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一念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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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一念之间-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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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直在沙发上冷笑着没说话的紫琪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了,她深思着困沌地敏锐地慢慢走近他们。她直接站在永逸面前,脸色青白,眼珠黝黑,寒着声音轻声问:“你说什么?”
  “永逸。”亚馨阻止地喊。
  “不。”永逸冲着亚馨摇头,“我忍不住了,我憋不住了,我快被憋疯了。”他抱着头狂喊出声,仿佛脑袋里有团火在燃烧着他,他再也受不了了。人冲到了客厅的中央,他用一种视死如归,完全不计后果的样子转身面对着她们,“我们根本没有勾搭,”他崩溃地喊:“我们早就相爱了,四年前,我们就相爱了,我认识她比绍辉还早。”
  亚馨凄厉地叫了一声,她的身子一软,整个人跌到了门上。
  “四年前,我们在广州认识的,”永逸豁出去了,他脸色涨红,气息粗重,他的眼睛往外喷着火。“我们当时就相爱了,她把她最完整的身体给了我,但是,责任,家庭,义务,孩子,你们,还有她那执着的热情,让我怯懦了,害怕了,于是,我逃了,我离开了她。本来,我们约好一起回北京,约好在一起的,但是,我临阵退缩了。于是,我选择了不告而别。想不到,机缘巧合,一年后,我却从绍辉的嘴里知道了她,那一刻,把我吓坏了,我再也忍不住了,然后,我又去找的她,于是,我们旧情复燃了,不,”他纠正,他的口气更急促了,更热烈了。“我们不是旧情复燃,我们之间的那把火从来没有熄过。然后,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本想跟绍辉说明,但是,时间仓促根本就来不及说。绍辉为了替亚馨挡那盆汤,我们一起去医院,在那种情况下,我更加说不出口了。我以为绍辉会知难而退,谁知道他越挫越勇。然后,事情越弄越糟,我就越来越说不清楚了。然后,这个时候,紫琪回来了,场面又变的胶着了,”
  他把目光投在亚馨的脸上,他看着她,“于是,我让她受了不少委屈,我们之间开始了有了空隙。这其中的环节,我现在无法细说。然后,就是亚馨生日那天,绍辉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表现的那么出色,那么令人感动,不得不说,他那天的表现硬是把我给比下去了。然后,亚馨被感动了,然后,她那天用了一个最残忍的方式惩罚了我,她跟了绍辉,然后,他们结婚了。然后,我们去了美国,这三年里,我没敢回来,我们以为我们已经忘了彼此,谁知道,根本没有,谁知道,这把火从来没有在我们心里熄过。”
  他一口气说完了,他停住了话,他的目光从亚馨的脸上收回来。他沉痛地望着叶太太,“妈,我爱她,我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我们彼此相爱,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忘掉她。”他一把执起叶太太的两只手,激动地摇着,“我们是罪人,我对不起绍辉,对不起所有的人,可是,我尽力了。”
  叶太太被动地被他握着,面如死灰,两只眼睛呆滞傻傻地瞅着他,嘴里喃喃地问:“也就是说,她先跟的你,你让她嫁给了绍辉?”“是,”永逸说。他的话音刚落,他的脸上就被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
  “你这个逆子,”叶太太崩溃地喊,她的眼泪狂泻而出,眼珠子吓人地向外突着,她手指颤栗地点戳着永逸,“你竟然能让这么一个女人嫁给绍辉?你们游戏感情,游戏婚姻,践踏亲情,你竟然还给我讲的头头是道?”她把头转向那贴在门上脸色白得像张纸的亚馨,她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恨从胆边生,从骨头缝里渗出来。她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真的不折不扣就是一个贱人,一个□,一个□,一个□,不,”她气得浑身发抖,“不,你不是□,□都比你干净,起码还有的□出卖身体,不出卖感情,你呢!你怀着一个不贞不洁的灵魂,一个不贞不洁的心,一个不贞不洁的身体,嫁给了绍辉,可怜我的绍辉对你一片痴情,把你当个宝贝似的供着,你何其忍心,让他蒙在鼓里?你不爱他,可以离开他,没你,他能活,可是,你实在太残忍。你想嫁人,你大可以找别人嫁去,你偏偏嫁给绍辉,你偏偏在永逸眼前晃,你一箭双雕,你同时害了我的两个儿子。”
  她恨极怒极,恨到了极限,扑过去,她就狠狠地掐住了亚馨的脖子,她死命地往死了掐她,她疯狂地摇着她的头:“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你还我的绍辉。”
  永逸被吓得惊魂出窍,他扑过去,死命去掰叶太太的手,“妈,”他惨烈地叫:“你松开亚馨,你要怪就怪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亚馨一动不动任由叶太太攥着她的脖子。她的脸色已经白了,嘴唇也白了,两眼呆滞无神,像个毫无支撑的不倒翁被叶太太摇来晃去。
  “妈,”永逸终于掰开了叶太太的手,他噗通一声跪在叶太太的面前,他狠命地一下下去抽自己的脸,“妈,是我错了,”他痛哭失声:“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游戏感情,如果不是我吃饱了撑的,要找个女人,亚馨的生活好好的,她可以自由的谈恋爱,自由幸福地去嫁人,她又怎么会像现在这么惨?所以,都是我的错。”
  “我的绍辉,我的绍辉,我可怜的儿子绍辉啊!”叶太太哀嚎着,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人就向后仰过去。
  永逸爬起来,一把托住叶太太。叶太太昏厥之中,像见了毒蛇怪兽一样醒觉了,随即,她挣扎着从他手上跳开,扶住了墙壁。“你不要碰我,”她扯着脖子嘶喊。“拿开你的脏手。”
  那旁边一直没说话的紫琪转移了身子,脸色苍白地走近永逸。她的眼珠僵硬地瞅着他,声音冷的像冰,“四年了,你四年的时间,心里一直想的都是她?”
  永逸皱起眉头,歉疚至极地瞅着她:“对不起,紫琪,是我朝三暮四,是我见异思迁,是我用情不专,……”
  紫琪喊了一声:“回答我。”
  永逸收住了话,老实地回答:“是。”
  “四年多以前,我一直都觉得你心里有个地方被封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的多疑,原来是真的?原来那个地方一直藏着她?”她声音发颤地问。
  “是。”
  “也就是你每天躺在床上抱着我的时候想的那个人也是她?”她的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
  “是。”他咬着牙,硬着心肠回答。
  “叶永逸。”紫琪惨然地喊出了声,眼泪狂泻而下,同时,伸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叶永逸,”她惨绝人寰地喊:“没有人一定要拴着你一辈子,没有人硬赖着要和你白头到老,你有你的感情,我有我的骄傲。”她掐着他的胳膊,昏天黑地地去摇他,“四年了,足足有四年的时间,为什么你不早说?你如果不爱我,为什么要耽误我?我没有几个四年了,你知道么?我没有几个四年可以被耽误的。你还我的青春,你还我的青春。”
  她歇斯底里地喊,喊得嗓子哑了,音都破了。眼泪在她脸上奔流,鼻涕从她的鼻腔里喷涌而出,沾满了她一脸,她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从来没有过的绝望,她的样子吓坏了永逸。
  “紫琪,”他一把抱住她,有份深厚的感情瞬间破土而出,这个他共同生活了八年的女人,当初他是多么的爱她,多么的重视她,现在,他也杀了她了,杀了她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紫琪哀嚎一声,身子软了,她靠着永逸,整个人瘫了。
  亚馨一直在那呆呆地站着,呆呆地靠在门上,她的眼泪不知什么止住了,或者是流干了。叶太太的咒骂将她脑子里所有的思想全部击碎,这不是一场暴风雨,这是一场天崩地陷,这是一场彻底的毁灭。
  生平她第一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场景,以至于,她好一会儿都觉得这个场景是不真实的,是虚幻的。她下意识地用牙齿咬了咬嘴唇,那种痛感让她惊悟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
  她面如死灰地看着那屋子里痛哭流涕的两个女人,看着那抱着紫琪的永逸,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一个破坏者,破坏了这屋子里的和谐,破坏了这满屋子的阳光。她折转身,拿起地上的皮箱,打开门,她想偷偷地不被人注意地出去。
  那门声立即惊动了永逸,他蓦然转头去看亚馨,看见她已经打开了房门。混乱之中,他本能地推开了紫琪,脸微微变色了,“不可以,”他冲了过去,一把扯回亚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我说过,我不会让你走的。”
  叶太太在旁边冲着亚馨碎肝碎肺地喊:“你马上走,你马上走,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我们面前出现,你不要再来见念念,你不配做他的妈妈,你不配见他。”亚馨抬眼去看永逸,无限哀痛地:“永逸,你让我走,我真的没有脸见念念。”
  “不,”永逸攥住她的手,他回头冲着叶太太不管不顾地喊:“如果你让亚馨走,我也跟着走。”“好,你走。”叶太太也疯了,失去理智了,她箭一般地射到落地窗前,一把拉开窗户。转过身,她瞪着永逸,她的脸上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决绝,“永逸,”她叫:“如果你敢迈出这个房间一步,我就从这楼上跳下去。”“妈。”永逸惊叫出声,他冲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咆哮马演的够出色吧!


☆、我们离婚吧

  亚馨拿起皮箱头也不回地出了门。永逸转身要去追。“永逸。”叶太太在后面喊。
  立即,永逸崩溃了,他紧紧抱住自己的头,他跌跪在叶太太的面前,眼泪犹如出闸的水,他不断地磕头,磕头,像鸡叨米似的磕头,“妈,你杀了我了,你杀了我了。”
  他又转身去跪紫琪,他给她磕头,一个接一个,一个扣一个,他的额头重重地击在木板上,他的眼泪一股一股地往外涌,流了他满脸,“紫琪,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我害了你,如果有下辈子,我给你做牛做马。”
  然后,他又车转过身,像精神分裂一样地对着窗外狂磕不止,一边磕,一边神经质地不迭声地说:“绍辉,我对不起你,绍辉,你惩罚我吧!如果你在天有灵,你就惩罚我吧!我骗了你,我害了你了。”
  叶太太呆了,紫琪也呆了,永逸那完全没了心智着了魔的举动吓坏了她们。这是她们的永逸么?那个沉稳大方,气度有华的叶永逸,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不堪一击,变得如此陌生?他那强烈的疯狂的感情一下子将她们吓傻了。
  有几天的时间,永逸都没有在出去。他没了力气,仿佛是经过一个长途跋涉的旅行者,终于找到了那张床,真的躺到了床上,他不愿动,再也不愿动了。经过这一个巨变,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重创。
  叶太太,这一生,年轻的时候,死了一个老公,又嫁了一个,还没有等到和她白头,也死了。老了老了,最疼爱的小儿子也没了。在这所有的悲痛中,绍辉的死对她的打击是最惨重的,但是,在那锥心的痛楚中,因为那小念念攫取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到底还是从那老年丧子的惨痛中坚强地站了起来。
  但是,这一次,永逸和亚馨的关系将她那正在愈合的伤口中又重重地撕裂了。在这无比震惊的打击中,她更多的是心痛可怜她那完全懵然不知的儿子绍辉。想到绍辉一心对亚馨,那么的费心机,动心思,却仍然换来的是她的躯壳,想到他临死之前,那个超越自己生命之上的那个本能,想到绍辉还来不及知道真相,就是撒手人寰,她的心都碎了。
  但同时,永逸的一蹶不振,让她在震怒之余又有了点不忍。到底这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了,他一直是她的骄傲,他理智,他沉稳,他像一座山一样地伫立在她的后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成了她的依靠。
  永逸回来了,他弥补了她的伤口,她在骤失绍辉的同时又略感欣慰。整整三年了,他没有回来,等到他回来,她用母亲那特有的直觉感觉出他的这个儿子变了,忧郁好像成了他身上的一件大衣随时随地都披在身上。
  因为念念,因为她那份失去儿子的伤痛还没有愈合,她没来得及去关心他。突然间所有的谜底都打开了,她才恍然察觉,把所有的东西都窜连起来了。难怪他那么久了都没有回来?难怪他和绍辉之间没了那份亲昵,难怪他与亚馨之间看上去总那么别别扭扭的?
  这所有的细节一经串联,叶太太有说不出的又气又恼。但是,看见永逸有好几天的时间没有出门,看见他就像一个了无生趣的病人突然间万念俱灰地偎在床上,那座高高的大山一下子在她面前就塌了。她在惊异于他那疯狂的感情的同时,她那颗母性的柔软就不知不觉地松动了。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到底是自己仅剩的唯一的儿子。
  叶太太思考的同时,紫琪也在思考。她在一种惊痛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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