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定了一下:“你问吧,能回答的我一定回答。”
依儿有些欢喜,甚至毫无顾忌的坐下,然后与陆裴谈起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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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儿你有心事吗?”文柏知道依儿中午给陆裴送饭,但是这个饭一送就是两个时辰,还有依儿就一整天都若有所思似的。“该不会是那个陆奸商欺负你了吧!”
“什么,依儿你被奸商欺负了,我帮你报仇。”康福尔站起身,一副真的要去报仇的样子。
“好了,说得跟真的是的,去了还未必打得过人家呢!”康福尔这副冲动的样子真让文柏讨厌。
“陆公子没有欺负我,人家是好人,今天我向他讨教东西,他也很虚心的一一向我解答。”依儿见大家都很关心自己就向大家解释。
“向他讨教问题,有什么是我文柏不懂的吗?”文柏挺起胸膛不服气的说。
“是男女之间的感情,柏懂吗?”哎呀,这可把文柏问倒了。
“我看她就是看上那个奸商了,之前不是还一直夸赞别人英俊来着。”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图巴终于忍不住了。
“图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要胡说八道。”依儿站起身指着他大骂。
图巴也跟着站起来,依儿的声音大,他的更大:“我那句胡说了,你是夸他英俊过,你是和他谈了情聊了爱。我有说错吗!”
“你!!!!”依儿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都给我坐下,”文柏一声命令,两人立马乖乖的坐下,“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图巴的口才这么好,”奇异的眼神。“我们是一家人,为什么要为个外人吵架呢!他是好还是坏都与我们无关,只要过完这几个月,我就赶他们走。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吵架知道吗?”
占山苑里又一个吵闹的夜晚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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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有只中土的商队被关进了烽火!”
“那是当然,这事许多人都知道了,商人们都怕得很。”
“多谢了。这是小小意思。”少女从衣袖中掏出一定银子。
说话的人接到银子,一直说谢谢打赏,谢谢姑娘打赏。
少女重新背上包袱:“陆裴,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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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麻烦何其多
陆裴和文柏两方人终于再次交战了,不过这是一场无言的战争,两方的人凝神闭气。
而文柏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笑容嚣张。“我说你还是放弃吧,围棋小霸王!”
陆裴咬着嘴唇,实在不服气。想想要不是姜一大早没事做找人搞什么围棋大战,他现在与不会这么下不来面子。
一大早,姜不知道受了什么气,拉着陆裴来到文柏他们面前。
“我们要向你们挑战。”姜大声的下了战书。
文柏刚练完功,早餐还在嘴边,脑子混沌不清:“什么,挑战什么。”
“我们要和你们挑战下围棋。”姜把内容说了出来。
文柏挠挠脑袋,说:“围棋?你是不是沙子吃多了傻了,一大清早的下什么围棋,再说我去哪给你弄围棋去。”
“这不用你担心,棋我们准备好了,棋盘都摆好了。”
“跟谁比,不会是你吧?”文柏看姜傻里傻气的,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断了想起比下棋,就算比,看他这个样子也不用担心。
“呵呵”姜从身后把陆裴请了出来,“当然不是我了,我们队由我们的围棋小霸王陆裴公子出战。”
“哦。”文柏上下扫视了陆裴,这个还像个样子,“不过还是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会下围棋!”文柏也只能无奈的摆摆手,摆摆头。
“那堡主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主要挑战的是这个狂妄自大的康福尔。”姜把矛头直指康福尔。
文柏回头看了看康福尔问道:“你要迎战吗?”
“当然,他是围棋小霸王,我还是围棋小至尊呢!一定要上。”康福尔自信满满的说。
既然康福尔都这么说了,文柏也只好答应。
已经三盘了,午饭的时间也过了,康福尔的最好成绩也输了陆裴一子半。陆裴从前在宫中就以棋艺精湛著称,所以康福尔已经算得上厉害的了。
在场的人因为下棋的苦闷早已东倒西歪,只有文柏一人一边观战,一边捧着书对着棋盘研究。
康福尔又输了,烽火堡一队泄气得很。
“围棋小至尊,还撑得住吗?”文柏放下书问。
康福尔头低低,加摩则站出来说:“老大我们都输了,你就不要在灭自己威风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围棋也不过如此嘛!我和你下。”
“老大你不是说不会下吗,我看还是就此认输吧,不然会更丢脸的。”加摩在一旁劝阻文柏的冲动。文柏是个好强的人,一个不小心输了,翻桌掀椅的事肯定会发生。
“反正我本来就不会,就算输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要是侥幸赢了,那我们就扳回一筹不是吗!”文柏满不在乎,但语气却是自信满满。
陆裴不由得想起齐松子的棋就是他教的,她那么聪明,可是就是棋下不好,若是输了还要耍耍小脾气,煞是可爱。
文柏手脚利落的把棋子分好,摆出一个请开始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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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裴实在没招了,他看着文柏得意的样子,突然想,会不会其实松儿也有这样高超的棋艺,不过她心疼自己,让着自己,这真是一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世界呀!
“我认输了!”陆裴心服口服。
文柏得意的站了起来:“好咯,终于可以吃饭了,我都快饿死了。要不是这个没用的康,我也不用等这么久。”
姜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你使诈,你根本就会下棋。”
“我会又怎么样,你没听过兵不厌诈吗!输就是输,赢就是赢。刚才康输的那几局我们也没说什么不是吗!”
“他输是正常的!”姜还是不服气,不过毕竟之前也赢了三局,算起来他们还是赢的。
“什么叫我输也是正常的。”两方终于还是要动手了。
“堡主,”一个文柏的手下匆匆忙忙的跑来。“堡主,你姐姐来了。”
“呸,我是家中独女,哪来的姐姐。”文柏听来真是莫名其妙,猜想肯定是有人想骗吃骗喝使的什么谎来着。“还愣着,快去把她赶走吧!”
突然又来一人:“堡主,你姐姐说一定要你见她。”
“我都说我没有姐姐了,不见。”她的手下们怎么一个比一个笨,她文柏是个人就能见的吗!
“堡主!”又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你姐姐……你姐姐她”上气不接下气的。
“都说我没有姐姐了。”文柏真的有点恼了。
“那你更要去看看,那女人疯了似的见人就打。”
“谁这么大胆敢在我的地盘惹事。”文柏决定前去探明情况。
而在陆裴姜等人的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人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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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的城墙上站着两纤小的身体:“原来就是冒充我的姐姐。”文柏打量她来着,确实有五分相像。黄绿的眼睛,卷曲的头发,这女子明显就是漠北的人。
“齐松子?你不是死了吗?”轻蔷大为惊讶,齐松子没有死,竟然还当上了大名鼎鼎的狼花。
文柏的头又痛了,用手拍了拍头说:“我不是齐松子,我现在懒得和你解释,识相的就快走吧!”
轻蔷疑惑的看着她:“你不是齐松子?”不可能,她明明就是齐松子,只不过不知她给了岁月什么好处,越活越年轻了。“我不管你是谁,我要你立马放了陆裴他们。”
“陆裴?原来你是来找他们的,那我倒还真要好好求求你,求你把他们带走吧!也不知道不是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赖在这儿不肯走,想吃穷我烽火堡。”文柏想,真是讨厌的一群人,竟给她找麻烦。
“那你放是不放。”轻蔷拔出武器指着文柏。
“放,怎么不放,还完了债我就放。”文柏原想这是一个把他们赶走的机会,谁知轻蔷用剑对着她,她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那就动手吧!”说完向文柏冲了过去。
文柏也从腰间取下长鞭。也就几招的功夫,轻蔷就从高高的城墙上跌下,“小丫头,你才几斤几两肉,今天给你个教训,就当替你爹娘管教了。”
眼看长鞭就要落在轻蔷身上了,却又一个黑影当在了轻蔷面前。
“康你疯了。”文柏已经来不急收回她的长鞭,只能眼看它火辣辣的落在康福尔的身上。
陆裴这时也赶到了,果然是轻蔷,他急忙把她扶到一边:“你没事吧,你怎么来了。”
轻蔷没有看陆裴,只是对着康福尔大喊:“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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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你不能打她。”康福尔护在轻蔷的面前。
“康福尔,你是不是疯了,尽然帮着外人对付我。”文柏早已把长鞭收起。
康福尔急忙解释:“我怎么会对付你呢!可是她真的打不得,她是漠北的公主。”
“漠北的公主?”众人皆看向轻蔷,陆裴一行人更是惊讶。
“康福尔,你这个伪君子,我才不要你帮我。”轻蔷不屑道。
“姬玛尔……”
“好了,我不想跟你们在这浪费时间。有什么事回占山苑说吧。”文柏不知心中憋了什么气,转身就走。
占山苑里。康福尔和轻蔷炙热的眼神里闪烁着火花,而加摩、风弩、图巴他们更加是表现出了一早就与轻蔷相识一般。
文柏在场反倒成了外人。
“真没想到堂堂的漠北辅国将军的儿子康福尔上将竟然躲在这里当贼!”轻蔷不屑的说。“还有都尉,中郎将,骁骑尉,好呀!你们不去保卫国家统统躲在这里做什么。”轻蔷的眼都气红了。
“我也很想听听你们的解释!”文柏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感到很不满,双手环胸的看他们准备怎么解释。
“我们没什么好解释的。”加摩替康福尔回答。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答我的话。”轻蔷指着加摩的鼻子大骂,然后一步一步的逼着康福尔,“你也不用解释。因为你是因为懦弱所以才会躲起来,当年你就是这样看着我姐姐被送回湛蓝的。”
“蓝薇确实是湛蓝的公主,你让康老大怎么阻拦她回到湛蓝。”图巴也看不下去了,出来帮忙说话。
“我懒得和你们多费唇舌。”轻蔷扫视房间,转头走人。
文柏冷冷的一笑:“又多了个湛蓝的公主。”白了他们一眼,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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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有文柏一人在占山苑乘凉。
不过却又一群大男人在院外拉拉扯扯,推推嚷嚷。“康老大这是你捅出来的篓子,你去向老大解释。”图巴用背顶着康福尔不让他往回走。
“我口拙,还是加摩去吧,他口才比较好。”康福尔的手又推着加摩。
而加摩指着风弩说:“柏最听风弩的,还是风弩去吧!”
风弩立刻摇头:“我只是个驻堡大夫,大不了我请辞不干了,这送命的事我才不做。”
“呸,今天中郎将你敢说不是在说的你。你快去。”康福尔立马反驳。
“论官职你还是右上将呢,你怎么不去。”
他们是当我文柏聋的吗?话说得这么大声是不打算让谁听见,于是不耐烦的说:“你们全部给我进来。谁最晚到就跪着给我解释。”
结果大家一拥而入。
文柏起身看着他们,她从来都没想过她身边的这些看是没用的漠匪每个都来头不小。“其实我并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不太满意有这么多的事情原来是我不知道的。”
“其实我们并没有打算隐瞒,只是觉得没必要说,既然都已经落草为寇了,难不成还要拿这些成年往事出来炫耀吗?”加摩第一个站出来解释。
“就是,而且做漠匪也并非我们本来的意愿。”康福尔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文柏立马白了他一眼:“这么说是我的意思咯!”
“康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们离开漠北的时候漠北已经很混乱了,我们只想在这大漠之上得以生存就打算做做路导的生意,想想这大漠之上有多少人不明失踪。为此我们还特意燃气烽火,建堡于此。没想生意还没做成大家就被人家当成漠匪了。所以就干脆将错就错。反正当时我们要的也不多,就是一个糊口的钱,还有买水的钱。反正烽火一直燃着为他们指明方向。”风弩把大概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柏,我们确实不是有意隐瞒,官场上的事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道得明的。我生在官宦之家,长大才被迫从军入伍。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了,我们只不过求个安宁的下半生。”康福尔诚恳的说着自己的想法。
文柏看看他们,几个大男人在这小媳妇般的认错实在好笑。
“算了,跟你们这帮狗崽子闹着玩呢。天下哪有你们这么笨的人,我早就该料到事情是这样的,要不然怎么会连下个棋都可以把整个烽火堡输给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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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还水火不容的两个人今天就开始勾肩搭背了。
“图巴你说的是真的吗?烽火堡真的是康福尔下棋输掉的。”姜捂着嘴巴想笑又不敢笑,因为当事人就在身边。
康福尔把图巴抢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说:“臭小子你不够义气,出卖我。”
“这么说文柏不是本来就是烽火堡的人咯。”陆裴从中听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一旁的风弩把手上的书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