打我们面前经过时,巴尔泰不期然间突然抬眼朝我们看来。乍一看到我们,他大大的一愣,好象想不到我会来军营坐客。
咱是纯爷们又不是大美人
偏偏还跟费祥公然出现在他面前,这对撵出军营的他来说简单是一种羞辱。我眉头轻扬,冲巴尔泰胜利般的招了招手。
“一路好走哇,巴尔泰公子!”费祥笑嘻嘻地说道。
巴尔泰额头的青筋爆起,咬了咬牙,狠狠的说道:“这笔帐我记下,咱们京城见!”我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巴尔泰绝不会善罢干休,摆明了等费祥回到京城再算这笔帐。
费祥贫嘴道:“好呀,不过您可别太惦记我,咱是纯爷们又不是大美人一个,弄得你废寝忘食的我心里多不落忍啊!”
我咯咯的笑,手肘向后给了他一下,“人家都被你挤兑走了,你也留点口德嘛。”
“这个我懂,我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巴尔泰这家伙不是东西跟他客气不着!驾!”费祥双腿一夹马肚,娴熟的驾马冲进了军营大门。
我原以为巴尔泰跟费祥之间只是小打小闹相互骂骂的事,谁知当巴尔泰照出刀子时我才意识到,两派人马之争早已不再是简单的口舌之争,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冲突,直到现在想起昨日的事心里都不禁有些心悸。
昨晚,是费祥他们把我送回家的,一向早归的我第一次深夜回家,把老俩口急坏了,他们还以为我遇到坏人被掳走了。我一进门他们就迎上来长呼短叹的说着心里多焦急,问我出了什么事,为何晚归云云。后来看见门外密集集的官兵队伍更是吓了好大一跳,不知出了什么状况。
我安抚他们说是朋友送我回来的,他们这才放了心,想不到我竟然结交了一群官兵朋友。
临分手时,费扬古突然说了句:“杜姑娘,在下义弟很希望你能去军营坐客,如若不嫌弃,明日一早让费祥过来接你如何?”
费祥连连点头,嘴巴笑得快咧出面庞了。难怪刚才见他跟费扬古低声央求着什么,原来就是这事呀!我笑了一下,想也不想的爽快答应了。
次日一早,我帮着老婆婆刚刚做熟早饭,门板就被人拍得砰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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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口才可不比你差哦!
次日一早,我帮着老婆婆刚刚做熟早饭,门板就被人拍得砰砰响,原来费祥为了接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巴巴跑来蹭早饭。
费祥心致出奇的高涨,领着我一路走一路玩,等到军营时已近晌午了。
“看,那边一排是伙房,光烧饭师傅就有一两百号,负责供应一万五千人的伙食,想不到吧?”趁费扬古在跟将领们开会,费祥带着我先参观军营,走过伙房区,前面就是诺大的操练场了,一队队的清兵正在军官的带领下练习演武动作。
“怎么样,他们训练的如何?”
“项目好象有些单调,没什么看头……”我不感兴趣的摇了摇头。过去的练兵方式太落后了,跟我们现代的练兵技术相比可差远了,要是让特种兵跟他们一对一单挑,恐怕没人是对手吧?
“单调?你以为是杂耍艺人呀,还想看点彩头啊!哈哈!”费祥失声大笑。
我斜了他一眼,真是井底之蛙,不晓得我肚子里装着多少他不知道的东西呢。为了挫败他脸上得意的笑,我故意说道:“就知道你阅历少,好吧,说说我的看法。你们练的主要技艺是射箭和马上功夫,假想战场多半是草原上的骑兵,但是如果战场设在人多的村镇,在没有坐骑的前提下,你们的优势还能发挥出来吗?提高单兵作战的能力和应付各种复杂地形的进攻才是你们训练的重中之重,明白吗?战场无处不在,如果让你们抛弃现有的优势,你们还会赢吗?”
费祥不以为然的说:“你想多了,老祖宗那一代是怎么打下来的江山,靠的就是射箭和马上功夫,我们不练这个练什么?”
“红毛鬼子里手里有火枪,他们在百米开外就可以一枪崩了你,你的箭再快能快过子弹吗?”论口才他可不是我的对手,几句话就把费祥堵得无言以对。“还有,东瀛……呃,就是大清国东边的一个岛国,你们管那边的人叫夷人吧,他们那里的武士擅长忍术,潜行跟踪的本领天下无双,他们可以在你们睡觉的时候悄然无声的干掉你们,论杀伤力他们可比你们强!”
读书的理由
“你从哪儿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费祥忍不住问道。
我扬了扬眉:“书上有写呀,你这个号称三个月读了两百本书的人怎么会连这个都不知道,你读的都是什么书啊?”我故意做他开涮,不料话音刚落,费扬古的朗笑声突然从背后传来,“说的好!杜姑娘的意思是要取百家之长补已之短,费祥,杜姑娘可比你有见识啊!”
我转身一看,费扬古正含笑的看着我,眼里满是赞赏之意。
我哪里敢在费扬古面前卖弄,不由脸一红,干笑:“那个……我的话也不能当真啦,随便说的随便说的!”
“想不到杜姑娘自有一番见解,比费祥强多了。”
费祥嘿嘿一笑,强辩道:“其实我读的书也不少啦,不过我读书是用来修身养性陶冶情操的。”
“修身养性?都修行到跟巴尔泰打上了?”费扬古笑哼,费祥心虚的笑,没词说了。“你学得怎么样我心里会没数?范先生可不止一次跟我说,说你上课净跟着巴尔泰对着干,不用心学习。”
“哪、哪有这回事?”费祥嘴硬道。
费扬古眉头轻挑斜睨着费祥,“没有?要我给你点个醒吗?”
费祥笑嘻嘻的打断道:“哥,蓉弟难得来坐客,不爱听这些,你干嘛老揭我的短呀。走走,蓉弟,我带你参观我哥办公的地方!”
我刚想跟费扬古追问费祥怎么不用心学了,不料费祥强拉着我的手急急跑开。不多时,我被领进一个最大的帐子内,可能军营地处偏远,在山上不便建房,所以过来的时候看见附近有好大一片帐篷,不过费扬古这顶帐内收拾得蛮整齐的,什么物品都摆放有序,办公的矮角桌旁边还立着一个书架,和放满卷轴的高坛。
费扬古虽是一介武将,不过看得出来他平日里喜http://。欢读书,在京城那些官宦纨绔子弟里实属不多见。扭头一看,费祥正站在门口小心翼翼的向外探头张望什么,我故意悄悄走过去背手咳了一声,他刚回头,就被我使坏的他脑门上弹了个爆栗,
又是一位名人:陈廷敬!
忍笑道:“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心里有鬼?”
“我心里有人,没鬼!”他咧嘴一笑,握住我的手拖我到桌前坐,“你喜http://。欢吃什么,我叫伙房给你做。”
“入乡随俗嘛,你们平时吃什么我就跟着吃什么好了。”
“得咧,你倒什么也不挑!我先去伙房那边吱一声,一会儿让他们送来!”费祥乐不滋的跑出去了。桌上有茶壶有杯,我自己倒了一杯白水喝了一口,转头打量四周,最后我的目光落到那坛卷轴上。
那些都是画吧?我好奇的走过去,从中抽出一支解开绳展开来看,“晋国强天下,秦兵限域中。兵车千乘合,血气万方同。紫塞连天险,黄河划地雄。虎狼休纵逸,父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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