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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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传奇-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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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野:“我答应,绝对答应。”

  苏晓年得意地笑:“好,这可是你说的,滚吧!”

  罗野从地上爬起,怯懦:“谢谢大哥,谢谢大哥。”紧接着狼狈逃离。

  望着罗野的背影,苏晓年掂了掂手中的钞票,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

  2、山路上(日)

  马车沿着河边的山路行进。

  刘素娥坐在车上剥蒜,赶车的老宋头跟她拉着家常:“大远媳妇,剥那么多蒜,干嘛使啊?”

  刘素娥:“巧柔挨吃糖蒜,趁行健在家,我淹点儿,给她捎回去。”

  老宋头:“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刘素娥:“唉,没办法,生养一回,哪能不管呢。大叔,听说晓云女婿要转业了?”

  老宋头:“是啊,可能分到牡丹江市公安局。”

  刘素娥:“干啥?”

  老宋头:“当警察呗。”

  刘素娥:“当警察好,能管人。”

  老宋头:“他就喜欢这个。”

  刘素娥:“干吗不回镜远当警察?”

  老宋头:“自己哪说了算,人家组织上有安排。”

  刘素娥:“唉,他们两口子见面可就困难啦。”

  老宋头:“谁说不是,晓云女婿已经在牡丹江帮她联系好单位了,也当老师,可晓云说啥不去。”

  刘素娥:“为啥?”

  老宋头叹气:“舍不得离开这儿,傻啊。”

  刘素娥安慰:“这些年,咱谢家塘也多亏宋老师啦,要不,孩子哪能出息那么多。”

  老宋头笑:“是啊,没白忙乎,培养出行健、巧柔这样的人中龙凤,值啦,驾!”说着甩了响鞭。

  刘素娥望了眼哗哗流淌的蛤蟆河,道:“今年雨水大,河比过去宽多了。”

  老宋头:“闲着没事,让大远来捞捞鱼,省得在家闷得慌。”

  刘素娥:“有鱼么?”

  老宋头朝河的方向比划着:“老头、麦穗儿、鲫瓜子,这一片啥没有。”

  忽然,老宋头注意到有一物从上游飘来,他了一眼,有些模糊,忙揉揉眼睛,再看时,勒住马。

  刘素娥抬头:“咋停了?”

  老宋头指了下水面:“大远媳妇,我眼神儿不济了,你帮着瞧瞧,那河上漂的啥?”

  刘素娥迅速向河上张望,惊讶道:“好象是个人。”

  3、河中(日)

  激流滚滚,人事不醒的行健在水的卷裹中,浮沉。

  4、河边(日)

  刘素娥大惊失色:“哎呀,是行健!”随即跳下马车,疯了一样奔向河堤。

  老眼昏花的老宋头,拿着鞭子也后面紧跟。

  眼看着旋涡中的行健被越冲越远,刘素娥不顾一切地扑入河中。

  老宋头担心地大叫:“大远媳妇!”

  水深浪急,不识水性的刘素娥很快被水呛着,自身难保。

  见情势危及,老宋头急中生智,把鞭杆投到水中,手抓鞭梢,大声喊道:“大远媳妇,抓住鞭子!”

  被水呛得晕头转向的刘素娥使尽最后的气力抓住鞭杆。

  岸上的老宋头用力拖拽,刘素娥终于被拉上了岸。

  跪在地上的刘素娥剧烈地咳嗽着,吐出脏水,老宋头在旁边帮着敲打后背。

  稍微好转,刘素娥挣扎站起,向河面张望。

  但行健却早已不见踪迹。

  “行健呐!”刘素娥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扑倒在水边,望着汹涌的河水,大放悲声。

  “孩子啊!”一旁的老宋头也老泪纵横。

  5、艺术学院,妙然的宿舍里(晚)

  门开,妙然拿着DV机走入,卫红迎上,小声道:“有人找你,等了好一会儿了。”

  妙然向里面张望,坐在床上的巧柔起身。

  妙然走到巧柔面前:“是你找我?”

  巧柔:“你叫夏妙然?”

  妙然点头:“你怎么知道我?”

  巧柔面色沉重:“我叫孔巧柔。”

  妙然意外:“哎呀,你就是巧柔啊,我早就知道你,你怎么来啦?”

  巧柔低头不语。

  妙然奇怪道:“巧柔,你怎么不说话啊?”

  巧柔抬头,泪从她的眼中涌出。

  妙然大惑不解:“你怎么哭了,干嘛要哭?”

  巧柔抓住妙然的手,抽泣道:“我哥他……”

  妙然惊异:“他,他怎么啦?”

  巧柔摇着头说不出话。

  妙然抓住巧柔的肩膀用力摇动:“快告诉我,行健他怎么啦?你倒是说话啊!”

  卫红从侧面拉住妙然,安慰道:“妙然,你先冷静点儿。”

  妙然平缓了一下情绪,对巧柔:“好,我冷静。巧柔,告诉我,行健他到底怎么啦?”

  巧柔哭道:“我哥他,死了……”

  妙然惊骇:“什么,死了?怎么可能?!”

  巧柔断断续续:“我哥,他……,溺水了……”

  妙然慌乱得语无伦次:“你一定是在骗我,行健会游泳啊,怎么会溺水?卫红,你还记得吗,那场比赛你也在场,行健游泳还拿了第一呢,你干嘛跟我开这种玩笑?”

  巧柔哭着摇头。

  妙然:“巧柔,说,这是假的对吗?”

  巧柔无力地摇头:“我哥真的死了……”

  妙然苦笑道:“你怎么爱这样开玩笑,我不会信的……”转身的刹那晕倒。

  卫红大惊失色,惊呼:“妙然。”将她抱住。

  6、福州,妙然家中(日)

  临海的外飘大窗,室内陈设豪华。

  洁白的床上,妙然从昏睡中醒来。

  守在床边的夏曼琳和女医生孙秀竹探过身来,轻声呼唤:“妙然。”

  妙然的眼前一片朦胧,她眨了眨眼睛,景物逐渐清晰。

  夏曼琳:“妙然,你终于醒了。”

  妙然:“妈妈。”

  孙秀竹:“妙然,还认识我吗?”

  妙然点头,虚弱道:“孙阿姨。”

  孙秀竹:“你整整昏睡了七天,你妈妈快被你吓死了。”

  妙然:“妈,我没事。”

  夏曼琳:“没事儿就好。”

  妙然环视房间:“这是哪儿?”

  夏曼琳:“怎么,你连家都不认识啦?”

  妙然似乎在搜索记忆,喃喃:“家,我会福州了?”

  夏曼琳点头:“对呀。”

  妙然猛地坐起,四下寻找。

  夏曼琳:“你找什么?”

  妙然焦急道:“那巧柔呢,行健呢?!”

  夏曼琳:“什么巧柔、行健,妙然,你冷静点儿。”

  妙然扑在夏曼琳的怀里,悲痛欲绝地哭了起来:“妈,行健死了,他不能陪我去留学了,永远不能了……”

  夏曼琳把妙然轻轻抱在怀里,安慰道:“孩子,别难受,一切都会过去的。”

  7、哈尔滨,公安局看守所里(日)

  罗野和同监的几个犯罪嫌疑人规规矩矩地坐在铺位上。

  门上的小窗开,传来管教威严的声音:“罗野。”

  “到。”罗野起身立正。

  管教:“收拾你的东西,出来。”

  罗野面无表情:“是。”

  8、看守所,大门外(日)

  厚重的铁门开,罗野拎着洗嗽物品出。

  等候的朱碧娴跑了迎上来:“小野。”

  罗野咬了下干裂的嘴唇:“妈。”

  朱碧娴搂住罗野:“妈妈天天在想你。”

  罗野:“我挺好的。”

  朱碧娴抹眼泪:“妈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罗野:“我是被冤枉的,他们当然要放我。”

  朱碧娴:“万幸啊,记着这次教训吧。”

  罗野:“我会的,我爸,还好吧?”

  朱碧娴:“你把去镜远了。”

  罗野:“去那儿干嘛?”

  朱碧娴:“大事啦,行健死啦。”

  罗野:“怎么死的?”

  朱碧娴:“淹死的。”

  罗野:“他不是会游泳吗?”

  朱碧娴:“淹死会水的,打死犟嘴的,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没啦。”

  罗野叹气:“可惜啊。”

  朱碧娴:“太惨了,下葬的时候,连个全尸首都没找到。”

  罗野担心:“怎么会没有尸首?”

  朱碧娴:“听说那条河的下游,是个造纸厂,进水口全是大轮子,成天绞,当地人在那附近,找到一只鞋,是行健的,已经快被绞碎了。他的尸首兴许被卷到轮子里,变成肉泥了。”

  罗野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唉,他怎么会这么倒霉。”

  9、坟前(日)

  翠翠把几样小菜放在行健的坟前,叨念着:“行健哥,这几样菜,都是你活着的时候爱吃的。”接着又斟上一杯酒:“再喝杯酒吧,这样吃起来有滋味。”

  一旁的巧柔暗自垂泪。

  翠翠抚摸着墓碑,伤心道:“行健哥,你咋这么狠心呢,说走抬腿就走了,我说过要陪你一块回来的,你干嘛不让啊?!那样,我咋能让你死啊……”说完放声大哭,

  巧柔上前安慰:“翠翠,别难过了。”

  翠翠断断续续地哭道:“我咋能不难过啊,行健哥长这么大,享过啥福了,……,研究生只念了一半,……,还没说上个媳妇,……,老天爷太不长眼啦,……,为啥让有用的人死,为啥让好人死啊?让我换行健哥吧,让我换他吧……”

  巧柔搂住翠翠,两人哭成一团。

  铁宝悄悄走来,上前扯了扯巧柔的衣襟:“巧柔。”

  巧柔止住悲声,回头。

  铁宝凑在巧柔耳边小声嘀咕几句。

  巧柔担心:“还在吗?”

  铁宝点头。

  巧柔起身:“好好照顾翠翠,我去看看。”

  铁宝点头,巧柔远去。

  翠翠仍在呜咽,铁宝俯下身子劝慰道:“别哭了,身体要紧。”

  翠翠瞪着泪眼猛一用力,把铁宝推坐在地上:“你来干什么,滚啊,滚!”

  铁宝无奈爬起,拍拍身上的土:“好,我走,我走,小声点儿,别把狼招来。”

  翠翠抓起土块打向铁宝,铁宝双手护头,一溜烟地跑离。

  10、孔家,院子里(日)

  孔家院子里聚满了谢家塘的村民。

  巧柔气喘吁吁地赶回,人们用复杂的眼神盯着她。

  11、孔家,室内(日)

  屋里聚满了男女老少,处在人们包围中的孔大远,面色沉重地坐在炕沿上。

  刘素娥担心地站在丈夫身旁。

  巧柔悄悄挤了进来,夹杂在村民中。

  五十多岁的村民满囤打破沉默:“大远兄弟,这全村老小,眼巴巴地看着,你总得吭个气吧?”

  孔大远:“满囤大哥,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这盖学校的钱,我们老孔家就算砸锅卖铁,也肯定补上。”

  满囤:“你说话大家伙信,可孩子等不了啊,没钱盖学校,孩子们就得失学,这责任,你担得起吗?”

  孔大远:“你们总的容我想办法吧,光知道催我出去借,可我去哪儿啊?”

  村民中三十多岁的广顺插话:“大远哥,行健的爸爸是你们家亲戚吧?城里人都有钱,拿个三万、五万算啥?!”

  孔大远:“广顺,亏你想得出,人家刚没了儿子,你又让我去借钱,我张得开嘴吗?”

  广顺:“集资款本来就是行健弄丢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现在老子替儿子还钱,有什么不对?!除非这里面有蹊跷,钱根本就没丢,而是有的人,在打小算盘,趁着死无对证,想捞一把!”

  孔大远暴怒:“你说什么?!”

  广顺针锋相对:“你没做亏心事,心惊什么?!”

  面对剑拔弩张的局面,满囤打圆场:“广顺,你别在这儿张嘴就咬人!大远是那重坏良心的人吗?”

  广顺:“说得轻巧,要有五万块钱白给你,你能不要?”

  满囤:“钱能买良心吗?”

  广顺:“良心能盖学校吗?!”

  满囤语塞,广顺得意地对孔大远:“大远哥,我高广顺不是成心跟你过不去,实在是你说的话,让人犯嘀咕,你把钱给行健的时候,就你们俩人吧,那你说说,你给没给,究竟谁能知道?!”

  孔大远:“我在谢家塘住了快半辈子了,名声比我的命都重要,我会为了钱,让大家戳我脊梁骨吗?”

  广顺:“过去也许不会,现在可不好说……”

  孔大远:“你这话什么意思?”

  广顺:“大家伙都知道,巧柔在省城读大学,一年的花销得一万多块。这些钱,够我们一家老小吃五年啦。可你们老孔家,又没开印钞厂,哪来那么多闲钱?”

  满囤插嘴:“你别忘了,大远是挣工资的。”

  广顺:“挣什么工资,我打听过,不就是军马场每月开点下岗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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