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默了一会儿,轻轻开口,“你确定?”
继续揪着脖口,摇头,气贯长虹,“不脱!”
话音刚落,抱着她的手臂轻轻往上一抬,一个优美的弧度之后——
郭明亮跟标枪似地,划过天空,掉入浴缸,噗通一声,溅出水花。
没有任何提防的郭明亮呛了一大口水,浮出水面后,又被眼前的一幕呛到,咳得四肢抽搐面容扭曲。
对面那个变态,正在若无其事地抽皮带,解裤头。
郭明亮仿佛看到顾臣远朝她越走越近,慢动作踏进浴缸,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涎着的口水,用手指卷起她的头发在手指上玩弄,邪笑着说,“杀你前,先让小爷我爽爽。”之后某种精光一闪,他不仅要杀,还要“煎”(和谐)!救人一命之际,先煎后杀还是先杀后煎,这个问题在此刻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而事实却是————
郭明亮直直瞪着顾臣远果露出来的部分,那双腿吖,实在太完美了,修长自不用说,每走一步,就带着一股张力,令人呼吸一窒。
“哗啦”的水声打断了郭明亮的遐思,对方已经踏入了浴缸,站在了她的面前。
一只手绕过她的腰,略略一用力,容不得她挣扎,她就被带进了一个怀抱。那个人在她耳边轻声低语,“乖乖别动。否则我可帮不了你。”
见郭明亮安静了,顾臣远才若无其事地对门外的人说,“我在沐浴。”
“不要紧,我们拿了备用门卡。我们自己进来,绝对不打扰您。”邵亘筋说着,便“咔嚓”一声旋开了顾臣远的房门。
“顾总,得罪了。”一个油腻腻的嗓音开口命令手下,“快找,哪一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听了这话,顾臣远脸色发黑,在他的地盘上也敢这么嚣张,这人实在不识抬举。要不是手里现在挂着个拖油瓶,他一定会让他下次连出现都不敢出现在这里。
依现在看来,他只得用第二方案了。
用一只手把郭明亮的头往怀里按了按,另一只手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背部摸下去,趁怀里的家伙来不及反抗,直接触到她的拉链,迅速往下一拉————
“啊——”
尖利的惨叫让顾臣远手上动作一顿。挑眉。无声问她。
“拉链…拉链绞到肉了…”郭明亮抬起了泪包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顾臣远嘴角抽了抽,手上继续,握住她的肩,准备直接动手褪掉她的衣物。
“你干嘛?”郭明亮忙伸手想拉上被扯下的衣物。
“你见过洗澡时还穿着衣服的人么?”顾臣远有些不耐,音调也高了起来,这个女人从刚开始到现在一直在挑战他耐性的极限。想着想着,手上力道也重了起来,只听“嘶啦”一声,布料应声而破。
顾臣远愣住了,手里还握着刚刚撕下来的布料呆呆地看着郭明亮,看着胸前除了白色裹胸便一无所物的郭明亮。
“啊——”尖叫再次响起。与此同时门外传来连续敲门声。
“顾总,您,在和谁说话?我好像还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俩人争执间就听到了门外有人说话。
是邵亘筋。
顾臣远抿了抿唇,捂住郭明亮的嘴,冷声,“连我洗澡你也想带着人来参观?”
“哪里哪里,我们也是接到指示,不放过每一个房间,要细搜每一个角落。”隔着浓浓的雾,薄薄的门板,顾臣远也可以猜测出邵亘筋恭敬的样子里隐约透出的得意,“所以,顾总,多有得罪了,上面的规定,这浴室我们也是不得不搜啊,您洗您的,绝对不会打扰到您。”
顾臣远皱眉,这人是一定要进来才罢休。看到面前的郭明亮和身上的婚纱斗争着,极度扭捏的样子,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因为想着怎么解决问题而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
避嫌!
“那我们就进了。”说话间,邵亘筋就就转开了门把,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郭明亮正好脱下了婚纱。
刚进门的邵亘筋就看到了这么个场景——
氤氲着水汽的浴室,一片靡丽里,带着淡淡的迷迭香气,靠墙浴缸,水池边缘,闲闲地躺靠着一个男人,顾臣远。他被水汽掩着,模糊中却依稀能看到他漆黑的发丝柔软地贴在脖颈处,水珠顺着他的肌理缓缓漫延而下,直没入水中,性感而魅惑。
更令人呼吸一窒的是,他的怀里,搂着一个女人。
大约是因为害羞,也或者是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女人的脸死死埋在男人的胸膛里,看不见一丁半点。只看得到光滑的脊背上,凌乱地散落着微卷的发丝。
就在邵亘筋因为淫民思想和八卦精神想进一步探个究竟时,突然从浴缸里传出了女人的申银(HX)声;生生顿住了他探究的脚步。
浴室,浴缸,孤男寡女,傻子才会不知道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什么!
更何况,那婉转娇媚的声音,是个男人,听了都会觉得骨头一软,热血沸腾,令人遐想,不过,这已经不是遐想的层次,这是红果果的鸳鸯浴,活生生的真人秀吖!!!!
怪不得让这个顾总开个门那么不情不愿,敢情是和女人躲在这里一起逍遥呢。瞧他刚刚在会场上一幅义正言辞的样子,原来也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而已。
“看够了没有?”邵亘筋打量的有色目光让顾臣远很不舒服,如此不识趣也就算了,还大喇喇地打量在他怀里的女人,谁给他这样的胆子的?他不露声色地把郭明亮往里塞了塞,淡淡开口,“这就是你所谓的搜遍每一个角落,连我身边人也不放过?”
邵亘筋回过神,虎躯一震,连忙收回目光,陪上笑脸,“啊,我们这也是不得已吖。”
顾臣远冷冷地哼了一声,看也不看他,面上却依旧没有表情,修长的手指抚弄着女孩的背部,“以后少拿不得已在我这当鸡毛令箭,这回是我下的规矩,我就不同你计较,下次再敢不经允许就拿了我房里的备用钥匙——”说道这里,顾臣远突然顿了顿,暗暗咬住了后牙槽,好像在忍耐什么似的, “——就没今天这么好运气了。”
看到顾臣远一脸难耐的模样,邵亘筋自然明白,搜是一回事,在别人紧要关头打扰人家的兴致,这可就说不过去了。他还在沈豫手下呢,跟面前这个顾总难免会打上交道,要是被扣上个不识抬举不识情趣的帽子,他还要不要混了。于是他连忙说,“是是是,顾总说的是。您忙,您忙,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邵亘筋关上顾臣远房间大门时,用整个走廊都听得到的大嗓门对身边的伙伴吩咐道,“大家撤吧,顾总正办正事呢,里边没我们要找的人。”
浴室里,顾臣远的脸彻底黑了。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刺痛。他低头一看,原来是郭明亮在水里狠狠揪了他的手,“你刚刚干嘛突然掐我?”还害她发出那种丢人的声音,好恶心!
顾臣远皱眉按住被掐的部位,看她,目光清冷,“如果你嫌人家太笨没有立马发现你,你尽管说,我这就喊他过来,再到这里仔细仔细辨认你。”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要不是刚刚他在水里掐她一下,逼她发出声音,被发现时迟早的事。现在还气势汹汹怪他,这女人也实在太不知好歹了!
而且,她不是也在之后咬了他胸口?
郭明亮心里那个气啊!
“就是掐也挑个轻点的地方,喵个咪的掐我腰部,还那么狠得劲!你动的是什么心思啊?”
顾臣远皱眉,上下看了看郭明亮,眼里扫过审视的目光。
“你确定要我说?”
“你说呀,说呀!说不出理由就别怪我刚刚掐了你呀!”
看着郭明亮在他面前手叉腰肌,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顾,顾臣远继续面无表情,“你当时身上只有一件米灰色小裹胸,超薄的。”
意识到自己的着衣状态,郭明亮“噗”地一声沉入水中,满颊红云,恼怒看他。
他不至于去掐她的胸吧。顾臣远平静地对上她灼灼的视线,在心里补上了一句。(作者:这个时候你正经给谁看啊?为毛不掐为毛不掐啊啊啊?)
无奈,神经大条的郭明亮这个时候恰恰好异常敏感,看着顾臣远略略抽动的嘴角,自以为是地感觉自己察觉到了他邪恶的内心里动着的脑筋。依据上下文来判断,顾臣远的面下之意就是,她郭明亮胸太小,腰太粗,所以他只好勉为其难地掐她的腰!
掐她腰还嫌吃亏了!
阴险,太阴险了。她都站那里那么久了也不提醒她一下,看她出糗还摆出那种不为所动的面瘫表情。
“虚伪!做作!”
“无论如何,我帮了你。”顾臣远没有理睬她,抛下一句话就从水里站了起来,准备离开,“还是先考虑怎么兑现你的报答吧!”
这样,蹲在水里的郭明亮直面的就是他的…他的……
裤裆!!!
他竟然还穿着NEI裤?!
面对此情此景,郭明亮突然勇敢了起来。
想到自己被白白看去,她心里那个不甘,心里那个不愿,心里那个不爽啊!
不行!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了这个家伙?怎么说他也要付出代价!
哼哼!
于是,郭明亮气一憋头一沉,准备让他摔个狗吃屎!
潜到水里找到目标。
一、二、三,推!
就在这紧要关头, 得意的郭明亮在水底脚踉跄了一下,为了稳住重心,目标发生错误,原本水平的方向变作垂直。
于是,餐具就这么应运而生了。
在某双手的重力势能的作用下,某人的inside trousers就这么被拽了下来。
公道是什么?
他看了她的上面,她看了他的下面!
5、第四回 新娘(四)
第四回 心不甘明亮巧劫色,情不愿臣远失J州
夜色凉如水。
一个影子站在洗手池前,看了看面色苍白的自己,再看了一眼呈大字型倒在地上的某男,然后狠狠往自己脸上泼了一把水,就像因为一时失控逞凶杀人的杀人犯竭力寻求冷静一样。
除了浴室发出的微弱的灯光,哪里都是一片漆黑。她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白色的棉质拖鞋在身后留下了一串水印儿。只见她拿起书桌上那款黑色的手机,战战兢兢地按下了一串手机号码,手机微蓝的荧光打在她的脸上,说不出的诡异。只听她唇微张,声细如燕,却吐出几个惊心动魄的字眼,“我犯了事儿,快来接我!东岑庄园。”
蓝光灭。她握住手里的手机,暗呼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又回到了浴室,看着地上仍旧双目紧闭的某人,发呆许久。
刚刚,就在她拉下他的裤子没多久后,沉睡已久的淑女意识突然觉醒,意识到自己这么大喇喇地瞪着人家看实在太有违形象,急忙地扑过去要把他按水里。可是,抛物线公式计算错误,弧度过长导致后果严重,她一个飞扑直接把人从浴缸里扑到了地上。
对方似乎早有防备,落地时手揽住了她的腰,只是身子磕在地上让他发出了一声闷哼。
郭明亮哼哼唧唧地想爬起来,却立马意识到情况更糟糕了。
他全身光(hx)果,她…也没什么差别。
所以现在的状态就是,一男一女,脸贴脸,胸部对胸部地倒在地上。
那个旖旎那个猥琐那个YD啊!
“你干什么?”男人看他,眼睛里燃着烈焰。
男人这句质疑无疑是压断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稻草。
干什么?
看光了她吃尽了她的豆腐还敢问她干什么?她想干什么?她想现在就干掉他!
郭明亮想也不想,伸手扳住他的头,使劲往地上一磕——
“咚”!
没有防备的顾臣远成功中招,顺利昏了过去。
现在,郭明亮忍不住再次伸手,当触到那人的鼻尖之时,脸色顿时一白。一屁股坐到地上,竟无语凝噎。
呼吸微弱由此判定心脏内部肌肉组织严重受挫。
虽然很不厚道,但是!
他不昏过去,她还怎么溜呢!
等人来接的这段时间里,她的视线终究忍不住回到他的身上,在这具肉体上到处乱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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