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快行了几步,前面的独孤绝突然停了下来,云轻随时警戒着,当下脚步一顿停在独孤绝身边。
但见独孤绝皱了皱眉,快速一个俯身贴在了地面上,以耳倾听着什么,云轻一言不发的看着,独孤绝眼中一闪而过,狠狠的一拳头砸在地上,独孤绝一个翻身跃起,一把抓住云轻的手,朝着山林所在的地方狂奔起来。
“军队,居然调集了军队包围这里,该死的,真把我独孤绝放在眼里。”
马匹,军队的马匹和杀手组娅或者私人马匹,是完全不一样的,那种久经训练的蹄声,在惯于乩场上的人是听的出来的,越是训练有素,越是听的清楚。
云轻一听不由跟着皱了眉,对方居然调集军队来杀独孤绝,好大的手笔,好猖狂的态度,居然在燕国境内挥兵潜伏而来,可见真是下了必杀独孤绝的心了,当下运起轻功,如飞一般跟着独孤绝朝山林扑去。
夕阳缓缓的坠落下地平线,光线缓缓的暗淡了下来,黑夜开始来临。
暗淡的光线下,星星点点的红色在远方跳动起来,密密麻麻的,在昏暗的光线下,惹眼的佷。
云轻眼角扫到,双眸快速一转后面色陡然一怔,飞快的道:“放火,他们放火。”
这一片地方全是草丛,虽然不高,但是一旦烧起来,借着风势,那速度无法想象,野火燎原,星星小火就可以烧光整个草原,还不说这一点平原。
独孤绝也在同一时刻看见了,当下一声冷哼道:“想要我的命,没那么容易。”
说罢手腕一使劲,一把提起云轻,身形如剑一般朝山林的方向射了过去,那里有片水域阻隔,他早就看见了,此时就要看看到底是风助火势快,还是他独孤绝快。
第六十章强敌环伺
一凉微风轻吹,小小星火眨就可在平原上跨越百十丈,这小小十丈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而己,他们没有时间了。
水声带动着河面快速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河岸边缘几乎巳经出现在了眼里,他们离河边也近了。
然而,此时河岸上整齐的排列着两队人,一队单膝跪下,身前放置着圆形的铁盾,手中握着长矛,另一队站立在他们身后,手中握着尖锐的弓箭,箭都架在弦上,寒利的箭头在火光照耀下,泛着森严的冰冷和杀气,正齐齐对准他们,黑色的装束紧紧的里着严阵以待的两队人,只露出了一双眼眸,此时里面火红一片。
铮,一声尖利的琴声破空而来,云轻第一时间动了,那凤吟焦尾的第三弦岂能等闲视之,为争活命,云轻一上来便不再姑息,一手扣琴在独孤绝胸口上固定,一手五指如飞一般在琴面上舞动。
能一把火烧了整个平原,这里是唯一能够逃命的地方,岂能没有防守。
杀气配合着音刃,铺天盖地的朝前方严阵以待的两队人马冲去,没有调整的琴音,锐利而激荡的响彻在天际,无比肃杀。
然而在云轻动手的一瞬间,对面的人也动了,那最中间的人高高举起的手,狠绝的一挥而下,百把利箭如飞一般朝独孤绝和云轻射来,箭头破开空气,如流星追月一般射来,密密麻麻的箭头寒光渗人。
暗箭和琴声同时出手。
这个时候一路飞奔好似没有注意到眼前情景的独孤绝动了,只见他长剑在地面一弹,整个身子带着云轻陡然拔高丈许,不逃避反而迎着利箭冲上,一脚踩上朝他射来的利箭上,下落的身体借力腾身在往上飞,堪堪扑向射的更高的箭雨,脚下连踩,居然是踏箭前扑。
一切不过是瞬间功夫,那黑衣队一箭射出还没做出任何的调整,那手中的铁弓砰的一声从中断裂而开,无形的音刃穿破飘飞的利箭,射入所有铁弓,废去了所有的武器。
利箭危 3ǔωω。cōm险,铁弓更危 3ǔωω。cōm险,利箭只有一批,而有了弓则会有无数的下一批,要毁就毁源头,云轻比谁都明白这个道理。
琴声尖锐,凤吟焦尾,比其它古琴更加清亮的声音在天空盘旋,无形的音刃蜂拥的扑了上去,群杀,永远音攻是王者。
那站立的一队人,眼前如此,一个个根本不敢抵抗的快速的躲向那身前的盾牌之后,无形的音刃击打在盾牌上,切割出一道一道裂痕。
独孤绝没有打扰云轻的攻击,脚下连点箭头,从空中迅猛无比的朝那两队黑衣人扑了下去,手中的利剑横空疾扫,一片劲风汇合着杀气,临空砰的一声撞上那眼见情势不好,朝盾牌后隠藏下去的黑衣人。
一片闷哼之声响起,那精铁制作的盾牌,生生的被独孤绝砍成两半,那正对着他这一剑的三个人,仰天朝后就翻滚了出去,他们三人居然还抵抗不了独孤绝的一剑。
身后的火越来越近了,河面上几乎,可以看见倒映在里面,欢快跳动着的火苗,周围的空气一片扭曲,浓重的焦味散发着,云轻几乎有一种头发都巳经着火的感觉。
不用回头看,云轻知道,身后燎原之火巳离他们不足几丈距离,平原上的大火来的太快了,快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喘息时间。
一脸冷沉的独孤绝没有回头,血红的眼冷静的吓人,一剑逼退三个黑衣人,不等边上的其它黑衣人补位,独孤绝一声长啸,身下不停,一剑撑在地面上,不等身体落地再度反弹而上,一剑就朝那稍纵即逝的破处扫去,同时一脚横踢,直直对上那精铁的盾牌。
砰的一声闷响,只见一黑衣男子带着那精铁的盾牌,被独孤绝一脚踢飞了出去,仰天就向那黑漆漆的河面上倒去。
独孤绝没做任何的停留,不顾周围盾牌后朝他射来的长剑,把这些都交给了云轻来应付,一个腾身而上,一步临空踏中那朝河面掉落的黑衣男子胸口,身形不管不顾的就朝前冲。
四面八方躲在盾牌后面,朝独孤绝袭击的武器,在云轻的凤吟焦尾下,一个没落的完全横扫,那琴声音刃好像一团保护罩一般,整个的罩住两人身边一寸见方之地,任凭多厉害的武器,也在那保护罩下,跌落而去,凤吟焦尾的音刃,黑衣人攻不破。
只听碰的一声重物落水声,那被独孤绝踢飞的黑衣男子重重的落入了水里,而独孤绝借着这一踩之力,临空飞度,横向就朝河岸对面扑了上去,只一个眨眼间,就没入了对岸。
然而就在这时,那燎原的山火,在一片微风吹动下,整个的吞没了对岸一片草长莺飞之地,在黑夜里越发璀璨的映花所有的一切,跳跃着的山火澎湃着,在那一方平原上,肆意的嚣张着。
云轻停止了弹奏,转头看着对岸一片血红的大火,里面哪里还有刚才那两队人马,这些人明知生死,也要拖住他们,不由微微咬了咬唇,要是他们在晚了一步,那么现在被那伙海吞没的就不差他们两人,太危 3ǔωω。cōm险了。
独孤绝则站定回头冷眼扫了一眼,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转头就没入了黑漆漆的山林,冷静的没有一丝人气,只有无比的冷酷。
夜色来临了,一轮圆月挂在天空上,取代差太阳的炙热照耀着大地,清冷的洒下无尽的光辉,照耀着地面上这一地鲜红的火焰,为这夜色平添了几分低迷,几分诡异。
“我能走。”被独孤绝背着走了一段路,云轻低声在独孤绝耳边道,她没缺胳膊没断腿,先是情况紧急说不了了,此时在让独孤绝背就没有理了,还是让独孤绝留点力气为好。
独孤绝闻言也不跟云轻争辩,直接把她放了下来,站在原地没有在走。
云轻见独孤绝不动,不由轻声道:“怎么?”难道又有埋伏,对于独孤绝野兽一般的直觉和敏锐,她自叹弗如。
独孤绝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响后,伸手搂过云轻,沉声道:“不走了,就在这里休息。”
云轻斤独孤绝这么一说,挑眉看着独孤绝的双眼道:“前面真有埋伏”这个时候正是远远离开的好时候,独孤绝却说不走,那么除了前方有埋伏之外,云轻想不到还有其它。
独孤绝低头对上云轻询问的双眼,突然勾了勾嘴角,伸手拉过云轻抱着,一笑道:“聪明,不愧是我喜欢上的人。”
云轻见这个时候独孤绝居然突然冒一句这个出来,不由无语的瞪着独孤绝,也没挣开他的怀抱。
一句题外话后,独孤绝抬头看了眼天色,无比正色的道:“对,前面有可能有埋伏,他们守株待兔,我们在暗夜里走很不方便,困难会很多。”
云轻闻言不由皱了皱眉,也不插嘴静待独孤绝往下说。
望着远处半边天空的明亮,独孤绝沉声道:“我小看了他们,在燕国的土地上,调动军队来杀我,而且布置的如此一环扣一环,把我的性格和能力分析的这样透彻,步步先算我一把,这样的布置,燕、韩、赵、魏四国绝对没有这样杰出的人,只有楚和齐,两国。”
独孤绝说到这里,云轻巳经明白了,若这次背后的人是齐国或者是楚国的人,那么既然如此大手笔的出手了,就绝对是要置独孤绝于死地,意思就是这后面保不准还有多少埋伏等在那里,断没有如此简单。
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山林,行家出手,又对独孤绝能力这么了解,那这山林………
“怕什么,这天下还没有我独孤绝走不出去的地。”感觉到云轻的沉默,独孤绝狠狠的搂了搂云轻的腰,无比冷酷嚣张道。
云轻听独孤绝说的这样自信满满,虽然知道前方叵测,不过这心还真的不那么惊恐,好像身边有独孤绝,直的就什么都不怕一样.这茫茫火海几乎要了自己的命,此时也没多大的情绪起伏,看来自……己对独孤绝能力的信任,还真是肯定,当下抬头看了独孤绝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然而她却不知道,独孤绝并没小看身后计划一切的人,能计算到他奏国头上,除了齐国和楚国有那个本事,还有谁,独孤绝从一开始就把目光定住在这两国身上,他不躲不避,那是因为他有那个自信应付。
只是没有想到,云轻会在他心中占那么重要的位置,让他防守反击的策略出现了破绽,一个来不及多想,巳经落到了现在这个局面,这实在算是他的一个始料未及,不过却并不后悔。
独孤绝见云轻点头,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肯定了他的话,不由更加豪情万千,他的云轻开始相信他了。
一念定之,拉着云轻往西就走,云轻正诧异独孤绝不是不走远了,怎么又带她走,就见独孤绝突然一把抱起她翻身就上树,在树木顶端跳跃着又折回刚才他们站立的地方,寻找了一树枝茂盛的树梢坐下。
云轻不太懂独孤绝这是为什么,不过这个人心思一向敏锐,他懂的定然比她多,这么做自然有原因,也就不去问他,斜斜靠在树梢上,闭目调息起来。
独孤绝见此也不打扰云轻,一个飞身又不知道窜到了那里去,片刻后回来,手中巳经抱着一堆草果。
“吃点,必须保持体力。”独孤绝取过一红果,就往云轻嘴里塞。
云轻见独孤绝毛毛躁躁的,抬眼看了独孤绝一眼,沉吟一瞬间,也不矫情,微微张口吃了下去,晚饭的那只羊腿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现在一说肚子还真是饿了。
独孤绝见此把东西往云轻怀里一塞,一把抱起云轻坐在他怀里,两人重叠在一起,完全的贴合。
独孤绝一身赤裸,只有腰间围了一件云轻的外衣,如此紧密的贴合在一起,那炙热的体温毫不庶掩的传俤了过来,云轻被独孤绝完全的抱在了怀里,,先还没注意这个问题,此时一紧紧相贴,那肌肉有多少,有多硬,都纤毫毕现的感觉到,云轻瞬间感觉到微微脸红起来。
“坐过去。”扭了扭身体,云轻皱眉低声道。
岂料这不扭动还好,一扭动,那身下的身体反应,突然清晰起来,云轻先还微微一愣,像是不知道是什么,一念下立刻反应过来,顿时咬牙扭过头去,却是知道动还是不动好了,燥红了耳。
沉默,云轻没有说话,独孤绝也没有说话,一股暧昧气息浓重的包围着两人。
那略微粗重的呼吸吐在云轻耳边,身后的体温更加的炙热了,云轻感觉到,不由咬了咬牙,一挺身就要站立,不料身后的独孤绝双臂一紧,整个困住她不让动弹。
“只有这里最隠秘。”冷沉冷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独孤绝一点都不轻挑,浑然没有平日的爱占便宜的德行。
云轻闻言,在感觉到独孤绝在强行克制,这羞怒的心也就抚平了,当下一动不动坐在独孤绝怀里,他不是个不分场合胡来的人,这点她到从没错看。
沉默了半响,独孤绝突然咬了云轻肩膀一下,一边大大方方的张嘴,示意云轻喂他。
云轻见此深深的看了独孤绝一眼,却也遂了他的意,取来红果喂他,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蛮横强硬,对她到真的好,当下动作轻柔了起来。
独孤绝感觉到云轻的温和,不由紧了紧抱着云轻的手,闭上眼享受着美人服务,嘴角勾勒着若有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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