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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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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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不犹豫地抱她在怀里,挣扎和反抗接踵而来,怎么又不乖呢!
  “你要做什……”
  用唇舌把她的话堵回去,莫伯言一边吻着一边抱她往浴室走,这丫头一身汗渍,嘴里还跟养鱼场似的一股腥味……就是这样,莫伯言仍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唇瓣。
  腾出双手的姜隽雅拼命想推开他的头把嘴解放出来,可最终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推他头的动作很快就变成了敲打,莫伯言也能感知到疼痛,眉头紧皱撤开他的吻,一脸嗔怒。这死丫头是拿自己的头当木鱼在敲么!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刚得到喘息机会的她就聒噪起来。
  “去洗洗身子,然后好好教训你!”莫伯言带有点恐吓的语气。
  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姜隽雅一口气说了二十七个“不要”,可始终挣脱不开他双手的禁锢。
  站在清心池边,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明显感觉到双臂被颤抖的她震得有些酥麻。低头一看,姜隽雅面色发白,紧咬下唇,眼神涣散一副恐惧到了极点的模样……
  无论如何没法挥去脑海里跳跃的画面,她感觉自己现在肯定是一副毒瘾发作的样子,想摆个狠点儿的脸色,可惜做不到,她唯一能做到只是直勾勾地盯着碧青的池水抽搐。
  “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莫伯言其实心里很清楚,一颗积满怨恨的毒瘤此时正侵蚀着她的意识。
  “求求……求求求……”只能含糊地发出这个字的音,而且每发一声都会不自觉地咬到舌头。
  这样下去不行,怀里的她抽搐的频率明显越来越快,脸色也逐渐由白转青……
  莫伯言睡衣的下摆轻飘飘地扫过浴室转角的屏风,一接触到外面的空气,姜隽雅的气息变得平缓,有一种劫后余生的轻松感。
  “林娘!”莫伯言往卧室走去,“用木桶打水给王妃沐浴。”
  他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可想来清心池在姜隽雅看来已是会令她万劫不复的地狱,而他无可厚非充当了恶魔的角色。
  “莫伯言,你能放我下来吗?”
  在耳蜗旋转着的是她恢复正常的语气。
  毫不犹豫地放低双手让她两脚着地,姜隽雅慌忙捂着上身一跳一跳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
  真脏!澡也不洗……莫伯言不是个有洁癖的人,但今天下午她又是跑又是爬的,她一定是故意想让自己别靠得太近!
  结果等到林娘和宫女们一一准备妥当站在卧室门口候着的时候,某人因为体力透支已经早早地打起呼噜。
  莫伯言开始怀疑之前浴室里她的那一连串的异常表情行为是不是在演戏,坐在床边观察了好一会儿,背对着烛光的睡脸的确很真实。没办法,本来还考虑着今晚要欺负她几次才罢休,可看这情势……自己还没有饥不择食到那种地步。
  宫女们很识相地调暗灯芯,窗外明月露出半个脸想偷窥,月光仿佛有颗粒感的银色粉尘,包裹在空气里被带进卧室。
  春天的人对睡眠的渴望好像更胜于其他需求,莫伯言本来以为自己会欲/火翻滚,谁知也被枕边人的鼾声感染,睡意浓浓。
  冷不丁却听到那鼾声停了下来,那个背对着他仿佛剥了皮的鳗鱼般的身子往床那边拱了两下,满屋子沾满月光粉尘的空气里一个清冷的女声在呼唤着莫伯言。
  若不是这声音太过熟悉,肯定会被吓出一身冷汗。
  果然是装睡的!这丫头的演技是越来越好了……想到这里睡意全无,浑身肌肉猛攒了一把劲,莫伯言想立刻跳到她身上去。
  貌似是感受到了背后床褥不太友善的动静,姜隽雅赶紧转过身子,双手双脚向前弓起,若是他等会突然扑过来她会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抵下床。
  蓄势待发的他也察觉她的防备,“你不睡觉想干吗?!”
  “别……别……”姜隽雅重重咳嗽一声,自己怎么口吃起来呢!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都没发出声音。
  床板忽然就遭到了措手不及的重压,莫伯言掀起被子一跃而起,目标正对着姜隽雅小腹和大腿间的部位骑上去。
  黑暗中的她也毫不畏惧一拳捅向他胸口,听到拳风,莫伯言很敏捷地腰往后一沉……没打着,正庆幸时两个鸭绒的枕头也被她当做武器扑面而来,好像恨不得把硕大的枕头塞进他的嘴里,那双滑溜溜的双腿狂躁地乱动,企图寻求到他的破绽……
  “噗噗”两声,鸭绒的枕头被莫伯言扯成碎片,指甲盖大小的鸭绒漫天飞舞,随后就只能听到接二连三的喷嚏声,两人想骂对方的话都被噎在鼻腔喉管里,全部转化成了喷嚏。
  莫伯言使劲擦着鼻头,拽过雀绒的被子胡乱挥了两下,空气中飘散的那些害人的小东西总算大多沉淀下来。
  姜隽雅也不好受,趁他分神时抽出压在他身下的一只脚狠狠就朝那个喷嚏声不断的方向踹过去——“咕咚”——得手了!
  值夜的宫女太监们纷纷凑在门边,今晚的响动有些不寻常啊……那一晚听到的王妃殿下凄厉的呼喊,而今晚听到的是什么东西被撕碎了,然后有什么东西从床上滚到了地下……没(炫)经(书)历(网)过男女之事的小宫女小太监们都羞红了脸,两位殿下——这动作也太激烈了嘛……
  “你好大的胆子!!”房里传来一声男人愤怒到极点的暴喝。
  咦咦?怎么好像气氛不对的样子……大家面面相觑,既然广陵王殿下发火了,还是赶紧找地方躲起来才是上策。
  床上的姜隽雅又被捆住了双手,而且这下连两只脚都被扎床帏的绳子拴得紧紧的。
  除了哭她只会哭。却并不是因为莫伯言用她憎恶的那个粗大的棒子惩罚了她,而是绳子实在捆得太紧了!
  莫伯言没做出她所谓的“禽兽之行”,是由于刚刚那丢脸到家的一摔害得他腰已经疼得直不起来了,别说体力活,连稍稍动一下都难。
  床顶彩画里的那条在星空中狂舞的金龙,此时正瞪着一双大眼困惑地看着床上躺倒的这两人。
  作孽啊!一个被捆成个大字型呜呜哭泣,一个弓着背捶着腰蜷在旁边忍不住疼得直哼哼……
  姜隽雅泪水肆虐,又没有手去擦,枕头芯里的鸭绒有些被泪水粘在脸颊别提多难受。
  “莫伯言……我好难受,给我挠一下!!!”姜隽雅像是一只被人用线牵动的木偶,四肢乱摆乱蹬,实木大床竟被她摇得震动起来。
  于是外面随时等着被传唤的宫女们脸红了又红,干脆捂住耳朵不敢再听。
  本来,本来今晚是想跟他好好聊天的,怎么会搞成这样呢!
  姜隽雅回忆着刚才一幕幕画面,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思来想去,都要归罪于他,是他先对自己不怀好意的。
  “莫伯言……挠一下吧,就挠一下……痒死了……”命令的语气很快变成热切的恳求。
  那个被恳求的对象冷哼一声没理她,腰揉了半天基本恢复正常,好在身体底子好,不然那一下真能摔出人命来。
  好不容易可以伸展腰肢了,撑着床褥莫伯言向左向右各扭了一下,确定已无大碍。
  “你刚刚不是挺嚣张的……再踹我一脚试试?”莫伯言凑近她脸庞,屋内只有从窗帘缝里透进来的月光,看不太清楚她的神情,但黑暗中偶尔忽闪一下的晶亮肯定是她的眼泪没错。
  “我—不—敢—了……帮我挠一下吧……求你了……”姜隽雅被四肢传来的疼,和鼻腔耳根传来的痒折磨得彻底蔫儿了。
  “你不敢什么?讲清楚……”莫伯言明知道她脖子以上都奇痒无比,仍然很恶劣地伏在她耳边轻轻说话。
  “啊啊!!”姜隽雅开始一抬一落地把后脑往床上撞,“杀了我吧!莫伯言你杀了我吧!!!”
  这下有点不忍心了,要是把脑子撞坏了可就不那么有趣了。
  “好好,给你挠挠,哪里痒?”莫伯言也懒得去计较干净和脏的问题,直接用被角替她擦脸。
  “耳朵!鼻子!嘴!”脸上被他擦了一下之后感觉实在清新许多,仿佛严重脸部受伤的人终于拆掉了缠在脸上很久的绷带。
  “先跟我道歉……”莫伯言不但没给她挠,反而捻起一根长点的鸭毛在她耳鼻间搔弄。
  “对不起!莫伯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姜隽雅想,自己一定不能去做间谍,被抓住了之后都不必对她用刑,光用羽毛搔弄搔弄,她肯定连压箱底的秘密都招出来。
  不能再逗她了,那个平常总是扬着眉毛一脸倔强的姜隽雅,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
  他的手上仿佛涂满了止痒的药膏,扫到哪里,哪里就恢复了正常。姜隽雅甚至觉得被他手指点过的肌肤都舒展开笑脸,有那么一丝丝的享受。
  可接下来安抚嘴唇的竟然又是他不要脸的湿吻,这回却不敢有太强烈的反抗,自己现在已经是一块极具诱惑力的鱼肉,而那个无耻地用手在她身上游走的家伙,是散发着色yu气息的刀俎。
  “唔唔,莫……伯言……”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只能在他移开嘴唇的时候发出,“能不……能……听我说话……唔!”
  莫伯言只专心地吮吸着她甘甜的身躯,好像摆在面前的是一顿 (炫)丰(书)富(网) 的美食,丝毫不介意她身上还带着微微的汗腻味。没有停下抚摸和亲吻,下半身也移到了适合的位置——正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腰椎又抽痛起来!
  从未体会过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心里懊恼到了极点,舍不得放开又用不上力气,莫伯言只好维持着压在她身上的姿势一动不动。
  “现在……可以听我说话了吗?”姜隽雅猜想他肯定还是因为腰痛的缘故,否则此刻正顶在大腿之间那个痉挛着的物体一定早就贯穿了她。
  “你到底要说什么!”莫伯言并不是有意要对她发火,而是这种类似炼狱煎熬的感受实在太难忍!
  “莫伯言,你真的喜欢我么?”
  “……”没有料到的一句疑问,她为何会问起这个?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这样强迫我?”
  这般温柔语气是莫伯言从不曾感受到的,一直以来都致力于对抗她的倔强,想着怎么让她屈服,待到真切地去面对她的温柔时,心底居然立刻就没出息地摇起了白旗……
  不知该如何回答,莫伯言不顾腰痛强撑着抬起身子,慢慢从她身上翻到一边,后背很踏实地贴上床褥,心下一片清朗。
  感觉到危机过去的姜隽雅侧头看了他一眼,看来谈判的确是化解战争最理想的方式,早知莫伯言吃软不吃硬,那一晚就应该跟他好好沟通。虽然失去的贞/操不会再回来,但她不会轻易放过片刻喘息的机会。
  莫伯言,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龙颜

  ……》 一连三天,姜隽雅的一切行为举止都温婉得体,莫伯言疑心重重,但更多的是欣慰,也许她正努力尝试和他和睦共处。
  之前景轩帝好几次派人请二人进宫,急不可耐地想见见这个平民儿媳妇。可莫伯言一直推三阻四,不为别的,还是觉得这丫头性子太野太犟,惟恐她惹出什么乱子。
  今日父皇又遣人邀广陵王携王妃一同进宫赏牡丹,本来还想推脱,谁知来的那位公公说马车已在门外等候,看样子今日不去是不行了。
  莫伯言在栖月殿庭院里来回踱步,一身枣红色正装丝袍,领口微张缠着卷云图案,袍身绣一只吐雨金龙,彩鳞长尾扫至下摆,长发不多见地用金色飞龙礼冠束在头顶,飞龙张开两翼将他两边鬓发拢在脑后。
  内室里林娘还在为姜隽雅梳妆打扮,宫女们手上托着银盘将衣裙饰物一一送入屋内,从他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姜隽雅背对着他挺直了身子坐在梳妆台前,任由林娘在她发间插满了珠玉宝石的头簪。
  从没见过正装礼服的她看到了宫女们手中牵开的锦帛差点惊叫出声,那套裙衫并没什么花哨的装饰,和莫伯言刚刚穿上身的礼服一样的枣红色,但眼细些的人很快就能发现它的不同——前摆后摆各绣着一只五彩长尾雀,无数颗碎钻被丝线巧妙地纳在其中,只要稍有光源,顿时会觉得满屋子都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惊叫出声的反而是莫伯言……当那个牵起裙摆,步伐轻盈的身影踏出栖月殿大门的同时,他仿若见到了月下仙子。
  从未察觉到她身上竟有如此高贵的气息,甚至让他有一种想要虔诚跪拜的冲动。
  微笑着上前将手臂递给她,姜隽雅抬眼,怯怯地从衣袖里伸出手搭到他臂上,那双眸子里倒映出一汪柔情。
  上下眼皮眨动,仿佛想要刷去那抹不该有的娇羞。
  栖月殿的宫女太监们一路跟随到大门口,站成一排目送他们上车远走,每个人眼里都涌出一股对两位殿下神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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