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满门抄斬,他算定丁飞情,云輕定然不会坐視不理,她们不來,肯定有人來,因此天牢和法场那是重重天罗地网设下,亲自鎮守。
却没想独孤絕虽然答应救人,可没说要还丁飞情一个毫髮无損的丁家九族,因此,声东击西,直鉆了齐之谦的空子。
齐之谦坐鎮法场,精英几乎都布周圍,却給独孤絕留了个无人守着的太子府,被独孤絕一把火燒的干干凈凈,那火势蔓延之齐国王宫,宫內刺客亂窜,直杀齐王。
逼得齐王连下三道金牌令箭,要齐之谦回宫救驾,齐之谦当众实在不好摺睿缓棉D身救驾。
而在齐之谦回救王宫之时,独孤絕的再趁亂重錘出击,九族虽然没有全部救下來,八族至少是没有一点问睿摹
齐之谦算了他那么多次,这次不过小小一个还击而巳。
独孤絕看着眼前的飞鴿傳书,嘴角勾勒出一丝嗜血的笑容,齐王无能他岂会杀之,要是換齐之谦登基為王,他不是帮了对手,毕竟王和太子还是有差別的。
齐之谦明白这点,所以不救,不过齐王不明白,因此惊吓得三道令牌命齐之谦回宫救驾,有时候一个糊涂的君王,还是很有用处的。
皆大欢喜。
晚宴上,独孤絕一说,丁飞情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不由抱着云輕好一阵笑闹,看得独孤絕直发怒,干脆的扯过云輕抱在怀里,轉身就去了寢宫,羞得云輕整張脸都紅了。
月上柳梢头,一輪下玄月挂在天空,再过兩日就是年关了。
“絕,大哥的身体不能拖了。”云輕坐在独孤絕的怀里,微微皱眉道。
独孤絕也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当下沉声道:“我会想办法,你不准去!”長生果是真的有的,那他一定想办法拿到手,只是絕对不准云輕去。
“絕!”云輕看着独孤絕。
“你別想,年关再过兩日就到了,你好好准备,这可是你第一年做主宫廷,別想离开。”年关准备乃屬后宫份內之事,可是要云輕管理的呢。
“你明知我……”
“不管,現下,先給我生个儿子再说!”独孤絕不等云輕反对的话说完,直接把云輕壓倒。
瞬间,令人面紅耳赤的呻吟声弥漫在整人寢宫。
南蛮那么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他岂会让她去,想也不要想,他哥的事他会自己想办法。
轉眼就过了兩三日,云輕天天被独孤絕弄的一身酸軟,站起來都費力气,別说去什么南蛮了。
让云輕实在是无语,她就算要去也会过了年去,这个独孤絕……
腊月三十,整个秦王宫一片喜气洋洋,到处張灯結彩,往來的人众无不帶着灿烂的笑容,一身新衣,衬的肅穆的秦王宫也鮮活了起來,新年到了。
乾坤殿上,独孤絕和云輕高坐于上,下方百官聚首,正满脸喜庆的献上他们的珍奇异宝。
但見琉璃八宝马,翡翠玉西瓜,黃金黑玉栱,血玉龙凤杯,玛瑙牡丹屏……无數的珍宝摆满了整个乾坤殿,那宝物的光泽不輸外面的阳光璀璨。
“臣偶在民间得一宝物,乃是七国山川卷軸,今特献陛下与王后,愿我大秦海迹俅ǎ唤y天下。”吏部上大夫出列高声说道。
独孤絕一听頓时点头,大笑道:“好,这物好。”
身边站立的楚云見此立刻示意吏部上大夫展幵画軸,只見展开后几乎有十丈之長的画軸上,七国山川几乎都罗列在其上,地理面貌虽然不详尽,可难得如此汇聚一图,寓意却比內容更好。
“愿我大秦海迹俅ǎ唤y天下!”百官瞬间躬身齐喊。
独孤絕心情大好,伸手紧紧握住云輕的手,云輕面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任由独孤絕握着她的手,一片溫暖。
“臣献上……”
“报,南蛮圣女使者求見。”一声奏报打断工部上大夫的话,飞快的傳入大殿。
大殿上本來熱死的气氛,頓时一僵,百官面面相覷,南蛮圣女使者,南蛮从不与他们联系,今怎么……
第一百零六章哗变
独孤絕眉头微微一沉,眉眼中闪过一丝銳利,沉声道:“宣。”“是。”楚云当即高声道:“宣南蛮圣女使者進殿。”殿上群臣頓时齐齐側头朝殿外看去。云輕高高坐于其上,缓缓收敛了嘴角的笑容,眉眼间几不可見的微蹙,闪过一丝若有所思,若她当日没有记錯的话,飞林曽经问过雪王妃是不是南蛮人,而雪王妃含糊其辭,今日这南蛮使者……没等她如何思索,殿外快走上來的几人,云輕抬眼看去。只見來人不比秦国人彪悍体型,也不若趙国人的高大,齐楚的溫文尔雅,韓燕的风度翩翩,看上去并不是很强壯,个子适中,风度也不谦和,却精壯之极,犹如豹子,好像隨时都可以在瞬间給人致命一击的感覺。來人三男一女,三个男子头上帶着插了羽毛的帽子,上身只穿一件看似单薄的貼身短襟,下身圍着一虎皮裙,不似繁裝儒衫,与七国民风大不相同,看上去很新鮮。而那一个女子一身純白的衣裙,裙脚上綉着一圈像树又像鳥,看不出來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图案,脸上以白紗蒙着,看不見容貌。三男一女大步走上,当前那女子一進殿门,一眼便对上了云輕的眼,便没再移开过,注視着云輕的脸,完全无視旁边的独孤絕。独孤絕一見眼神一厉,重重的一声冷哼!那蒙面的女子闻声斜眼看了独孤絕一眼,便也不再理会,依然站在殿上打量着云輕,对独孤絕不行礼也不跪拜。朝中百官見此齐齐脸有怒色,楚云脸色一沉便欲出声。那蒙面女子身后一長相刚武的男子,見此踏前一步,看着独孤絕高声道:“南域圣女座下左都尉見过秦王。”说罢与身后兩男子对独孤絕微微躬身為礼,却不行跪拜之礼。而那蒙面女子只淡淡一点头,权当作了礼节。“放肆!見唔君王為何不跪?”礼部上大夫立刻面色一沉,上前一步大喝道。那左都尉冷冷的瞟了礼部上大夫一眼,声音万分洪亮道:“天地君亲师,我南域只跪圣女,邻邦君王,為何要跪?!”虽然七国称呼他们為南蛮,不过他们自己却不是如此称谓,而是南域。一句话说的万分响亮,擲地有声,万分桀鷔不驯。“你……”礼部上大夫面上瞬间被气得通紅。独孤絕闻言满身冷酷的皱了皱眉。楚云見此立刻摚Я藫'手,打断群臣憤怒的欲呵斥的话语,看着眼前的左都尉,沉声道:“国自有国礼,无須强求。”南蛮之地只信奉圣女和南蛮王,这只跪他们的说法并不是虛構,今南蛮圣女的使者來的蹊蹺,这礼法上到没有必要太过强求,先看來意。一句话按抚百官,百官闻言齐齐收敛了怒色,靜待來人表露來意。那左都尉見此,看了一直淡然坐在王座上的云輕一眼,再度对着云輕微微躬身后,高声道:“我南域圣女闻相邻秦国,出一惊才絕艳之人,驾驭万兽,声震八方,今恰逢大好日子,我圣女特意送上薄礼一副,望请王后笑迹!彼蛋眨焓执由砗笠荒凶邮种腥∠乱婚L長的礼盒对着云輕递上。自这三男一女進殿,云輕一直与打量着她的蒙面女子对視,此时听言如此说道,不由望向说话的人。百官闻言瞬间面面相覷起來,面色不怎么好看,只送礼于王后,这算什么?先有王,才有王后,大殿之上献礼于王后,不就等于无視他们的王,虽然是献礼,但是……高坐于上的独孤絕見此,却并不覺得难堪,若是送給別人,那么这面前的三男一女不要再想走出这秦国,不过若是送給云輕,那么他不但不怒,反而覺得欢喜。“呈上來!”独孤絕大手一摚АO路降哪y,墨离立刻走上前,接过左都尉手中的礼盒,在王阶下站定,万分小心的打开。防范于未然,这南蛮來得蹊蹺,不能大意。小心翼翼的打开礼盒,見里间就只一卷軸,看來是字画一类的东西,难道真的献礼而來?云輕見此移开目光,看向左都尉淡淡的道:“多谢圣女。”“王后喜欢才好。”左都尉定定的看着云輕,眉眼中很是尊敬。墨銀見此取过画,恭敬的走上前朝云輕缓缓展开。云輕,独孤絕頓时齐齐看过來。只見卷軸展开,一副水墨山水立刻跃入眼帘,荷塘清幽,蓮花朵朵,一女子依栏而立,凝望远方,冷淡而絕世清艳,乃是一副絕色佳人图。楚云站在云輕和独孤絕之前,也把此画收入了眼帘,不由暗自诧异,給云輕献上一美人圈,这是什么意思?这画要送,送他们秦王还貼切一点,送給云輕做什么?此念头还没成型,那画作接着展开,画中絕色麗人的容顏完全展露出來。弯弯的柳叶眉,黑如宝石的丹凤眼,小巧的瓜子脸,而那眉心一块殷红的櫻花印记,令整个人更添三分灵气。三人看到这齐齐一愣,那張脸,这不是云輕是誰?云輕眉眼中微微一闪而过诧异,她的画像?独孤絕則瞬间神色一冷,南蛮圣女送來一副云輕的画像是什么意思,不由眉眼一沉正欲说话,却一眼扫到墨銀打开画作的右下角,作于丙辰年七月,话到嘴边卡在了喉咙里,傾刻间说不出话來。丙辰年七月,这幅画是二十年前所作。云輕瞬间大感诧异,二十年的画像,这不是她,但是那張脸,那額上的櫻花标记,怎会如此相像?与独孤絕对視一眼,兩人再度仔細看去。紙張发黃,摸上去微有湿气,显然有了些时间,的确不像近作。再細細看那眉眼,虽然一眼看上去很像,但是仔細看,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画中的女子是冷,冰冷高貴,而云輕是淡,淡雅溫和,那眉眼处也略有不同,仔細看來就可看出确实是兩个人。但是那輪廓之像,若说雪王妃与云輕有五分相似,那么这个女子与云輕就有七分相似,天下间居然有如此相像的人。“这是圣女珍藏了二十年的画作,王后可喜欢?”大殿上左都尉洪亮的声音响起,直直望着云輕。大殿上的百官都看見独孤絕和云輕楚云細微的变化的神态,不由此时也都齐齐看着云輕和独孤絕,他们的陛下并不是輕易动容的人,这画上面到底画的是什么?云輕言轉头看着殿下的左都尉,那眉眼中的敬意和狂热,虽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云輕却看得很清楚,当下云輕暗自皱了皱眉,面上却淡雅依然的道:“很喜欢,多谢圣女割愛。”“若想知道画上的女子是誰,我可以為王后提供答案。”那自从進殿一直没有出声,只看着云輕的面女子突然出声道,声音冰冷之极。云輕闻言看着那女子,心里微微波动,这话后面的意思,也许并不是她喜欢的,也许……当下溫雅的道:“若想知时,自当拜訪。”那蒙面女子見此看了云輕一眼,不再说话,那身后的左都尉等人,也靜立在殿中,不再言语。楚云一見立刻拍掌朝殿外侍卫道:“四位远道而來辛苦了,请作稍事休息后,陛下设宴款待。”四人闻言点了点头,然后轉身就走了出去,相当直接。朝中百官見此不由哭笑不得,这南蛮就是南蛮,简直就是一个蛮子,一点規矩礼节都不懂,实在是登不了大雅之堂,不由奚落之声隠隠傳來,各自暗中嘲笑。然独孤絕眉眼中却闪过一丝戾气,眯了眯眼,凭着直覺,独孤絕很肯定那不是他们不懂礼节,而是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在他的地盘上还敢如此囂張,好,好!云輕則从墨銀手中取过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这画中人到底……接下來百官継续進献宝物,只是云輕的心巳然落到了画中人,渾然没有注意大殿上的情況了。时间飞速而过,转眼就到了晚间,百官献礼,居然献了一整天。华灯初上,盛宴开席,整个秦王宫一片灯火通明,戏班,杂耍,歌舞,充斥在秦王宫轩辕殿前一方旷阔的场地上。百官会聚,与君王同乐。独孤绝高高坐于其上,看着眼前的破阵舞,朝着下方的群臣举了举杯,下方立刻百官回首,恭敬的举杯,谢主隆恩。而云轻与独孤绝遥遥相对,身后坐着后宫的嫔妃和百官的大妇,今日普天同庆,理当同乐。“王后,陛下让送来的暖炉。”云轻靠在椅子上正闲散时候,楚云突然在耳边道。云轻闻言抬起头来,一温度正适中的暖炉从楚云手中放到了她手中,云轻看着手中的暖炉,不由微微扭头朝独孤绝处看去。独孤绝正定定的看着她,见她看过来,不由一扬眉,无声的道:“好好给我抱着。”云轻见此不由轻轻的笑了起来,抱着怀中的暖炉,虽然是寒冬腊月,整个人整个心都是暖的。她手腕上曾经被封住的筋脉,在雪王妃那一杖长生果后,早巳康复了,巳不再怕雨天寒冬的季节,这独孤绝居然还特意给她备着暖炉,这人怎么能如此细心。“陛下说了,王后要是觉得累了,就先回寝宫,这里不应付也没事,陛下过会就来找你。”楚云笑着低声在云轻耳边道。他们都知道云轻这性子,并不喜欢这些场面,不过若是独孤绝在此,她也不会推拒,纵然不喜还是会留在这里,不过,他们陛下可是疼云轻疼到骨子里去了,那舍得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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