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以后你有什么困难,随时都可以告诉我。”心中石头落地,慕远说话轻快许多。而慕青青虽然一直板着张脸做斗鸡状,却也没那么紧张和担心了。
“免了。”轻声嗤笑,陈黛儿看向父女俩道,“煽情的话也不必多说,免得到时候兑现不了打了自己的嘴巴。说起来,我们之所以毫无血缘关系而能成为父女俩,这骨子里的秉性还真的是很对头啊,一样的两面三刀卑鄙无耻,也一样的……忘恩负义见利忘形,只是这家里以后没人陪着您老玩了,不要寂寞才好。”说罢,丝毫不理会慕远目瞪口呆的模样,推门扬长而去。
第三章 彼此试探
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一切手续不必她操心,自有慕家人去操办。
天辰国际,一叠厚厚的资料被秘书放到总裁办公室,穿着铁灰色西装的青年男人随手翻开看了两眼,眉眼轻挑,嘴角露出一抹邪魅至极的笑。
而一旁的沙发上,则坐着一个打扮很时髦的年轻人,十五六岁的模样,长相和青年男人有几分相似,却是在利家排行老七的利连城,他也是在利家和利墨染走的最近的人。
他这时亦是随意瞥了一眼桌子上的资料,嬉笑道,“三哥,慕远那老家伙的速度可真可够的,难道他还担心你赖账不成?”
一声冷笑,利墨染淡淡的道,“老家伙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不过他能够从一个码头上的搬运工起步,打造属于一个自己的超级金融帝国,手段还是有的。”转身,从资料中抽出一张身份证复印件扔给利连城,道,“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容,一九八七年出生……”利连城忽然跟只小狐狸一般笑了出来,抬头问道,“三哥,慕家不是只有一个慕青青吗,什么时候多出一个女儿来了?”
“所以说,老家伙好手段啊。”利墨染嘲讽道。
“他这么做,难道就不怕砸了自己的招牌,以他那样的性子,想必还不至于愚蠢到这种地步吧?”利连城不解的道。
“是啊……所以,这里面的猫腻,我就更加好奇了。”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杯子拿在手中轻轻晃动几下,利墨染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出去,“蝈蝈,去查一下慕家一个叫慕容容的女人的信息,动作快点,我今晚就要。”
“是。”电话那头领命,很快,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帕萨特从天辰国际的地下停车场开了出去。
对利墨染的不避讳,利连城显得有几分开心,话语也真诚不少,道,“三哥,你这次是真的打算要联姻?”
“不然还能怎么办?公司现在的触手被暗中的黑手一支一支的斩断,回笼一大笔流动资金却什么也不敢投,难道要留着发霉不成?而且我现在也很好奇,那慕远背后站着的人是谁,并且你不觉得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吗?据我所知,此种申远出事,不少公司和财团商会都表现了融资的意向,偏偏老家伙选择了条件最苛刻的我合作,难道你没觉得有问题?”利墨染沉吟着,缓缓道。
利连城一拍脑袋,露出痛苦状,显然对这些商业上的事情并不是那么感兴趣,利墨染知道这个七弟的性子,淡淡一笑,显出几分兄长的宠溺和关爱,“得了,还是不和你说了,对牛弹琴。”
利连城嘻嘻一笑,“如若不这样,怎么能够显出三哥你的英明果断呢。”
……
而此时,慕家别墅,洗了个澡的陈黛儿换了一身衣裳,脱掉黑丝换上旗袍,愈发显得身材婀娜,面容精致,冷艳妩媚。
在客厅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很快,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老管家心急火燎的跑到她身旁,急促的道,“大小姐,你交代办的事情办好了。”
“拿来。”眼睛都没抬一下,她淡淡的道。
老管家将几张刚刚打印出来的A4纸递到她手上,满不在意的翻开瞄了一眼,纸上的信息就尽收眼底,“利墨染,利家三少爷,八五年出生……”信息罗列的极为详细,包括癖好习性以及喜(。。…提供下载)欢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不过这些大部分都是从街边小报总结出来的,对她来说,毫无意义。
随手扔到一边,她问道,“管家,老爷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还有半个小时。”
“哦,时间刚刚好,一会他回来你就告诉他,说不必等我一起吃饭了,我出去走走。”
“走走,去哪里啊。”老管家一脸紧张的道,慕远出门的时候可是吩咐他要紧紧的盯着的。
浅不可闻的一声轻笑,她知道老管家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单身的日子不多了,就是想在走进婚姻的坟墓之前,疯狂一把而已,不是什么离家出走,更加不可能发生逃婚那样的事情。”
心,略略放下,老管家赔笑着,却不敢多话,一直到陈黛儿离开了别墅,他才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这大小姐看似大大咧咧的没有丝毫心机,实际上去精明的好,好似一切都瞒不过她的眼睛,真不知道这次老爷下的这步棋,到底是对是错啊。
晚上十一点,滨海市的夜生活才正式开始,皇朝酒吧,因为一个旗袍女人的到来,气氛一度掀翻了天。
女人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野性气息,在舞台上扭了一阵之后,就一直坐在吧台边喝酒,姿态慵懒。
陈黛儿眸光淡淡一转,没发现周围有什么值得引起自己兴趣的人物,就收回视线,额头抵在撑着桌面的手上,一边晃动着点来好一阵的马丁尼,意兴阑珊。
桃花眼,瓜子脸,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脸庞,桀骜不驯的神情,那张即使在酒吧暗淡的灯光下,也会如明珠般发出明亮华丽光芒的容颜,绝对是食色男女最致命的毒药。
短短十五分钟,就有几个自认家世不错长相不错的男人试图搭讪,但是很快败退,陈黛儿身上那身巴黎世家手工缝制的旗袍和左手手腕那发出淡淡光芒的百达翡丽手表,绝对足以击溃任何男人的自信。
皇朝酒吧里不乏大人物,但是张扬如此的,调酒师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一看,刚好看到两个不知死活的女同性恋过来。
陈黛儿眉眼微垂,明亮的眼神瞬间阴郁下去,透出一种让人不敢轻易接近的阴郁气息,周围好像结了一层冷冰一样,沸反盈天的酒吧里,调酒师感到了一阵惊人的寒意。
两个女同性恋还没走近就狼狈的离开,这时,陈黛儿的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仰起脖子,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喝尽,起身离开。
“或许,给她调一杯毒药更合适吧。”调酒师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道。
谁也没有看到,在酒吧的另一侧,灯光灰暗处,一个黑衣男子同样起身,大步往门外走去,但是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陈黛儿已经消失不见。
左右四顾,额头上渗出一丝冷汗,好快的速度,难道被她发现了不成?黑衣男人不敢再逗留,钻进旁边的帕萨特里,开车离开。
车子一走,一旁,陈黛儿悄无声息的转了出来,笑的邪恶而冷冽,自言自语道,“难道是利墨染派出来的人不成?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第四章 通通见鬼去吧
天辰国际,深夜十二点了,总裁办公室的灯光一直还亮着。
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漫不经心的喝着手里的咖啡,他在等人,但是目光坚毅,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咚咚……咚咚……”敲门的声音响起。
“进来。”
叫蝈蝈的男人大步走进来,道,“少爷,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好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没理会蝈蝈话,利墨染抬眼看着他有些仓皇的神情,狭长的凤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少爷,我刚刚一路跟踪慕容容去了皇朝酒吧,但是出来的时候,一下子就跟丢了。”蝈蝈实话实说道。
“哦。”蝈蝈是他的得力助手,特种部队侦察兵出身,侦查和反侦查能力具是一流,跟踪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是此时却告诉他,跟踪那个女人,跟丢了。这不由得让他的神色慎重了些,追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将当时的详细情况和我说说。”
蝈蝈估计也是感觉挺挫败的,就一五一十的将皇朝酒吧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利墨染说完,什么话也没说,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记住,今日发生的事情,不要对任何人说。”
“是。”蝈蝈悄然退了下去。
揉了揉刚毅的脸庞,半夜三分丝毫没有一点疲态的男人将关于慕容容的资料再度看了一遍,普普通通,丝毫没有别的不同,但就是因为太普通了,才让人觉得不稳妥。
“老家伙,你这次到底给我送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本来对这桩联姻一直兴致缺缺的他,忽然,对慕容容,有了那么一点兴趣。
十天之后,利家三少爷和申远集团的千金大婚,婚礼办的史无前例的隆重。
当天布加迪威龙开道,劳斯莱斯幻影护航,后面跟着一大截名车,有法拉利,兰博基尼,玛莎拉蒂,保时捷,最差的一辆用来装婚礼用品的,都是宝马5系。
这场婚礼费用,接近五百万,算得上是滨海市最贵的一个婚礼,一直到十年二十年之后,目睹着一幕的人,还一直津津乐道着。
只是婚礼虽然隆重,但是多数人还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思,滨海市利家三少爷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是都是负面形象,甚至传言,大部分人家教导自己不听话的女儿的时候,都会说,“不听话,不听话就把你嫁给利家三少爷。”
利家三少爷败坏的名声在外,而且传闻脾气古怪,长相丑陋,除了钱多的可以当柴烧之外,可谓是一无是处。而且,最最主要的是,这个以夜店为家的男人,在她的私人别墅里,常年都有莺莺燕燕进进出出,环肥燕瘦应由各有,口味重的很。
申远集团虽然比不上利家财大气粗,但是在滨海市也算是知名企业,为此,很多人都替陈黛儿不值,毕竟,有那么多钱,得有好命去花才对。
说起来,这始终是钱于钱的结合,注定悲剧啊悲剧。
……
婚礼进行中,一大清早就被叫起床的陈黛儿一直在打着瞌睡。
她就坐在领头的布加迪威龙里,当然,车里除了司机外,新郎并不在。
而在身后,就是一系列世界顶尖豪华的车队,庞大的车队几乎拥塞了整条马路,这样阔绰的排场,足以让周边的老百姓眼红到滴血,毕竟就那些车子的价值而言,一辆车,就足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气人的是,那些车,居然全部都是利家的,利家的车行遍布全国各地,这些名车比之庞大的资产而言,不过毛毛雨而已。
不过比较可笑的是,陈黛儿的嫁妆并不多,因为婚事由利家一手操办,顺带着连嫁妆也省了,所以慕远只是象征性的给了陈黛儿一个五百万的红包,还是一张卡,薄薄的一张卡,拿在手里,一点分量都没有。
静静的坐在车里,右手食指轻轻的摩挲着左手手腕的手表,这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老爹给她的生日礼物,一直都没有摘下来过。
“我亲爱的可爱的敬爱的老爹,今天你的女儿就要嫁人了,真是时光飞逝了,您老人家美人在抱,估计都要忘记我这个女儿了吧……不过,许你没心没肺,黛儿却是很想你老人家,很想很想。”
车子平稳的开了将近半个小时后终于在别墅门口停下,伴娘打开门,拉着陈黛儿出来,簇拥着往别墅里面走。
婚礼隆重的背后,形式却极为简单,直接跳过教堂的宣誓,直接送到卧房,然后,伴娘们依次退下,热闹远去。
陈黛儿坐在床头,晃荡的踢掉两只高跟鞋,倒在床上阖眼就睡。
她自来没心没肺的,只是想到昨天还自由自在的,今天就钻到了笼子里做了别人豢养的金丝雀啊,心绪莫名的伤感,“陈黛儿啊陈黛儿,你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啊,居然这辈子这样来惩罚你。”
睡觉,睡觉好了,管他什么利家三少爷,通通见鬼去吧。
夜已深,一觉醒来的陈黛儿,发现房间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点人味都没有。虽然明知道新郎没有出现在车上的时候,这场婚礼的基调就注定是一个悲剧,但是心里还是不太好受。
翻身而起,拧开床头灯,撮指轻轻吹了一个口哨,很快,房间的窗户外传来一声异响,一只浑身雪白的小貂化作一道淡淡的白影,落入她的怀中。
“咕咕”两声,白貂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