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墙壁寸寸龟裂,跋锋寒手中的长剑也被无铸的内力震得成了碎片,跋锋寒单手一卷,将碎片尽数拢入自己的袖子之中,随手一抖,化作无数寒芒,如同一支支箭矢一般,射向罗成全身,罗成冷哼一声,银枪抖出一朵硕大的枪花,将自己全身上下,笼罩在其中,一阵清脆的撞击声响起,无数碎片尽数被罗成挡下。
“你是何人?”跋锋寒死死地盯着罗成,他对自己的武功很自信,无论中原还是塞外,他都深信年青一代的高手中,绝对没有超越自己太多的高手,但如今,罗成年龄看起来并不比他大多少,但却将他死死地压住,中原何时出了这等人物?我却不知?
罗成乃军中将领,所经(精彩全本小说百度搜索:炫书)历的战事,都是成千上万人的大战,一个人的勇武,在这种动辄以万人为单位的战斗之中,确实很渺小。
而且,武者和武者之间,也有各自的圈子,如跋锋寒,属于武林中人,性质更类似于江湖拼斗,而罗成,却属于沙场战将,在人挤人的战场之上,时刻面临着死亡的危机,论凶险,战场上要远远高出江湖打斗。
而一直以来,江湖上武林中的武者,看不起这些战将,而沙场战将,也很少看得起这些只知道好勇斗狠的武林人士,打仗是门艺术,连战场都不敢上,又算得了什么英雄好汉?久而久之,也就分成了两个圈子。
“秦天,还不去拜见你师父?”罗成却没有理会,扭头看向秦天,冷哼一声道,在军中,敢,并且能够跟秦天如此说话的,除了吕布之外,也只有单雄信、罗成两人,不是因为身份,而是因为实力,即使单雄信武功被废了一次,如今也依旧超过了秦天,所以,对这两人,秦天是心服口服。
“是。”秦天不敢违拗,足不点地的跑到车仗边,先向单雄信和段玉成行了一礼,才躬身对车内道:“徒儿拜见师尊。”
“起来吧。”秦天只感觉一股气劲将自己身体托住,将他提起来,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脱离掌控,心中不由骇然无比,宗师级是什么本事,他没有见过,但隔空将一个一流高手整个控制,即使是三大宗师,恐怕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吕布从车仗中出来,一双虎目扫了秦天一眼,冷声问道:“和那胡儿相比,自问如何?”
“这……弟子惭愧。”秦天脸色一赫,低声道。
“是否不以为然?”吕布扫了他一眼,那双眼睛如同浩瀚星空一般,虽然看似平平无奇,却有着一种牵动灵魂的奇异吸引力,令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秦天不敢回答,其实何止不以为然,跋锋寒隐隐是大唐双龙之中的第三男主,自己能够在他手上交手这么多招,心中甚至有些飘飘然。
“我不管你们异人怎么看这胡儿,但你是我的弟子,无论眼前的敌人有多么强,心中都不该有退缩,而你刚才,却实实在在的产生退缩之意了,我说的可对?”吕布冷冷的撇了秦天一眼,冷声问道。
“请师尊恕罪”秦天心中一惊,的确,虽然他刚才主动迎战,看似没有丝毫怯意,但事实上,潜意识里,他已经觉得自己不是跋锋寒的对手,在最后一刻,若非罗成及时阻止,这场仗,打和不打,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初,选择你为我弟子,并非你天赋有多好,异人之中,天赋超过你者,比比皆是,而我神州子民之中,更是不知凡几,之所以收你为弟子,是因为你有一颗从不言败的心,若没有了这颗心,你我师徒情分,也就此终了。”吕布话语中,不带丝毫感情。
“求……求师傅开恩”秦天心中一慌,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对着吕布道,如今,秦天已经几乎融入了这个世界,和冰冷的现实世界比起来,这里反而更像真的世界,而他,也是付诸了真正的感情在这里,对于自己的师傅、师娘、战友的感情,完全发自内心,所以,若吕布赶他出门,真不知会如何。
“我会留下这胡儿的性命,一年,一年之内,将他的头颅提来见我”吕布冷哼一声,看也不看一脸愤怒的跋锋寒一眼,平淡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凛然威压,不但是秦天,周围所有人,都陷入一种古怪的气氛,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是,徒儿定当谨记师尊教诲。”秦天躬身道,心中,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无比的信心,他的师父,吕布原本只是一个龙套般的小角色,却一步步成长到令天下侧目的地步,自己作为弟子,决不能丢了师尊的脸面
“像什么样子,还不派人请你师娘还有你师妹下车?”吕布重重的哼了一口,冷冷道。
“是。”秦天连忙答应一声,招呼出几名俏婢,将单美仙四女请下车来,周围不由响起一阵吸气声。
单美仙、沈落雁、单琬晶,都是数一数二的美女,而卫贞贞,自从得了美人之魂之后,不但体质日渐提升,就连容貌气质,也越见妩媚,这般美女,能见上一个,已经是祖上积德,如今一下子见了四个,周围之人何曾见过这般美貌之人,自然是两眼发直,无法转顾,眼睛都舍不得轻眨一下。
四女对这些场面早已惯熟,不以为异,仍是神情自若的低声交谈,不时轻笑嫣然,更令周围之人目眩神迷,心跳加速。
秦天带着几人进入天香楼,所到之处,周围众人,不自觉的让开,令他们畅通无阻。
天香楼一楼是普通坐位,几十张桌子按序摆开,满满当当坐着人,同桌之人推杯换盏,极为喧闹,二楼为雅间,雅间隔间效果极好,里面说话,不虞外人能到,故二楼仅能听到自楼下传来的阵阵喧闹声,三楼却又如同一楼般,没设雅间,十几张桌子靠着阁窗随意摆放。
无论在哪一层,却都能看到各处的景物,尤其是中心那一张巨大的舞台,显然是独具匠心,花费了一番心思。
此时三楼上,大多数桌子上已经坐满了人,每一个,都是丹阳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或是江湖豪客,外人也许不认得吕布,但这里的人,见吕布上来,却俱都恭敬地站起来,向吕布躬身施礼,目不斜视,丝毫不敢将目光看向几位女眷,来这里的都是精明无比的人物,他们很清楚,吕布身边的女人,绝不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存在,否则一旦惹怒了吕布,就算吕布不出手,他们也休想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对于众人的行礼,吕布坦然接受,作为江东之主,这些人的礼,他受的起,若太过矫情,反而失了一方霸主的威仪。
第四卷 东溟风云 第二十五章河南狂生
第二十五章河南狂生
尚秀芳之名天下闻名,传闻她醉心音律,周游各国便是为了研究各国的音律,可见其可称为“乐痴”了,而她所到之处,王公贵族,士子儒生皆是无不为之而倾倒,魅力大得惊人,虽然秦天已经很严格的对参加这场夜宴的人进行甄选,但依旧有种头大的感觉。
吕布的位子无疑是整个天香楼最好的,当初建设天香楼的时候,秦天就着意为吕布建造了这么一个位子,平时,就是有人花再多的钱也不行,这位子,是专为吕布而建,坐在这里,整个天香楼的景致一览无余,有种君临天下的感觉。
已经有下人为吕布准备碗筷,这些碗筷,和寻常三楼食客的碗筷又有不同,单美仙、沈落雁以及单琬晶,都是爱洁之人,吕布虽然出身军旅,随性惯了,但秦天知道他极为疼爱几个妻子,所以这里有专门为几女打造的餐具。
三楼之上,本地的豪客、富商并没什么感觉,早已习以为常,但来自外地的江湖中人可就受不了了,感觉这几人实在太娇贵张扬了,来到酒楼,却弄出这么大的排场,实在令人心头不爽,就是皇帝老子,恐怕也就是如此了吧。
坐于西窗那桌之人因为这张席位空着,却不让他们入坐,心中早已不忿,见得订位之人,且又是那般张扬,更是气愤难当,其中一位年轻气盛的英俊年轻儒生刚想说几句讽刺之语,旁边引他们前来之人却早已防备,忙拉了拉他。
“怎么?”这儒生有些不满的看向自己的同伴。
“郑兄,此处是丹阳,天香酒楼可不是一般的酒楼,莫要多说,你是不是心中不平,觉得他们行事太过目中无人?”他身旁那位富态中年男子低声问。
“当然,这不是炫耀吗?”这年轻儒生在江湖上名头也不小,狂生郑石如,既然叫狂生,性格自然张扬无比,看着吕布一行人如此行事,自然心生不满。
“嘘~,小声些,那位紫袍男子看到了吗?那就是江东之主,吕布吕大人,一身武功通天,战阵无敌,而旁边那四位,都是城主府中家眷,那位身着素白衣纱的,是前东溟派之主,东溟夫人,淡黄色衣纱的乃前瓦岗寨首席军师沈落雁,如今两人都嫁于吕大人,还有那位是卫夫人,吕大人对这三位夫人疼爱有加,而且这天香楼,也是吕大人之徒所开,知道三位夫人爱洁,所以专门弄出来的排场,你可不要乱说。”
“哼,不过是搜刮的民脂民膏,如此贪图享乐之人,又有何脸面,为这江东之主?”郑石如声音陡然拔高,挑衅的看着吕布的方向,只是看向吕布身旁女眷的时候,眼中微微柔和。
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无论在哪里,即使自己不开口辩白,也总会有人帮忙开解的。
他说话声音极大,立刻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吕布等人都是功力通玄之辈,郑石如的话,又如何能瞒得过他的耳目?
“你说什么?”秦天目光倏然一冷,看向这一桌,那名和郑石如同桌的富态中年男子连忙站起来,陪着笑脸道:“秦楼主莫怪,我这位朋友喝高了。”
秦天眼中精光凛凛,锁定在郑石如的身上,寒声道:“我在问他,无关之人,让开”
“哼,你们做的,我为何说不得,不过你不过是吕布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我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你也未必听得懂。”郑石如冷笑一声。
“啪~”
秦天还未发怒,周围气劲突然一阵涌动,郑石如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凌空翻了一个跟头,狼狈的爬在地上,踉跄的站起来,左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嘴角溢出鲜血,微微张嘴,两颗门牙已经掉了出来。
“谁”郑石如羞愤欲狂,一双眼睛闪烁着疯狂,他乃河南狂生,自问学富五车,一身功力也是不俗,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上宾的礼遇,何时受过这般对待。
“夫君,此人就是瓦岗寨李密帐下新添的谋士,人送河南狂生的外号,一身本事,可是厉害的紧呢,就像刚才那自己打自己耳光,尚且能无声无息,将自己翻个跟头,这种事情,切身恐怕学上一辈子,都学不来的。”一道娇俏的声音响起,有人看去,正是沈落雁,此时四女明媚的眸子尽是好奇的看向郑石如,眼中却带着嘲讽。
周围众人根本没看到什么人出手,只看到郑石如说话说到一般,就在空中凌空翻了个跟头,如今听到沈落雁的解释,不由得【炫】恍【书】然【网】。
秦天趁机打趣道:“原来是郑先生,失敬失敬,既然郑兄已经知错,并且五体投地,秦某若不原谅,倒也显得我天香楼小气了,不过郑兄切莫再如此自残,须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自残身体,却是不孝了。”
他虽然不长于舌辩,不过损人的话,经过现代网络上的熏陶,却也受了几分感染,如今即兴发挥,倒是应情应景,还好,能在这三楼的人,都是自重身份的人物,并未哄堂大笑,但那嘲讽的目光,却让郑石如羞愤欲狂。
“难道这丹阳的人,都是如此卑鄙无耻吗?”郑石如有些口不择言的怒吼道,他生性高傲自负,加上一生顺风顺水惯了,何时受过如此屈辱,如今骤然受辱,一时间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竟是脱口而出。
只是这句话,几乎将在场的人都骂了一个遍,虽然有不少外地来客,但能上到三楼的人,大都是江东显贵,毕竟其他势力的大人物也不可能因为一个尚秀芳就放下手中的事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郑石如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郑石如话一出口,已经知道不对,只是他性子桀骜,虽然知道自己错了,但要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认错,却是千难万难。
一时间,三楼静得有些诡异。
“瓦岗寨人才济济,自然是不屑与我们这些卑鄙无耻之人同流合污了,只是不知郑先生来此却是为何?”沈落雁冷笑一声,郑石如身为瓦岗寨军师,却不远千里的跑来,若说只是为了一个尚秀芳,打死她也不信。
此次秦天请尚秀芳来此,固然是为了打响天香楼的名号,但其中,也并非没有为吕布招揽人才的意思,这点,秦天虽然没说,但却也逃不过有一颗玲珑心思的沈