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器被建造在法师城中央,被众多法师塔包围着,周围还有一层极其坚韧的魔法结界保护着,保证万无一失。
法器有一个直径两米的光滑圆形底座,底座周围围绕着三根半圆形支柱,这支柱将底座上空包拢着,看着有些像是一个笼子。在底座旁边,还有五系元素池。
在三根半圆形支柱顶端则聚拢着一个稀薄的原力球,原力球中的原力并不会被消耗,其中储存着稳定的需要复制物体的信息。
在圆形底座上,则镶嵌着大量无暇魔力水晶,这些水晶将为这法器提供魔力。法器中,魔力有三个作用,一是扫描,扫描被复制物体的信息,并将这些信息存入原力球。二是读取,这正好是扫描的反过程。最后一个作用是凝聚元素。
魔力将按照被复制物体的信息,提取元素池中的元素,组织成一个全新的物体。
原理并不难,难的是各种魔法参数的控制,任何一个微小的瑕疵,都可能导致复制过程失败,最好的结果也是复制出现巨大偏差,导致复制无效。
所以,法器建造完毕后,大法师们硬是花了五天五夜时间才将一切参数调试到完美状态。
当法器建造完毕后,这些天一直在维安娜法师塔中安享天伦之乐的罗林被大法师们请了出来,他将作为见证人,见证这复制法器的第一个运作过程。
现在,罗林就站在法器边上,身边站着维安娜、大法师蒙罗斯等人。
尼菲塔也在,在众人关注下,他使用最简单的法师之手,小心翼翼地将一个巴掌大的魔法护盾项链隔空地放在了复制法器的圆形底座中央。
然后,他走到一根半圆支柱旁,往一个符文中输入魔力。
这符文的作用就是激活,随着魔力的输入,复制法器‘醒’了过来,魔力在底座和三根支柱上流转,整个法器发出柔和的光辉。在圆形底座上,忽然有一层薄如婵翼的光膜升起,上下不断地扫过魔法护盾项链。
这是魔力在扫描项链的结构和组成,随着扫描过程的进行,支柱尖端的魔力光辉变得有些刺目,稀薄的原力球开始微微震动,泛出细碎的电光。
因为东西很小,整个扫描过程进行的非常快,大概持续五秒后,圆形底座周围的元素池就启动了,圆形底座上的光芒从柔和转为刺目,元素、魔力纠缠在一起,在原力的控制下,缓缓地结合在了一起。
大法师们屏息静气,也不顾复制法器上的刺目光芒,全都瞪圆了眼睛看着,舍不得错过任何复制细节。
最后的元素凝结过程持续了十秒光景,十秒后,光芒散去,在圆形底座的复制位上,多了一个外形和魔法护盾项链一模一样的东西。
光看外形的话,这两个项链别无二致,根本分不出彼此。
“测试复制品。”罗林道。
尼菲塔点头,再次使用法师之手,将复制品拿出。为了避免魔力干扰,复制品中是没有魔力储备的,尼菲塔就往项链中输入魔力。
随着魔力的输入,这个复制出来的项链开始发出光来,变得银光闪烁。尼菲塔又激活了项链。
“嗡”地一声轻响,尼菲塔衣服上顿时覆盖了一层高度透明的稳定魔力护盾盾,这使得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像金属一般。
在场的都是大法师,不用测试,光看这魔力护盾的外观就知道这个复制项链品质绝对没有问题。
尼菲塔随即报出了这个护盾的信息:“护盾非常稳定,魔力扰动几乎和原品一致,成功了!”
众位大法师顿时鼓起掌来,人人脸上都显出了强烈的喜悦之色。
以前,制作一个这样的魔法护盾法器需要花费一个炼金师半个月的时间,但现在,通过这个复制法器,只需要二十秒不到,这效率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倍。再说成本,这么一个护盾项链,手工做的话,成本超过20枚金币,但用这个复制法器,复制越多,成本越低。经过大法师们的初步计算,如果是大规模复制,一根这样的项链或许只需要花费十枚银币的代价!
虽然复制法器还是有限制,比如无法复制稀有材料组成的大师级法器,但通过这东西,他们完全可以在短时间内制造大量初级、中级和高级的魔法器具,并将之装备全军!
想想看,假如每个战士都拥有攻击、防护、治疗法器,攻击力、防御能力,还有战斗耐力都将大大增加,那么盟军的力量绝对会翻上几番,让黑暗军团彻底傻眼。
大法师蒙罗斯道:“打了这么久,终于看到胜利希望了!”
他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罗林也十分高兴,但他还保持着清醒,环视众人一眼,高声道:“一台复制法器还是太少,我们需要更多。这法器也还有更多改进余地,我们应该制造更快、更好的复制法器!所以,各位还需努力。”
“当然。”蒙罗斯深以为然。
这一台是原型法器,有了制造第一台的经验,并且还有这原型法器的复制能力做帮助,那么制造第二台、第三台就不再困难了。
一想到以后每一个战士都全身装备强力魔法器具的情形,每个大法师都是劲头十足,不顾疲累,立刻就投入了工作。
反正他们大部分都是龙族,身体强横无比,尽能撑住。
这些都是大法师们的事了,既然已经制造出了可用的复制法器,罗林回到堡垒的最大任务也就完成了。
大法师们热烈的讨论着,热火朝天的工作,罗林则悄悄退出了人群。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用回头,罗林就知道是维安娜跟上来了,果然,过了一会儿,维安娜就到了他身边,挽着他手臂一起走向法师塔。
走了一会儿,维安娜轻声道:“昨天我的父亲用了预言术,结果没有得到任何结果。”
维安娜的父亲,绿龙之王,是一个无限接近半神的巨龙。在凡人眼中,他已经是半神了,但在真正半神眼中,他却还差了一点。
不过就算如此,绿龙之王也是绝对的强者,他使用预言术,不应该会毫无结果的。
罗林皱眉,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维安娜继续道:“但他在沉睡的时候,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见到了生命女神。女神只说了一句话。”
“说什么?”罗林问。
“她说,真正的黑暗即将来临。然后就消失不见了。”维安娜也是蹙眉,虽然她不知道真正的黑暗是什么模样,但这话实在太不祥了。
听到这话,罗林心中大震。
在无尽虚空中,能被生命女神称为真正的黑暗的,恐怕只有深渊背后的那位不朽神明了。
罗林心中长叹:“黑暗之主罗米尔松,隔着十二万年的时光,你依旧要赶尽杀绝吗?”
虽然心中明白真相,但罗林却没说出来,他安慰着自己的挚爱:“不必担心,维安娜,我们做好了准备,不是吗?”
虽然这么说,但罗林心中却已经有了决议,如今在位面世界之内,他的力量已经是位面顶峰,几乎无可提升,但他的装备却非常简陋,只有一柄云纹剑。
想要提升战力,在装备上大有可为。
他想起了自己因为要穿越时间而不得不遗弃在白雾之地的星陨剑,他如今当然没有力量打造那个级别的神器,但制作星陨剑的经验和知识都在,他可以利用同样的原理,尽可能强化他的云纹剑。
第五百五十二章魔法装备?!
莫萨伦大桥堡垒是盟军防线的两大要塞之一,另一座则是西北方向的奥拉基王国的钢锋要塞。
两大要塞相互守望,中间又有兽人、精灵、巨龙军团守护的黑松林和霜语峡谷,组成了一条横跨东西的坚固防线。
这些年,盟军时常出兵南下,和黑暗军团硬碰硬,在原本雷曼公国的区域中,建立了许多岗哨和据点。
其中有红鹰岗哨,就建立在原本旺多姆和雷曼公国之间的达维克要塞北方不到五百公里。
达维克要塞原本是雷曼公国的不破雄关,被大恶魔王巴克雷强攻而下之后,这里就成了黑暗军团进攻北方的最大据点。
这三年的相持,盟军还是取得很多战果的,在战略上更是显出越来越多的优势,俄日黑暗军团则显出颓暮之气,所以盟军才能在五百公里外建立岗哨。
正因为距离黑暗要塞距离最近,所以红鹰岗哨也最危险,这一片区域盟军和黑暗军团的交锋也是最激烈的,基本上每天都有小冲突,每星期都有一次上规模的激战。
数不清的战士和恶魔埋骨此地,泥土被鲜血浸染,尸体随处可见,偶尔可以看到大片大片深棕色,这是凝固的鲜血。
红鹰岗哨的战士无论装备还是力量都是一流的,是盟军无可争议的精锐,但这里的战士更换也是最频繁的。
总数一千的战士,基本上每半年就会全部换上一茬,能坚持三个月以上的老兵战士少而又少,一部分是战死了,一部分是重度残疾不得不退出战斗,还有一部分是半年时间到了,被撤换到后方的。
第三部分人数最少,能坚持半年,还能战斗的,数目不足最初人数的十分之一。
但这损失是必要的,红鹰岗哨的地理位置非常好,在这里设置岗哨,在关键时候能发挥大作用,抵挡数目上万的恶魔军团。
在这种地狱一般的残酷环境中生存的战士,今天不知道明天事,心理压力可想而知,时常有战士发疯,更有人成了懦夫,但大部分人仍旧为了心中的理念,坚守在岗哨中。
现在是繁花之月,从南方吹来了充满湿气的暖风,原本这是很舒适的,但这时却夹杂了若有若无的腐烂臭气,让人闻之欲呕。
“这鬼天气!”岗哨边上,一个战士低声骂了一句。
这是一个人族战士,他嘴里衔着一根草茎,懒散地坐在一棵树皮染血的大树树根上,一双眼睛漠然看着南边那黑幽幽的树林。他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镶钢皮甲,皮甲到处是裂痕,厚实的钢片上则满是划痕,在这人的脸上,还有一道恐怖的伤疤。
伤疤从左额头开始,划瞎了一只眼睛、划断了半个鼻子,让右边嘴角出现了一个豁口,最后从右下巴穿出,狰狞恐怖,几乎将脸劈成了两半。
这战士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伤疤的存在,当他旁边那个脸上带着一丝恐惧的年轻战士盯着他的伤疤看时,他咧开嘴嘿嘿笑起来,反问道:“怎么样?漂亮吧?我和你说,你要是能在这岗哨活上五个月,说不定比我还漂亮,嘿嘿。”
在岗哨活上五个月,这绝对是百战老兵,是绝对的精锐,原本还有些害怕的年轻战士立刻肃然起敬,沉默了下,这年轻战士小心问道:“您能教我一些战场经验吗?”
“经验?”伤疤战士眼睛斜睨了下年轻战士,嘿嘿冷笑道:“你刚来的吧?”
“来了一个星期了,我参加了三场战斗,杀了两只矮魔人。”年轻战士挺了挺自己的胸口,努力让自己显得自信一些。
“能活过三场?还杀了恶魔?不错,你还不是没救的蠢货。你叫什么名字?”伤疤战士现在才问名字,显然是刚刚承认对方成为他战友的资格。
“克里托夫。您呢?”年轻战士问。
“格里昂。”伤疤战士摇头叹了口气:“我都快记不得这名字了。我更喜欢被叫做疤脸,嘿嘿。”
沉默了一会儿,这个自称疤脸的战士眼神越发显得冷漠,他低声道:“想要保住自己的命,就两条。一,别逞英雄。二,对谁都用全力。”
他指了指自己的脸,自嘲地道:“我这伤疤是被一只魅魔抓的,当时我刚来第三天。我看那只魅魔长的比我矮小,我就冲的快了一点,结果你看到了。”
“您杀了那魅魔吗?”
“当然,我折下了她的角,看到这个了吗?”疤脸指了指自己脖子上带着的一个十厘米长的黑色卷角:“这就是那只魅魔的。看见它,我就会提醒自己该在战场上干什么。”
“谢谢你,格里昂……”
他的话被疤脸打断了,这老兵不耐烦地道:“我不想被人记住名字,叫我疤脸。”
年轻的克里托夫一阵无言,从这老兵的言行中,他真切的感受到了红鹰岗哨战斗的惨烈。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无声地靠在树根上,眼睛看着南方,这是他们现在的工作,他们两人轮值。
这时候,两人忽然看到北边的方向有一艘小型的铁甲飞艇靠了过来,飞艇被漆成了蓝色,上面还有一个明显的白色标记,是一把捆扎起来的剑、锤、火枪和斧头。
“补给飞艇来了,这真是个好消息。”疤脸战士笑起来,他耍了下手里满是豁口的长剑:“我这老兄弟用了两个月了,是时候换一把新的了。”
战士克里托夫也笑起来,在这最前沿的岗哨中,补给飞艇到来是除了胜利之外最好的消息,足以让人心情愉悦一整天。
不过两人现在在值钱,任务重要,不能第一时间享受得到新装备的快乐了,也算是小小的遗憾。
疤脸看着岗哨中那些休息的战士忙不迭奔向飞艇的样子,咧嘴笑骂:“这群好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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