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笑笑,进了城门。
一个士兵小跑着进了城内的玉殿,将阿格的事情报给了左右都督。
火盟听了也没什么异议,毕竟阿格也是住了二年的人,虽然有些孤僻,但是却也没做过出格的事,如今虽说回来的时候有些不是时候,可是受了伤的人,他们阿古拉的人也不能将其赶出去不是。但是还是进内室同头人禀报了一声。萨诺沉默着想了一会儿,淡淡地道:“把他安排到他原来的院子,派人看住了。还有别让格格知道。”
火盟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萨诺静静的坐在屋内,这个阿格怕是并不简单,刚才托娅特意问起他怕是另有意义,会不会他要找的人其实就是托娅呢?
一天之后,沙海带的兵士们已经到了雅塞城,萨诺带着其他族里的权贵们出城迎接了过来,二千士兵一部分驻扎在城外的居民区,另外一部分进驻到城内。
萨诺引着沙海等人进了玉城,酒菜都已经备好了,众人落座,萨诺便同沙海怒气冲天的讲起了齐济部有多么的过分,在座的阿古拉部的人无不是怒气冲冲的。
沙海静静的听了,暗中又观察了一下众人的脸色,淡淡地笑了道:“本王此次来就是为了处理此事,若是齐济部果真如此的过分,本王定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答复。”说完之后看向了一旁的萨诺道:“萨诺头人,我刚进城看了看城内的守兵还有不少,不是说与齐济部已经是兵刀相见了吗?”
萨诺有些不愤地看了看面前的酒菜,端起一杯酒仰头喝尽,将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旁边的火盟已经按捺不住的气呼呼地道:“王太子,你有所不知,你来之前,二皇子已经到了齐济,他命人通知我们头人马上撤回齐济边城的人马。说是让我们两族和谈。我呸,什么和谈,谁不知道齐济的头人是二皇子亲舅舅,他来调节那不用说定是偏向齐济的,这不,先让我们的人撤离,他就要用他带的二千士兵逼我们走。幸亏我们听说大皇子也来了,这才撤了人马,大皇子你可定要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信不不过二皇子。”
沙海眼中光芒一闪。萨诺也有些气愤地道:“王太子,不是我们对二皇子不敬,只是他这做法确实有些太过了,齐济与我们阿古拉同样的起争执,怎么他一来不让齐济的人先撤离反倒是先让我们的人撤离,你去看看,至今不少的齐济士兵还时不时的到我们阿古拉的城边上耀武扬威的。”
沙海脸一沉,冷声道;“竟然有这种事情,头人你请放心,有我在必定会为头人主持公道。沙朗也委实太不像话了。父王此次派我二人前来就是怕沙朗他处事不恭,没想到他还真是做出了这种事,回到沙都我必定会向父王禀明此事。”
萨诺感激的举起酒杯道;“来,我们共同敬大皇子一杯。”
众人一同举杯,大家痛快的喝了起来。沙海放下酒杯,眼里多了几分柔情,轻声道;“怎么不见诺敏格格。”
萨诺一笑道:“她去北边的表姐家去了,同她的表姐学习持家之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了,大概明天早上她就到了。”
沙海淡淡地一笑。旁边的火盟已经爽笑道:“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顿时屋内的众人都大笑了起来。
酒宴一直到了晚间才结束。众人都有些微醉的回了房。
夜深沉,醉意深深的士兵们全都安然的沉浸在梦乡里,在梦中似乎可以闻到家乡那青草的香味。可是却只听得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嘶鸣声、吼声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原本熟睡的人们全都张开了眼,慌忙的出了房门。只见外面火光冲天,哀号声惨叫声不停的传了过来,隐隐的在风中可以听到人们慌张的怒喊声:“不好了,不好了,强盗杀过来了。”
这下可将这些沙都的士兵们吓了一跳,人人心中暗自揣测,这种时候有哪个不要命的强盗会冲杀进来。但是这些人毕竟也都是训练有素的,立马集和成队,奔向了大皇子所在的院落,可是不知是因为酒还是因为什么,每个人的脚步都有些沉重。
院落里,沙海早已经起了床冲了出去。抓住一个下人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抖成一团地道:“奴、奴婢也不知,好像是,好像是有强盗杀进城里来了。”
沙海心头一震,用力将手里的丫头甩到了一边,寒声道:“萨诺呢?出了这种事他到哪去了?”
小丫头战战兢兢地道:“头人刚才听到声响带人出去迎敌了。”
沙海眼一眯,心里一沉,这个时候萨诺来通知都不通知他一声独自出府迎敌,这可不简单。怕是这强盗也是有人安排的。一咬牙,向他所带兵士们的房子奔了去。正走到一半,已经看到了那贡的身影,那贡急急的奔了上来,先是看了看沙海有没有受伤,随即有些警惕地道:“王太子,我看这事有些不对,刚才我一路上走过来,府里面没有一个阿古拉的士兵。丫头们说是出城抗敌了,可是他们根本就不叫我们,看来是有问题。”
沙海寒着声道:“你咋日可派人去跟达达汉部还有源平部的人联系?”
“有,昨个一早就派出去的人,也有飞鹰回来说两部的人正在向这靠拢。怕是今天一早就能到。”那贡沉声道。
沙海看了看外面的火光,冷着脸大声道:“放鹰,让他们立马向北靠拢。其余的人跟我冲出去。今天若能冲出一条路,所有的勇士们全都会记载到赤月的历史上,封候拜相皆有可能。”
话音刚落就听士兵们气势汹汹的吼了起来,一起冲了出去。刚出了府们,所有人都呆了一呆,火光下四面八方都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冷的杀意,而每个人的脸上都蒙着黑布,看不清容颜也看不清部族。
沙海寒声道:“别再那装神弄鬼的,萨诺、沙朗,要做什么就明着来。”
没有人吭声,只见人群中一个全身黑纱的单薄身影冷冷地道:“放箭。”瞬时之间四面八方到处都是箭失射了过来,不少的皇卫兵立马变成了刺猬,沙海带人边挡便退到了府里。可刚进府就见一支支带着火的箭射了进来,顿时府里面变成了火场。惨叫声不断。
沙海毕竟也是带过兵的一见这情景,红了眼,叫剩下的人合在一起,将桌椅拆了开来形成一个包围圈冲了出来,一边让人拿着着了火的纱缦边扔边跑着。这一冲一烧倒也是真的冲开了一个小口,沙海马上带人杀了起来。
我驾马来到他的附近,静静的靠近沙海,沙海一发觉我的到来,双眼赤红,恨意扑天盖地的袭了过来,大吼一声向我冲了过来,武功也发挥到了极致。我身形微晃,略有些勉强的躲开了他几招,可是他是拼了命了,我自然有些不敌,冷冷的一笑,我趁着空隙,故意不敌的露了个破绽给他。眼看那把刀就要划破我的手臂,我正等着那预期的疼痛。可是却在一瞬间被搂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只听头顶传来一个略带些急怒的声音:“你不想活了吗?有没有伤着。”人已经被带着远离的战区。
刹那间,我只觉得心里一阵的纠结,震惊、意外,痛恨、全都涌了上来,思维有一瞬间的停顿。这个声意,这个声音,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第一百二十章 报复(一)
阿格也就是宁觉胆战心惊将那带着面纱的女子紧紧的拥在怀里,原本冷清的双眼多了几分的怒火,这女人疯了吗?刚刚她是故意往那人的刀上撞的。虽然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得了这一身武艺,但是刚才真的把他吓坏了。到现在还有些回不了神。
我呆呆的被他抱着,心里面一时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也曾想过若有一天我再见他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是却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我敢肯定阿格就是宁觉,这个声音怕是我永远都忘不掉的。我从未想过我会这么快便遇到他,一时间只有混乱,怎么会是他,而他又怎么会在这儿,如此的措手不及,所有的恨,所有的怨到了见到他起,居然变得茫然不知所措。而我却只呆呆的站着被他紧拥着,眼前的这个怀抱还是同记忆中的一样温暖,只是现在带着些许淡淡的清草香,曾几何时这个怀抱是我最安全的港湾也是我最温暖的依靠啊。恍惚之间还能记得多年以前我曾多么的快乐过,快乐的如同拥有了全世界,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全都是他啊。可是一瞬间所有的过往如同排山倒海似的在我的脑海里闪现,三年前的放手,三年中的痛苦,还有那未曾成形的孩子……寒意上涌,我用力的推开他,冷着声道:“又是你?你到底是谁”衣袖中的手不自觉的握的死紧。
宁觉呆了呆,苦笑道:“离儿,你连我的声音都不记得了吗?”声音中有着浓浓的失望与伤心。可是一双眼却紧紧的盯在我的身上好像怕我消失一样。
我轻哼道:“神经病,我认识你吗?”转身便准备继续我的征战。
可是手臂却被他牢牢的抓了住,他焦急的拦了住我道:“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他的功夫怕是你不能对付,而且你根本就是想受伤。”
我抬脚踢了过去,寒声道:“放开我,你什么东西也配拦着我。”两旁的战士们此刻都忙着去对付沙海,对于我和阿格的举动虽然奇怪但是也无人敢上前来问。
宁觉低沉着声音道:“离儿,这是战场,你这样是会受伤的。”
这种口气,这种口吻,还有那久违的名字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我的心,一瞬间怒与恨同时暴发,我左手一翻探向他胳膊上的麻穴,右手却轻按手上的一个镯子样的圆环一枚圆钉疾射向他的面门。同时脚下重重的踢向了他两退的关节。宁觉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对他,微微的一愣,险险的避了开来,可是双手却已经放开了我,我趁他愣神之际一枚弯刀以极快的速度划过了他的肩,瞬间血流了出来。
我退开了一步,阴冷地道:“看清楚了,这场战争中我才是真正的指挥者。”微转头冷声大喝道:“给我听清了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坚定的回答声从四面传了来。从声音中便可听出所有的士兵们对于她是绝对的信服。
我手一扬,那刚刚划过宁觉的弯刀便飞了出去,在人群中一个惊吓的沙都士兵脖子上优美的转了个圈,回到了我的手上,大量的血便从他的脖子上喷了出来,他的双眼突出,似乎是不敢相信,可是一瞬间便倒了下去。我随手将弯刀放回腰间,也不在乎双手沾上血迹,冷笑着瞪了宁觉一眼道:“我不认识你也不叫什么离儿,你从哪来滚回到哪去,别把我错认成哪个女人。”
宁觉愣愣的看着眼前那从骨子里透出寒意的女子,她的手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迹,一双眼在火光的映衬下泛着浓浓的杀意。他不是没想过三年的时间也许他的离儿会有所变化,但是却从没有想过她会变成这样。如此的冷漠,如此的杀气腾腾。心里如同被重重的打了一拳一样,痛的快要不能呼吸,若不是承受了太多的苦楚,他的离儿,他那清丽聪慧而又平和的妻子怎么会变化如此之大,她本是一个连看到行刑也会难受的女子啊。双眼微湿,宁觉却温暖的笑着道:“不,你是我的离儿,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不管你承不承认,我认定了你是离儿,永远都是离儿。”
我的心微微的一抽,但是只是一下,一股子恨意便疯狂的串上心头。事到如今却说这些话,你可知道面纱下的这张脸有多么的丑陋,你可知道当日若不是你的放弃我又怎么会变成这样,在我受苦在我彷徨在我惊慌的时候你在哪里,你甚至命人轰了船不顾我的死活。对你来说宁国、责任、还有花梦灵怕是永远比我重要,以前的我还傻傻的想着原谅你,想着一切的一切也许只是一场误会,想着有一天回到你的身边亲口听你说一切只是误会,我以为爱情是存在的。可是(炫)经(书)历(网)了这一切我却清楚的知道你与我之间的差距是何其的远。冷冷地一笑,我缓缓的走近他,轻柔地道:“你是真的很想知道我是不是你口中的离儿吗?那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看看我面纱下面的脸是什么样子?”
宁觉点了点头。
我手一抬指向仍然在做困兽之斗的沙海笑着道:“杀了他,你只要杀了他我便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
宁觉身形一颤,像是不认识我似的盯着我半晌,艰难的开口道:“你,要我去杀人。”
我一拍手,笑的姿意,“你没听错,你只要杀了他我便告诉你你想知道的关于我的事情,很公平不是,若是你不杀他。”我冷冷地一哼道:“那我便亲自动手,他一样会死,而你也永远别想知道你想知道的。我说到做到。这个交易很划算,你快点考虑,我没时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