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犯,任身落牢房,照样反击。
左胜超被吐得怒火暴炽,一巴掌掴得丑女跌撞墙头,嘴角已挂血,“妈的钱女人,爷要理你已是你前世修来福气,竟敢吐我?找死么?”
刘光霞仍怒目嗔眦,毫无惧色。
左胜超更怒:“还瞧?打烂你鬼脸!”仍想出手。
左海瑞拦止,道:“伤了她脸面,如何向刘吞金交代!”
左胜超这才住手,边拭口水边虐声道:“此事若了,必把你卖入妓女户让千百男人奸了,方知得罪我的下场!”忽又觉得不妥:“像你那么丑,天下男人谁会要你?我看卖到西洋当一辈子女奴算了!”
刘光霞仍是不语,不屑回应脏男人任何一句话。
郭奇秀笑道:“你倒是死驴子脾气,也罢,看来我只有用一些迷心药,让你乖些,顺服些,如此大家都好办事!”说完拿出红色玉瓶,准备用毒。
刘光霞怎堪再变成行尸走肉,身形顿颤,怒斥一声你敢,已准备嚼舌自杀,郭奇秀见状急忙欺前点出指劲,刘光霞武功受制,根本无处可躲,一个照面即被截穴,动弹不得下,终于滚出泪水。
郭奇秀笑道:“别哭,服下此药,保证你快乐似神仙!”说完将红腥粉末倒入刘光霞嘴中,并催化她服下。不久刘光霞呃呃呻吟,终于倒床不醒。
左海瑞道:“是何药物?”
郭奇秀道:“迷心散,服了它。听说能忘记过去,变成快乐天使。”
左胜超道:“那岂非变成白痴?”
郭奇秀道:“差不多!”
左胜超苦笑:“刘吞金怎能接受女儿变成白痴?”
郭奇秀道:“总比凶巴巴来得好,离远一点,只要掩饰几分钟,唬过去即罢,若不行干脆连他一并收拾。”
左海瑞道:“就这样了,把她唤醒,看看状况。”
郭奇秀盘算时,半刻一过,始点穴迫醒刘光霞,终见她犀利目光已失,换来迟钝呆滞,前后判若两人,且见其开始傻笑,状若纯真小孩。
郭奇秀喜道:“成了,已变成小白痴。”
刘光霞憨然一笑:“谁是小白痴?”
郭奇秀道:“是我,你叫刘光霞,聪明女子。”
刘光霞笑得天真:“我叫刘光霞?是聪明女子,不是白痴?”
郭奇秀道:“你是聪明女子!”连续说得几句,倒让刘光霞乐满怀,笑声不断。
郭奇秀转向左胜超:“剩下全靠你教她,教得越多,破绽越少。”
左胜超道:“倒楣!”然已骑虎难下,只好硬撑,不断重复教些“我是你丈夫”,“你爹是刘吞金”、“我俩相爱”等应付刘吞金之语。
刘光霞似童年重生,对学习甚感兴趣,句句念得出神,却因脑门受制,记东忘西,效果不佳。
郭奇秀则招着左海瑞外出,让小俩口好好谈情说爱。
左海瑞道:“药性能支持多久?是否另有解药?”
郭奇秀道:“不清楚,从未用过,我是从九毒仙子那里买来的,也不知解药为何物,她是试验品。”
左海瑞诧道:“不知解药也敢用?万一自己中毒,如何是好?”
郭奇秀笑道:“咱又非笨蛋,怎会用在自己身上,别胡思乱想,快去查明刘吞金为何突然想见她女儿,其中必有缘故,莫坏了咱大事才好。”
左海瑞但觉有理,道:“此处即交予你看守,我去转转!”掠身而去。
郭奇秀瞧其背影,黠笑不断:“堂堂圣爷落此局面,忒也让人惋惜!”
第十八章痴缘
丁幻的确追踪至五仙庙,然因郭奇秀布下毒阵,为免不必要伤亡,故不敢再潜近,只能远处窥探,忽闻左海瑞从竹林进出,知秘窟必在该处。衡量后潜退而去,原想追踪左海瑞,却见左仲仪、青逸飞追来。
双方齐聚暗巷。
丁幻将状况说明:“左海瑞、左胜超、郭奇秀皆在五仙庙,想必刘光霞也在,但此庙到处毒蛇,恐也布下毒阵,为免意外,爷可莫要任意闯入。”
左仲仪颔首:“只要有了目标即可,人可以慢慢救出。”
青逸飞急道:“可是刘光霞恐十分危 3ǔωω。cōm险……”
左仲仪叹道:“该受折磨此时也受了,他们当时未弄死她,现在也不会,多忍一阵,待想出破解毒阵之法,方为上策。”
青逸飞道:“听说郭奇秀之毒全部来自九毒仙子秘本,你人脉广,可寻得解药?”
左仲仪道:“可惜圣帮以经商为主,那妖女又是旁门左道,和正派江湖人物不搭线,故解药难寻,若有,也只是郭奇秀习于圣帮那些瓶瓶罐罐,或许风及时有'霸*气*书*库…整*理*提*供'空试它几回,可找出名堂,否则看来只有九毒仙子才能解了。”
青逸飞泄气道:“难道就让刘光霞继续受苦?”
丁幻道:“也许可在刘吞金见女儿之际,将其救出。他给左胜超三天时间,不会太长。”
左仲仪道:“那就等三天吧!”
青逸飞又能如何,只好答应。
三人为免打草鹜蛇,只敢潜在附近屋顶远远窥瞧五仙庙,在了解地形地物后始退去。
左海瑞甚快找向金发号巨船,亲自拜见刘吞金,并问及有关刘光霞事件。
刘吞金脾气仍硬:“三日之内不把我女儿找出来,定要让你好看!”
左海瑞笑道:“不必三日,也许明日即可,金爷多心了。”
刘吞金冷哼:“什么叫多心,女儿嫁予你儿,竟然见不了人,说予天下听,岂非把我当大傻瓜!”
左海瑞道:“金爷误会了。我已派人去请大小姐,明天必定带回福州,您可一同过去瞧瞧。”
刘吞金斥道:“什么过去瞧瞧,女儿嫁出去总得归宁,还要我过去瞧瞧?你脑袋有问题!”登又大喝:“明天带来见我,其他一切免谈!”
左海瑞原想骗他至五仙庙。也好较易应付或收拾,然诡计似乎难逞,只有另寻他策。陪笑道:“亲家莫怒,在下知礼,明儿一定送来,如此总该放心吧。”
刘吞金这才怒脸稍缓,道:“去吧,未见女儿,一切空谈!”
左海瑞道:“是是是……,却不知亲家为何突然想见女儿?是否突然有人造谣,那人是谁?”
刘吞金幻起左仲仪脸容,若说对方造谣左海瑞亦属可能,然他脾气已发,且未见女儿,哪有心情再扯这些。冷道:“是谁造谣,明日即知。不必多问!”
左海瑞不断应是,仍想套话。
刘吞金斥道:“明日把女儿带来,谣言不攻自破,不做亏心事何惧夜半人敲门,莫以为我不知绸缎庄两人争吵一事!”
左海瑞知再也问不出名堂,陪笑道:“金爷恐多心了,他俩好得很,怎会吵架,明儿一见即知!”不再言及此事,另问有关船运之事,刘吞金仍不愿回答,他始没趣离去,心头却满腔怨恚,堂堂圣爷身分竟要听对方大吼小叫,实难消受。然经数次灾难,他已学会忍耐,暗忖只要时局逆转,方是扬眉吐气时刻,忍怨而去。
沿途想探探圣帮分舵状况,然左仲仪交代,圣帮弟子守口如瓶,左海瑞探不出名堂,只好返回五仙庙,将状况向郭奇秀洽商,唯一解决方法仍似刘光霞出面应付为主。
故又将刘光霞带出地窟,换得清净房间,且请女佣替她梳洗更衣,让她吃顿饱餐。
刘光霞精神显然焕发,然因久困地底,湿气伤肺,故时而咳嗽,郭奇秀虽通毒药,却不通医药,无法配出特效药治她。
左海瑞道:“受点风寒仍交代得了,由她吧,唯应对言语不能太差!”要儿子全力教导。
左胜超无奈,只好陪她待在厢房,从下午直到三更天,教得两眼发晕,刘光霞仍一副天真模样,让他好生呕心,然又能如何,另有“我是自愿去武夷山游山玩水”等较长句子,刘光霞老是学不着听不懂,老把“山”当成“衫”,左胜超穷则变,改成询问方式,如:“你穿过五衣衫(武夷山)!”而只要刘光霞回答“是”即可过关,原想把“穿”字改成“去”
字,为“去过武夷山”,然刘光霞老是认为衣服乃用穿者,怎能“去”呢?左胜超只好将就,届时含糊说出“穿过武夷山”然后到某处等等,应可过关。刘光霞听不懂,没意见。
再折腾一阵,竟已到五更天,左胜超已招架不住,始点了刘光霞睡穴,迳自到隔壁房休息。
左海瑞清晨即寻来,见状不忍,直到中午始将人唤醒,盥洗用膳后,顾了马车,将刘光霞装上车厢,父子俩驭车迳往港湾行去。
郭奇秀狡猾无比,不肯一起走人,只顾暗中跟随,只要一有状况,是攻是守或开溜,皆甚方便。
若非丁幻早潜伏附近,恐无法监视真正状况,见郭奇秀已出发,始敢远处缀着,以防有变。
左仲仪、青逸飞则潜伏金发号附近,为免招摇,两人装扮成搬运工人,混在米粮堆中,故做盘点以掩人耳目。忽见马车行来,两人暗喜,盯得更紧。
左海瑞不想上船,只将马车驶于巨船下,向船上招手:“金爷,大小姐回来啦!您快来瞧瞧吧!”
左胜超亦喊道:“光霞回来了,岳父大人请明鉴。”
刘吞金正等得发慌,闻言掠向船头,急道:“人在哪?!”
左胜超掀开车帘道:“在这里!”
刘光霞以为凑热闹招着手直笑:“爹……”
刘吞金果然见及女儿天真浪漫笑容,大喜道:“阿霞?!快上来快上来!”双手直招,恨不得抱住她。
刘光霞有样学样招手道:“快上来快上来!”
左胜超怕穿帮,急道:“光霞受了风寒,不便走动,故不上去了。”低声唤向丑女:
“快咳嗽!”
刘光霞喉头确实痒了,终咳嗽不断。
刘吞金吓着:“怎受风寒,爹瞧瞧!”登时翻身下船,快步行来。
左胜超吓着,不知所措。
左海瑞拦在前头,急道:“亲家莫靠近,大小姐咳嗽会传染,您莫要染着!”
左胜超急附和:“对对对!岳父大人请小心。”
刘吞金乍愣,随又觉得不忍:“女儿生病,父亲岂有不理之理,我来把把脉!”仍欺前,任左海瑞父子劝阻无效,抓得女儿右脉即测脉息。
左氏父子神情紧绷,运功戒备。一有状况立即出手。
刘光霞却觉好玩:“你是男人,怎可胡乱摸女人?”甩着手却未必想甩开。
刘吞金只关心病情,未发现异状,反被女儿天真模样逗得搔及慈父心灵深处,一脸慈祥说道:“阿霞别担心,我是你爹,当然可以摸你手手,把把脉,你的痛自然好了。”但觉脉息不顺,确有病征,更形疼惜。
刘光霞仍天真笑道:“把把麦,好收割!”
刘吞金笑道:“要唱歌么?待你病好了,再唱给爹听!”
刘光霞笑道:“唱歌?满天彩蝶飞,舂风舞翩翩,郎有情来妹有意,携手共结好连理……”竟唱起情歌。
刘吞金且由她去了,只要女儿快乐,啥事皆其次。
左氏父子见其歌唱,正可掩饰痴容,心头暗喜,看来此着将可顺利过关,实是上天暗助。
左仲仪闻及歌声,心绪万千,感慨道:“咱多心了,她和左胜超的确不差,怎像冤家?”
青逸飞道:“可是我总觉不对劲……”
左仲仪道:“可能先入为主吧。”
青逸飞道:“还是觉得不对劲……。刘光霞不是多话之人,竟然也会唱情歌?……”
左仲仪道:“遇到心上人,当然唱了。”
青逸飞窘涩脸面,却甜腻于心,自己是在他面前唱过几句,然那也不同,道:“情歌只在情人面前唱。怎可能如此大方四处唱!”
左仲仪道:“或许病了,精神耗弱,变成小女孩,唱给她爹听也是应该。”
青逸飞道:“我了解女人,你不了解!”
左仲仪道:“我是不了解?可是她爹东摸西探也不了解,恐说不过去。”
青逸飞无话可说,纵直觉有异,然难道刘吞金是白痴,女儿有任何异样会不知?或许刘光霞当真因病,为求关怀而装成天真女儿吧?疑惑之心终压下,待再窥究竟再说。
刘吞金终把脉完毕,笑道:“是受了风寒,血脉不顺,脑门脉络尤其浑重,应该多多休息;胜超待会到船上拿几帖药,煎后让她服用,自可痊愈。”
左胜超听其口气已缓,登喜道:“遵命!”
左海瑞道:“亲家莫让大小姐受风寒才好,可把车帘放下?”
刘吞金道:“当然当然!”小心翼翼将车帘罩下,以掩去女儿。谁知刘光霞心态若小孩,正玩得起兴,突地叫道:“别走,陪我唱歌!”车帘突被扯下,她已起身欲舞,将车帘当仙女巾挥转着,唱道:“飞若彩蝶舞翩翩……”
刘吞金见状诧愕女儿痴样反应。
左海瑞却觉不妙,急笑道:“大小姐不能舞,将受风寒,快进去!”欺前伸手弹指欲点穴道。
岂知左胜超同样焦切叫着“别出来”话短身快,竟尔快父亲一步,欺身扑按刘光霞,错乱中,左海瑞指劲竟然弹中儿子左肩穴道,僵得他直摔车厢,落得半身在内半身在外窘境。
左海瑞乍惊,欲扶儿子,岂知刘光霞但觉好玩,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