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转过脸,瞪着季寒声。
这个男人这张嘴真是什么都敢说,听他说这么混蛋的话,她顿时恨不得找个针线缝上他那张嘴,或许最少得堵上他的那张嘴!
季寒声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只觉得可爱。
“怎么,你这么看着我,是准备要吃了我不成?”季寒声妖魅的笑着,说着,只见白露被气得不轻。
胸口起伏的愈发厉害,一起一伏,让他的眸光悠然一收。
这个女人前世一定是个妖精!
他抬手刮了刮白露的鼻子,叹了一口气,本来还想着逼她取…悦他的呢,可见到她乖乖签字了,再狠的话和事情他怎么也说不出,做不出了……
季寒声不由的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下自己,又似乎是带着怨气似的看了一眼白露。
这目光由情动转变成冷冽,吓得白露心头一颤!
白露扪心自问,“尼玛,不会是又惹着季寒声了吧?”
好在季寒声只是叹了一口气,“你一定是妖精转世啊,白大胆!”
白露有些错愕,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上学时候的外号的?”
白大胆是她读书时候同学给她取得外号,因为很多时候她很大胆,但真上阵的时候又会发怵、范怂,再加上她姓白,所以同学都叫她‘白大胆’。
以前季寒声也这么叫过她,她只是没起意。
季寒声忽然起身了,他就穿着居家的睡衣,站在床边,俯视着白露,不冷不热的说道:“你姓白,不是白大胆是什么?”
白露也跟着坐起身,站了起来,一边理着自己的衣衫,一边看向季寒声。
只见季寒声先是打开了文件袋,翻看了一遍,该签字的地方确实已经签字了。
这个女人的字跟她的人一样,秀气又雅致,十分的婉约,好看。
季寒声满意的勾了勾嘴角,将协议装回了文件袋里。
“替我拿一套换洗的衣服。”丢下这句话,季寒声便走向了浴室。
相比被季寒声压在身下,白露宁愿去给季寒声拿换洗的衣服。
好在这不是她第一次做,去季寒声的衣帽间已经轻车熟路了。
白露站在衣帽间里,又想起了第一次来这里的情形……想着想着,她就想到了刚才被季寒声抱在怀里的事情。
明明是做好心里准备的,明明当初在她离开卧琥居之前也试图钩引季寒声的,可如今真要走到最后那一步的话,她是真的紧张呢!
不止是紧张那么简单,简直就是紧张的要死要活啊……
这么想着,白露的脸顿时变得燥热了起来。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的说道:“白露,你给我出息点。刚才还装作一副我不要的样子,现在又自己在这里YY人家算个什么事啊!”
白露站在季寒声的衣帽间,男人的衬衫按照颜色整齐的挂了起来、西装和大衣等也是按照颜色分类悬挂着。
她发现季寒声的衬衫尤其的多,其中以黑色、烟灰色最多,另外还有少量的藏蓝色和白色衬衫。
西装外套什么的则更单调,是清一色的黑色、灰色。
这个男人的衣衫色调可真是深沉!
白露在衣帽间里墨迹了很久,才拿了一件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之类的走出了衣帽间。
她站在主卧里,能听到浴室传来的哗哗哗的水声,至于美男出浴她是不想看、也不敢看了,说不定真的会被他吃了也说不准。
也不知道季寒声在浴室里会不会像网上说的那样,洗冷水澡还是有时候会用手……
白露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也变得越来越混…蛋了,她怎么忽然想这些废料啊!
“哗啦”一声,浴室的磨砂玻璃移门打开了,季寒声身上只围着一个白色的浴巾。
白露本就是背对着浴室的方向,听到“哗啦”的开门声,她整个人都僵住了,根本不敢回头看季寒声。
季寒声看到了她的圆润的耳朵,白皙的脖颈上都带着一层淡淡的绯红,忍不住扬起嘴角问道:“你脸红到耳朵后了!是因为我在浴室里洗澡,所以你想了不该想的?放心吧,我暂时还不会吃了你,等你成了季太太,我总不能再用这些解决问题了吧?”
季寒声故意这么说着,甚至晃了晃自己的双手。
然后,他就看见白露的手握着拳头,紧了又紧,他眼中的笑意不由的加深了。
这个女人,可真是容易脸红,特别容易脸红。
“季寒声,你可真是流盲啊!”白露背对着季寒声,只听到悉悉簌簌的穿衣声,这个男人真的是……
季寒声拿开浴巾,身上只穿了条短库,他还是很顾及白露的,所以没有全果出来。
他先是穿上了西裤,皮带咔嗒扣上的声音,也让白露紧绷的弦一紧。
随后,季寒声穿上了衬衫,他修长的手指在黑衬衫上游走,系着纽扣,然后是袖扣,男人的动作优雅又帅气,十分迷人。
但,白露看不到。
季寒声一边系着扣子,一边笑着说道:“流盲吗?这个词太没新意了,下次换一个。”
☆、153。第153章 去民政局,登记结婚
季寒声系好衬衫的纽扣,又打开了皮带,将衬衫的下摆塞进了裤腰里,随后,重新扣上了皮带。
白露一直背对着他,唯恐避之不及似得。
穿好衣服,季寒声忽然走到了白露的身后,他们站的那么近……
白露不敢动,更不敢回头,她知道只要自己一回头就会撞进季寒声的视线里。
所以她保持着背对着季寒声的姿势,开口问他:“好了吗?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去公司了。”
季寒声没说话,片刻的沉默,一秒、两秒、三秒……白露等不到季寒声的回应,沉默那就代表着默许,她正准备抬脚走人,却被忽然伸过来的胳膊抱住了。
是季寒声长臂一伸从后面将她抱在了怀里。
他紧紧的箍着她,像是怕她飞了、跑了似得。
白露有些气,有些惊,也有些恼。
她去挣脱季寒声的手,却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别闹了!再这么耗下去就真的要迟到了!”
季寒声却将下巴搁在了她的肩头,霸道的将她揽在怀里,“让我抱一会儿!”
白露愣住了,季寒声你这是起床气?
还是说,你这是在撒娇?
……好吧!
季寒声抱着白露,两个人的对面就是落地窗玻璃,透过轻飘飘的纱幔可以看到卧琥居的庭院,葱葱郁郁。
有枫树叶已经逐渐变红,有银杏叶也即将变黄,季节交替下的卧琥居又是别有一番景致。
季寒声跟白露看着同一个方向,他在心里问白露:看到了吗,这是我们以后的家。
季寒声的的反差出乎白露的意料。
她本以为再回过头求季寒声,一切都会很难、很难。但,除了当时季寒声言语犀利,让她羞恼的无地自容外,就再也没有为难她的地方了。
这个男人用六个亿买了她一纸婚约……
感情之于季寒声是什么?
在白露看来这个男人手握帝景集团的经营大权,肯定是利益为重的商人。
婚姻会成为很多人达成目标的一个途径,季寒声这样的人应该不需要女人锦上添花吧?
但,她又怎么能拖了后腿,至少要努力做到般配!
至少,就算爱也不能爱的这么卑微。
季寒声抱着白露,嗅着属于她特有的气息,只觉得身心舒畅,但那点心思却是一点即着。
他慢慢的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要不是着急去民政局领证,我今天早晨就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
白露先是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随后全身都有些痒了,她只觉得像是顿时被抽光了力气似得,浑身软棉棉的,没有力气,只能靠着季寒声。
但她听到季寒声说去民政局,她真的有些吃惊,今天就去?
“……去民政局?”她不敢置信的问他,“今天就去?”
“对,你不是着急用钱吗?我们今天就去把证领了,然后你把钱拿去给白家。”男人说着话已经松开了箍着白露的手。
白露无声的点了点头,这是应下了。
季寒声说的对,早晚都要成为季太太的,她又很需要钱,自然是越早越好。
下楼,白露破天荒的看到那里站着一个佣人。
那是个穿着制服的女人,年纪有四十岁的样子,盘着发髻,一看就很精干。
卧琥居里白露还是第一次见到季寒声在的时候佣人也在。
“这是徐妈。以后她会负责卧琥居的日常工作,打扫、做饭等等。你有什么想吃的,需要置办的都可以让她帮你安排。”
这是季寒声做的安排。
他跟白露结婚后,白露肯定是要搬到卧琥居来住的,那这里就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最少需要一个人来维持、处理别墅里的日常工作。
“季先生,太太。早饭都准备好了。”
徐妈恭敬的弯了弯腰,对于太太这个陌生的称呼,白露听到的时候微微一愣。
虽然她跟乔司白有过仅一年的婚姻,但很少有人称呼她太太,就连龙誉城的佣人,也已经习惯了叫她六小姐。
“那个……早饭我吃过了,我就在这边等你吧。”白露指了指客厅的沙发。
“一个人吃饭没味道。走吧,陪我吃早饭。”
季寒声不由分说的拉着白露就往餐桌旁走。
——
饭后,白露坐着季寒声的车,去民政局之前去了一趟星河湾,还要带上之前的离婚证以备需要。
今天的白露很巧合的穿了一件玫红色的连衣裙,颜色喜庆,衬的她的脸颊也是红扑扑,十分应景。
钟宁区的民政局对面依旧是那条护城河,秋风吹过便波光粼粼的。
还没到九点,婚姻登记处还没开始上班受理业务。
车子停在民政局门口,白露和季寒声坐在车里,她抓着自己的包,要说不紧张那都是假的。
不是第一次领结婚证,却是人生第一次这么紧张……
她在等白家的佣人给她送户口本过来。
白家老宅的佣人陈妈虽然只是佣人,但比白世荣这个做父亲的对她都要好!
领证需要户口本,无奈之下白露只能打电话给陈妈,拜托她将户口本偷偷带出来。
陈妈偷偷从白世荣房间的床头柜里拿出了户口本。
带着户口本过来的时候,无奈的看了一眼白露,“六小姐,陈妈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但是既然要再婚,陈妈还是想祝福你,希望你能幸福。要是去世的夫人知道你的婚姻有这么多波折一定会心疼死的。”
陈妈这么说着,眼睛不由的湿润了。
“陈妈,谢谢你!”
陈妈拍着白露的手背,“六小姐,能看开最好了!我不能再外面呆太久,你们赶紧进去把手续办了吧,我好把户口本带回去。”
季寒声坐在车里,点了一根烟,微眯着看着白露和陈妈。
他要登记结婚了,紧张吗?
紧张!
他只是掩饰的很好,但,这个男人少年老成,是掩盖情绪的高手。
看到白露拿着户口本走了过来,季寒声掐灭了手里的烟,推开车门下了车。
两个人按照流程填表、拍照、缴费后两本结婚证就办好了。
两本红艳艳的结婚证,一本在白露手里,一本在季寒声手里,季寒声扭过头看着盯着结婚证的白露,问:“看好了吗?”
白露不解,疑惑的点了点头。
只见季寒声忽然伸手抽走了她手里的结婚证……
☆、154。第154章 结婚了,你喜欢吗
白露的手里忽然一空!
她惊讶的转过头,微微张着嫣红的嘴,看着季寒声,只见男人的嘴角扬起,噙着淡淡的笑。
“你……你干嘛啊?”
季寒声将两本结婚证放在一个手里,转而用空着的手摸了摸白露的头顶,“当然是帮你收好结婚证了!你的脑容量有限,难免丢三落四的,结婚证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是放在我这里比较好。”
说完这话季寒声顿了顿,看着白露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他又补充道:“再说了,这结婚证我不发话的时候你也用不到。”
……白露像是漏气的气球一样,一下子气馁了,焉了!
他说的对,她是没有资格提出离婚的。
可她结婚的目的也不是为了离婚,这么想着白露心里像是豁然开朗了一般,好受多了。
如果她毁约在先,到时候要赔付的可不止是五亿加利息,而是十倍,就是五十亿。
白露忽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唉!离婚了忽然又结婚了,总觉得跟做梦一样的不真实!”
“不真实?”季寒声挑眉反问。
还不等白露回答就忽然伸手托住了她的后脑勺,随即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时间,口勿就落在了她的嘴角。
这个男人以口勿封唇的本事可真的是见长了。
他的习惯跟他的人一样时而刁钻且霸道,时而温润且柔和,白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